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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汝南似明了姑娘心中的不安,回过头来看这姑娘,嘴角微微弯起,目中尽是温柔道:“姑娘是客,汝南只是略尽地主之谊,姑娘不必挂欠。”
那笑容,若明月出水般干净明朗,照得心湖一阵阵水波荡漾,竟是无法平静下来。凝珠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羞涩地低下头。
司徒汝南见凝珠面上红晕飞现,煞是动人,不由也是一呆。却又迅即扭转眼目,策马往前奔去。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行过一个拐弯左侧就是片茂密的林子,一个穿着黑衣蒙着黑锦的强盗,抡着一把开山大斧,呜得一声蹿了出来。
“啊!公子,我们遇上强盗了吗?”凝珠在车内听到这声喊,顿时吓得惊叫起来。也是自小被老娘老爹捧在手心里惯了,不知道她老爹的出身实际上也是强盗。
司徒汝南与青竹恨恨地看着这个突然间蹦出来吓唬人的强盗,真想趁着这小子装强盗而趁机捉住他饱揍一顿。
“哇呀呀呀呀!快快拿出买路钱!”黑衣小子还以为汝南太子等人被他的扮相吓住了呢,不由将斧子车轮样舞动起来。
“司徒正彦!”司徒汝南忍无可忍冲那不知死的臭小子猛然爆喝了一声。
“啊呀!叫某家做什?”司徒正彦一听被哥哥喊破,顿时收了斧头,拉下脸上的遮面黑锦,一双桃花眼往那车厢里不怀好意地看了看。
“车上是来自坞国的有木公主,还不赶紧去行宫禀报一声,省得坞国大王和王后担心。”司徒汝南见那小子眼珠子乱转,不知又想什么鬼主意,急忙点明有木凝珠的身份。
“啊?是我老婆在车上啊!”司徒正彦一听车上刚才娇滴滴说话的女子就是从丈母娘和老丈人眼皮子底下逃下车去的媳妇儿,不由腆着脸皮掀开车帘子就想往车上爬。
“你你!你别上来!”有木凝珠见这小子要上车,吓得往车厢内缩了缩。
自听到身边骑马的公子喊出司徒正彦的名字,有木凝珠心里就怦怦乱跳起来。
难道这个扮着强盗的家伙就是娘口中的乖乖女婿?天哪,看着贼小子一副猴精八怪的鬼模样,哪有半分像位王府世子?
“嘿嘿,媳妇儿别怕,我扮强盗本来是想吓唬一下太子老兄的,没想到你会在车上。”司徒正彦将手中的大斧头往林子里一丢,顺手将脖颈上围着的黑锦拉下来假作斯文地擦了擦手,看到媳妇儿长得蛮漂亮,晒成麦色的脸颊上立刻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谁是你媳妇!你别胡乱叫!”原来那位公子就是传说中的汝南太子。有木凝珠顿时芳心纠结起来,心道为何司徒汝南是司徒汝南,为何司徒正彦是司徒正彦,为何自己偏偏先遇上司徒汝南,为何自己偏偏对他动了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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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才没胡乱叫。好了好了,你别害怕了,我不上去了就是,我往行宫报信去,你娘你爹怕你不知道路都担心你不得了,所以我老娘就吼我下山来接你。”
司徒正彦见有木凝珠一个劲往车厢角里缩,小身子骨还颤颤发抖,以为是被自己方才一嗓给吓住了,略略有些歉意地嘻嘴一笑,转身兔子般从山路上飞奔而去。
“公主勿怕,我这兄弟就是顽劣了些,心地倒是好的。”司徒正彦的确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是在说不出哪里招人待见,汝南只好勉为其难寻出句‘心地倒是好的’来说服姑娘说服自己。
“原来尊驾就是汝南太子殿下,凝珠这厢有礼了!”凝珠双膝挺立,半跪在车厢里向着司徒汝南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汝南一愣,急忙抱拳施礼。温柔着声音道:“望公主勿怪汝南之前隐瞒身份。”
“我怎会怪你?我只希望一辈子不要知道这劳什子身份的好……我……我……我不要上山去了。”有木凝珠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让老娘不明不白地给决定下来,不由语声略略有些沙哑。
汝南听出凝珠的心意,见她双目含情躲躲闪闪从自己身上划过,知她也对自己有了意,不由更感难过,扭头看向树林,长长呼出一口气,嘎着声道:“有木大王和王后正在行宫等着公主呢,公主还是上山去吧。”
“唔。”凝珠知道躲避也不是办法,低低应了一声,便随手放下车帘,人却在车帘后委屈地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汝南知她伤心,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强自挺了挺背脊,双腿一夹马肚,沉着脸引着马车往行宫而去。
……
车至行宫外,上官宝与有木夫妇已接了司徒正彦的传讯侯在宫门外,眼见汝南太子骑着马先到了行宫门前,宫门前一行侍卫急忙向太子行礼问安。
司徒汝南跳下马来,见娘亲容颜依旧,想着已有半年没有看到娘亲的面了,不由湿了眼目,也不顾众人如何看,近前默默地单膝点地给娘亲行了个跪礼。
“汝,汝南,太子殿下,快快请起。”阿宝看到这个一向不能多见的大儿子,心中也感难过万分,不由急忙双手将儿子从地上掺了起来,眼目中也已润了泪。
纤纤知道娘儿俩的事,看这母子相见不能相认的场面,先自忍不住抬起袍袖擦拭眼角。
“娘!”凝珠见到娘亲,顿时小燕子一样从车上跳下来,飞扑进纤纤怀里。
“你个死丫头!可吓死老娘了!竟然敢自己偷偷溜走!也不想想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若是遇到强人欺负可怎么办?”纤纤抱着女儿边笑边哭边骂。
“娘,没人欺负我,就你能多心……”凝珠责怪地挖了娘一眼。
纤纤瞅了瞅司徒汝南,又瞅了瞅怀中的宝贝女儿,语气狐疑地小声问道:“你怎么跟汝南太子搅到一起了?”
“娘,女儿不认识路,幸亏在城门口遇到太子,太子待女儿彬彬有礼,你别胡乱想好不好。”凝珠当然知道这个娘不是省油的灯,怕她看出些什么来,急忙翻了老娘一眼,嘟着嘴做出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宝贝女儿只要能安全回到娘身边来比什么都好。娘哪里有乱想了。”说完,眼瞅着司徒汝南,忽然附在女儿耳边耳语道:“你可别对这小子动心,你娘可是自小把你许给正彦了。”
看见司徒汝南就想起他那皇帝老爸,想起他那皇帝老爸,纤纤就有气,因为那家伙当年趁着自己给阿宝制造的混乱趁机占了阿宝的大便宜,自己心里感到对不起阿宝,就越发恨那个曾经伤害阿宝的人。
因此上,也顺带讨厌司徒汝南。
司徒汝南不知道因为父亲的缘故正被纤纤讨厌着,被娘亲掺起来后,急忙转身给有木沉香夫妇抱拳行礼。
“司徒汝南见过有木大王夫妇!”
“呵呵,小伙子长得不赖嘛!”有木沉香可不知道老婆心中的小九九,大大咧咧上前拍了拍汝南的肩膀,见汝南一表人才,且将宝贝女儿给安全送了回来,心中顿时喜欢上了这小伙子。
“在门口杵着干什么,都赶紧进去。”阿宝趁人不注意,擦掉了眼角的泪,满目笑容向众人道。
汝南跟在娘亲后面,刚踏进行宫的大门,迎面就扑来司徒正彦那小子。
“太子老兄你可来了!可想死我了!”
“是想我呢,还是想我的银子。”汝南太子瞪了一眼没点正形熊抱过来的弟弟。
“嘿嘿,你也想,银子也想,上官宝太抠门了,一个月只给我一百两零花。一百两如今好干什么啊,还不够请朋友吃顿酒的。”司徒正彦扯住汝南太子的衣袖,落在众人后头,眼望着精明头顶的老娘的后脑勺,心有不满地小声道。
“一百两银子是普通百姓家一年的花销,你吃穿都不用花钱,一百两银子还嫌少?”司徒汝南早知道这小子整天花天酒地,开销特大,一百两银子的确不够他塞牙缝的。可都十五岁的人了,说不定很快就要成家立业,这个样子下去可是不成。
“太子哥哥,你撒撒手指丫也比老娘一年给我的银子多,最近事多,这个月的银子早就花光了,连下个月,下下个月的也已经预支了,好哥哥你就可怜可怜弟弟吧。”司徒正彦知道大哥外表严厉,心底对他一向却是极好。
果然司徒汝南架不住这小子软磨硬泡,对跟在身后的青竹摆了摆手,青竹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出来,双手递给司徒正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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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正彦一看到银票,两颗眼珠子立刻发蓝光,一把抄在手中,看了看,见是千两银子的票值,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
“太子哥真大方!兄弟谢了!”说着话扭身就往外蹿去。
“你要往哪里去?”司徒汝南见那小子拿了银票就往宫门外跑,担心他一去不返,害娘生气,不由开口问。
“我有点事要办,去去就回。”司徒正彦招了招手,眨眼消失在宫门外。
汝南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大半年攒下的银两,被这小子一把拿走,可别就这么出去给随意挥霍了。
……
流晶河畔的牡丹院,今日是清宫赛盈盈开苞的日子,大早就有无数新旧嫖客上门捧场。
司徒正彦去到的时候,院子正中的高台上,盈盈姑娘已经开始进行才艺表演。
司徒正彦进了门一见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盈盈我来了!”
盈盈纤纤手指正若有若无地弹奏出略显忧伤的曲子,乍听到这声喊,心头顿时一震,抬头见是那冤家来了,美目中顿时润了泪。
十指轻滑,眨眼却是改为曲调活泼的《喜盈门》。
“啊哟!这不是靖南王世子吗?您老人家可算来了,你要不来,我们家盈盈姑娘怕是要伤心死。”老鸨一见名冠京城的小阎王司徒正彦来了,知道这小子定是凑足了银两,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
第四卷 双龙戏珠(番外) 005章 美人如花
“盈盈,咱不要在这里弹琴了,本少爷今日赎你出这破院子!”司徒正彦啪地一声将那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很拽地摔在老鸨怀里。
老鸨急忙展开眼前看,见是一千两银子,那脸上的笑就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世子真是好大的手笔,出手就是一千两,可我们盈盈的卖身底价就是五百两,赎身没有个万把两,只怕是要面谈!”
“啐!万把两?你当这是打劫啊?”司徒正彦一听这老鸨子漫天要价顿时火大,猛地一把将老鸨揪到眼前,恶狠狠道。
“世子世子,老身哪里敢打您老人家的劫,这盈盈姑娘品貌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身在她身上所花费的可真不止千两碎银啊!”老鸨一见小阎王发威吓得裤子都要尿了,可仍然强硬着不肯降码。
“世子,快放开妈妈,盈盈在这里求您了!”赛盈盈一见司徒正彦发火,不由在台子上眼泪汪汪地矮身下拜。
司徒正彦哪里还强硬的起来?见盈盈落泪,急忙松开老鸨,一个箭步到跨刀台子上,将梨花带雨的赛盈盈拉起来抱在怀里,柔声哄道:你莫哭,我会想办法赎你出这肮脏地方,这一千两银子虽不能给你赎身,但也可保你今夜无事。乖,不要难受了。
“世子爷,盈盈不是难过,盈盈是被世子所感动,盈盈何德何能,能得世子如此厚待。。。。”盈盈红唇微开,面带娇羞。
听盈盈问为何会如此厚待她,司徒正彦目中蓦然闪过一丝悲伤,忽然撇开赛盈盈,转身道:“你好好呆在这里,今日府中有客,爷不能陪你了。”
司徒正彦刚要转身离去,不想却被盈盈扯住了衣袖。
“还有什么事?”
“奴今夜在房里等爷。。。。。。”赛盈盈欲语还羞道。
司徒正彦一听没人如此说,目中顿时划过一丝邪罔,低头在那没人的唇上轻嘬了一口,轻薄道:“好好洗白白上床等着爷。。。。。。”
“啐!”司徒正彦的身影刚从台子上消失,台下坐在边角的一位穿着银白袍子的客人忍不住厌恶地啐了一口。
什么靖南王世子,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爷,是不是还要继续跟踪下去?”一名黑衣武士躬身近前请示。
“不用了,马上回锦山,本殿决不会让妹妹嫁给如此不肖之徒!”白衣人唰地合上折扇,黑色的眸子里透出些淡淡蓝光,样子虽然俊美无双,但却不是地道的齐人,反而有几分肖似渤海国人。
待一宗人从院子中消失。
老鸨跟了赛盈盈上了彩楼,进了房门,左右看了看,忽然关上房门,转身看着赛盈盈,沉声道:“你可莫被那小子给玩动了心,不要忘了主子交给你的任务。”
“是,嬷嬷,盈盈不敢忘,盈盈的命是主子给的,盈盈怎么可能因为男女之情就背叛主子呢?”赛盈盈抬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陌生的面孔,眼目中露出厌倦的神色。
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