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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一怔,随后收紧了双臂,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他忽然间感觉自己的想法十分自私,以为给她一间大房子,她就会高高兴兴搬进来住,可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越大的房子只会越让她感到孤单,而他守着容家的规矩,不能在山庄外另设第二个住处,如此,他为什么要让她守着这里?让她等他偶尔来一回?他明明不屑这样的行为,也明明应该懂得她的心情,怎么就偏偏在这时昏了头脑?
她却以为自己又让他不悦,小心翼翼与他商量:“你什么时候想我下厨,我们就过来,但别让我一个人住这里,我害怕。”
他低头狠狠吻了一下她的额顶,然后渐渐笑起来说:“听你的。”
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快答应,有些惊愕的抬头看他。
他忍不住吻住她微微开启的朱唇。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任由他长驱直入。
他不依不饶的与她湿润的舌头纠缠不清。她渐渐呼吸不上来,整个人被他推得直往玻璃门上靠。这样靠上去也好,免得一时失足站不稳全扑到他怀里。
无奈她一紧张就浑身发颤,他无法回避这种触感,但今晚他心情好,结束一个长吻之后,给了她十秒钟调整呼吸,然后又轻轻含上她的双唇,细细的吮着。
她被他炙热的气息和格外的温柔烧得满脸通红,直到他终于再次放开她,她才羞得缩住头埋在他怀里。
他一阵开怀大笑,接着善意提醒她:“再不去做饭给我吃,我就要考虑吃你了。”
她连忙挣开他的怀抱,一溜烟儿跑去做饭。
新公寓没能成功入住,但项美景认为自己与容智恒的关系和谐了许多。
她越来越敢在他面前乱开玩笑,有时还胡乱点评他那些形形色色的下属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无论是面对面,还是在电话里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就冒出一句:“应该放出风声,让那些管理层的人都学会怎么讨好你,免得挨了枪子都不知道是谁给开的枪。”
她不承认,还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是为你着想,以免你被表象欺骗。”
他笑问她:“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她总是演着傲娇的角色,说:“那我岂不是要养你一辈子?太亏本了!不行不行。”
事实上,容智恒一直很忙,尤其海成的事牵动的人不少,连与项美景吃顿饭都要挤时间,更别提实践‘以身相许’这件事。
她工作就跟打酱油差不多,他又没时间陪她,所以除了经常去医院看姚蓓蓓之外,就是隔天便约相熟的朋友一起解决晚餐问题。
林启湘出境的频率最高,一个星期连续三顿晚餐都献给项美景之后,他终于借着酒气向她提出抗议。
“下次再叫我,我就要收出场费了。不要以为只有你男朋友忙得跟超人似的,其实我也有很多饭局啊。再这么推辞下去,我都要被他们丢出朋友圈了。”
她使劲瞥他:“是谁哭着喊着说不想赴那些鸿门宴的?又是谁前阵子动不动就把我拉出来喝酒的?我这才叫了你三回,你就不乐意了?那行,你把先前我给你当知心姐姐那些出场费先算给我。”
他也瞥她:“那会儿Sunny刚过世,我心情都糟成那样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出场费?”
她立马笑嘻嘻说:“我看你挺快就从悲伤中走出来了,除了我这个知心姐姐有力的开导之外,魏博士也没少费劲吧?”
他大叹一声气:“人都死了,我总不能日日夜夜活在过去,生活得继续啊。”
她想起容智逸,便对他说:“人家容智逸就比你长情。初恋死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忘了。”
他立马反驳:“要换了你,往自己初恋身上开了一枪把人给打死了,结果发现这一枪开错了,你能忘了?”
她蹙起眉:“你怎么知道是容智逸开枪打死她的?”
他一时语塞,磕磕巴巴了一阵,说:“你当初不是让我查了这事嘛。”
她追问:“可你当初没和我说这些情况。”
他只好胡诌:“我这不是怕你觉得血腥暴力,然后对容智逸敬而远之嘛。哎呀,这些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和你没关系,只要你和容智逸是真心做朋友就行了,何必那么在乎他的过去?”说完,他又怕她追问,紧接着转去别的话题,随口就告诉她:“方洵俭出车祸那事你知道吗?”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心中一颤,正襟危坐的问他:“人怎么样?”
他松了一口气,慢慢与她说:“听说伤了内脏,但具体伤在哪儿我也不清楚,估计不是太严重。消息封锁的很死,十来天前出的事,连我都是下午才听从纽约和Sisley坐一趟飞机回来的表姑妈说的。刚刚来的路上给方洵俭打电话,他就说过两天出院了,我还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她脚底经不住发麻。十来天前大概就是她给方洵俭打电话说章瑜那事的时候,难怪他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她矮下先前的愉快的气势,沉着声音叹了句:“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的声音不似一般的叹息,他看了她一眼,感觉有些异样,他细细说:“是挺不小心的,这么紧要的关头,要是被海成的人知道,局势又该乱了。”
她脸色不好。
他心中一怔接着一怔,最后试探着问她:“你要是一会儿没事,一起去医院看看他?”
她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拽在一起,相互捏的发疼。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可咬了牙,吐出来的字却还是“好。”
无情有爱(5)
去到医院已经快九点。
方洵俭住在私密性最好的套房楼层,来了人探病之前还得先打电话向上面示意。
林启湘早就与方洵俭约好了,领着项美景上楼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电梯不断往上升的时间里,项美景又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可旁边还有林启湘,她这个时候再来临阵脱逃显然不符合常理。
很快达到选定的楼层,出了电梯,还没行至方洵俭的病房,项美景就因为看到从前一间病房里慢慢挪着步子出来送客的魏洁而惊住了。
穿着病号服的,模样没怎么变的魏洁定了定睛,认出是项美景,十分高兴的唤她:“Theresa,还记得我吗?”
项美景立马三两步走上去,拉住魏洁的手,点着头,惊喜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魏洁大方与她说:“这回是真的把阑尾割掉了。”
忽然提起旧事,项美景与魏洁没有什么尴尬,反而都咯咯笑起来。
林启湘在一旁摸不清情况,咳嗽了几声提醒项美景。
项美景连忙给两人简单做了介绍,也才知道原来两年前魏洁嫁了个澳大利亚商人,生了个女儿,有半岁大了。
大概是因为三人在楼道里说话的声音不小,惹得徐希黎从方洵俭的病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她见到项美景和林启湘一同来了,先是一怵,然后笑起来与他们打招呼。
项美景没想到徐希黎还在这里,当即便答应魏洁自己过去打个招呼就返回过来找她聊天。
林启湘是有约而来,项美景的出现就很出乎方洵俭的意料了。他整个人有些虚弱的躺在半升起来的床上,并不太认真的看了项美景一眼,然后由着徐希黎在一旁问她。
“Theresa怎么和Benny一起来了?”
项美景正愁找不到正当解释的机会,立马就说:“我晚上和Benny一起吃饭,他说要来医院探望方先生,我正好闲着有空,就一起过来了。”
徐希黎招呼两人去沙发那边坐下,泡了茶水给他们,然后自己站在病床一边,温柔的握住方洵俭的手,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对林启湘和项美景说:“他一直瞒着我,要不是他三哥说漏了嘴,可能到他的伤好了我都不一定知道他还出过这事。”
项美景怕自己憋着不出声反而会显得不自然,于是对徐希黎说:“方先生是不想你知道后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的。”然后又转眼去问方洵俭:“方先生,是吧?”
方洵俭很淡然的朝项美景点了头,说:“本来也没有多严重,小伤而已。”
项美景依稀提醒自己要多讲几句得体的话,等坐了七八分钟,她就起身,说要去看看魏洁。
谁也没留她,她倒也一步一步很稳当的由这间病房走去魏洁那间。
魏洁的手术不大,又已经休息了三四天,所以行动十分自如。她坐在沙发上剥着柚子等项美景,开篇就聊自己的外籍老公。
项美景一点一点的听着,脑子里晃荡的却是方洵俭那张瘦了一圈又一圈的脸。她没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魏洁讲到自己生女儿那一截时,掉了一小串眼泪。她很快便更正自己的失误,一边用手擦掉眼泪,一边勉强自己笑起来说:“生孩子很疼吧?”
魏洁原本还高兴着,可见她这样,也就沉了声气,十分让人意外的说起:“自从我发现隔壁住的是方先生,我就一直在想,会不会在这里遇到你。可你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现在听说又找了大容先生当男朋友,我就估计是见不到你的。结果你还是来了,但事情好像也不是我猜的那样。没办法,我这个人一直就是太笨、太蠢。”
项美景一脸惊恐的看着魏洁。
魏洁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这个秘密我守了这么多年都没说出去,以后也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项美景一口气堵在胸腔。
魏洁很快接着说:“我一进宝雅就给你当助理,你的办公室都是我整理的,看到那两张化验单也不是太不可能的事。你难道忘了,后来我一直有在提醒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锁好门吗?说真的,看到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惊讶,因为干公关的女人,不可能像白莲花一样纯洁,真正让我惊讶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方先生。我见过那么多次你们在公共场合打招呼的情景,可你们演的那么好,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要不是那次我帮忙整理你的航行订票记录,发现很久以前你和他同去日本,又同从日本回来,我大概永远也猜不出。”
项美景下意识竖起盾牌,认真对魏洁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魏洁笑了一下,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出卖你。以前我在宝雅的时候,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是既然遇到了你,就想提醒你。有些事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不一定经得起推敲,过去的事也许对现在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如果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之前林启湘发现验孕报告,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可魏洁是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秘密,项美景感到心中仅剩的一点安全感也都没了。
魏洁看出她的担忧,再次表示:“我流产那次,你站出来帮我说话,我知道你其实是把我的遭遇和你自己的联系在一起了。你懂得我的痛苦,我也一样能体谅你的苦衷,所以我会守好这个秘密。”
项美景此刻十分后悔自己来的这一趟。她干吗还要关心方洵俭伤的重不重?如果不再关心,不再来这里,就不会看到徐希黎温柔可人的模样,也不会遇到魏洁而被说破心中唯一的秘密。她怎么就这么傻?这么蠢?非要把自己的皮都剥下来送给别人去抽鞭子?
从魏洁房里磕磕绊绊走出来,项美景看到林启湘正站在三四米远外的地方打电话。他听到关门声,很快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再见,含着笑朝她走过来。
她在他面前也无法完全敞开心扉,这时还要刻意与他说笑:“给廖博士报告行踪呢?”
他见她站的不太有力,伸手揽住她的肩,一边带着她往前走,一边抱怨:“能不能别老这么直白的拆穿我?”
她咯咯笑,笑的肋骨发疼。
他的心情也不再那么轻快,但还是刻意与她开玩笑说:“我刚见着一个小护士,长得特别漂亮。”
她问他:“男的女的?”
他故意扬眉,拖长了音调说:“当然是,女的。”
两人走进电梯,她的心跟着一起往下坠,浑身发软。她本不想再生枝节,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你猜容智恒是不是知道我俩从前是假装男女朋友的?”
他见她眼神有些呆滞,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这事就你、我和Sunny知道,Sunny过世了,你没说,我没说,他上哪儿知道去?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啊,没准他更觉得你心地善良,越发疼惜你。”
她并没有被他这话安慰好,顿了顿,又说:“万一他知道我流产的事呢?”
他拢了拢她的身子:“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事?”
她叹气,将魏洁刚才说的事有选择性的告诉了他,然后说:“我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他真的在意,我是能接受被甩的,可我很忧心,你明白吗?”
他冲她点头:“我明白的。”又说:“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