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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汝南一双星般黝黑的眸子中顿时有光泽闪烁了一下,出声道:“你去看一下。”
青竹在一旁瞧得分明,听太子吩咐,急忙住了马车,将手中马鞭交给小太监,转身来到城门前问道:“什么市如此吵嚷?”
这位拦住姑娘去路的期门军,刚巧方才验看过青竹的腰牌,知道是宫里的贵人,急忙躬身回禀:“回爷的话,这位小姐没有我大齐各州通行的路引,又不是京城人氏,故而小人拦住了她。”
青竹一听微微愣了愣,想起方才这姑娘说什么‘你们齐人真是小心眼’的话,顿时明白,这姑娘八成是异邦人士,偏偏身上的装束又与齐人相似,不由开口道:“敢问这位小姐来自何处去往何处?为了防止别国奸细混入,我大齐进出京城有着严格的规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
“哼,本小姐来自何处去往何处还要向你汇报?你算哪根葱,不让进拉到,请我进我还不进了呢!”姑娘一听什么为了防止别国奸细混入,顿时有了气。
心想自己千里迢迢自桃花坞乘马车来,近大齐京城时好不容易趁着那精明的娘亲打盹从车驾上遛下来,本想着一个人到京城里逛逛,谁想人家还不让进,还当自己是什么奸细,真他母亲的丧气。
姑娘脸上的气恼,早就被马车上的汝南太子看在眼里。
见姑娘对不能进城有些失望,不由跳下马车走过来道:“如今西凉与北魏国屡屡派刺客进我京城骚扰,故而我大齐京城进城需要经过严格检查,望姑娘体谅一二。若姑娘不嫌弃与在下同车,在下倒愿意陪姑娘进城游览一番。”
姑娘听到司徒汝南低沉凝重的声音,立时扭头砍过去。
却是位青年公子。
头上用五彩丝绦束发,额前当中悬着一块银月形的美玉,一件藕色滚云纹清简箭袖袍,腰束玉带,侧边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银灰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脚蹬黑缎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姑娘平生头次瞧见这般风流人物,神情不由也是呆了一呆,什么恼意怒意在那春风拂面般的笑容里立时消散无影。
“姑娘,我家爷问,姑娘可是想进城?”青竹见姑娘瞧见太子爷后呆住的模样,心中顿时窃笑不已。
太子爷的相貌从来都是大齐国的骄傲,不能说天下无双,这天下却也是找不出第二个如太子爷般样貌清俊气度非凡的男子来。
“哦。”姑娘大梦方醒般醒过神来,却懵懂着眼目瞧过来,似乎未听明白司徒汝南的意思。
“我家爷问姑娘可想着进城?若是想进城,我家爷愿陪姑娘走一趟。”
太子爷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与女性亲近了?不会是喜欢上这姑娘了吧?
青竹见姑娘未听明白,急忙殷勤地替太子爷向这位长相美丽的姑娘发出第二遍的邀请。
“哦,好啊!”姑娘倒爽快,听到青竹的解释,眉目翩飞,喜形于色。
青竹却暗暗摇了摇头,心想这位的性子倒是直爽,只是不太适合宫里。
赶了马车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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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汝南请那姑娘上了马车后,自己则在车辕的位置坐了,原本坐在车辕一侧的小太监,急忙跳下马车,跟在马车后面步行前奔。
司徒汝南瞧他跑着辛苦,淡淡的声音道:“你在城门口候着吧,不用跟随了。”
小太监一听,顿时心中感激涕零,知道太子爷体恤他人小体弱,不由低头轻轻擦了下眼睛,停下脚步,返身回城门口立住。
把门的期门军早认出车上下来的年轻人是谁,见对方穿着便服,也不敢出声,只恭敬地让开道路,单膝点地以示恭敬。
姑娘微微愣了愣,心想这人是什么身份呢,竟然让守城门的军士如此恭敬。
瞧着马车内装饰简单,只算是个三流人家的水准。见那人有礼有节,并未乘机进车厢里来与自己套近乎,就也未往心里去,开开心心地撩开车帘瞧窗外风景。
“姑娘是头次外出吧?”司徒汝南声音清淡中透着三分欢喜,见姑娘瞧着车外,不时美目流转顾盼,不由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
“是啊公子,奴家是头次出这么远的门呢。大齐的京城真大啊,看那楼宇,呵,竟然柱子上还画了那么好看的花草。还有,还有那面,那是什么呢?公子?”姑娘手指着一个面人摊子,见摊子上插着数支五颜六色的面人,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是面塑,姑娘若喜欢可下马车近前一观。”司徒汝南之所以要陪着这位姑娘进城,实是因为喜欢这姑娘,担心姑娘一个人来到龙蛇混杂的京城会受那些地痞流氓的惊扰,故而见姑娘被那面塑摊子吸引下了马车,便也屈尊降贵跟了过去。
“哗,好漂亮的面人!”姑娘的目光被一支捏成仙女模样的面人吸引。
司徒汝南瞧去,见那面人儿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却是可爱的紧,不由弯腰拿起那只面人递给姑娘道:“姑娘远来是客,汝南就送姑娘这只面人做个礼物如何?”
礼轻情意重,但愿姑娘不要嫌弃。
姑娘一听,欢喜地接在手中左右端详,惊奇道:“这真是用面捏成的吗?怎么有着玉石的玲珑剔透感呢?”
“这面塑的胚子是用油面合了糖蜜调制而成,故而有着一种玉石润泽之光,而且有着不霉、不裂、不变性、不褪色的特点,若保持得当,十年二十年看起来还是这般鲜亮。”司徒汝南见姑娘不解,不由解释道。
似乎想起什么,低头又拿起一组八仙献寿的大型面塑对那面塑的师傅道:“这个也给用盒子装好。”
瞧着姑娘瞅着那八仙献寿的面塑脸上露出喜欢之意,不由略略有些尴尬道:“这组面塑汝南要送人。姑娘若喜欢,可选其他的面人。”
“嘻嘻,我就看好你手里的那些面人儿。”姑娘唇瓣一张,脆生道。
司徒汝南脸色顿时红了红,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仍作出豪爽的样子道:“难得姑娘喜欢,汝南双手奉送便是。”
“啐,你这呆子,当本姑娘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吗?我就要这一个就好,本姑娘才不贪心。”姑娘见汝南神色窘迫,不由掩唇大笑。
原来竟是逗他玩儿。
司徒汝南不禁也嘿嘿笑出了声,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许心动,瞧着姑娘笑得花枝乱颤,神色间竟又是痴了。
“呆人,快付银子,本姑娘身边可是一两银子没带,你说要送我的,可不许抵赖。”
“不抵赖,不抵赖。老板,共多少银子?”司徒汝南急忙转身向那面摊老板询问。
“一支面人两文钱,共是九支,公子付给老朽十八文钱即可!”老板被这摊子前的一双俊男美女早看傻了眼,见那俊美的公子相问,急忙回道。
“青竹,付给老板十两银子。”司徒汝南听说总共才十八文钱,有些不肯置信地眨了眨眼,忽然转头对跟过来付账的青竹道。
“哎呀,公子爷,不用这么多,小老儿这面摊子都卖给您也不够二两银子啊!”面摊老板一见十两明晃晃的银子递过来,不禁吓得连连摆手。
“嗤,你这老人家真是可爱。十两银子是这位公子赏你的。你就别推辞了。”姑娘见司徒汝南气度非凡,出手又阔绰,知道遇上的是位深藏不露的有钱人,不由笑着将那银子放在老者的摊子上。拿起自己的面人,扯着司徒汝南的袖口就返身往马车方向去。
被姑娘扯了臂膀,司徒汝南的一张玉脸顿时如蒙了红布,心中小鼓一样的擂,竟是没了从前面对美色无动于衷的样子。
青竹瞧着心中已经开心的不成样子,原来太子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以前没遇上自己喜欢的而已。
“可还要往前面去看看?”司徒汝南见姑娘上了马车,自己也轻身坐上车辕,抬头看了看前面,轻声问。
“不必了,到这就成了。日后有的是时间逛。公子出城时要往哪里去?”姑娘好奇地问。
“哦,汝南出城时要到锦山亲戚那里去拜寿。”司徒汝南急忙回道。
“锦山?我也要去,嘻嘻,正好顺路,公子不会介意我搭个便车吧?”姑娘一听顿时大喜。正不知道锦山在哪里呢,这位公子看起来温文有礼,倒是个大好人。
“是吗?姑娘也要到锦山去?”司徒汝南一听心中不由微微怔了怔,难道这位姑娘也是靖南王妃请的客人?
锦山已经被那婆娘划为自家领地,山上居住的可没有第二户人家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要到锦山去啊,我娘的结拜妹妹今天生辰,我随了娘千里奔波就是为了来庆寿的。”姑娘欢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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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如何称呼?”难道她是坞国公主?话说自己的那个娘可就一个结拜姐妹,就是那位坞国王后纤纤。司徒汝南心下顿时一沉。
“我,我交有木凝珠。”有木凝珠见对面的公子相问,不由羞涩地低下头。
有木凝珠?
坞国那位土匪大王不是叫着有木沉香吗?
果然是与司徒正彦结了娃娃亲的纤纤的女儿。
确认了姑娘的身份,司徒汝南心中顿时酸涩异常。
如此纯净美好的姑娘,竟然是司徒正彦那厮的未婚妻,真是苍天无眼呐!
话说那位上官宝的宝贝儿子,十五岁的靖南王世子司徒正彦,如今在京城方圆百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名声一点也不比他娘当年弱到哪里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小年纪便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竟将见过的姑娘媳妇调戏个遍,动不动就香个小嘴儿。靖南王府的丫环仆妇更是畏之若虎,能不近这位小主子的身,便尽量躲远了去。
上官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甚至自三岁起便关他黑屋子,谁知关来关去,小小人儿更练出一身贼胆,经常半夜三更跑到下人房去扮鬼吓人。
司徒汝南静默无语到了城门口。
侯在那里的小太监一见太子爷回来了,急忙从城门口期门军住的屋子里蹿了出来。
“你小子甭高兴的太早,在后面跟着马车跑吧。”青竹一见小桂子嘴角粘得酥饼渣,就知道这小子待在城门口被期门军当祖宗供了这些时候,定然是点心茶水一样不少。
“车里这么宽敞,公子大可以进来坐。这样你家书童也不用辛辛苦苦跟着马车跑了。”有木凝珠见小桂子身子骨瘦瘦弱弱不由心下不忍。
若是不知道对方是纤纤的女儿,司徒汝南倒真可能进车厢里去。如今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这车厢万万是坐不得了。
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他司徒汝南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绝不做那夺人妻室的卑鄙之人。
“从期门军那里给爷牵匹马来!”司徒汝南面色沉凝,冷声对小桂子吩咐道。
青竹一听顿时愣了愣。
爷要单独骑马?
先前太子爷不是挺喜欢跟这姑娘说话的吗?
怎么眨眼工夫就变了脸呢?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此时的司徒汝南,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未与这有木凝珠相逢相遇过。
第四卷 双龙戏珠(番外) 第004章 喜盈门
听到太子爷吩咐,一旁的期门军校尉急忙将自己的坐骑奉献出来,亲手牵了毕恭毕敬交到小桂子手中。
司徒汝南也不说话,冷着脸翻身上了马。
小桂子犹豫着爬上车辕,往车厢里偷偷瞄了一眼,见那姑娘水波潋滟般的美目正疑惑地看向太子爷,不由心中略略有些不高兴。
心想这姑娘咋这么厚脸皮呢?竟然赖住太子爷了。话说你个大姑娘家在车厢里坐了,让太子爷怎么好意思再进车厢,何况太子爷从来又讨厌女人。
小桂子哪里知道,太子爷心中实是喜欢上这姑娘了,实是真想与姑娘坐在一起说说话。问题是这姑娘身份不一般,太不一般了,准弟媳啊。大伯哥与弟媳妇促膝长谈,这话好说可不好听!
马车行进到一处山林,有木凝珠就开始在车内不安了。自己光听娘说什么锦山行宫,可不知道这锦山行宫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公子,敢问锦山行宫在什么地方?”有木凝珠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那个绷着脸骑在马上的年轻公子。
“就在前面不远,姑娘尽管放心,在下会将姑娘护送到锦山行宫。”司徒汝南并未点破自己的太子身份,只淡淡地语气回道。
“那,那就多谢公子了,都是小女子不好,拖累公子爷骑马劳累。”凝珠歉疚地看了一眼外面略有些热辣的太阳,心知若不是自己占了车厢,这位公子大可不必非要骑在马上受这风吹日晒。
司徒汝南似明了姑娘心中的不安,回过头来看这姑娘,嘴角微微弯起,目中尽是温柔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