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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胤禛童鞋不断地在向满清第一劳模这个光荣的称号靠近,作为名义上书房当值的侍女,我也成了卧房书房两点一线的死宅族。每天早上在胤禛下朝回府前慢悠悠的醒来,又急匆匆地赶往书房;晚上则披星戴月,凌晨而归,自然也是步履匆匆赶着回去倒头大睡。
今日难得胤禛有了如此闲心到院中散步,我自然也是乐得亲近一下小自然。没办法出外游玩亲近大自然,就是亲近一下府内的花花草草也是好的嘛。
园中池塘荷花早已尽开,真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层一层绿浪随风而涌,只觉得灌得人心也是满满的清凉。更有荷花高高的探出了头,
“想不到这荷花现在开的还是这么旺盛。”胤禛盯着满池的莲叶目光像是失去了焦点。
“在想什么?”胤禛忽然转过头看着我道。
“啊……”我正放空大脑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脑海中回忆着初中学的周敦颐的《爱莲说》,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磕磕巴巴的回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忽然背至“莲之爱,同予者何人”时生生打住,此句一出口,顿时只觉无限凄凉,是学课文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胤禛低低重复着这句话。
我站在一侧,觉得他的身影在池中田田荷叶的背景下越发孤独。一身青色长衣,像是天地之中的一块孤石,以一种寂寞而倔强的姿态傲立。这个人,注定是大清朝的继任皇帝。自古成帝王之业者,又有几人能逃脱这寂寞的樊笼?他到底也不过一介凡人,自是不能免俗。
“那个位置,真的这么重要么?”我恍恍惚惚,不由得脱口而出。话方出口,便觉失言甚重,冷汗涔涔,不敢去看胤禛的反应。
“那个位置,早就不由得我说是否重要了。以前是,以后,更是。”淡淡的语气传来,我惊讶的抬头看向胤禛。
他依旧是淡淡的模样,身子已经转过来正对着我。我与他相对静默,周围陷入可怕的宁静,只有风吹荷叶的沙沙声,声声入耳。
“爷,您也来看着荷花了?”是年迟歌的声音。
我眉头微微一皱,迎上前请了个安。
“恩。”胤禛向年迟歌笑了笑,语气一转,似乎和刚才站在我面前些许落寞的男人是两个人,变得与出塞之前别无二致:“池儿好兴致,回来后事情多,没能抽空去看你。池儿近来可好?”
年迟歌灿烂一笑道:“爷放心吧,池儿这边一切都安好。爷,就算公务繁忙,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嘛,我看近来天气不错,不如什么时候我们到京郊去游玩吧?”
胤禛微笑道:“恩,那就好。或许近日得不了空儿,池儿,过几天我一定去看你,恩?”
“谢谢爷!”年迟歌笑得愈发甜美,荷花映美人,浓淡两相宜。就算是我,也得叹一声胤禛确实
艳福不浅,有这么个尤物在府中藏着。
“恩。池儿,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那边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自己好生注意着。”胤禛看了一眼池塘蔽天的荷叶,笑道。
“爷,您这就走了?池儿可是好久都没和爷呆在一起了。”年迟歌微微有些不满,厥了小嘴。
“不是说了过几日便去看你吗?池儿乖。”胤禛笑笑,轻轻抚了抚年迟歌的脸算是道别,转身走了,只留年迟歌颇有不满的盯着他的背影。
见她的目光又要向我这边投来,我快走几步跟上胤禛,彻底摆脱了那个地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走到书房门口,胤禛的脚步忽然顿住。我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撞了上去,急忙刹住脚步。
“你,去找戴铎来。”胤禛叫过一个看见他在刚刚上前请了安的丫鬟吩咐道:“就说爷找他有急事。”神色一下子却变得严厉,口吻让人在这燥热的九月天也感到扑面的寒冷。
“是。”那被抓了壮丁的倒霉孩子连连点头,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戴铎了。
我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以胤禛目前的功力,想要去扮春风笑脸的话,肯定不会输给那个胤禩。
“你去换身利索点儿的衣服。”胤禛看了我一眼,说道。
“是。”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房按胤禛的要求翻了翻衣服。这女装有什么利索可言,我找遍存货都没挑出一件合意的。
罢了,还不如换上男装呢,反正他也没说不能是男装。我选了件淡石青色的长袍,往身上一套,再拿了把折扇,散了头发编成辫子,又扣上顶帽子。恩,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便诞生了。
我暗自得意的正要出门,看见戴铎已经候在门外。
见到我这副打扮,戴铎一愣,随后笑道:“未名姑娘,爷让我带您过去。”
什么东东啊,搞得这么神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我满腹狐疑的走在后面,绕过一个院子从小路穿到了雍王府的一个后门。出了府门,便看见胤禛正攥着二匹马的缰绳在门外候着。
“爷,奴才先回去了。”戴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禛,小心地说道。
“你先回吧。”胤禛微微颔首,见戴铎走了转过头来打量着我。半天才一扬眉毛说道:“上马。”
“去哪?”我还是一头雾水,一边蹬踏上马,一边问道。
“和我去京郊走走。”胤禛侧撇了我一眼,便趋马前行。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摇摇头,满面黑线。无奈也只好打马上前,毕竟陪着这位爷宅了这么久,能外出放放风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我和胤禛牵着马走在京城郊外柔软的草地上,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走着。我正打着腹稿想就十三的事试探试探胤禛的口风,忽然看见一个老伯挑着一捆树苗和几把铲子路过。
我眼睛一亮,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便上前问道:“老伯,能把这个树苗卖给我一棵么?恩,对,还有两把铲子。”
“你要买这树苗?”老伯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小公子,这树苗现在种的话,可不好活啊。”
我向胤禛的方向投去一瞥,见他也不解的向我这边看来,不禁微微一笑道:“不碍的,老伯,您卖给我便是,我自有用途。”
“你买这个做什么?”胤禛看着我不解道:“哪有夏天来种树的?”
我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来便知。”说完便一个人一手握着树苗,一手提着两把铲子先走在前面。胤禛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跟了上来。一手接过我手中的铲子,与我并肩而行。
我四下张望,看见一小片树林,便提步走了过去。找到一处空旷之地,满意的绕了一圈顿下树苗对胤禛道:“就在这里如何?”
胤禛点点头道:“好。”又皱皱眉:“你没事种树做什么?”
我冲他一皱鼻子,笑道:“小时候我不高兴了,额娘就会带我去种一棵小树。额娘说,种树的时候就当把坏心情也一起种掉了。每填上一抔土,就像扔掉了心中的一点郁结。树种完了,人自然也轻松很多。”
“哦?”胤禛若有所思,忽地展颜一笑,递给我一把铲子自己便挽了袖子开始挖土。
别说,满清不愧是马背上得天下。这满清皇子从小便要习武,自然体力非一般人可比,胤禛不过几分钟便挖好了一个洞,把我惊讶的目瞪口呆。
胤禛好笑的撇了我一眼,一把拿过我手中扶着的树苗轻车熟路的放入坑中。见我这副摸样,笑道:“你还种不种树了?”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抓过铲子与胤禛一道填上土。
“恩,好啦!”我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种的笔直的小树苗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树要过多久才能够长大……”
“十年吧,十年以后,应当也是亭亭如盖了。”胤禛放下铲子,也带着一丝微笑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回去路上,胤禛似乎轻松不少,脸上笑意渐浓了。我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前些日子的阴霾也减去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看公告,上面有重要内容!!!
虚实
“爷。”戴铎敲了敲书房的门便走了进来,看了看坐在一旁看书的我,有些犹豫的转头看向胤禛。
“说吧,”胤禛向我这边投来一瞥淡淡道:“不是外人。”
“是。”戴铎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九爷十爷正在门外,说是要见您,您看这……”
“老九老十?”胤禛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反剪着手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说道:“不妨,正好已近正午,就留他们中午在这这儿吃个饭吧。你去吩咐厨子做几个好菜,备上好酒。”
“是,那奴才先下去了。”戴铎一脸佩服的模样,退了几步走出书房。
他们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这雍王府向来气场诡异,若非重大事情,一般也不会有人愿意过来走动走动联络感情——除非是想来找一个全天候自动制冷空调。
现在是十月……难道说此时胤禩已经被他那个深不可测的老爹定性为谋求储位,削了贝勒爵位?怪不得这次只有胤禟和老十来了。估计是之前隔岸观火太忘乎所以,这下轮到自己人身上了,无奈之下只有过来缔结盟约,达成短暂的和平共处。
“我先出去了,你就在这儿呆着吧,午饭我会差人送过来。”胤禛走到我面前,抛下这么句话便出去了。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已经饥肠辘辘。灌了一大口茶水,唔了一声算是作回应,就继续低头看我的书。
“未名姑娘,爷让我给您送饭来了。”正当我饿得眼冒金星之时,戴铎如天神般的降临了。
“有劳戴总管了。”我接过食盒,便迫不及待的打开。
恩,果真有了客人这生活水准就立马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因为胤禛素来礼佛,平日的饮食也相当简单,基本都是食素,基本上放眼望去都是青菜菇类还有豆制品什么的。这可就大大的苦了我了。
作为一个坚定不移的肉食主义者,基本上在现代我就是一无肉不欢的主儿。之前不在胤禛身边陪读的时候还好,自己一个人吃饭时戴铎总是会无比贴心的为我多放上一些肉菜什么的。但自从胤禛从塞外回来后,我的生活水准就一落千丈。
单不说他的身份比我高,只看这性别上,我一长得还看得过去的女的捧着一碗肉在那儿吃的得瑟不已,他一大老爷儿们蹲一边儿啃青菜,这这这叫我情何以堪啊!无奈摊手,只得跟着一道退化成小白兔,颤颤巍巍的缩到墙角去啃胡萝卜了。
今儿个好不容易借个机会开开荤,自然是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估计胤禛那厮应该还没这么快回来,便自个儿躲到里间去午歇了。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到了日头西斜,我翻身起床,揉了揉眼角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
书房中依旧是空空荡荡的,胤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或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一直昏昏沉沉,便出了门想去后院的池塘洗把脸清醒清醒。
恩,池水凉彻人心,浇在脸上仿佛整个暑日的炎气都褪去了。我满意的起身,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惊呼出口,一丝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正是我之前在宫中为胤禟特意调制的
“如梦令”。
“咦,你怎么还在用这个味道的?”我下意识的冒出了这句无厘头的话。
“怎么,不喜欢了么?”胤禟轻伏在我耳边,低声说。
“额……”我面色一红,便想反身挣开他的怀抱。这可是在胤禛的地盘,万一被别人看见……后果可谓难以设想。
“未名……”胤禟轻声唤着我的名字,我不禁心旌有些摇动。这样熟悉的声调,曾经多少次这样温柔深情地叫出我的名字,我又是曾经在多少个夜晚在梦中听见这个声音。
“胤禟……”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原来时隔一年,叫出他的名字还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情。轻易到,似乎我们从未分开。
湿润柔软的唇忽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