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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我只是太无聊了,真的!!
不过,也许我招惹她的时候是存了一点坏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和我一起过节,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很开心,可是你不在。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着你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想着想着,心里就闷闷地,很难受。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圈子,不可能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可是那种孤单寂寞折磨得我要发狂!呆着呆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反复计算你回来的时间。
我一向自命潇洒,万事不萦于心,却变得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面对这样陌生的自己,我也怕啊。所以我跑到街上挤进人群。可是你说,置身在人群中却感到寂寞,是不是比独自一人品味孤独还要来得悲哀?我故意去招惹陌生人,就是想证明我根本没变。可是一看见你我就慌了,生怕你认为我轻浮浪荡。
我知道我莫名其妙,可是你能明白的,是不是?”
韩珍定定地看着风曜,泪盈于睫,伸出左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懂,对不起。”
风曜伸出一手按住韩珍的手,不让它离开。
“有时候我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你肯定会喜欢上我。可有时候看到你对别人的态度,我又会怀疑自己是否在自作多情。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你能体会吗?你知道顾家小姐离家出走时我有多开心吗?
我已经彻底陷进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珍有些诧异地问道:“顾蝶?你怎么会提到他?这些年他没少挤兑我,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只是拿他当朋友。再说,他走时也没想着给我留封信什么的,可见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可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啊,而且我看得出你很欣赏她,这叫我怎么不担心?要我和一个小姑娘争,我还真……”风曜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那个人,我感觉的出来,他在你心里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你很清楚他已经死了,对他对我都是一种解脱。为什么提起他?”
风曜一窒,沉默了好久,才涩声道:“我说的是柳昶,不是陈锐。”
轻轻的一句话却砸得韩珍变了脸色,说不出是尴尬,是慌乱,还是怅然。
风曜一见,心里更是酸涩,“你还喜欢他对不对?我早该知道,……他的确很出色。”
韩珍却缓缓地说:“我对他已经淡了。”
风曜苦笑,“你何苦哄我。可怜我吗?……何必呢?”
韩珍叹口气,轻声道:“我说的是实话。
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爱人是什么样的呢?我想过。那时候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人就是要温文尔雅,气质出众,才华横溢,年轻俊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惊喜地发现他完全符合我的想像,一见钟情似乎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其实那时我还根本不认识他,只看到一个美丽的表象,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就该是那个样子。
今天晚宴上,我见到他和他妻子在一起,两人十分恩爱,当时是有点酸涩。可是后来看到他殿上作诗,一身官服,贵气逼人,突然之间觉得他很陌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心里有些惊慌,有些失落。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他本人,而是我心中的想像。……很可笑,是不是?把自己很很嘲笑一通之后,人倒是轻松了许多,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放开了。”
听了这话,风曜近乎惊喜地看向他,就那么一瞬间禁皱眉目完全舒展开来,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那样炫目的表情让他动容,有人这么在乎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从不认为爱上一个男人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我不是一个人,我要顾虑自己的行为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不愿也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让家人受到伤害。如果我们在一起,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还愿意吗?”
风曜抓住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温柔而坚定。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风曜,很多大大都很讨厌他的举动,要把他踢掉。不过我对这个角色有点……执著,所以还是想坚持一下,等这章写完后大大们再决定,好不好?
****
刚刚做了一件蠢事,现在爬过来更文,寻求一点心理安慰。
…
深之渊大大,在下让这两个人摆明了,你看着,满意否?
让风曜陈述一下心路历程,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下形象。
祝各位大大周末愉快!!
…
没别的,只是改动了一些个别的词句。
72
72、第七章 书与烧饼 …
韩珍风曜二人一夜长谈彻底说开之后,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猜疑躁动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心有所属的满足和快乐。
一个眼神,一个问候,一个动作似乎都带有温柔含蓄的情谊。
但在别人眼中,两个人只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元宵节后,朝廷恢复正常的运作,韩骏要求韩珍重回太学学习,直到明年参加秋闱为止。
韩珍却诚恳地和父亲谈了自己的想法:一则,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已经在太学呆了八年,该学的东西他都已经学过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则,出门游历的经历让他大开眼界,深深体会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日后入朝为官是要为国家百姓作些实事,不是文章写得漂亮就能胜任的。
还有个理由他没说,就是当年刚进太学结识的好友都已经成年离开太学,如今太学里的都是些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孩子。韩珍思想本来远比同龄人成熟,游历之后心思越发沉静,实在不想跟一群孩子过家家。
过去韩骏只觉得这个儿子特别乖巧听话、善解人意。而如今,他注视着站在面前的俊美少年,虽然还未满十四岁,气质却沉稳优雅,说起话来也是条理分明,十分具有说服力。
仿佛昨天他还是散发着奶香的软软的一团,现在已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唉,看着这样出色的儿子,怎么不让他这个作父亲的既骄傲欣慰,又怅然若失呢……
韩珍见韩骏看着自己神色复杂,以为他担心自己荒废学业,便耐心解释自己的计划。韩骏听着听着,突然一笑,说道,你长大了,按自己的意思作吧。
韩珍不再到太学上课,留在家里看书温习,间或和风曜或者约上朋友到附近城镇乡间游玩,却很少走远。
一个月之后,风曜在附近买了一处两进的宅子,不顾韩家人的挽留,执意搬了进去。虽然沿着街道走,这处宅子离韩府有点远,但是如果从房顶走直线,却近得多。
风曜操起赏金猎人的老本行,每三两个月作单买卖,就足以维持阔绰的生活。韩琦几次想给他在刑部安排个职位,风曜每每以自己一贯散漫不堪大用为由婉拒了。可是韩琦一直不死心,直到一次韩珍笑道,琦哥哥这是想着法儿给吏部省银子呢。韩琦闻言大窘,这才罢休。
风曜搬离韩府,韩家上下都有些不舍,韩琦却暗暗松了口气。
他起初十分感激风曜对韩珍的关爱照顾。但是自从知道韩珍的经历,他就担心两人之间该不会有什么吧,或者风曜对阿珠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自从风曜住进来,他的心一直悬着,却不敢有所表露。直到韩珍发誓非顾蝶不娶,后来风曜很干脆地搬离韩府,他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来。此时不免自嘲,在官场呆久了,总想着别人是不是别有居心,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风曜平日里隔上三五日就会到韩府拜访,有时和韩珍谈天论地,有时在院中切磋武艺,有时两人结伴出门游玩,和一般意义上的好友没什么两样。
可是没有人知道,只要风曜人在京中,几乎每晚都会趁着夜深人静,踏着月色悄悄潜入韩珍的房间。
有时候他到了,韩珍还没有睡,两人就坐在一起,轻声聊几句闲话,或者就着月色小酌几杯;
有时候去得晚了,韩珍已经睡下,风曜便立在床头端详他的睡脸,在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才离去;
有时候韩珍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床头放着一朵带着露水的花,或者草编的蚂蚱,或者在桌上发现一碟冒着热气的糕点;
有时候风曜刚俯□子,想要趁着韩珍熟睡一亲芳泽,却腾地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只能讪讪地起身,庆幸天色已黑,那人看不清他微红的脸;
有时候风曜刚刚到家就惊喜得发现一个颀长的人儿立在院中,听见响动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笑道,我的轻功也不差吧;
有时候,有时候,……
——————
元宵节后的某一天,风曜陪韩珍逛街,两人来到林氏书铺挑书。
刚进门,书铺老板一见是韩珍,十分惊喜,赶忙地迎了上来,一迭声热情地问候韩珍,还问怎么快一年没来过,这么些日子都干什么了,身边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等等。末了,还说他给韩珍留下不少好书。
韩珍笑着一一作答,将风曜介绍给他。韩珍看着老板特意留下给他挑选的书籍连声称谢,有些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书铺老板知道韩珍的习惯,忙引着两人进了里间,让他们坐下慢慢挑选,随后给两人上了热茶。
韩珍不好意思,让老板自去忙生意,他们自便即可。
过了一个多时辰,韩珍挑好了,拿着几本书到前面付账。老板一边给他算账,一边称赞韩珍的品位。韩珍微笑着,淡淡应上两句。
老板算完最后一本,递给韩珍,开口问道:“韩公子,我记得送给你挑选的书中有本《奇闻录》,很有些看头,你不喜欢吗?”
“噢,那本故事集子我已经看过了,所以就搁在一边没动。”
“这样啊。”老板迟疑了一下,说道:“《奇闻录》我铺子里虽然进过,但那一本其实不是我铺子里的。”
“恩?怎么说?”
“给你看的那书是年前一位小公子送过来寄存在我这里的,说是要我务必转交给你。我既然应承了,就得忠人之事。韩公子虽然看过了,但还是把它带走如何?”
韩珍和风曜都有些好奇,让伙计把那本书取过来。
韩珍一边接过书,一边问老板送书之人什么时候来的。
风曜站在韩珍身后,看他翻书。
老板寻思了一下,答道:“大约是年前十几天的时候来的。”
那本书中间有一页折着,所以韩珍自然而然就先翻开了那一页。
风曜从他身后看去,正见那折起的页角指着一句话:“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男儿当如是!”
风曜暗自击节,却突然感到韩珍身子一震,啪地合上书,急急问道:“那人年纪如何,生得怎样?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矮?还有他都说了什么?!”
风曜聪明,已猜出那人是谁,见韩珍有些激动急躁,安抚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韩珍回头正看到他微笑地注视着自己,平静下来,温和地看向老板,说道:“我想知道当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越详细越好。”
老板努力回想,缓缓答道:“是一位长的很标致的小公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哦,我记得他的头发是束起来的,那么应该满十六岁了。身高嘛,是和你差不多。……他话不多,看得出家教很好,不过衣着很普通。
那天他一进门就问我,韩家小公子是不是常来我这儿买书。我说过去是的,不过已经快一年没见你来。他把书给我,还给了十两银子,让我见到你就把这书交给你。我有些犯难,说你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说不定再也不来也未可知。他却说你家住京城迟早会来,他不在乎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书,只要有生之年让你拿到就行。我听他如此说,就应了下来。”
老板看着韩珍有些怔忪的神情,试探地问:“那位小公子,……可是韩公子你的朋友?”
韩珍定了定,语气郑重地说道:“是朋友。”
随后,韩珍就处于一种特别的亢奋当中,先盛赞林氏书铺的书籍装帧精美种类齐全,然后要风曜多付二十两,好感谢老板为他留下那么多好书供他挑选的情谊。
老板坚辞不收,韩珍一定要给,弄得风曜捧着钱袋左右为难,哭笑不得。
最后,韩珍豪气地一把扯过钱袋,兜底儿倒在柜台上,还放下狠话,老板要是不拿他这辈子就再也不进林氏书铺半步。老板见此情景,只好收了,说这些钱就当是下次买书的预付款,还声明以后碰到什么珍本孤本都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