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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等人到了,见机行事,如若真是依先皇的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替安儿请来神医,那说明他们还不知皇上的事,如若神医是假,使他们借机进宫的幌子,你就治他们一个欺瞒以及乱闯后宫之罪。”
“好,见机行事!”
太傅所请神医不但古怪,更好排场,不见生人面,不下马车,那架势是想让马车直接行进宫中。无奈宫中急等着神医救命,宫外又有太傅等人将神医真说成了神人,于是,那又小又土气的马车稳稳当当的驶进宫门,朝后宫太妃殿奔出,马车都能进了,再拦着那些心急似火的朝臣又有何用,干脆一起进宫热闹吧!
随着一直守在殿外的秀萍几声急喊,殿内的太贵妃跟宇文启相继起身,此时可容不得他们像以往那般,等着来人一步步,进入太妃殿,他们要亲自看着盯着防着。
但见太傅恭敬的朝车里通报着,车门随即打开,相继跳下两个黑袍遮头遮面的高大男子,随后还有一个身形清瘦,略矮些的瘸腿男子,没等那人站稳,竟然又钻出一人,此人身着暗紫锦袍,头脸依如先前那三个男人,没想到马车不大,到能塞下这四个大男人。
随着四人下车站稳,宇文启的手竟然莫名其妙的抖动起来,太贵妃在见到最后那个紫袍男子时,气息明显不稳,一双凤目恨不得穿透那遮脸布,看看其下到底是张怎样的脸,为何那般迫人心神,压人气息。
第十三章 血之花
“原来丞相大人果然在太妃殿啊,甚好甚好!”太傅热络的话听在宇文启耳朵里,非但不亲切,反到越发心凉,更越揪越紧。“太傅,他们便是你请来的神医?哀家怎么感觉?”
“哈哈,太贵妃莫怪,既然是神医,脾性自然与凡人不同,只要能治得安王怪症,能救这天下,便是降世神医!”太傅笑言道。
“太傅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救这天下!”太贵妃的声音有些尖利的问道,可是太傅仍挂着似有似无的亲和笑意。
太傅手抚白须,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是臣老了?还是口齿不清?臣的确在说可救天下!”
太贵妃突然笑了起来,清淡更隐含冷意的笑言道,“太傅着实有些糊涂了,这雷鸣的天下是皇上的,几时用得着外人来救!”
“噢?不知太贵妃口中的皇上是指哪儿位?是臣等一直期盼见到的皇帝陛下?还是?”越林拿腔使调的问着,那满的好奇着实让人看着碍眼,自然引来宇文启的厉声怒斥。
这雷鸣的天下能是哪个皇上的,当然是澹台皇族的天下,此话说得巧妙更说的隐含深意。
“太傅今天到底是来救人?还是别有所图,故意扰事!”宇文启毫不客气,直截了当点明,此话一出,太傅等人没了笑脸,无不严肃甚至严厉的看着挡在门口的太贵妃跟宇文启,至于那被请来的神医,仍是长袍遮头遮脸遮身,静静地等在一旁。
阶上阶下形成了对峙之势,一旁等候的神医,丝毫没有被请进殿中治病救人的意思,此时,安王之流各个知道夹起尾巴,不偏不帮,不说不参与,老老实实站着看着,待到有结果了再随风倒去也不迟。
“太贵妃是不是应该让神医进殿!安王是死是活,总该见见,否则,怎么对得起那番良苦用心!”冷冽刺骨的声音自黑袍人口中传出。
余音未了,太贵妃已大惊失色,身形为之一颤,手赶紧抓向身旁的秀萍,而宇文启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元老重臣,仍稳立当场,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藏于衣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中,他需要那份刺肤之痛,来让自己始终镇静,更快些清醒,想出良策。
;冷厉的声音刚过,一道似暖日般亲和的嬉笑之声徐徐而至,随着声音的起起伏伏,公孙平撤掉了蒙头遮脸的黑袍,那张清秀更满是灿烂笑意的脸展于众人眼前,惊呼接连而至。
“这怎么话说的,难道许久不见,我的相貌变了?还是列位大人们的心变了!公孙平给太贵妃请安,给丞相大人请安,您二位可好?”
宇文启的脸上挤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而太贵妃看过公孙平,转瞬间,犀利的凤眸盯在了唯一一个紫袍人身上,秀眉越锁越紧,嘴角完全没了笑意,有的只是悔,是恨,更是不甘。
“冷烈,你个臭小子,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神弄鬼的,诚心太贵妃跟老夫着急不成!”宇文启不,满的抱怨数落着,脸上洋溢着亲切笑意。
笑,透亮的笑,冷硬的笑,不屑的笑,几番别样滋味竟然出自冷烈一人之口,一人之笑。冷烈挥掌间,黑袍四分五裂,俊朗面顿现众人面前,另一黑袍也现了真容,是冷右无疑。
太贵妃的眼神始终紧盯在紫袍人身上,安王之流一惊再惊,还有一位未现真容,那所谓的神医始终被冷烈护在身后,被冷右护在身前,试问在雷鸣能得到冷烈如此殊待的能有机会几人,莫非?不敢想,真真的不敢想啊,死罪,他们所作所为,所言所语,全是死罪啊!
“丞相还是不够了解冷烈,冷烈何时成了嬉笑无常之人。丞相不愧是丞相啊,今日此时见到冷烈,还是这般亲切热络,倒是太贵妃让冷烈甚是心凉,以往那位慈笑和善的太贵妃,哪儿去了?看来,此时太贵妃最想见的并非冷烈,而是皇上吧!”冷烈清冷的话,将太贵妃的心神扯了回来,那急瞟过来的眼神好生的锐利,宇文启几声轻咳下,太贵妃的脸色放缓,越来越平展,直到笑颜重展。
“你这张嘴啊,就是得理不饶人,哀家怎会不想见你,看着你能回来,哀家这心里啊,好似放了块稳心的石头,你一向见多识广,更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快帮哀家想想办法,安儿病的真的很厉害!”
“是吗?我想安王不但病得厉害,更无药可救了吧。对了,应该是身中奇毒,无药可解才是!”冷烈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冷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你在咒雷鸣的王爷,你在?”
“不用太贵妃提醒,我说过的话,记得一清二楚,我哪里在诅咒,我分明在告诉太贵妃事实,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太贵妃无需这般看我,我还可以告诉太贵妃,安王的毒,解不了,也没人敢解!”
“冷烈!你大胆,放肆!是你,是你对不对,谋害皇亲, 你,死罪!”
知道真相,已然被冷烈激怒的太贵妃,发疯般的厉声怒斥着,冷烈却笑的得意,笑的血腥。
“皇亲?太贵妃想清再说!宇文丞相,还不把太贵妃扶到殿里去,我们好送安王最后一程!”如此狠辣的话,冷烈却说的云淡风轻,气的浑身颤抖的太贵妃,正用恶狠狠的目光凌迟着冷烈。
一声怒斥,宇文启正待要仗义正言,轻如风吹,淡入白水的声音幽幽而来。
“有什么话,进殿说,朕,累了!'
“皇?皇上?”
“皇?”
除了太傅带来的人外,余下臣公们,无不变成了结巴甚至是哑巴,喷张双目看着那紫袍滑落,看着君颜现。不经事的人,双腿瘫软直接跪到了地上,精明的也扑通一声跪于皇帝陛下脚下,若不是冷右跟越林护着,踢着,一准会捧着皇上的腿,痛哭流涕,以述思君,念君之情!
“行了行了,徐大人,安王昏过去时,还没见你这般哭呢,我主一切安好,用不着这般吧!”越林似笑非笑的好心提醒,冷右则更干脆,一脚将人提出二步开外,亲和的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再敢靠前,杀!”
终于得见紫袍下到底何人,太贵妃的脸扭曲的笑着,人好似被定在门口一般,不是她不知道让路,而是双脚根本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动不了身。
远处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缓解了太妃殿门口压人额气息,冷烈与澹台方旭相视而笑,冷左来了,更带着一对身着明黄衣衫的禁军,待到太妃殿前,禁军齐声而跪,高喊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万岁。
他们是皇上身边的禁军,不但不能守着昏迷不醒的皇上,相反,全数被太贵妃调配到了逸王府,太贵妃说的清除,更说的大义灭亲,逸王谋反,此等时候更应格外小心,以防逸凡再与其心腹勾结,趁皇上不醒闹出事端,关键时候何人可信任,自然是皇上身边的禁军,故而,此等重任全权交由禁军,至于看护皇上的重任,她老人家一力担下,谁再敢对皇上不敬,就算要了她的老命,她也要护皇上周全。
这般言词,禁军统领及其手下,只有感慨太贵妃圣明,宫中有太贵妃坐阵,乱不了;有太贵妃亲自照料皇上,皇上定会尽快醒来,重临朝堂。若不是冷左带着御赐金令前去调人,他们还会誓死守住逸王府,为皇上尽忠。至于他、其他禁军,在公孙大人府上还有一只,另一只则在安王府。
如此明了,还需再说些什么,秀萍的腿脚也好使不到哪儿去,与太贵妃相互依靠,勉强可移动步子。
“你们也要进殿?”冷烈猛然回头,挑着眉头询问着徐大人一干人等。
“啊?哈哈,是,回冷爷话,皇上不是不是让有事进殿谈吗,臣以为是不是要将太妃殿当成朝堂,皇上定然有事要吩咐指派吧!”
“徐大人还真会琢磨啊,可是,这里的确不是你们该进的地方!”冷烈不冷不热的回道。
“冷爷,我等有眼无珠,我等也是无可奈何啊,那般朝局,我等只能如此,以保存自己,待到皇上重归朝堂时,才可为君分忧啊!”
“不愧是礼部尚书啊,能言巧辩,你们还真会忍辱负重啊!不过,忍错地方,也忍的太不是时候了,去吧, 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公孙平,你就给列位大人带路吧!”
“冷爷说的正是,这路由小的来带再合适不过,那里可是小人享过福的地方,列位大人请吧!”话落,公孙平的手势却挥给了禁军,其意再明确不过,几位大人腿软,禁军就受些累,架着护送一程。
太傅跟越林在前面开路,任由太贵妃让与不让,已然无所谓,澹台方旭已步入殿中,其余臣公接连而入,最后才是冷烈与冷左冷右,禁军将太妃殿大门严密把守,被愚弄的太久,心中不免窝火,此次才算他们真正的为皇上效忠。
得之陛下驾临,内室的太医哪还顾忌什么安王又在口涌鲜血,太医首带着太医院一干人等急切涌出,齐跪拜君安,再次得见君颜,大喜!
对于屋中那命悬一线之人,澹台方旭未问,更没有屈尊探望之意,若是以往,即便安王谋反,可是念在血脉兄弟一场,澹台方旭定然会去看其最后一眼,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见一个陌生人。
秀萍扶着太贵妃找个位置坐下,没有问皇上为何会突然出现,没有求皇上可否救其子一命,在殿门外,冷烈点到为止的话,别人不清楚,太贵妃跟宇文启一清二楚,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皇上又怎会就一个外人。
“事到如今,哀家无话可说,哀家只想知道,你们给我耳朵安儿下了何毒?你们真的这么恨他,恨哀家吗!就连一丁点情面都不讲吗?冷烈狠心,哀家不怪他,毕竟他是外人!可是皇上你呢,你也如此狠心对哀家!让哀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悄无声息的死去!你不是仁君吗?你不是在施仁政吗?难道安儿不是你的臣,你的民吗!”任由泪水滚落,太贵妃依然字字有力的诉说着。
澹台方旭面无表情,黑眸幽深的看了过来,嘴角渐渐扬起,却展露着淡淡冷笑,“这话真不应该出自你之口,应该是朕来问才是,你就那么恨朕,恨先皇吗!以至于,在朕身上用药,让朕昏迷不醒,任由朕好似死了般,孤零零的躺在那儿,无水无药,更无人问津,待你的安儿大事成时,再将朕弄醒,让朕在金殿上跪拜你的儿子?朕的确要广施仁政,却不是对于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辈,丞相,朕说的可在理!”
被澹台方旭突然点名,宇文启为之一愣,半天不语,他可还有回旋的余地,正待要开口时,太贵妃别有深意却锐利的眼神瞟来,宇文启的话又吞了回去。
既然宇文启不说,那澹台方旭自己说,明日早朝定会有旨意下达,列位臣公也会知道是非曲折,话至此,太傅率先站起,其他人依次照做,皇上不动,那定是有什么话要私下里对太贵妃说,不该在场的人,理应全数退下,待太傅等人躬身而退,冷左冷右从外,将殿门紧闭,两人与禁军一道守在殿外,偌大的内殿中,澹台方旭高坐于正位,右侧红木软椅上坐着冷烈,左侧依然是不语的宇文启,低首闭目而坐的太贵妃及站在其身旁的秀萍。
“丞相有何话说吧!”澹台方旭清清淡淡的说着。
“臣?臣不知该说些什么,臣甘愿受罚!”话至此,宇文启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