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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赫舍里家的小姐,倒也还懂得规矩。”那个声音变得更加和蔼了,我的心也更加一抽一抽的了。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话说到一半,惠妃看见我的脸,突然脸色变得惨白,石化在原地。“啧啧,好一双秋水眼,果真是顾盼生姿啊。”在一旁的宜妃看见惠妃突然失态,连忙过来打圆场,手中的帕子却被攥得死死的。
我连忙低头道:“二位娘娘才叫倾城倾国,风姿卓越,未名只不过是乡野间的一只灰头土脸的麻雀罢了。”“一张小嘴儿可真甜,”她还欲再说什么,惠妃忙道:“姐姐,咱们快走吧,不好多打扰了魏公公。”两人又绕场走了一周,方才离开。
围观 中
待两人走远,众人起了身,我则成了聚光灯的光源,各色各样的眼神皆投了过来,嫉妒的有之,不屑的有之,敌视的有之,挑衅的有之。我微微一笑,不发一言,随着慢慢散开的众人和云渚一起回了屋。
进屋后,云渚一脸担心的对我说:“姐姐,刚才可吓死我了。”我冲她安慰的一笑道:“没事的,我又不跟她们抢老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云渚道:“姐姐难道是看上了哪家的阿哥?”我被他逗乐了,道:“慢说阿哥,就是这宫中的雄蚂蚱我都没见着一只,何来芳心暗许一说?”
云渚不解道:“姐姐长得国色天香,难道甘愿在这宫中做个宫女?”我喝了口茶慢慢道:“人各有志罢了。有的人爱去争争抢抢那些高处不胜寒的位置,我倒喜欢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能够把握的日子。”云渚想了想,道:“如今像姐姐这般生性淡泊的人倒不多见。”
我打趣道:“以后姐姐这个在宫中做下人的,没准还得管你叫声主子那。”云渚闻言面红了一红,啐道:“姐姐又在拿我寻开心了。”说着便欲上前捶我,我笑着跑出了房门。
即使经过今天早上这么一闹腾,由于起得早,因此现在还只是上午九、十点钟的模样。我不住的哀叹自己以后就要变成起早摸黑的童工,想想还是觉得现代比较舒服,虽然加班加的呕心沥血,但既有加班工资而且周末还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那个金刚怒目的老板此时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独自顺着一条偏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路的一侧是一望无际的荷塘。现在正值春天,荷花未开,湖面上一片静谧。再走一段路边种上了高高的杨柳。北方的柳树与南方不同,南方的娇小,北方的高大,长长的柳条也比南方的青健不少。我一时起了玩心,故意走在柳树底下,伸手挡开一层层的柳条,拂柳前行,自觉有了一股古代文人雅士的风流之气,自个儿得瑟不已。
正自娱自乐得起劲儿,迎面走来了一帮年轻男子。当下一愣,抬步便想避开他们,但眼见人已近身,但又不明他们的身份,只估摸着是下了早课的阿哥们。唯有堪堪闪在一边,低着头让在道旁,盼着他们能够主动把我这个路人甲视而不见。
想不到康熙生的这帮儿子们个个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了,一个声音咋咋呼呼地丢了过来:“这是谁家的奴才见了主子们也不请安!”我苦笑不已,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认识你们谁是谁,怎么请安啊。只好硬着头皮学着TVB肥皂电视剧上演的,福了福身子道:“奴婢赫舍里?未名各位给位阿哥请安,各位阿哥吉祥。”
那个乍乍呼呼的声音却依旧不肯放过我:“有你这么请安的嘛?各位阿哥,各位阿哥,你这个下人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我心里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你上课被先生责骂有必要把气出到别人身上吗,开口奴才闭口下人的,不就是有了个好老爸吗,真是个暴发户。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还请各位阿哥见谅,奴婢是刚刚进宫选秀的秀女,这宫里的规矩还不甚熟悉,也从未见过各位阿哥的真颜,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阿哥见谅。”
“起身吧。”一个如春风拂面般温和的声音传来,我起身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三人,为首的二十出头模样,温润如玉,靡颜腻理,雍容闲雅。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八阿哥胤禩?恩,果真所传非虚啊,确实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只可惜生在帝王之家,否则去效仿那竹林七贤或是谢安林浦之辈定会引得一番风流佳话流传千古。
为他的身世小小叹息了一番看向他的右侧,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有些虎头虎脑,但也算得上是个帅锅了,看来他长大后倒是和我那大叔阿玛是一个系列的,这个,应该是老十了。
难道说……左边那人是举世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貌比潘安粉傅何郎大清后宫第一美男子九阿哥胤禟?!我满怀着少女花痴的心情颤颤巍巍无比激动的慢慢转头看向左侧那人,当场石化。
好吧,如果说我穿越了是我在大清朝第一雷人的事儿,那么此时此刻我再次感觉到头顶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大有雷阵雨愈来风满楼的气势。
这个家伙……不就是上元节那天掀开我昆仑奴面具的那个人!
围观 下
见了是我,他的惊讶程度也没小于我,不由得“咦?!”了一声。“怎么,九弟,你们认识?”胤禩看看我,再看看站在他旁边双唇微张的宝贝弟弟。
“不对啊,”胤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叹了口气道:“可能认错人了吧,长得太像了。”我心下奇怪为什么他要否认,才想起那天自己是一身男装打扮,今天则十足一副小女子扮相,许是他以为两人长的相似罢了,转念一想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没有说穿,只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啊,九哥,你说的是那个……”十阿哥说了半截的话被胤禟狠狠瞪了回去。“八哥,没什么事,咱们走吧。”八阿哥点了点头,三人正要抬步向前走去。话说人要倒霉还真是挡也挡不住,我正眼巴巴地为三位神终于要被送走了而长吁一口气,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咦?!”
抬头一看,一袭白衣胜雪飘然而至。我有些头晕,但还是保持镇定和风度的照之前福了福身子:“奴婢给……”“十三。”“奴婢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古代的话就是罗嗦,一句你好偏生要扯出这么一大堆话来。我一边腹诽着古代这麻麻烦烦的规矩,一边在心里抽了口气。原来十三阿哥就是他啊,没想到他居然还舞得一手好剑,只可惜圈禁的十年中他换上了腿疾,像昨夜那般潇洒磊落舞乱星河的剑法怕是再难见到了。念及于他的身世,不由得起了几分怜惜敬重之心。
起身抬头,看见他一双朗星般的眸子冲我挤了挤,我微微一笑,复又低下头去。在阿哥们面前,是万万没有我插话的道理。
“十三弟,真是巧了,你也认识她?”十三皱了皱眉,问道:“请问八哥,这个‘也’字从何而来?”“哈,是我失言了,刚才九弟把这位姑娘认作是一位故人了。”胤禟的眼睛却依旧没有从我身上挪开,两道剑眉紧拧,手中扇着的扇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这么说来十三弟认识她?”十阿哥又开始咋咋呼呼。“昨儿她迷了路,问我怎么回去。”十三撇了我一眼,唇角带着笑意有几分促狭的说道。
我面色一红,这家伙,居然这么不厚道。我好心好意的开导他,居然还抖我的包袱,真是难以想象他怎么和那个雍正御赐的“忠敬诚直 勤慎廉明”称号联系在一起。不禁在心里大摇其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分明是一个带着浓浓孩子气的大小孩嘛。
“哈哈哈哈,迷路,哈哈哈哈。”十阿哥很不给面子不知好歹地开始笑了起来。我悄悄看向八阿哥和胤禟,两人也都俱是嘴角含笑,只是为了保持风度而没有像老十一样笑的如此之放肆。迷路有这么好笑吗?我着实有些恼了,这还有完没完了都,便又福了福,平平道:“诸位阿哥,若无其他事情,奴婢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等他们回话,便准备自行退了下去。“你,等等。”十三突然把想要溜之大吉的我猫抓耗子般毫不留情地给逮了回来。
我心中已是对这个落井下石的小怡亲王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作,干脆木着脸呆在一边,看他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面前早已是以十阿哥为首笑笑闹闹成一片了。
“八哥,九哥,十哥,十三哥,什么事儿把你们乐成这样?也讲给我听听?”一个清亮的声音远远地就飘了过来。好吧,又来了一个,这下更有的热闹看了。我心里除了苦笑就只有无奈。他们这是打算搞个兄弟围观吗?看来计划生育确实是一项伟大的国策,我不由得由衷佩服起制定这项政策的人了。脑海中刷刷刷浮现几个大字: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不对,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强势围观。
“十四弟,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快过来!”十阿哥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见有人加入这支围观队伍更是喜上眉梢。
“奴婢赫舍里?未名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好吧,终于能够请一个完完整整的安了,我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咦?”十三阿哥没忍住,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咦。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十三赶紧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众人又看向我,我也有些莫名其妙。
“赫舍里?未名?可是赫舍里?昶海家的?”十四阿哥的语气中带了点惊讶,问道。众人闻及此语皆是一愣,笑声也止住了,霸占探照灯齐齐聚焦在我身上。“家父正是赫舍里?昶海。”我答道。
“咦?!”这次这几个兄弟们好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异口同声像合唱似的齐齐叫出了这个“咦”字。
我低着头,眉头大皱,这些阿哥们的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啊。看来我在宫中的这个头次亮相倒是有够“亮”了,“前途无亮”的亮。
正当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康熙的这帮宝贝儿子们搞得晕头转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小林子正四处找我。见着这一堆阿哥们,他赶紧上前打了个千给众阿哥请安,起身时发现我尴尬地立在旁边。
小林子虽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但还是赔笑道:“诸位阿哥,未名姑娘头一回到宫里来还不懂规矩,有冲撞了阿哥们的地方奴才给您赔不是了。只是现在魏公公招所有秀女到储秀宫中集合,您看是不是……”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还是胤禩有做哥哥的风范,他有些玩味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一片春风的对小林子和我说。我自是求之不得,拉着小林子快步告退了。
断袖
其实回到储秀院也没什么,无非是听魏公公为我们这些个头一回进宫的刘姥姥们讲了一些宫中的大体情况和要遵守的规矩,做个最初一级的扫盲活动而已。
真正的选秀结果,则要经过上级太监和宫中主要娘娘们的筛选,经过对秀女的容貌、品性以及家庭出身做综合考察,最后定下一份名单递给皇上作为妃嫔等等的人选。而剩下的秀女则优先给王子贝勒们挑选为妻妾,最终像我这般幸运之人得以到宫中做一个高级一点的宫女,然后夹着尾巴做几年人满了25岁就可以放出宫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前提是在宫中的这十几年既没有犯事儿而被拉出去剁了,又没有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宫中,最后,还得没有不小心被圣眷顾了一下,否则从此牢底坐穿,永无见天日之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在这深宫之中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待完十几年,是个技术活儿。
由于今天上午的围观事件使我着实受了惊,整个下午我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临帖看书,云渚本想拉着我和其它几个姐妹一块儿出去走走的也被我一口推掉。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必是今天早上起来的太早不大适应,将临摹好的字信手用书一压,便关了门一掀被子开始补觉。
一觉睡醒,却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眯起眼晴想看看外边的天色如何,却看见一张好看的少年的面孔正拧着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吃了一惊,半撑起身子诧异的看着他。他正坐在床沿上盯着我却又发着呆,还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回味着什么。“咳咳……九阿哥,您找我有事吗?”我看了他半天见他没有回复元神只好打断他的神游。
“额……”他脸红了一红,出现了男孩子常有的羞涩,光线从外面透过窗棂打在他的脸上,连两颊细小的绒毛似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简直就是人间萌物一枚啊。我在心里暗暗赞叹不已,优良品种果真是极品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