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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全族人的兴衰荣败。”
靠,弄来弄去这个哥哥还是希望我走政治联姻的这一条老路么?亏我还以为遇见了什么大清朝的先进思想和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方向,原来也不过是有着封建王朝局限性的精明商人一枚而已。
见我低着头不语,德歆叹了口气道:“哥哥也明白这些话你听来不好受,但哥哥知道若是我不说,以阿玛和大哥的性子定会无论如何都护着你。可是未名,你知道由着性子胡来这样他们会付出多大风险吗?所以为了这个家着想,不论你爱不爱听,听不听得进,哥哥也不得不说。”
我冷笑道:“那依二哥来看,未名是嫁给哪位皇子好呢?难道是太子么?”
“不,这一点我目前看得也不甚明白,但是太子和八爷党你是万万不可嫁去,皇上也不会将你指给太子、老八老九和老十的。”
“嗯。”我想起了前段日子皇上拒绝了老九的要求,这点他说的倒是不错。或许他说的有道理,本来就是霸占了别人的身体,还要拖累人家一家老小我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二哥,说说你吧。为什么你生意做到这么大却可以不和任何一位皇子有过多交往?按道理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啊。”我疑惑地看着德歆,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做生意可不是嫁人,礼数到了自然不会有人要故意和你作对。再说,商场虽然激烈,但远没有官场那般惨烈。商场的游戏规则虽多,但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也就熟稔于心。而官场,人心难料,一步错,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德歆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了赫舍里族早做后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不好跟阿玛明说,说了他也不会理解的。”俊美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苦涩,竟是我没有料到的表情。
“二哥。”我开口唤了一声他,只觉愁肠百结,才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们都是痴恋这千丈红尘的凡夫俗子,有太多的理由放不下。
生意
“对了,二哥,你是知道我在京城中和九阿哥合伙办生意的事咯?”我心念一动,赶紧问道。
“嗯,你这丫头心思还挺活泛的嘛。生意倒是不错,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想分一杯羹了。”德歆眼中又盛满了笑意,看着我颇有些欣慰地绽开了笑颜,仿佛在说:“嗯。不愧是我德歆的妹妹。”
“好了,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敲敲桌子,道:“你看这事可有什么问题?”
“应该没有问题。你既然掌握了经营权就掌握了主动权,他就算凭借自己的势力也只能影响你的一部分生意。不过九阿哥虽然为人狠绝,但在做生意上的诚信却是没话说。和他做生意,你大可以放心。”
“那二哥你看这些。”我从袖中掏出那几家商铺的所有权证明递了过去。
德歆脸上颜色忽变了一变,道:“这几家虽然表面上看来是做正经生意的,但实际上是八爷党在苏州的洗钱作坊。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我点点头:“现在是康熙四十四年了,皇子们间的斗争也渐渐激烈起来,都在暗中储备力量。可是在这个档口儿胤禟把这几家喉舌交给我,怕是想诱你入他的门下啊。”
“对,所以这事情我不能插手,你得自己接手这几家店,然后最好想办法在这几天把他们再次转手。”
我向德歆忽地狡黠一笑道:“不,哥哥,这次我决定收下胤禟的这份大礼。”
“你?”饶是德歆也吃了一惊,道:“若是八爷他们东窗事发,你也脱不了干系!”
“不,未名这次施的是将计就计。”我摇摇食指,道:“我要以这几家为饵,调出他们在江南的整个贪污链!”
“不行,太危险了!”德歆激动的一拍桌子:“你这是任性!”
我给德歆到了杯茶推过去笑道:“二哥,八阿哥他们的这些小动作皇上怎会不知?只是碍于几乎所有皇子都多少有自己的小金库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几家小小的店铺,即便查起来我一问三不知也就推得一干二净了。但是若能查出来,那么拔起萝卜带着泥,等到肃清吏治的那天就有了大用场啊。”
见德歆皱着眉头,我淡淡一笑:“二哥在外地可有信得过的生死之交?算是未名求二哥这一回了。”
“好吧。”德歆长叹一声:“不过我是不会正面出来的,也不能去做胤禟门下走狗。你便和他直接联络罢。你身在京城,我便以你的身份暗中行事可好?”
我起身长拜道:“谢谢二哥!”
“你这孩子能够从大处想我又怎么能逆了你的这份心呢。”德歆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还有什么事都赶快一并说出来吧。”
“二哥,我想在江南广开‘聚香阁’的对手店‘同芳居’。一来我以京城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影响力,而你以江南为圆心辐射,受众面大大增广。二来我还是担心今后受胤禟的掣肘,因此希望另开门路。三来有利于形成稳定的对峙之势,有了‘聚香阁’和‘同芳居’两大巨头,其他同类店铺想要再进入这个市场也只能分的一小杯粥了。”谈及生意金钱,我的眼睛立刻变成两座小金山,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激情四射。
“咚!”头被德歆打了一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短短的一个上午,头就饱受这些个大老爷儿们的折磨。
德歆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笑道:“要是你是我弟弟,没准儿比我还出息呢。”
“嗯,所以哥哥你好好的庆幸一下吧。不过,我希望做‘同芳居’的幕后老板,这也是我生意的重心。哥哥能否派一个面生的心腹?”
“愿闻其详。”
“‘聚香阁’不过是我对市场的一个初级试验品,现在时机成熟,需要进行更新换代了。江南富庶,女子好打扮,其喜好与北方多有不同。我将以季为单位定期推出当季新品,同时不定期推出新的产品。还可以增设女子美容养颜课堂,专门传授名门闺秀的养颜秘术。更可以开舍女子会所,作为名嫒身份的象征。等品牌推广有了稳定的高端市场后,推出二线品牌,走大众化路线。”我又一口气喋喋不休地把心中大致的框架向德歆这位资深主管描述了一番。只见他一双招子变得雪亮,金光照耀。
“而且我可以保证我所有的产品都是出自这里,”我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绝无二家。”
“哥哥可以以初始资本入份子,当然最好也是以他人身份出面。至于这笔启动资金嘛,三千两是否足够维持一个月?”我想起来前些天赖着胤禟先付给我的三千两分红,和德歆打着商量。
“开上一季都可。”德歆接过我手中的银票又是对我一阵夸奖:“不错,先前我听闻一些你的事还半信半疑,今天一看,妹妹果真历练了。”
我趁机拍马讨好:“哪儿的话啊,未名跟哥哥比起来,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啊。”
“哈哈!”德歆瞧我这副模样乐不可支,忽又看了看外边低声道:“你呆待会儿若是被问起就说今儿个中午随便上街啃了个烧饼,咸肉馅儿的,半文钱一个。剩下的半文钱赏了个旁边的小乞丐。”
“嗯。”
“你现在自己出门,自会有人告诉你应该到何处挑选对比扇坠。”德歆不舍地看着我道:“我必须得到前面去了,你一个人,多小心。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还有,若是他主动为你指婚,你有拒绝的权利,不过只有一次。”
我看着他出门的背影不住苦笑:怎么他比起我来倒更像个未卜先知的。
脑中一个激灵,我赶忙跑出门外走到他身边:“哥哥!”
“什么事?”
“未名想拜托您帮我打听两个人。第一个人您见到他后务必与他结成莫逆,保持联系并支持他捐钱入仕。第二个人您一旦打听到他请使他脱困,并养在府中以礼相待,使他对您忠心不二。”我故作平淡道,手却暗暗攥紧了。或许他日,这二人能够帮我扭转乾坤,或未可知。
“什么人?”德歆的语气中藏了惊讶。
“第一个叫做李卫。”我一边说一边拉过德歆的手在他掌中划着。
“第二个呢?”
“他叫邬思道。”我的唇边缓缓绽开一朵如花笑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花魁
我按照一个小厮的指点,雇了一顶轿子到拙政园后街的几处玉石店细细挑了一块蓝田玉的柱形扇坠,又写了个“禟”字让店家刻在底面上。无良店主漫天要价三千两,有智买家就地还钱五百两,最终以九百九十九两的价格成交。
“咦?”胤禟见我两手空空地回来长眉一扬笑道:“真是稀奇啊,怎么没见你大包小包地提回来?”
我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切,又不是买菜,作甚么要大包小包的?”
“爷倒要看看你这丫头买了什么好东西。”胤禟一摊手掌:“拿来瞧瞧。”
我故意不配合,慢悠悠道:“九爷,你可是只说了负责买单,可没说还要兼职搜身啊。”
胤禟气哼哼地回过头继续看比赛,老十和十四向我做了个败家子的手势,也又复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
“这是第几位了?”我蹭到胤禟身边坐下,厚着脸皮问道。
“不知道。”九大公子冷着脸硬邦邦地冲我丢下三个字。
我埋头暗笑,一边在底下轻轻握过胤禟的手,再一分开,他的掌心中赫然安静躺着那块小巧古拙的玉石。
胤禟带着一半笑意一半疑惑地看着我,眸中东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扇坠,给你的。”我学着他先前的模样,依样盯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女子,简短坚硬地掷回给他。
手突然被他猛地抓住,我吓了一跳,对上他熠熠生辉的凤目。十指交握,宽大的袖袍好像温暖的家,牢牢遮住这一方小小的留恋。
我忽然豁然开朗:难道这宽大的袖袍当初是一位同性恋患者设计的,专门为私底下的这些苟且之事(误)制造条件?
“你运气真好,这是第十七位。”是温柔得直想让人溺毙其中的语调。散着淡淡脂粉气息的空气依稀调出了暧昧的意味,融融落入交握泛凉的指尖。
“谢谢。”
“不客气。”
有那么一瞬,在这个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青楼中,我竟有了那么一丝的恍惚,那么一丝的希望:若是能够这样一直握着手走下去,也是很好的吧。不去堤防那些心术,不去相互设着机锋。
只可惜,时间、地点、人物身份皆是不对,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胤禟,此刻我虽在你的掌心,却是咫尺天涯。
正黯然伤神,忽闻台上想起一串清越的歌声“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正是稼轩的《水龙吟》。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做男装扮相上了台来。一身改造过的修身淡青长衫弋地,芙蓉入面,粉色飞颊。
“好!”匍一出场便赢得了个满堂彩。
胤禟老十和十四齐刷刷地掉转了脑袋促狭地看着我,我脸一红,气鼓鼓地一个个瞪了回去。
那女子随后走到摆好的书桌前,这一回却是左右各执一笔,蘸了墨在背景乐中左右开弓,双管齐下。一曲终了,笔锋忽顿。举起宣纸却见左右正是上下两阕,字迹清丽雅致,可见功底不凡。稍通墨理的便知这一手功夫没有个三年五载怕是难成。
“好好好!”又是一片掌声。我的兴趣又被她点燃了,打起精神仔细看她下一步要演什么好戏。
“唰”地一声,她展开了一把黄稠面油纸伞,轻轻一旋伞把,一朵朵迎春花儿竟从伞下飞旋而出,纷纷落于台下。嗯,看样子是在玩魔术,有点儿意思。
“咦,未名,她怎么也会这一招儿?”我以前在宫里闲得无聊,便慢慢回想起一些大学时自学的一些简单魔术然后的空的时候不时给老十十三十四哥儿几个露一手,这个便是我曾经表演过的项目之一。
我笑道:“这本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全天下会的人何止百千,未名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过这魔术对于初次接触的人来说却有致命的吸引力,这位歌妓倒是会取巧的紧。
后边是接二连三的小魔术接踵而至,底下可以放进历史博物馆陈列的土包子们像是十分受用,叫好不断。
表演完毕,接下来便进入了本次“青楼梦中人”十八强进一决赛最激动人心的时刻——选花魁。
毫无意料之外的,最后那位压轴的女子拨得头筹,冠绝苏州。
其实说是选花魁,但但凡青楼举行类似的活动,往往吸引大批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并非这选秀本身,而是选出的花魁将在众人的竞拍之下献出初夜。这种既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