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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女人躺在床上才能将孩子稳稳当当的生下来,只要她脚一着地,男人就紧张,有一次紧张的口吐真言,说是怕女人走着走着把孩子生到地上。被血千叶好一通的教育那是一定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当爹,就一点经验没有。冷烈很是肯定更坚决的说着,当初生天悦时,他根本就不在身边,上哪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不走了,快上床!”
“喂,我才迈出三步啊!”
“已经不少了!乖了,上床上床!”
“我不要,我后背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呢,要躺你躺!”
“好,我陪你一起躺!”
“你!冷烈,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是我生还是你生啊!”
“我到情愿是我生,兴许就不会这么担惊受怕的了!”
“担惊受怕?你?为我?”
“懒得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说,我是怕你把我儿子生地上,这下你明白了吧!”冷烈没好气的说着,血千叶却笑着狡猾阴险。
“男人,口不对心噢!明明在意人家,明明喜欢人家,明明,嗯!冷烈,上床上床,要生了,要生了!”未等数落完心口不一的男人,突来的阵痛让血千叶变了脸色,未等冷烈喊人,人精似的天悦好似箭般窜了出去,出门张口喊,娘要生妹妹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比预计来晚三日的小家伙,到未太过折磨她的娘亲,阵痛过后的三个时辰里,一声尖响的婴儿哭声打破了宅子的沉静,小家伙与她的娘亲均安,而此等在厅中的冷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吸了口大气,女人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仍萦绕在他的耳中,那是对他最狠厉的折磨。
两日后,主屋卧房中。
“干吗那么看我?”冷烈眉开眼笑的问着床上眼神怪异的女人。
“感觉你笑得好淫荡啊!”血千叶很是诚恳的回道。
“哼,狗嘴里吐不出金豆子来!我宝贝女儿的小脸小手还泛着红色阿!快看快看,她的小嘴在动呢,是不是饿了。噢,女人,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白痴的表情,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我再回答你最后一遍,她太小了那是胎带来的肤色,她会越长越白的。还有啊,睁开你的大眼看清楚,她正吃饱闹够睡大觉呢!”话落,血千叶懒得再理那已然当上奶爹的大男人,有他守着女儿,她还真轻松不少。
随着房门轻响,听着那稚气的声音甜甜的叫着妹妹时,血千叶的玉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额头,又来了。
“爹,时辰到了,我能看看妹妹了吧!”天悦凑到奶娃娃的小床前,态度很好的询问着。如今的冷烈可不止是天悦的亲爹,更是师傅,师傅不可违这可是冷烈开教前最先让天悦记在心里的。
“只准看不准动手碰!”
爹能抱妹妹,亲妹妹,我也要,要不然妹妹都不知道我是哥哥!”
男人罗嗦叮嘱了一通,才许那位小哥哥亲亲小婴孩娇嫩的小脸。
女儿的出生让冷烈的温柔流露的越来越多,家的份量在男人的心里越来越重,狂傲霸气曾认为一生不会被任何女人牵绊揪纠,如今却深深迷上恋上这份揪扯这份牵挂。哄着不肯睡觉的婴孩,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此时此刻男人心满意足。
小娃娃生下七天,至今没有大名,成天里宝宝的叫着,无奈当爹的人非要给宝贝女儿起个最好的名字,正待一一说给女人听时,门外传来了冷右的声音。
房门外,冷烈接过冷右递来的密信,眉头渐渐揪结,转身看了看屋里,轻声说道,“回信给冷总管,将人先保下来再说!”冷右点头,转身而去。
信被男人收入衣袖,阴沉暂且退去,待到房中,女人娇儿看到的还是那张温柔的笑脸。
第二卷 女狂篇 第二十一章 我的女人谁敢动
雷鸣的孟古郡多巍峨群山、古老森林,而今,孟古的大黑山已响彻天下。在葱葱郁郁的森林中,古木参天,杂草丛生,奇珍异宝、毒虫猛兽应有尽有却不足为道,让天下人多谈起大黑山的,是那关系着雷鸣根业的矿脉。黑山矿脉乃是雷鸣至今为止发现的最大最精纯之处,雷鸣国上到九五之尊下至群臣普通百姓,无不关注着大黑山。
矿脉的开采皆由雷鸣朝堂甚至说的更直接一些,直接由历代雷鸣帝亲自掌管,大位传到澹台方旭时,铁矿的开采炼造被其提上了更高层次。矿脉关系着雷鸣的兴盛安稳。百姓安居。冷家那般大势,独在此处无丝毫涉足,不想也不敢去趟这最混的水。此次黑山铁矿的开采,雷鸣帝早已颂下旨意,特封宇文漠也就是老丞相宇文启德大公子为监检使全权负责,莫卫莫侍郎则在京城全权协助。随着开采的不断深入,发现黑山之中的矿脉又深又长,经过筛选提纯,其精度远远高于其他地方。
秋风瑟瑟,阴云翻滚,一队身着明黄军服的禁军,护送着两辆马车,一路奔驰卷起枯叶尘土使这昏暗的天际,越发不明朗,压得人心憋闷。这孟古郡向南的官道已行有数日,唯独今日老天变脸,却变得极不是地方,莫卫掀开车帘看了看这山雨欲来风云瞬变的天气,随后又看了眼身后的那辆马车,那里装着要进京奏于皇上验看的铁矿精石,锌矿一旦采出精度高的铁石,依规矩要送回京城交由皇上验看,一来告示成效,二来也就为了博龙颜一悦。他这个京城协调使已在这条官道上往返过数次,可今日心绪一直不稳,好些国王旧事不停翻涌而去,整个脑子被塞的满满的,而其中占据了最大心力的,还是他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小女儿,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很强烈又极莫名其妙的念想,女儿会安然无事,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再见到女儿。一声无奈轻叹,莫卫闭目静思,定是这变换阴冷的天气,才使其感慨万千。
接连的啪啪声,急雨已至,转瞬好似老天挥下的根厉长鞭,抽打着这片阴暗天地。人马冒雨继续前行,而变故竟然会发生在这场猛烈的冷风骤雨中。先前心绪不宁、莫名烦乱,已然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已是补入了一场惊天的算计之中。时局、命运、秘密,随着这场好似惹了天怒般的大雨,咋向人世掀起血雨腥风。
雨,好似倾倒一般将整片天际变得白蒙蒙,地面早已汇成的条条细流,杂夹着满是鲜红的黄泥不知要流向何处,阴暗的天空下,苍白的雨幕中,一灰袍男子好似找了魔障般仰首而立,任由狂风暴雨吹击拍打,任由双腿浸于血水之中。这惨烈的一幕来得快,去得快,冲击心神重创心胆。那随行的二十禁军姿态各异有的甚至仍怒睁双眼,僵硬地躺在血水中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而他莫卫却活着更是毫发无损。这片天际下只有他,也仅剩他,侍卫死了,精事没了,杀人劫武的黑衣人即便是留下踪迹,如此大雨不过瞬间,一切无影无踪。
冰冷的雨打在脸上,如汗针刺入心中,一声破空嘶吼,莫卫垂下了头。对于他的反击,黑衣人只是一味的闪躲根本没有杀他之意,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单单不杀他。事到如今,他突然明白了。如此惨烈,他突然清醒了。看着那二十具浸在雨中的禁军尸体,莫卫笑了,来时已然注定这般下场,有人让他们做了铺路的小鬼,而他这个侍郎大人才是他们要对付的。
雷鸣之大皆是王土,既然独独留下他,那他就成全他们,他这就主动送上门去。
千里外魏郡,看着那因为起个名字而绞尽脑汁的男人,血千叶的脸上没了先前的取笑,满面柔如春水,双眸含情的看着那一大一小趴在宝宝小床边,说着问着,一个不到半月的奶娃娃,她能听懂什么。
“爹,瑶儿好听,妹妹就叫瑶儿!”
“馨儿、羲儿也不错,不如叫馨儿?”
“不要,瑶儿最好听,刚才妹妹都笑了呢!”
笑倒是没看到,哭倒是听得清楚,血千叶轻柔地接过浑身奶香的娇儿,无尽疼爱地哄着拍着。
“我看啊,不如就叫闹闹的了,这才刚睡多久,睁开眼就哭。”女人轻点着怀中娇儿的小脸,满是宠溺地说着,已爬上床的天悦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是娘起的名字最好,妹妹还真是爱哭。
看着那不正经的母子俩,冷烈没好脸色地轻骂着。可是,最后定下名字的却是血千叶,看着那明显心口不一的男人,血千叶嫣然而笑,起名大事必是一家之主来定,此次,男人尽情地罗列而最后的决定权却给了女儿,其中深意,不仅是因为女人生产时的那种惨烈与痛呼,更深的心意,那个大男人怎会说出口,而狡猾的女人怎会体味不出。
时隔半月,正在尽情吃着母乳的娇儿,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冷若瑶。至于小名,乳娃娃是她爹爹的宝宝,确实她娘亲跟哥哥的闹儿。
血千叶哄睡了若瑶,连带把看热闹的天悦也哄到了梦里,偌大的床上一对娇儿安稳的睡着,春喜守在床边,血千叶则披上厚实的披风离开了卧房。
已近初冬,原本金黄一片的树光秃得只剩树干,空气虽清凉却让久不出屋的人深深呼吸,感受着属于冬的那份清醒。门内的事务各堂主打理得得心应手,夜狼会及时将消息报于她知晓,尽管每次都得面对冷烈的黑臭脸色,至于那个男人用过午饭便没了踪影,血千叶一路沿着青石板路向前而去,待问得侍卫才知,冷烈在书房中,冷左冷右都在。
今日凌晨,猎鹰便带回了冷行风的密信,怕惊醒当家主母,冷左故将信暂且压了下来。
侍郎莫卫勾结外敌,残杀禁军,劫走精石,此等大罪理应斩首示众,然其始终鸣冤不止,圣主英明,为让其心服口服,更念其为官一向清廉甚有政绩,暂且将其打入天牢等候圣意,莫府满门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打入大牢,莫府查封。
冷行风一接到冷烈的命令,便动用起了京城中所有人脉,只求先将莫卫保出来再说,可是,冷行风人是找到了,却没有一个敢帮忙的,不是他们忘恩负义不买冷家的帐,只是此事闹得太大,莫卫之罪直接跟卖国揪扯到了一起,何人敢保,何人敢替其说话,若不是皇上不想枉杀性命,若不是皇上念其为官清廉有功,早就在龙颜大怒下将其咔嚓了。别人不敢担下此事有情可原,就连那口口声声冷爷叫的甚至亲近的公孙平,都紧闭府门不见外客。冷家的面子何时这般不值钱过,冷行风懊恼气怒之余,不得不将事情原本始末写清言明,好让自家主子心中早有打算。
“查封?满门入狱?”冷左拿着冷右看过后递来的密信,无法相信地大声问道。
一旁的冷右不屑轻笑,“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夫人的娘家姓甚名谁?好一个满门入狱,难不成还敢到咱们冷家堡抓人?”
“哼,公孙平那只笑面虎,关键时刻狗屁用不起!想到冷家堡抓人,借他们个胆子!”冷左骂道。
而静坐不语的冷烈,嘴角上邪媚阴冷的笑始终未落,冷左与冷右的话刚落,冷烈一掌拍到了桌上,“我的女人,谁敢动!”声音低沉却隐含十足霸气冷硬。
门就此被人从外推开,将屋外的冷风也带了进来,冷烈狠厉的双眸如电击来,转瞬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大冷的天你怎么跑出来了!”男人不满地责备着,可话中深处尽是关心,只不过,他不会柔情蜜意直接表达而已。赶紧关上房门,将女人拥进了怀里,让自己给她将一路而来的凉意驱散。
大掌紧紧包裹着女人的小手,轻柔的搓揉着,“瑶儿睡了?”见女人表情微笑着点头,男人接言道,“不是说好的吗,满月后再出房门,万一闪到了要如何是好!觉得如何?”
女人温柔轻笑,而回答的却是,“觉得?你在隐瞒着我该知道的事!到底何事,千万别说无事啊!因为?”
“因为你偷听到了!哼!”男人一声重哼,牵着女人的手向里走去,若不是他们过于专注这封密信,若不是自信府内绝对进不得外人,女人怎会偷听到。此事也无需再隐瞒,他的女人可不是那些娇弱无用的千金小姐,将冷右递来的密信交给了身旁的女人。血千叶将信仔细看过,屋中三个男人静静等候着。
“你敢肯定,这件事不会最终扯到冷家堡身上!”话落,女人将信合了起来,抬头似笑非笑的问着坐于身旁的男人,此话一出,效果不同凡响。
冷烈黑深的眸子眯了起来,这难道也有局中局外之分?他身处那个大乱局中,而女人却置身事外自然会看到他们见不到的东西。他打心里从未曾怀疑过澹台方旭会借莫卫之事,最后将火烧到冷家堡的身上,他们之间不单单是皇上与表亲,更是朋友是兄弟。可是,这世上事无绝对,亲兄弟反目成仇挥刀相向,那上位之人会吗?
男人的深沉被女人的柔语打破,“你相信吗?相信我爹卖国!”四目相对,久久凝神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