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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踪迹十年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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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颜淮也是懂几分棋道的人,路上记得吩咐颜淮多提点提点她。”颜淮?看来押送我的任务就光荣而神圣的落到这二位的肩上了。 
  “是。”敢情这位常豫大人也是个颇吝言辞的主儿,也好,我也落得个清静。 
  “未名,到了那儿后你就自己保重吧,今后他和颜淮将会成为你的贴身侍卫,不必回到宫中了。”不是吧……难道这太后想要监视我一辈子?还好这位常豫大哥长得一表人才,气不顺的时候养养眼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我每天都对着这样的一张脸也会审美疲劳的啊。 
  我正在心里不停吐槽,太后看出了我的不满,笑着解释道:“放心,他们并不是我派出监视你的,只是……这一路上凶险不少,就是你出了宫,哀家也不能保你完全平安。不过若是遇到任何危险,他们绝对会舍命保护你的。” 
  常豫听到太后这话,终于开口说了句十个字以上的话:“未名姑娘,请放心。虽然在下学艺不精,但是绝对会以姑娘的安全为第一位的考量。” 
  我点点头道:“谢谢。”对于今日便要踏上的行程更加期待。管他是要去哪里,至少能够脱离这个让我胆战心惊的地方便是大大的快事一桩。 
  “你去吧。”太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常豫护送着我回去。我俯身下跪,郑重行礼之后便算是与这位和蔼睿智的老人作别。起身退了三步,才转身与候在门口的常豫一同步入了漫无边际的夜色之中。 
  宁寿宫,孝惠章皇后。今晚我会永远记得。 
  烛火透过薄薄的灯笼纸在地上软软的铺了一层光芒,我漫不经心的跟在常豫的身后用脚踩着灯影一步步走着。或许是夜晚的缘故,总是觉得这条路比起白天来要长的多。我忍不住开始对一直走在前面的常豫进行碎碎念:“常豫,我们今天要到哪里去?” 
  “等走了你自然会知道。”无趣。我被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之:“常豫,颜淮是谁?也是和你一样的宫中侍卫吗?” 
  “等你见到了自己去问他吧。”相当无趣。我乖乖的知趣闭了嘴。有了这么个伙伴,这一路上的无聊那是可想而知了。那个叫什么颜淮的家伙估计肯定也和他性子差不多,得,空荡荡的车厢里坐着仨闷葫芦,我仿佛已经感觉到骤降的温度,不由得一哆嗦。 
  正胡思乱想着,已经来到了院门口。 
  被太后那老太太耳提面命了一晚上,我早已经神志不清一心期盼着赶紧将自己放倒到床上。正要跨入院中,忽然被常豫一把拉了回来。 
  我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拉吓了一跳,脑袋也清醒许多。“怎么?”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有人。”常豫简单的说明,眼神看向我的屋子。屋子不知什么时候点亮了烛光,有人影从上面映在了窗纸上。 
  有人?除了小安子和莼茹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啊。我浑身一激灵,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仔细一看我才舒了一口气:那个小小纤细的身影,除了莼茹我还真不作他想。于是冲常豫安慰的笑笑道:“没事,那是我的朋友。” 
  常豫半信半疑的松开了一直紧捏住我肩膀的手。方才全身神经太紧张了,这一松弛下来才感到这厮的手劲还真大,我龇牙咧嘴的揉着肩便上前敲了敲门道:“莼茹,是我。开门。” 
  “未名,你可回来了!这么晚,你到哪儿去啦?”果不其然,门还未开,莼茹惯有的带着笑的声音就透过门窗传了出来。 
  我正要请常豫进屋喝口茶,转身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走了。我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只猫,看来以后我的日子无趣得很咯。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回来了,各位抱歉,之前忙的撑不住了,俺现在又回来啦!         
启程   
  我用力一撑身子想要坐起来,手上的镯子忽然磕到了骨头。借着白天通亮的光线我才看清了昨晚莼茹特意过来送我的的这个镯子的真正模样。 
  应该是和田玉的质地,整个镯子造型古拙,颇有遗晋之风,正是我喜欢的风格。乍看上去并无什么令人耳目一新之感,但是当我将手臂抬到太阳直射的光线下,镯身却似乎将周围的光线都聚拢在自己身上,光线缓慢变换着不同频段的颜色,仿佛静止的光谱。那些光束似乎慢慢逆着时针将整个镯身缠绕起来,渐渐镯子本身被光线覆盖,外人看来我的手臂上就像带了一条用光线织成的彩帛。 
  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此等宝物,我暗暗咂舌不已,心中倒是欢喜的紧。便赶紧换好了昨天睡前备下的衣服,将衣袖扯了扯盖住镯子,匆匆检查了一遍打点好的行装便出了门。 
  小安子早在门外等着我,见我终于千呼万唤地出了门来,上前接过我一手一个拎着的包袱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我笑着向他以示感激的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又是好一番左拐右绕。这次一路上走的景致与我之前在宫中所见简直大相径庭,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格。 
  没有万顷繁花,亦没有清高远尘,只是疏疏落落的几枝残荷枯在半涸的塘中。再往前去,仍旧是这一幅的衰败模样,只让我想起八大山人白眼怪鸟枯石的画风来。萧瑟而有着看透世间炎凉的高傲。 
  “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景色倒好是别致。”我装作闲聊般的想要从小安子口中试探出一二。这种景象居然能够安然存在于皇宫一隅,倒真是好奇这究竟出自谁的手笔。 
  “这个啊?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进宫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了。”小安子同样迷茫的摇摇头:“我也好生奇怪,这副垂头丧气的景色怎么还保留着,这可是犯了皇宫的忌啊。可是奇就奇在我进宫以来,不但没有看到要重新翻整这里的迹象,反而宫里面每个月都会专门有人过来打理呢。” 
  或许是要走了,反倒是越来越对紫禁城这个巨大的迷宫产生了兴趣。这的一草一木,或许便是哪个不得志的妃嫔洒泪之处;一箫一管,奏出的也许是半生的爱恨情愁。八苦八难,在这修罗之殿将人生百态尽数放大。极尽奢华高贵无比的可以笑俯天下刍狗众生,覆锦揭开,不过满盘落索。 
  眼前忽地一亮,景色又复变为一派的盛世之象。这便是要到了吧,我心里暗自忖度,抬眼已经看到有二人已经等在一辆灰天鹅绒顶的四人马车车侧,其中一个穿着藏青色斜纹长袍的青年男子一眼认出正是常豫,另外一个着粉青色藤纹长衫的男人想必便是太后口中所说的“颜淮”了。看他的这一身打扮,倒是与名字中的几分风流十分相称。 
  小安子在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将手中的包袱地给了我,歉意的向我笑笑:“未名姑娘,太后吩咐奴才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今后……您要自个儿好生保重。”说着竟有些泛红了眼眶。 
  我心里也是一阵暖流涌起,没想到最后我离开这个冷清清的皇宫时竟是一个之前没有半分交情的小太监为我送别落泪。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知足了,人心难得,以前的事情也应该随着我走出这里而随风散去了。 
  “公公且慢!”看着小安子转身就要离去,我从袖中拿出一枚碧玉簪放到他的手中:“未名身无长物,有的只是这些个首饰。承蒙多日以来公公对未名的照拂,这个算是未名的一点心意,公公以后若是有急用,或许这个还可以当得上杯水之劳。” 
  小安子犹豫了一下,我乘着这个当儿松了手向马车头也不回的走去。只听到小安子忽然在我身后大喊道:“未名姑娘,一路平安!” 
  或许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够表达内心真挚祝福的方式了。我情不自禁的笑笑,身上顿然涌现出一股力量。是的,路之所以难走,是因为一个人的孤独可以随时阻挡脚下的步伐。但是当你发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自己在前行,或许这股力量可以一直支撑我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时代生存下去。 
  常豫见我向马车走来,向前走了几大步,一把接过我手中的东西便扶着我上了车。在车上刚坐稳,他与颜淮便一脚前一脚后的跟了进来。常豫将手中的包袱子在车上放好便一个转身挑帘出去了,不一会儿马车便开始行驶。 
  黄瓦红墙的回廊在眼前飞快的倒退,似乎在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黄粱,大梦初觉。宫门越来越远,最后连整个紫禁城也在眼中化为一枚芥子,模糊为一个似有似无的点。康熙四十三年,元宵,也是从同样的城门出宫,却无意中决定了我今日的命运。那个时候的我,以为能够和十三、十四还有胤禩、胤禟、老十一块说笑玩乐便是在这个世界上渴求的快乐,以为朋友这个词离我的距离并不遥远。可是帝王之家,翻云覆雨手不过一瞬之间。时也命也,三年了,或许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这里的羁绊纠缠,中伤背叛再与我无关,赫舍里?未名已死,此后世上只有一个沈未名。 
  “未名姑娘,若是未名姑娘现在不忙着看外边的景色,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说明。”一直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颜淮忽然发话,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号人物也和我共乘一车,方才仔细打量起那个叫做颜淮的男子来。 
  第一眼看见他便觉得此人必定自负十分,一般男子若不是对自己的外貌气质有很高自信,是断断不敢穿出这一身粉青色衣服来的。这种颜色既能衬人,更能毁人。穿得不好便会显得低俗不堪,但若是能够与人相得益彰,便是堪堪的人间浊世佳公子一枚。 
  我垂着的目光顺眼他的衣袖而上。白皙的手指修长柔韧,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指盖长而有光泽。恩,不错,对于一个手控而言这也算的上是人间极品了。然后是脖颈,一样白皙的皮肤,看此人平日必定非常注重保养,精致清峻的下巴,勾起完美弧度的唇角,挺拔的鼻子,如映着夕阳余晖的一双微芒照人的琥珀色眸子,恩,看来我这一路上艳福不浅啊。 
  正在我一个劲儿地花痴的时候,颜淮继续发话:“未名姑娘,太后有命,命在下与常豫兄二人每日训练姑娘的棋艺。未名姑娘若是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说话间也不知他从哪里就忽然就变出了一枰棋盘两盒棋子。 
  我对着棋盘目瞪口呆,傻愣愣地望着他道:“现,现在开始?” 
  颜淮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未名姑娘没有听说过‘时不我待’这个词么?这围棋讲究的是多练,自然是现在开始了。这可是太后懿旨,在下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得,看来这位主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张伶牙俐齿倒是和那常豫的沉默寡言遥相呼应,看来这一路上,倒是不会寂寞了。 
  我摇摇头大叹命运不济,好不容易有了个重获自由,至少是不短的一段外出放风的日子,却没想到要完完全全的贡献给围棋这门伟大的国粹了。 
  “是,未名遵命。先生请走。”我无奈地扯扯嘴角,将黑子的那盒棋子推向颜淮,自己执了白子蓄势待发。 
  “有趣,身为新手,却喜欢执白。”颜淮笑意渐浓地盯着我手中捏着的一枚白子,颇有兴趣道。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知道他想先探查探查我的棋路,但他定然不会料到我原本是被太后“赶鸭子上架”,只乱下过几盘,连棋谱也未曾看过,就是个十成十的新手小白。 
  不过一盘过后,虽然我下的是凌乱不堪,但对面前这位笑面美男的好感分却蹭蹭蹭的只往上跳。轻盈灵动如微步凌波,跳跃不羁如脱兔狡狐,但却在其中自有一番颜筋柳骨,想必是深得生活情趣之精髓的人物。 
  恩,这种人出身非富即贵,但是为何却甘愿来这皇宫做一名小小的侍从打手?我对颜淮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不错不错,我竟然对这场旅途多了几分期待。 
  还好这个颜淮虽然嘴上说着时不我待,但是下了两盘之后还是给足了相当长的一段课余时间。“你的棋艺还需下大功夫,虽然目前已经有了全局意识,但是仍然落子无谋。看二三步还好,但说到如何布局预留气口,还是不足。” 
  “师傅教诲的是。”我想要刻意拜托心里对那片渐渐远去的故都的五味杂陈的情绪,嘴上便有意无意的开始随意起来。不过总算是出了宫不用再挂念那些劳什子的“宫中行为规范用语”,也该好好磨一磨许久都未曾贫过的这两张嘴皮子了。 
  “好说,好说。”颜淮似乎心情也不错,挑了帘子眯着眼睛对着车外的明媚阳光看去,见差不多到了时辰,便对一直在外赶车的常豫道:“常豫,差不多了,你看看哪里方便,停下来打个尖儿吧。” 
  “好。”惜字如金的主儿点点头,道:“到前面的一个小镇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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