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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踪迹十年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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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我和茹儿正说划船的故事呢。”我笑嘻嘻地转头对胤禛道:“对了,我和茹儿都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三个人都在船上,船却不小心翻了,只有时间救一个人,那皇上是救我们俩个中的谁呢?”     
  “当然是你了。”胤禛想也没想,立马回答。     
  “皇兄,茹儿可是你的亲妹妹诶。”莼茹不满的嘟着嘴巴,一边狠狠瞪了一眼在旁边乐不可支的阿日斯兰。     
  “皇姑,历儿可是听说皇阿玛以前教过皇姑凫水啊?”原本一直在一边听着的弘历突然笑着插了一句话,杀伤力大得直堵得莼茹说不上话,只得在一旁抽着冷气。     
  “怎么样,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有了儿子老公助阵,我志得意满的看着莼茹笑道。     
  “你绝对想不到,他是阿纳日的儿子,也是我和阿日斯兰的干儿子。”莼茹笑着看向那少年,少年也正向我们这边看来,正对上我的目光,面色微红低了头去。     
  “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我笑道:“阿纳日现在怎么样了?她怎么会让你们把宝贝儿子给带出来溜溜?”     
  “喂喂,你就不能说好听一点儿?什么叫‘溜溜’。”莼茹不满的抗议道,但还是继续解释给我听:“阿纳日后来被她父王指婚给了智勇亲王丹津多尔济,这个就是他的儿子多尔济塞布腾。”     
  我被这么一长串的名字搞得有些应接不暇,转了头用眼角偷瞟着少年。方才并没有太多注意他,现在仔细一打量,才觉得他眉眼明艳,确实和阿纳日有七八分相似。多尔济塞布腾正侧头和甄儿说笑着什么,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和弘历正是相当。只不过弘历沉稳干练有余,而他尚显羞涩稚嫩。     
  “记得当年咱们几个初见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午膳过后,莼茹拉着我到栖云楼聊天,而阿日斯兰则和胤禛、弘历回了前面的勤政殿。之前的罗卜藏丹津叛乱方平息还没多久,身为蒙古世子之一的阿日斯兰此次来虽名为看望我,但也定然是身带政治任务。     
  “还是蒙古的天更蓝些。”莼茹双手叠在脑后,倚着栏杆看向天空:“这里精美倒是精美,不过终究还是觉得蒙古草原的开阔更加令人留恋。”     
  我笑笑:“依我看,若是阿日斯兰在这里,恐怕你的说辞又要变一套了。”     
  “也对。”莼茹这次没有反驳我,自嘲一笑:“以前总是看见姐姐们纷纷嫁到蒙古一去不返,一旦听到皇阿玛说和亲二字,心里害怕得很。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要感谢那一场和亲,让我走出了这个笼子,也找了想要一生厮守的人。”     
  “莼茹,阿日斯兰和阿纳日以前的事情,你都可以不去计较?”对此我一直都甚是担心,今日看见他俩居然带来了阿纳日的孩子,这疑惑又更添一层,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么不如干脆当做它不存在。”莼茹转过头来对我灿烂一笑:“我不知道他们以前怎样,我只知道现在的阿日斯兰,他是一心一意爱我的。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未名,”莼茹忽然握住我的一只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你和四哥都是聪明人,他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懂么?”     
  我愣了愣,叹道:“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可他毕竟是皇帝,不可能像阿日斯兰一样对你专宠。名分什么的我不关心,那些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就算得到了,一昔失宠,败落的姿态更是难看。我在意的,是他终究不可能完全属于我一个人。”     
  见莼茹低头沉思,我赶忙宽慰道:“其实我这也不过是几句牢骚话,平日里我们相处是极好的。”遗憾不是没有,但是经过了这十多年,再不懂得珍惜,那么未免也太过愚笨了。     
  “多尔济哥哥好厉害啊!”一阵悠扬的埙音入耳,甄儿在楼下笑着拍着手叫好:“多尔济哥哥可不可以教教甄儿?”     
  多尔济塞布腾笑着吹完一曲,这才对甄儿道:“好,估计这次能够多留几天,应该可以学会。”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也清晰的打在两个小家伙的身上。多尔济正向前微倾身子,两只手扶在甄儿按住埙的手上,嘴里低声向甄儿说着什么。而甄儿也是一副专注的模样,是我平时少见的用心。     
  不知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其他,一双小人儿的粉颊上都泛着微红。如雨后清丽的初绽桃花,蓬勃盎然,却欲说还休。     
  我和莼茹相视一笑,胤禛却不知何时穿过了楼下的花坪,和阿日斯兰从门外说笑着进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胤禛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轻轻牵了我的手在自己掌心来回摩挲。阿日斯兰则也坐到了莼茹身边,随意的将手搭在莼茹手背上。     
  “没什么。”我反手握住胤禛,带着他看向楼外的两个孩子,浅笑道:“只是我突然发现两个人在一起,其实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饿……         
云烟散尽   
  雍正四年的春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暮春时节,所行之处皆是落英缤纷,花残春败,便无端惹得生出几分萧索的意味。     
  年氏已于去年十一月份抱病而终,年羹尧在同年十二月被胤禛处死。半生恩宠,亦不过云烟。帝王心思难测,枉费年羹尧戎马半生,终究自己的鲜血舔了别人的刀尖。     
  那日我正与胤禛对弈,棋行半路忽然年迟歌贴身的宫女急急跑了过来,一张脸因为着急而涨得通红,连礼数也顾不得周全。只是匆忙请了安,不待胤禛发问便对我们道:“皇上,姑姑,主子她,她快不行了!”语气中已然是带上了哭腔。     
  我正伸入棋盒的手听到这一句不由得一抖,便扯落了满盒棋子。黑色的棋子哗啦啦滚了一地,如珠落玉盘,清脆冷冽。     
  “御医怎么说?”胤禛起身站到我的身侧,轻轻握住我的手,一边向那宫女问道。     
  “御医说,说贵妃娘娘只怕就在今日了……”那宫女跪伏于地,连连叩首,声音已带哭腔。     
  “胤禛,我们去看看吧。”我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他。     
  “好。”胤禛点点头:“一起过去。”     
  年迟歌的精神状态自从那日被我在高台惊吓一番后就一直不大稳定,加上雍正元年的丧子之痛,这两年,竟发展成了神经质。总是幻想自己又怀上了胤禛的孩子,整天将一个大枕头塞在衣服里扮作孕妇,连生活起居都变得神经兮兮。     
  胤禛因为公务繁忙,虽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但也少有空闲去看她,或许也是考虑到我的成分更多一些。反倒是我每个月都会固定去看望她两三次,上次看见她还觉得她面色红润了些,正安静坐在窗边亲手缝着给幼儿的衣服。神情投入,脸上竟然也带着为人母的平静安详。     
  或许就这样一直沉静在自己的幻想中,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吧。我叹了一口气,转眼间便已来到了年迟歌的寝宫门前。     
  从门外望去,似乎所有的窗子都关了起来,房子里面笼罩在沉沉的阴暗之中。室外的秋日明媚和屋内的深沉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样的屋子直给人一种凉飕飕的阴森之感。     
  感觉到了我的踟蹰,胤禛牵着我的手稍稍握得更紧了一些,我这才发现这一路他都一直牵着我的手。     
  我冲他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迟疑些许,还是松开了他的手。死者为大,我不想在年迟歌生命的尽头还以这样一种方式对她耀武扬威。更何况,我和胤禛也早已不需要这样直接的动作来彰显彼此的亲密了。     
  年迟歌浅施淡妆坐在床上。她已解下了带着的枕头,怀中却多了一个布做的娃娃。她正低头专注地哄着孩子,以至于连我们走到了她的床前都不曾发现。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瘦削的脸廓也因为光线的原因多添了几分圆润,看起来有一股和平日的媚截然不同的温柔的美。     
  “娘娘,皇上来了。”那位领着我们来的宫女上前说道,她的声音已经放的极轻,却还是被年迟歌轻轻“嘘”了一声:“翠儿,别吵,孩子刚刚睡着呢。”     
  “池儿。”胤禛有些看不下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皇上,您来了。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呀,对了,他还没有名字呢,请皇上赐名吧。咦,不对,这不正是福沛吗,皇上您看,我都糊涂了。”年迟歌抬头看见胤禛,竟像少女般的羞涩一笑。     
  她的眼睛因为脸颊的消瘦额外人显得愈发的大,笑起来眼神纯净天真,似初见世面的小鹿一般。这一笑却差点使我滚下泪来,似乎她又回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是那个会怯怯跟在我的身后唤我做“姐姐”的单纯的池儿。     
  福沛正是年迟歌最后一个孩子,生于雍正元年五月,旋殇。他的去世给年迟歌的打击很大,也是自那之后整个人开始渐渐崩溃。     
  胤禛不自觉地又来牵我的手,每当他有疑虑或不确定的时候,他都喜欢做这样一个动作。     
  年迟歌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她的视线沿着胤禛的手一直看到了我,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她对我甜甜一笑,对我叫道:“姐姐,你也来了?”     
  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池儿,是你吗?”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她仍是当年那个只会怯怯叫我“姐姐”的单纯的小女孩儿,我和她,我和他,近日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或许我们之间的宽容都可以多些,至少彼此的怨恨不会像如今这样积蓄成暗流奔涌。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池儿惹的姐姐不高兴了吗?”年迟歌的眼中闪过惊惧的表情,她求助般的看向胤禛:“皇上,怎么办,池儿惹姐姐哭了,池儿做错事情了。”     
  胤禛收紧了紧握着我的手,然后放开。“我在外面等你。”他低声对我说。     
  我点点头,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来。     
  “姐姐,不要哭了。”年迟歌小心将娃娃放在一旁,在身上有些慌乱的摸着手帕。     
  “池儿,姐姐没事。”我在她的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姐姐,你终于来了。”年迟歌冲我露出甜美一笑,像是遗失多年的宝物失而复得。     
  “姐姐,池儿觉得好累,好想靠着姐姐好好睡一觉。池儿总是会觉得好像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池儿觉得好累。池儿好想姐姐,却一直都找不到姐姐。”年迟歌倚在我的肩膀上断断续续的说,慢慢合上了眼睛。     
  我心里一惊,试了试她的鼻息才确定她只是因为疲倦而暂时睡了过去。不忍惊扰她,我就那样坐着,等着她自己醒来。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精致的脸,总是会使人感觉带着浓浓孩子气的长睫毛覆在眼睑上,微微张开的樱唇似乎还向上微微勾着,如同梦见了满屋子都是玩具的孩子。     
  我在心中低叹一声,回想年迟歌的这么多年,竟如同烟花一般,璀璨归璀璨,到头却也不过空欢喜一场。     
  门外等着的胤禛见状轻步走到我的身边,我笑了笑示意他没事,他才在我一边坐下陪我聊天。     
  “皇上。”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三阿哥和四阿哥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请您商议藏蒙事宜,多尔济小王子也在。”     
  “朕知道了。”胤禛起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我先过去一趟,待会再来陪你。”说罢便随着那太监离开了。     
  等到年迟歌醒来,已经是暮色四合。我命宫女将屋内的窗户打开了几扇,从窗外投进的阳光把窗户的轮廓在地上拉得长长一条。     
  “你来了?”年迟歌戒备的直起身来,似乎神智已经清醒了不少。     
  我在宫里的存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年迟歌在高台事件不久后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对,我过来看看你。”我也离开了她的床边,径自搬了一把椅子在附近坐下。     
  但凡之前煽情的戏码一旦过去,后面的相处总是不那么愉快。     
  “就你一个人?皇上呢?”年迟歌怀疑地看着我。     
  “我和胤禛一起来的,后来你睡着的时候他有事便先走了。”我淡淡说道,仿佛至始至终她都是个不相关的人。     
  年迟歌的脸色变了一变,而后自嘲的笑笑,顺便倚在床头看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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