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冷烈过来时,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不停的动着,她又在哪儿干什么?冷烈悄无声息的靠了上去。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十五章 刮目相看(一)
零星火点,越燃越旺,不大的一个火堆将血千叶所处的那块小天地照亮,冷烈心中松了口气,可是却未持续多久。
只见血千叶借助着火光,就近收集着枯木断枝,动作迅速雷利,不多时,绕树一周,横七坚八的铺了层枯干的树枝。
蠢女人,捡这么多干树枝,难不成想燃起大火毁林?能否毁了暂且不说,引来毒飞虫,甚至惊了林中深处的猛兽,那就?想至此,原本放松些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冷烈那叫一个越看越气,恨不得立刻现身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过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忙得热火朝天的血千叶自然想不到,也根本不会去想,冷烈会善心大发的跟随而置,更在隐于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树下布置妥当,血千叶拾起一腕粗的火把,随即将地上的火堆熄灭,束发、紧裙、挽袖,将火把叼在嘴中,双手环抱树身。
她竟然会爬树?冷烈大惊,细看那身手利落更娴熟,今夜,是他从小到大,最失控,火气最爆的一夜;今夜,不远处的娇媚女人,让他开了眼界。
血千叶的一举一动全印在了冷烈眼中,此时的血千叶虽气喘连连的却很稳当的坐到了树叉上,心中将这娇弱的身子好一通埋怨,更做了决定,明日回府后,要开始锻炼这幅娇弱的小姐身子,一定要让她变壮变强,最起码上棵树登个顶,不会如此张口喘。
一番调歇,血千叶不停的挥舞着火把。这让冷烈心中不免暗笑,哈哈,这到是挺精的,知道用火烧死附于树杆上的爬虫。冷烈脑中灵光一闪,不仅心在笑,嘴角也毫不吝啬的扬起,臭女人还真是有些心眼,那树下垫起的枯枝看来是用来预警的,一旦有野兽寻着气味过来,野兽脚轻,可是一旦到了树下,势必会踩到那些横七坚信密密排列的树枝,那噼哩叭啦的声音,就是最先最好的警示。心中如此想,眼中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唯一的闪亮之处,直到火光彻底消失,黑暗来袭,林中恢复了死静,久久细听,那大树上无任何异动,想必是妥当了,才将火把熄灭,以防招不必要的麻烦。
冷烈也选了棵粗壮的大树,一个燕子冲,飞身而上,在其树叉上安心的坐了下来,微闭双目,宁心静听林中一切动静,为自己更是为那个臭女人警惕着一切,算来,几个时辰后,天便会大亮。
一个闭目养神,倾心静听;一个靠躺树杆,浅眠留神。夜本就过了大半,他们无需在树上呆太久。
东方泛白,红光隐现,茂密幽深的林子,只有边缘才能最快最清晰的感受到,天亮了!
一个机灵,血千叶猛然睁开双眼,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这小身子太没耐力了,兴亏是这浅林子,如若真要身处幽林深处,连自己半夜怎么进了狼肚子都不知道。伸了个懒腰,大声的吐出腹中闷气,一番吐故纳新般的吸气呼气,仍坐于树上的血千叶俯身查看树下。
“噢!真是个战士!”血千叶大声感叹,昨夜虽有火堆照亮,仍有些昏暗不明的,未想到就是在那般乌漆吗黑下,她在树下好似垒了个又大又粗糙的鸟窝,保存的异常完好。
“哼,不知所以,看你今天如何找到出口!”冷烈边看边冷哼着,其实天刚泛白,冷烈就已然清醒,更凭借着一身绝佳的身手,将血千叶栖居之地,简单的探查了一番。还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呢,连他近得身边都未察觉,却支字不提那是他自己身手了得的原因。
锦罗衣裙绑了又绑,收了又收,但凡露出来的皮肉全数用长长的披纱绕缠包裹好,待短刀出鞘之时,血千叶的回归之路随之展开。
谨记冷左的话,沿着林子外围往前摸索,可是再外,这里也是树的天堂,举目向深处看去,那里的黑皮大树,一个个放肆的更无所顾及的生长着。各个千姿百态,有的好似狰狞的恶魔,有的好似朽烂的枯髅,虽是天明,林里深处依旧阴暗。这里才是黑暗的世界,更是黑暗的乐园,阳光只能忍气吐生的顺着繁密的枝叶泄下星星点点光亮,越往前行,看到的越多,一些长满好似脓疮般的老树上,结着密密麻麻的蛛网,那上面不仅有飞虫的外壳,更有鸟的尸体,稍不注意,地上甚至在脚下就会发出嗖嗖的声音,低头看去,厚软的败叶下枯枝下,一道扰起的痕迹向前飞窜着。
那些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老树好似成精般,吸引着血千叶仔细观望,脚下的路,也发生了变化。
该死,她要往哪儿走,一直悄无声息跟在血千叶身后的冷烈,在心中怒骂着,臭女人明显偏离了外林,正一步步顺着那些魔树,向里而去。
黑皮老树,树身粗壮,树皮大块大块的开裂,好似张开的血盆大口,裂得稍小些的地方,像大片的鱼鳞,让人看起来心里麻麻的,很不舒服,却又不受控的继续看着。
“嘶嘶”的一声,让入神的血千叶猛然惊醒,一双青绿的瞳孔从一棵黑皮鬼脸树上露了出来,血红的长信子极快的舞动着,血红的大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竟然流出了口水,看来它有点饿。
血千叶好似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更听不得她的任何声音,这可急煞了冷烈。
“该死的女人,回去定用铁木棒打烂她的屁股!”冷烈心中低咒,再也无法做势不理,正待举步现身时,血千叶的笑意,让其嘎然而目,抬起的步子,轻轻放了下去。
“哈哈,眼睛瞪那么大成心吓人不成,不过,念在你太爱现了,就拿你给冷左做回礼好了!”话音刚落,血千叶一个旋身,闪到了树背后,双手抱树那上树的本事又现了出来,目标小青莽。
有些轰烈的声音自树上传来,冷烈待看清蛇身时,再次松了口气,想他堂堂冷家堡的堡主,一夜间受了多少如此的惊吓,说出去,不把人笑死,也得笑残了。
青莽虽小,却劲力十足,那力道足可绕死一头成年的野猪,更别提如此娇弱的血千叶,自她上树来,小青莽就未将其放在眼里,到真有种把她当猪缠的感觉。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来劲是吧,可恶,不用刀是怕毁了你的这身好行头,真是给脸不要,再缠,我可真不客气了,该死!”青莽顺着血千叶的大腿已缠到了腰,更扭着劲的向上,再不动手,她就真得给青莽当开胃的早点了。
冷烈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十六章 刮目相看(二)
冷烈未动分毫,他看到寒刀飞舞。
血千叶的右手被青莽缠得死死的,左手却活动自如,更寒刀在握。没了悠闲的嘻笑,此时张扬于血千叶嘴角的笑意,挥散着浓浓的血腥气,黑公主的强劲身手,此时此地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左手握刀,手腕灵活似狡蛇,刀刀寒光在青莽的眼前闪过,待其仰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对准血千叶面门而来时,如玉手腕一个急翻,对准青莽下鄂,一刀穿了上去,其力度之大,刀自下鄂进,由青莽头顶出,突受重创,青莽血性大发,疯狂的扭绕着,不顾一切死死缠绕,那力度,使得本就不壮实的娇弱身子开始窒息起来。
不远处的冷烈再也忍不住飞身上前,以他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血千叶的腰身与青莽扭在一起,佳人到底如何,不得见。
“该死的,你,还真,狠啊!”血千叶红胀着小脸,吞吐的费劲的骂道。
未想到冷左给的短刀竟会如此的锋利,青莽疯,被激怒的血千叶更狂,忍着身上筋骨巨拢,甚至被压缩到一起的痛,左手用尽全身力气紧握刀柄,给青莽来了个彻底破相,寒刀反复狠力的前后豁划着,直到鲜红的血液顺着血千叶的左臂淌的全身都是,直到青莽的动作越来越缓,身子越来越软。
这一幕被冷烈看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那阴冷的神情,强悍的手段,绝杀的气息,猛然一个侧身,险险躲过血千叶射来的眼神,好机灵,他的轻功在江湖上不敢说数一数二,也是厉害非常,未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机敏。
左手用刀挑着青莽的头,身上软软的缠绕着青莽冰冷的尸体,血千叶犀利的双眸四下查看着,此时的血千叶才似一条狡猾狠厉的毒蛇,全身上下警惕非常。
林了里越来越亮,属于森林自己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是,刚才她的感觉好强烈,她被什么盯上了,那又是什么?
恶人、诡计、野兽、毒蛇她无所畏惧,可她血千叶独独怕一样东西,一样说出来会被好些人笑死的东西,鬼!确切的说,那也不能说成是鬼,应该叫做亡灵或是魂魄,这些与鬼可有异同。此片林子与她以往见过的,闯过的有着天壤之别,这里的树尽是奇形怪状的黑色,只有仰头看到他们的叶子时,才知,原来这些又黑又粗又恐怖的东西,竟然是树,长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老树。
这里如果死过人,而且是心有不甘含恨而去的,在如此鬼暗黑林,又有那么一个阴风十足的深渊,这里能不邪门都怪了,那死亡之后留下的灵魂,定会成为怨灵,兴许她刚才感觉到的,就是那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越想,血千叶的汗毛那是根根坚立,林中的湿气都能被她误认为是阴风邪气,顺着那张开的汗毛,全数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想来,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经历过严格训练,懂得世上最尖端杀人武器的新人类竟会怕鬼,着实让人笑脱了相,这也是血千叶从不曾在人前提起的重要原因。不提可不表示不怕,更不表示未经历过甚至是亲眼见证过那种东西,想要找证人的话,她的亲亲老爹,血刹门的龙头老大就可为其做证,还有三堂与六堂的两位叔叔,那日也在。
如若此时的冷烈知道他的关心,他的担心,他的好心,竟然被血千叶当成是不干不净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冷烈绝不会放过她。
此处果真不易久留,解开缠绕于身的青莽,将其一脚踢到了树下,待血千叶从树上挪下来时,屁股最先着地。
“妈的,这身子真是没用。呼,好累!”低咒之声不重不轻,方圆十几步内,应该都能听得仔细。
而接下来让冷烈刚放下的心,又恨得咬牙切齿的提了起来,她,她,简直无语形容,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老天啊,好好的干吗要让她摔那么一跤,变了脾性不说,是不是彻底摔残了脑子。
不远处一步一拖的娇俏身子上,竟然扛着一条小腿粗的青莽,青莽的大半个身子都在地上拖着,眼下是,莽拖,人也拖。
她真想把莽蛇扛回去?冷左就那么让她如此费心,该死的女人,冷烈一道闷拳砸到了身边的黑树杆上,震得粗壮的树身连同树冠摇动了起来,更发出沙沙的声音,待佳人不便的将整个身子转过来时,只看到一模黑皮怪树在抖落着叶子。
“大白天的也能出现?”轻声呢喃,终于回归来路的血千叶,更加快了步子。边观察着树形,边警惕着地面,尽最快的速度拖走着。
越是幽深的老林,如若能身在林子的边缘,也是很好区分的。此时血千叶看到的黑树,颜色明显浅于深处,地上的石头上的苔藓多是青绿色,而且长势不壮,分布也不密实。至于那些个败叶也没有深处烂得厉害,铺得厚实。
这一路上,扛着,拖着,夹着,就是不肯将青莽丢掉,亏得青莽皮厚,要不然,这许久下来,早就有皮没毛、皮开肉流了。
冷烈阴沉着脸跟在其身后,看血千叶越来越吃力的样子,非但不心疼,反到想一掌拍死她,是自己的小命重要,还是回礼重要。不过,臭女人的方向感真是强,一路前行,始终在林子边缘,丝毫未再受那些有魔障的黑皮鬼树影响,误入险途。当年的他,如果能像她这般,就不会在林中转了一天,才重回林子边缘。事后,私入戒林,还被罚在神堂里跪三天三夜,连一个求情的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不该受罚。
林中深处传来的异动,让冷烈瞬间惊灵了起来。那黑乎乎边跑边闻的身影竟然是只野猪,坏了。
前行的血千叶虽机警,可与真功夫的冷烈比起来,好似一个神人,一个俗人一般。脚步微点,冷烈已串到了离血千叶不远的树后,再看那不善来者,用不上一盏茶的时间,便会与拖着青莽费力而行的蠢女人撞上。
未多想,冷烈从地上挑了块有菱角的石子,紧握手中,举目查找眼前可供藏身更是最佳攻击点的黑树,待选定会,运起内力,左脚尖点地,一个轻跃,右脚踢向身旁大树,借力飞身而起,稳落于十几米远的高大树冠上,石头夹于指尖,趁野猪跑得正欢时,一道劲力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