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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踪迹十年心-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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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钮钴禄氏急的直搓着衣角,半晌还是垂睫点了点头。     
  “走!”我气急。若说年迟歌之前于我做下的那些事情,我尚还顾念一丝旧情不愿与她针锋相对,但是没想到她竟恃宠而骄,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忍无可忍。     
  “姐姐……”钮钴禄氏伸手去拽我的衣角,想阻止我的行动,眼睛里露出恳求之色:“姐姐,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福晋知道这件事情吗?”我皱着眉理了理云鬓,又整了整衣服。     
  “还不知道……”钮钴禄氏见我准备出门,神色焦急道:“姐姐,殊儿只是想来向姐姐要几个茶包,姐姐真的不必……”     
  我回身笑着拍了拍钮钴禄氏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殊儿,别怕,姐姐只是觉得有段时日没去见过迟歌妹妹了,心里有些惦记。你拿了这些茶叶便先回去吧,姐姐自有分寸。”     
  钮钴禄氏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片刻之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我离开了屋子。     
  我跨入年迟歌的别院时,她正逗弄着院中人工池塘里的锦鲤,身子稍稍倾向前,一头如瀑青丝懒懒的垂下散开,随风而拂。此时此刻旁人看来,一位娇媚可人的妙龄女子正是午睡乍起,在院中戏耍,另一位眉目清秀略大些的女子正跨入院中,端的是一幅极好的风景人物画。只可惜,我沈未名偏生爱做那煞风景之事。     
  听见脚步声,年迟歌转过头来。看见是我,面上先是一愣,随即又转圜一笑,便起身施施然迎了上来,口中娇笑道:“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     
  我淡淡一笑,也朝着她走上前去,口中笑道:“妹妹好兴致,姐姐来也没事什么事,就是想向妹妹讨口茶喝。”     
  “姐姐你这就笑话妹妹了,谁不知道这雍王府里,除了咱们爷,就属姐姐的茶最多最好了。”年迟歌客套道,腰身一扭引着我到了别院里的小亭子中。     
  我斜着身子倚在栏杆上看底下池塘里的游鱼,随即就有丫鬟送了刚泡好的茶水上来。     
  “社前龙井?好茶。”我看了看沉在白玉盏中的几片玲珑剔透的绿叶,汤色澄明透彻,气味清香悠长,不禁赞了一声。     
  “姐姐是品茶的行家,姐姐既说了不嫌弃,那妹妹便放心了。”年迟歌悠悠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盏。     
  我心里念头一回,一颗心突然变得冰冷。这社前龙井在这之前我只喝过一回,是在胤禛的书房中。那日他兴致颇高,竟命戴铎备下一个小紫铜壶,亲自煮茶。点汤分乳,温杯续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养眼无比。     
  “这是什么茶?”我接过胤禛递给我的梨花盏,看向盏底一片片新鲜舒展的茶叶,翠色映着乳白,分外动人。不由得心情大好。低头使劲嗅了嗅茶香,清清淡淡的香味在鼻腔中百转千回,由最初的稍显青涩沉淀为一股沉馥的清冽甘甜,让人只闻过一次,便再也难以忘记这种绝妙的气息。     
  “试试。”胤禛向我微微一笑,做了一个鼓励的表情。     
  我浅呷了一口,只觉一股清清浅浅的茶意慢慢氤氲了整个口腔,像是突如其来的大雾,越来越浓厚,最后变成香醇无比的清甜,在每一个味蕾上席卷缱绻。再一看那汤色,竟也跟着明艳起来,像心尖上掠过的一道长虹,悠悠的绽出了一株兰花。清之冽之,惊之绝之。     
  “好茶。”我情不自禁,连连赞叹。忽地一停,盯着胤禛道:“这是社前龙井?”     
  胤禛面露赞许之色:“不错。”     
  我立刻毫不迟疑的向他伸手道:“有多少?我也想要一些。”     
  “不给。”胤禛微微一笑,低头掩袖喝了一口茶道:“这茶叶我留的不多,老十三好这个,我便差人把大部分送给他了。”     
  我怏怏坐回位子上,暗暗可惜的咂着嘴巴。这般茶叶,真个是只应天上才有,人间难得机会尝。心下打算着什么时候借口去看看婉容,也好厚着脸皮蹭上一杯。     
  却没想到十三府上还未来得及拜访,竟然今日在年迟歌这儿再次品到了这稀之又稀的社前龙井。     
  “姐姐在想什么?”年迟歌抿嘴一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可惜了。”我摇摇头。     
  “可惜什么?”年迟歌有些不解,却也不动声色,仍旧笑着看向我。     
  “王爷给妹妹茶叶的时候难道忘记叮嘱妹妹,这龙井,需得用狮子峰顶上的泉水相煮,方可得这人间极品一盏?”我看着手中的白玉盏,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     
  年迟歌的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笑道:“姐姐说笑了,爷说是说过,只是今日实在是不凑巧,昨儿个爷才托人运来的泉水竟被一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打了,今天真是委屈姐姐了,改日妹妹一定亲自煮上一壶这茶为姐姐赔罪。”     
  我笑道:“妹妹客气了,我也不过是口上这么随意一说,妹妹不用放在心上。今日既然来了,又见好茶,姐姐我怕是要在妹妹这里多赖上几个时辰了。”     
  年迟歌不清楚我玩的是什么把戏,面子上却也不愿抹下来,只得笑道:“姐姐说笑了,这几日正巧爷忙,我正愁没有个人陪着呢,姐姐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晚些走的,也好多陪陪妹妹说话。”     
  我见年迟歌顺着我的话头往下说,正中下怀,便也不再挑刺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重点则自然是放在这喝茶上面了。     
  “等等。”我见那倒茶的丫鬟正要为我斟上第五道茶,慢悠悠的开口道:“这壶茶不能要了,倒了,换过。”     
  那丫鬟为难的看向年迟歌,我好脾气的解释道:“妹妹,这茶的道数讲究想必你不会了解的少于我。这社前龙井最妙便妙在这第三第四道茶,你说是么?”     
  年迟歌撇了那丫鬟一眼,冷声道:“你还愣着什么?没听见么?还不快些下去换好茶来!”     
  “且慢。”我笑着缓缓道。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丫鬟继续说:“记得把头两道给倒了,只用上第三第四道。”     
  “是。”那丫鬟不敢再有片刻迟疑,赶紧端了托盘便匆匆退下。     
  一个下午,我便如此这般的折腾来折腾去,将年迟歌所有的好茶先喝了个遍,再挑最上品的茶叶专门突破。每种茶均只喝那最佳的二道,然后便弃之不用。     
  年迟歌对我这种借品茶高雅之名行打击报复之事的作为却也无可奈何,一个下午脸上的笑容僵硬程度和那丫鬟进出亭子的次数成正比。我只管装傻充愣,低头喝我的茶。     
  一晃也是黄昏了,夕阳的余晖软软的铺在这个精致的别院之中,像是扫上了一层橙黄的薄霜。我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看着今天下午的丰功伟绩——我喝光的第一百二十一盏茶,做出一副颇感抱歉的语气说:“妹妹,真是抱歉得很,叨扰了你一个下午。”     
  年迟歌想必是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轻松之情,简直就是一副恨不得打爆竹庆祝终于送走了我沈未名这尊佛的模样。许是又想起今日下午遭殃的那些茶叶,心里心疼得紧,却又笑得无比勉强:“姐姐言重了,姐姐能来我这儿,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姐姐呢。”     
  “妹妹既然如此说了,我便稍稍安心了。”我冲年迟歌嫣然一笑道:“妹妹,以后若是姐姐的份子茶叶不巧短了,再过来叨扰妹妹蹭上一口茶喝,可希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年迟歌的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不待她开口,我便优雅的转了个身,施施然走了出去。她是个聪明人,我的言外之意自是听得明白。     
  或许是白天实在是喝了太多茶的原因,到了大约凌晨二、三点钟,我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终于睁着眼睛盯着床幔发了半个时辰的呆,我叹了口气做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春日的气息即便到了晚上也没有褪去半分,花香在月色下随着波光隐隐涌动,泻成满园的黯黯春日好风光。我临湖而望,一波湖水泛着零零的夜色,一轮明黄的如钩弯月映在湖底,风微一搅动,便化成片片月光,煞是可人。     
  杨柳岸边,晓风残月,良辰美景,述与何人?这般好景却只能一人独赏,不能不说不是没有些惆怅若失的。     
  目光流转,停在了湖对面的一处屋子上。那屋子,再熟悉不过,是曾经每日都会去的胤禛的书房。屋中的烛光未歇,透过窗户映出一片温暖的橘黄,像是画家笔下被抹了厚厚一层油彩的初阳。     
  离书房还有不过十米的样子,我忽然站定,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沿着湖走到了这里。一个身形影影绰绰的投在窗上,是执笔而书的姿势。我鼻尖有些发酸,盯着那模糊的影响愣愣地站了片刻,正准备回身而返,却听得一声“吱呀”,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未名?!”胤禛见来人是我,惊喜的叫了一声。我连忙转身,急急迈开了步子,却被他几步跟上,紧紧握住了我的左臂。他有力的手再一使劲,我的整个人便被拽回了身,被他两臂牢牢圈在胸前。我挣了两挣,动弹不得,只得被迫倚在他的肩头。     
  “对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和今夜有些凉薄的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没有接话,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那日是我说得太重。未名,不要生气了好吗?”胤禛见我不说话,似叹而慨的轻声说道。     
  我感觉他的手臂放松了力量,乘机一挣,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那么王爷可是查清其中缘由,愿意还奴婢一个清白了?”我冷笑,抬眼正视他注视着我的目光。     
  “是。”胤禛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我心里一黯。他,终究还是会保护她的罢。     
  “那么请问王爷会如何处置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呢?”明知道结果,我还是不死心,追问了一句。     
  “未名,不管怎么说,池儿她也是……”胤禛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     
  “是你的妻子,还是年羹尧的妹妹?”我迎着胤禛惊讶的眼神讥诮道。     
  他沉默。     
  即便答应了康老爷子,他的野心还是一直没有消退的吧。阿玛生性坦荡,自是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改变对胤禛的亲疏。而年羹尧,奸诈狡猾,若是没有这个妹妹嫁入雍王府,就是胤禛,怕也是难以驾驭他的。而其中,他对年迟歌的感情又占了几分,更是我不愿去想的。     
  白日的小小得逞的快意此刻被击得粉碎,在她面前,我输得一次比一次难堪。我默然,轻声道了句:“我明白了。”颓然转身而走。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当我回到湖的那边终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岸时,不偏不倚瞥见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依然立在原地,远远向这边望了过来。     
  如此良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他的袍角,该被露水沾湿了罢。脑海中莫名闪现出这个念头,再一转身,却是泪盈于睫,满目怆然。             
春风落红   
  “姐姐,你在写什么?”一只小手冷不从从后面使劲儿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是使劲儿,但毕竟是个小孩,力道只像是轻轻挠了几分。但手中笔却就势一撇,墨迹擦过了半张白纸留下长长一道印记。     
  “时儿,今天怎么得了空进来?”我搁下笔,回身弯腰将他抱在膝上坐下,一边还得忙着阻止他不安分的手去抓那撂在笔架上一字排开的毛笔。     
  “今天阿玛和几位额娘去三叔府上赏荷了,所以先生就放了我半天的假。”弘时冲我嘻嘻一笑,乘我不备两只小手一下子勾上了我的脖子:“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时儿你在写什么呢。”     
  “姐姐在练字呢,胡乱写的。”我摸摸弘时的头,好言哄道。     
  自那日我明了胤禛的态度之后,就愈发的不愿出门。但心里不愿白白在这雍王府里住下去,总觉得是受了胤禛的恩惠一口气咽不下喉。从戴铎口中旁敲侧击得知最近康老爷子对水利这块抓得愈加的紧,但胤禛却苦于公务缠身难以抽出时间继续笔记,便着戴铎去书房取回了以前那些水利书籍,继续整理未完的资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了。     
  “时儿也要练字!”一听到这练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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