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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心想，眼前这两位姑娘恐怕是谁也不能得罪丝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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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阁。
温泉池宽敞又舒服，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这里都是沐浴最好的地方。
这是思寒第二次来到这里，不过这一次是慕容赫亲自带她进来的。两个侍女在旁边伺候，还准备了精美柔软的干净衣裳。
思寒身体太虚，不敢久泡，匆匆洗完身子和头发便起了身。
想起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情景，她着装的手指都轻轻地颤抖起来。
那一次……被慕容赫霸道亲吻，还是他们俩第一次亲密接触，那唇……之前是连凌楚都不曾碰过的。难道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注定要掀开一场孽缘吗？
或许，他们的孽缘比那更早更早就开始了？
思寒默默穿完衣裳，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紧张地注视着那篱笆的入口，没想到是上官眉。
两人屏退了侍女，并坐在温泉岸边。
“凌大哥已经回去燕楚军营了。”上官眉道，话语中带着几分思念。“思寒，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跟凌大哥还有慕容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思寒的头垂得更低，盘结在心口的委屈、痛苦和绝望一点一滴让荆棘般缠绕着她，扎得她不能呼吸。
上官眉注视着思寒，目光里的狐疑逐渐变得凌厉。
那日凌楚匆忙从大漠赶回，并没有将思寒带来，身后反而是热情奔放的赫连卜卜。凌楚要带她离开赫王府，但她牢记醉风的威胁，怎敢轻易离开？她可不想害了思寒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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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7 内心表白
第五 更新时间：2010…9…16 9：38：22 本章字数：2169
可是，赫连卜卜却告诉她，思寒已经背叛了凌楚！思寒已经成为了赫王爷的女人……
最终上官眉都没有离开，但留下的原因却是为了弄清楚思寒跟慕容赫的关系。如果赫连卜卜所言是真，那么……她不再在赫王府多呆，从此坚定地去争取凌楚。
毕竟，这是思寒对不起凌楚在先，那就不能怪她不顾姐妹情谊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深爱的凌楚受伤。
思寒惭愧得抬不起头来，眼中泪光闪现。
竣“是我对不起凌大哥……”她幽幽道。
上官眉脸色骤变，分不清心里是难过还是高兴，盯着她的眼睛：“你说清楚点，你怎么对不起他了？你忘记了慕容赫曾经对你做的一切？你忘记你跟凌大哥怎样山盟海誓？”
思寒纷乱地摇头，泪水滚落。
溯没忘记，从没忘记……可是没忘记又如何？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她跟慕容赫有了肌肤之亲，她在最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担心慕容赫的安全。
她不允许自己关心他，顺从他，可是她别无选择。
上官眉陡然退开一步，脸色比她还要苍白，咬牙道：“那就是……真的了！凌大哥说的是真的，你背叛了他！”
思寒抹去眼泪，忍住刀割般的疼痛，成全眉儿的念头更加坚决。
她不再哭，嗓音也变得清晰，目光坚定。
“眉儿，我对不起凌大哥，我已经不配再站在他身边了。我知道你喜欢凌大哥……而凌大哥心里也有你，你找个机会离开赫王府，就不要再回来了。”
上官眉惊异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成全我跟凌大哥？你说凌大哥心里也有我？”
她最在乎的是这个，可是，她怎么没看出来凌楚也喜欢自己呢？
思寒冷静地点点头，微微哽咽：“是，凌大哥知道你是为他而来边关之后，心生感动，你被赫连卜卜毁了容貌，他后悔自责，也怜惜你，心疼你……但是碍于我跟他已有婚姻在先，他不想背弃我跟他的感情，所以没跟你表现出来。”
欣喜在上官眉的心底一点点蔓延开来，她仍是难以置信：“你呢？别告诉我你已经不爱凌大哥了，是慕容赫强迫你的吗？”
她要将事情问个明明白白，才能放心去争取自己的爱。
思寒抬起发红的眼眸，手指抓紧着裙摆，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将话清晰地说完，“别问我还爱不爱凌大哥，那些已经没有意义。或许，我在凌大哥身上存有太多的幻想，事实上却跟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慕容赫不一样，我虽然恨他，但在这么长久的相处之中……也发现了他不少吸引人的地方。”
不，我恨他的，我恨慕容赫的，我不可能被他吸引。
“慕容赫外表冷酷邪恶，行事作风严厉狠绝，对女人不假颜色。抛去我刚被抓住王府为奴那段时间不说，之后他对我真的不错……尤其是这段大漠之行，我几度身在危险之中，是他舍身救我……我很感动。这种男人，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心动。”
不不……我不可能对这种男人心动，我只爱凌大哥那种温柔俊雅，风度偏偏的好男儿，不是这种霸道恶劣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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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情不自禁投入了他的怀抱……伤害了凌大哥我情非得已，可能是跟凌大哥有缘无分吧，这一生我不可能再做他的妻子，也不想回去燕楚国了。”
说完，思寒挺直了腰杆，起步朝篱笆外面走去。
上官眉愣了许久，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快步追上思寒，将她扳过身子，“那就是说你现在喜欢的是慕容赫，而不是凌大哥？”
思寒咬咬唇，点头，不让泪水再度而出。
“凌大哥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但跟慕容赫比起来，我只能选择舍下他。眉儿，我对凌大哥造成的伤害……就请你用你的温柔和关心去化解，给他新的温暖和幸福，好吗？”
上官眉不再犹豫，将她的手抓得好紧，“好，以后你别后悔。”
思寒轻轻摇头，嘴角含笑：“绝不后悔。”
后悔啊！怎能不后悔，悔上天，悔前事，悔过去，悔命运的捉弄……
但再悔都不可能回头，有眉儿代替她陪伴凌大哥，足矣。
两个女人都没留意到站在篱笆外的挺拔身影，慕容赫本想来看看思寒，没想到会听到她如此长的一番心里话。说不出的欣喜在心中流淌，向来头脑冷静能一眼看穿思寒的他，也忘记了分析她这番话语背后的原因。
漂亮的嘴角扬得好高，梳洗之后英俊如恶魔般的容颜格外迷人。
他黑眸闪耀，精神抖擞，除了思寒带给他的愉悦，他还没忘记另一件事——上官眉想去跟随凌楚，那是他绝不可能允许的事。
有了赫连卜卜的药物之后，上官眉的容貌很快将恢复完美无暇，他将即日大礼迎娶她。
思寒按住胸口，莫名感觉一阵心颤，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挽住上官眉的手，默默发誓，这一次无论慕容赫怎样对付她，她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帮助眉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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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8 试探
第五 更新时间：2010…9…16 9：38：23 本章字数：2160
晚膳前。
慕容赫特意到上官眉所住的厢房探望她。
“这次回来，我很开心看到你还在赫王府里。”他眉眼带笑，身姿潇洒俊逸。
上官眉望着他，越发相信思寒的话。跟这种男人在一起，的确想不动心也难，前段日子她心灰意冷时，是慕容赫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让人感动。
竣“眉儿惭愧，请王爷见谅。因为眉儿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为了等待思寒，看到她平安归来，眉儿也可以早点启程回家了。”
“你是为思寒才留下？”
“是。”
溯“没有丝毫是为了我？”慕容赫嘴角的笑容悄然隐去。
上官眉不畏不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再次大胆地承认：“这王府里的每个人都盼望着王爷平安，就连皇帝和太子都关心王爷，并不差眉儿一人。何况眉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未婚夫婿，怎可专门为了赫王爷而留下？”
慕容赫的神色蓦然严厉起来，但仍不想吓着她，“你的未婚夫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官眉垂下眼睫，这是她陪思寒沐浴完之后决定的事。
“眉儿的未婚夫婿就是凌楚凌将军，相信王爷应该可以理解。”
慕容赫目光凌厉地扫过她，忽然想到篱笆前听到思寒的话，一股怒火窜上。思寒说那些剖析内心的话语，难道是为了迫眉儿离开，或是有意要成全眉儿？
她真该死！
明知道他对眉儿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却还敢如此大胆！
那么她的内心剖析，说对他已情不自禁产生感情，无法抗拒要留在他的身边也是假的了？
他脸色难看无比，上官眉索性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
“不瞒王爷，凌大哥去大漠找过你们，回来之后决定跟眉儿成亲，眉儿前来边关本就是为了他，所以眉儿已经与他私定终身……”
“啪！”慕容赫震怒，一掌击出，将茶桌劈成两半。
他从未在眉儿面前表现出如此阴沉狠厉的一面，但“私定终身”四字让他难以忍受。他顷刻间下了决定，上前抓住眉儿的肩膀，趁在怔愣之见，低头狠狠吻住她的朱唇。
眉儿彻底愣住，身子僵硬了半天才想到反抗。
她用力推着他。
他充满怒气的身躯强健耸立，她怎么都推不动。
待一吻完毕，他眯起骇人的眼眸，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抱歉，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是你的话让我无法不生气。眉儿，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你都将是我慕容赫的妻子！”
“你……你都是这么强人所难的吗？”
“对你，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眼中怒意难消，连他自己一时都辨别不清，“是纪思寒怂恿你到凌楚身的吧！”
眉儿双唇颤抖，美目中充满屈辱的泪水。
“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啊！”
“我会一辈子疼爱你，我保证做我的妻子比皇后还要幸福。”
“可是我不需要，我不喜欢你。”
“以后会喜欢的。”慕容赫的嘴角露出笑容，手指轻抹过她柔嫩的唇角，“别再多想，七日后，我们举行婚礼。”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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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儿差点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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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寒正在房中忐忑不安时，门扉被人推开。
她看到慕容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站在门口，背后吹进冷风，让房间里的温度霎时冷却了几分。
“怎么了……”
她其实心中有数，定是眉儿跟他说了要离开的事。
纤细的手腕一把被他用力扣住，他将她拽进怀中，凛冽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别妄想可以帮助上官眉离开，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不可以强逼她！”
“不会，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他早就跟皇帝达成协议，相信皇帝早已派人前去燕楚国，上官眉将作为和亲对象嫁入王府之中。
可惜，他原本打算亲自去上官家一趟，算是尊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上官眉想着离开，反而促使他决定提前举行婚礼。
思寒摇摇头：“她喜欢的是凌大哥，不可能心甘情愿嫁给你的。”
“那你呢？”他嘲讽地一笑，“你不是恨我恨得要命，现在不也是喜欢上我了吗？在我和凌楚之间，你不也愿意选择我了吗？”
思寒张大嘴颤抖了几下，“你……你偷听了我的话？”
慕容赫嘲弄地扬起唇角，对着她的唇瓣亲了亲：“偷不偷听，我都知道你的心思。你该不会是想让眉儿离开，然后自己做王妃吧？”
思寒更是目瞪口呆，但他的猜测不无道理，她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咬紧牙根半真半假地说：“你就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我不要凌楚而选择跟你，你难道只能给我一个妾的地位吗？”
慕容赫惊讶，蓦然收拢双臂，将她密实地箍在怀中，嘴角咧开邪笑：“原来你也想求一个更高贵的名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王妃的位子非眉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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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9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