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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无注意柳昶近日态度有变,尤其是对待韩家一案的态度上。”
兴王皱眉寻思半晌,不耐道:“先生有何揣测不妨直说,本王也好安排人手。”
陈锐道:“有线报说,柳昶近日来时常在寝室用餐,而且饭量较平时大增口味也与往日不同。”
兴王脱口而出,“金屋藏娇?”
“我怀疑那人便是,韩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忙,更得晚了,请大家见谅。
这章写得匆忙,先放上来,日后在修改错字什么的。
祝大家周末愉快~~ 143
143、第十五章 宵夜 …
陈锐道:“有线报说,柳昶近日来时常在寝室用餐,而且饭量较平时大增口味也与往日不同。”
兴王脱口而出,“金屋藏娇?”
陈锐闻言微怔,随即点头道:“我怀疑那人便是,韩珍。”
兴王怔了片刻,皱眉道:“难道说他竟是泰王一派?不像啊。即便他曾为师太学,与韩珍最多不过半年交集,日后从未听说他与韩珍或者韩家有过什么交情。先生这消息可属实?”
“仅是个人揣测。”
兴王挑眉,静待他细说。
“王爷可曾记得韩珍的小厮落玉?”
兴王一笑,“那人不是早在押解的途中逃跑了吗?还是先生派人给他指了条明路。”落玉心向韩家已不可留,他想逃,何妨送他到黄泉?
“云柳二人似在秘密查访一人,我疑心是在找他。云柳二人如何知道此人关键?那定是听人说了什么。”
兴王击掌,“所以那人必是韩珍。韩家最后一人归案,本王也可安心。”
陈锐却垂眼沉思,手指一下下扣着桌子,半晌才抬眼看向兴王,“是与不是,须得想法确认。是自然好,不是也要查探清楚。若能借此拿捏住柳昶也是妙事一桩。”
“先生说得极是,若人手不够尽可以动用本王的人。”当下取出兴王府令牌交给陈锐。
陈锐淡淡一笑,接过令牌收在怀里,又将最近各个王爷并京中重要官员的情况简要说与兴王听。
兴王最关心的莫过安泰二王的动静。这两位王爷软禁在府早断了与外界联系,一个日日养鱼赏花一个天天弹琴练字,安分守己得让人无话可说。
兴王与泰王斗了十几年,对他的能力深为忌惮,反复问过仍不放心,再三嘱咐陈锐切不可放松戒备。
说完这些,二人一时无话可说,不约而同端起茶盏呷了口凉茶。二人对视一眼,微感尴尬。
此时,兴王突然记起皓王尚在密室,立时如坐针毡。只见陈锐坐在那里摸索着茶杯,似乎也无要事可说却偏偏不肯告辞。
兴王等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正要开口送客,陈锐却突然抬头一笑,双目炯炯,“想到了!”
兴王称得上阅人无数,此时也不由一怔,他与陈锐相识五载却第一次见他这样笑。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光华流转,尽是大局在握的笃定与自信,让人不由心折。
兴王压下心中不甘,随即问:“怎么?”
陈锐笑而不答,倾过身附耳道来,寥寥数语便令兴王眉目舒展连声称是,“如此韩家亡矣!”
陈锐笑道:“此事在下便宜行事,一办妥当便请王爷出马。”
“有劳先生。”
二人又说了几句,陈锐便起身告辞,兴王相送。
走到门口陈锐似是想起一事顿住脚步,看向兴王笑道:“在下想跟王爷讨个赏,还望王爷恩准。”
“先生哪里话?但凡本王有的尽可以送与先生,便是先生要这王位本王也双手奉上。”
陈锐淡然一笑,“在下一江湖散人要这王位何用?只是韩家于我有灭门之恨,此仇不能不报。请王爷将韩家诸人交我处置可好?”
兴王当即应道:“只要别放了他们,便随先生处置。”
陈锐一笑,目光森然杀气隐现,“多谢王爷。”
兴王将匕首公子送走便急急回到书房内室,旋即进了密室。
一入密室,便见那人赤身昏倒在地,兴王不去理他先在室内四下细细看了,不见有丝毫翻动的痕迹这才将目光投在那人身上。
只见皓王一身狼藉十分不堪,兴王忍住厌恶粗暴地将人弄醒,几番试探见他确实没有听到什么这才将他打发走了。
皓王出府的时候,正碰上昌王风风火火地往里走,皓王还不及与他招呼两人便已错身而过。昌王转过回廊才猛地反应过来,方才那个病怏怏的家伙好像是他四哥。
将皓王赶出密室后,兴王又上下细细查点一番这才燃了一炉熏香,刚出来净过手,便见昌王一脸灿烂笑容向他走过来,不由心情大好。他一边吩咐人整治一桌酒席,一边拉着弟弟的手到客厅坐了。
兄弟二人素来亲厚,席间也不拘束。兴王刚刚耳闻昌王又招惹了两个官家子弟本打算上门一问究竟,正巧他自己撞上来便借机拉下脸子狠狠教训起来。
他正训到兴头上,却瞥见昌王百无聊聊地歪在椅上挖耳朵,不由肝火直冒,立时破口大骂:“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从小到大,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你多少回,你回回都当耳旁风,偏生闯了祸就来求我替你收拾!幸亏父皇偏袒你,哪日父皇不在了,就凭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谁能护得住你?!”
昌王嘻嘻一笑, “当然靠三哥了。”
“到时我都要去守皇陵了,怎么护?!”
“呸呸呸!”昌王连忙捂他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呢!父皇要长命百岁,三哥日后更会得继大统。”
兴王见他情真,叹口气,“你天资聪颖,偏生不肯动脑筋。现在什么情势你看不出来吗?好歹安分几日让我省点心。”
昌王见他面露疲惫不由怔了,随即破天荒地内疚起来,呐呐道:“三哥别气,阿盛再不胡闹就是了。”
兴王素来疼爱这个弟弟,方才见他满不在乎直恨得牙痒,此时见他怯了反倒心生不忍,宽慰道:“现下形势大好,我只是不想横生枝节。我只信你,你可要好好的,日后才能帮上三哥。”
昌王看向他,郑重道:“三哥尽管吩咐,为你和父皇我什么都做得。”
兴王见状心下大为宽慰,“第一,看好你的人马;第二,注意各军动向;第三,不要招惹旁人。”
昌王听一件便点一点头,无比乖巧,等听到第三件却不由撇撇嘴巴,“你怎知是我招惹他们,不是他们招惹我?”
兴王看着昌王俊美面容,一时语塞,随即厉声道:“无论如何管好你自己,关起门来在自个儿府里怎么折腾都随你,一出门你就给我老实点!”
昌王见他又动怒了,连忙道:“好好,我都记下了。反正那两个穿着衣服还有那么点一丝,谁知脱了衣裳就跟木头似的,不要也罢。”
兴王闻言忍不住揉揉额角,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与他多做纠缠。
之后兄弟二人谈起京城布防与大延军务,昌王侃侃而谈条理分明,兴王不由开怀起来。这个弟弟虽然行事荒唐,于军事上倒真肯下花点心思,好好锻炼几年让他总理军务也是使得的。
杯盘狼藉,酒过三巡。昌王捏了筷子笑嘻嘻地看向兴王,却不说话。
兴王了然,笑骂道:“小鬼头,又相中哥哥什么东西了?还不快说,只鬼鬼祟祟地找打。”
昌王一撅嘴,“哥哥恁地将人看扁了,你府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我没的?赶明到弟弟府上坐坐,但凡看上什么尽管拿去。”
兴王不以为忤,只笑着追问:“到底是要什么,快点说来便是。”
昌王这才状似不在意地问道:“抓了那么久,韩家那个老四到底找到没有啊?”
兴王看着他,笑道:“还没有,难不成你知道他在哪儿?”面上虽然在笑,眼神却凝重起来。
昌王耸耸肩,“我若知道哪会问你?”
“怎么,看上他了?说起来韩家老四生的当真不错,比你也差不了许多。”
“哥哥胡说什么呀?好像我见个男的就要往床上拉似的!”
“哦,难不成我们大延第一浪子要洗心革面了?德妃娘娘知道了怕是要命人连夜铸个纯金大佛送到灵隐寺还愿去。”
昌王闻言大窘,急红了脸,“胡说什么有的没的,哥哥就知拿我取笑!”
兴王却正色道:“过去你年纪小荒唐些也就罢了,如今你也是二十的人了也该懂点事了。好好挑个王妃生个小世子,也叫父皇和姨母安心。”
昌王意兴阑珊,“都说多少次了,我不喜欢女人。”
“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娶到你府里就是你的人了,喜欢就看看不喜欢就打发到别院去,就当请了尊菩萨就是了。堂堂昌王府还供不起一个王妃吗?”
昌王皱眉,闭口不答。
“就当帮我也不成吗?”
昌王闻言一笑,慨然道:“供一个也是供,供两个也是供,哥哥索性给我多挑几个,一次娶了省得日后麻烦。”
兴王本以为这次又要花费许多唇舌,没成想昌王一口应承,心知六弟只是为了自己才妥协的,心下着实感动。之后他和皇后德妃一起为昌王挑选王妃时,虽是将拉拢朝中势力作为优先考量,但到底不肯委屈弟弟,仔细挑选了四位品貌俱佳的女子作为昌王正妃和三名侧妃。昌王洗心革面之举令景岚帝老怀大慰,德妃娘娘果然亲到灵隐寺烧香还愿更捐下巨款给大佛重塑金身。日后,昌王大婚之时更是盛况空前,被延京百姓津津乐道了好几十年。
此时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此时昌王看看满面感动的兴王,有些不自在地用筷子拨弄着眼前的笋丝,半响才道:“我问的那事到底有没有消息啊?”
兴王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有无抓住韩珍,又沉吟片刻才问:“你要如何?”
“他好歹算是我救命恩人不是?若可能就留他一条命吧。”
兴王挑眉,追问道:“单留他一个就行了?”
昌王一笑,“那是当然。”
兴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昌王神色一厉,“他若敢对哥哥不利,我第一个杀了他!”
兴王沉思半晌,挑眉笑道:“既然如此,许了你又何妨?”
昌王立时笑逐颜开,扑过来抱着兴王亲亲热热地啃了两口,“我的好哥哥哦!”
兴王呵呵笑着,任由昌王发疯,心里却是一沉。
柳昶下朝后,到大理寺转了一圈又与云大人碰了个头。他连着忙了数日,现下案情了解得差不多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布置下去,暂时并无任何进展,想到那人也一连数日坐在房中枯等至深夜只为等自己回去将进展说给他听。今日无事不如早点回去让他安心。
轿子路过闹市,想起自己也多日未与家中两个小鬼亲近,柳昶便着仆人买了两包松子糖和桂花糕。
到了柳府,柳昶刚一下轿便听两声欢呼随即两个小人儿扑将过来。柳夫人见他早归也十分高兴,忙吩咐厨子做几道好菜。
一家四口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柳江柳溪多日不见父亲,想念得紧,吃过饭分了糖更缠着他讲故事。柳昶一连讲了三个,两个小鬼仍是不足。柳昶见天色已晚便虎了脸,两个孩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嬷嬷回房睡觉去了。
等到柳昶赶回自己房里,比着前几日也没能早上几分。
柳昶将小厮打发走了,自己摸黑点了灯,一扭身便见韩珍从屏风后边转了出来,不由歉然道:“今日回来得早,本该早些过来,没成想被孩子们绊住了。”
韩珍内力深厚,虽不能出房,却能听见院中仆人的只言片语,早已知道今日柳昶难得回来的早,便在柳夫人院中与家人用晚膳。
他忙道:“老师何出此言?我等等有什么要紧的,师母和孩子们多日不见你自然想念得紧,您多陪陪他们也是应该的。况且,”韩珍一笑,“若是有什么坏消息好消息老师肯定会先来知会我一声,既然不急可见是没有坏消息。没有坏消息便是好消息,我自然也高兴得紧啊。”
柳昶闻言也笑,“你呀,真真是玻璃心肝儿善解人意。事情就如你所说的那般。”
片刻,柳昶似是想起了什么,“你可用过晚膳没有?我给你带了点儿东西,只是耽搁了这许久怕是凉了。”
韩珍暗自好笑,敢情老师拿他也当小孩子哄了,笑道:“刘叔给我送过晚膳了,但我可以再陪你吃点儿宵夜。”
柳昶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摸出个扎得密密实实的油布包递给韩珍。
韩珍有些好奇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