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定柔三迷-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泉里那一泡,都玩兴大起,正寻思附近还有什么稀奇的去处可去,荷衣却不停地打起了喷嚏。她原本身体强健,只因这几十天在天山上照料慕容无风的伤势,常常一连几夜彻夜不眠,白日还要洗衣做饭,抵抗力不免大不如前。虽然如此,她却是生性好动,叫她躺在床上却是千难万难。
  “谁说生了病一定要躺在床上啦?”她捧着一杯热茶,赤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无论慕容无风如何劝说,她就是不肯坐到被子里去。
  “荷衣,听话。”慕容无风道。
  “现在还早嘛!叫人家怎么睡呀!”
  “我又没叫你睡,只是叫你在床上坐着而已。”他一把将她拉到床边,将她的双腿抬起,塞到被子当中。道:“乖乖地坐着,我已叫小二去煎药了。”
  “啊……嚏!”她用慕容无风的手绢堵住了鼻子:“我已打听好了,前面再走几个时辰就是一个大镇子,名叫‘小江南’,住了很多汉人,咱们就住那里好了。汉人多,汉人吃的东西也多,至少你用不着整天闻羊肉汤的味道了。”
  “你说是哪里,便是哪里。”他替她掖好被子。
  “只是往那条道上走,啊……嚏!路上有很厉害的响马。”荷衣擤了擤鼻涕。
  “换上这条手绢罢。”他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手绢。他已替她洗了十来条手绢,全拿到熏笼上烘干,以备所需。
  “我问过阿吉,她说过两天这里会有一个商队路过,咱们只要交一点钱,跟着他们一道走就安全了。这波斯人的商队总是藏着重货,很舍得花钱雇刀手。”
  “响马有这么可怕么?”慕容无风不禁问道。
  “可不是!太行的土匪和关外的响马一比,就好象是闹着玩儿的。这西北极地苦寒之处,民风彪悍,晌马们功夫了得,来去无踪。西北的武林高手往往比中原人士更加扎手。你看以前劫持你的三星三煞,就是从西北来的,连谢停云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天山冰王就更不用说了,只去了一趟中原就把二十年前我们那里最厉害的剑客干掉了。就是那个在门外等着我的顾十三,虽没见过他出手,一看也知不是寻常之辈。”一说到江湖知识,荷衣的劲头就来了。
  他们出房的时候总能遇到顾十三坐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旁饮茶。每见到荷衣,他便很客气地打个招呼。荷衣不提比剑的事情,他也不提。态度倒是颇有耐心。慕容无风还只当他另有别事需在此逗留。
  “他在咱们隔壁住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等着和你比剑?”慕容无风有些吃惊地道。
  “是啊。”荷衣点点头,“我有直觉,他比贺回要厉害。”
  “荷衣,说点我听得懂的话行不行?他比你如何?”
  “我哪知道?比了才知道呀。”
  “你别和他动手。”一听到比剑,他又着急了起来。
  “我们可以比划比划,点到为止,倒不用着拼个生死。”她笑着道:“你别担心。”
  “你答应他了?”他愈发担心了。
  “啊,第一天就答应了。你看人家的态度有多好,从来不催我。只是每天见到我问候我一声而已。这么好的姿态,咱们能不答应么?”
  他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荷衣是一个剑客,剑客当然要常常和别人比剑。何况,这些日子她哪里摸过剑?成天卷着袖子照料自己,洗衣做饭,几乎成了标准的黄脸婆。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好动的人而言,岂不闷煞?
  想到这里,他便道:“比剑的那一天,记得叫上我。”
  荷衣抿嘴笑道:“你几时对剑术感起兴趣来了?从来听了江湖两个字就皱起眉头的人。”
  “这不是娶了江湖的人做老婆么?我也算是江湖人的女婿。”他愁眉苦脸地道。
  “呵呵……”荷衣笑得在床上乱蹬被子。
  “老老实实地躺着罢。”他将她的身子按住,强逼着她躺进被子里。叹道:“你怎么好象是属猴的!”
  荷衣只好躺了下来,却又把一双胳膊伸出来,道:“无风,啊……嚏,外面有人敲门。”
  是小二送来了一碗慕容无风吩咐他熬的药。
  那药刚刚煎好,放在一个小巧的黑漆托盘上。
  慕容无风谢过,接了过来。
  以前双腿俱全之时,他可以把托盘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
  如今这已成了不可能。
  是以,他只好接过了那只碗。右手端着,左手拨动轮环,将自己移到床边。
  那碗有一个高高的底,倒不觉得烫手。但满满的一碗药汁对一个大病之中的人而言还是有些沉重。
  他来到床边,想拉起荷衣,身子便不自觉地向前倾去。却不知为什么,整个身子突然失控,一头栽倒在床上!
  一碗滚烫的药汁顿时便全泼到了荷衣的手臂上!
  荷衣原本是练武之人,反应极快,她只需随手一拨便会将药碗拨开。可是如果这样,药汁便会全洒在慕容无风的身上。所以她只好不动。
  “荷衣!”慕容无风双手支着床沿,连忙爬起身来,一看荷衣的手臂上全是黑黑的药汁,便急忙将被子掀开,将她拉到床边。
  “我没事,我没事。这药一点儿也不烫。”她捂着手臂道。
  “坐着别动。”他一脸内疚的样子:“一定是烫坏了!”
  说罢不由分说,拭去药汁,找了药给她轻轻地涂上。
  胳膊早已烫红了一大块。
  “暂时不能包起来,过一会儿会起水泡。”他垂着头道。将床上弄湿了的被褥揭了下来,叫来小二,命他换了一套干净的铺盖,并重煎一碗药送来。
  “水泡?那会是什么样子?”生怕他担心,她故意笑嘻嘻地道。烫红之处却好似蜂蛰一般地刺痛起来。
  “很吓人的样子。”他抬起头看着她,过了半晌,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臂,道:“痛得厉害么?”
  “不厉害。”她一惯怕痛,虽这么说,却不免呲牙咧嘴。
  “痛得要命还说不痛。”他叹了一声,道:“和大夫撒这种谎可不管用。我出去一下,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第三十二章

  他出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
  荷衣却知他表面上装作镇定,心中定然愧疚不安,深为自责。在屋里等了他半个时辰,终于坐不住,穿了大衣,在饭厅和厨房里转了一圈,均都不见人影。便走出门外,向后院走去。
  他果然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后院的一棵树下,一动不动地垂着头。
  天上还飘着小雪,他背对着她。
  她心中叹息着,知他此时一定十分难过,便不敢冒然上前。只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
  静坐良久,空中传来数声他的长长叹息。
  然后他挥着拳,突然使劲地捶着身旁的树杆!
  他生性内向,从不愿和别人说起自己的烦恼。但他毕竟是个年轻人。每思及别人身体康健,活蹦乱跳,而自己却双腿残废,寸步难行,心中不免苦恼激愤。如此倒还罢了,偏偏身体虚弱,动辄得病。荷衣过着的那种倚马仗剑,快意江湖的日子对他而言就象梦一般渺不可及。他与荷衣经过了那么多苦难,终于生活在一起,自己的身子却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身为丈夫,非旦毫无力量保护妻子,连给爱妻揣上一碗药都还失手将她烫伤。一念及此,心中伤痛如焚,恼怒得几乎要发狂,恨不得以头撞树,一死了之,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力气很小,树只是微微地震动了一下,雪洒了他一身。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他生性刚强倔傲,从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难过的样子。
  所以她只好远远地又站了片刻,看着他似乎平静了下来,这才放重脚步,走到他身后,将双手环在他的颈子上。
  “怎么了?一个人呆在这里?”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冰冷的脸。
  “屋子里……有些闷,我想在外面呆一会儿。”他淡淡地道,声音却有些发颤:“你为什么也出来了?明明还生着病。”
  “啊……屋子闷,我也想出来。”
  “披上毯子。”他揭开自己腿上的毯子,递给她。
  她接过来,披在身上。仍然紧紧地从后面抱着他。
  “无风,”她在他耳边轻轻地道:“自从你……你受了伤之后,身子便……便不能轻易弯下去。一定要用双手扶着自己才行。不然就会摔倒。”
  以前他双腿俱在时,虽也不听使唤,却能保持身体在轮椅上的平衡。无需扶持便可任意弯腰。如今剩下了的这一条腿,也曾受过重伤。大病之后愈发萎弱,肌肉尽削,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平衡愈发难以维持。但他一直躺在床上,起卧尽由荷衣照顾,是以并没有觉察这种变化。直到他揣着药试图弯腰,身子便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沉默不语。
  “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只是怕你难过。”她吻着他的脸,怕他伤感过度,连忙换个话题:“哈哈,你晓不晓得你老婆的飞镖也很准?”
  “怎么个准法?”他的心情仍是不佳,却终于好了一些。
  “这是个苹果,不论你把它往哪里扔我的飞镖都能追上它。”她掏出一个苹果递给他,得意洋洋地道。
  “不会那么神罢?”他故意道。
  “你试试嘛!”
  他将苹果用力一掷。“咚”地一声,掉在不远处的地上。
  “你的飞镖呢?我怎么没看见?……荷衣,不要拔我的头发嘛!”他东张西望。
  “就你老兄这种扔法,打只苍蝇都打不死,哪还用得着飞镖么?劳驾,扔得远些成不成?”
  “这就是最远的啦。今天我还是算有力气的呢。”他慢吞吞地道。
  “是么?我倒不信!”她跑过去捡起苹果大口地啃了起来,却抓了一个雪团扔了过去,正中慕容无风的肩膀。“扑”的一声,雪球碎成几块,洒在他的大衣上。
  “真扔呢!”他侧身抓了两大团雪,转动轮椅,用力一扔,正中荷衣的下摆。
  “还真打中了我呢!”荷衣一高兴,不免手舞足蹈起来:“看咱们俩谁厉害!”说罢,几团雪球向他飞去。只将慕容无风砸得头昏脑涨。
  慕容无风忙“砰砰”回击,竟也又快又准。他气力不济,一手拨动轮椅,便渐渐驶近荷衣,趁她不提妨,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裳,两人便扔了雪,徒手撕打了起来。
  “哇,无风,这一招不错呀!倒挺像是‘黑虎掏心’呢!”荷衣咯咯地笑道。
  “你笑我,是不是?”他扑了过去,两个人抱着在雪地里乱踢乱打,一阵乱滚。
  其时院内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昏暗的灯笼隐隐地透着一点光亮。
  两人直打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方才住手。荷衣却笑得快岔过气去。
  “你老笑个什么?”慕容无风坐在雪地里道。他的轮椅早不知丢在什么地方了。
  “老实交待,你小时候究竟和人动过手没有?”荷衣笑道:“瞧你老兄的招式,连错都算不上。”
  “这话也太损了点罢?荷衣。来来来,再打过!”他又要揪住她的衣裳。
  “还打呢,在雪地里坐了这么久,腿上的伤只怕又要犯了,到时看不痛得你死去活来才怪。”她看着他的样子,又心疼了起来。扶起他,将拐杖塞到他的胁下,道:“你若还有气力,我陪你走回去。”说罢轻轻拍了拍他大衣上的雪。
  他站起来的样子十分吃力,整个身子已全靠在荷衣的身上,却还不停地摇晃。
  “怎么啦?”她连忙扶住他的腰。
  “没事。”他淡淡道,咬着牙,竟硬撑着又往前挪了一步:“你去把我的轮椅推过来,我去瞧瞧药煎好了没有。”
  “还瞧呢?药我早就喝下去了。”
  “看来是喝了,”他笑道:“不然,咱们在外面闹了这么久,你竟没打一个喷嚏。岂不奇怪?”
  “我说我病了不打紧,一会儿就好,你偏不信,偏要我喝药。”她一蹦三跳地道:“我现在满身大汗,先送你回屋,然后我自己出去玩一会儿。那头骆驼我还没骑够呢!”
  “等等,等我把你手臂上的伤包好了再走。”他叹道。
  “那叫什么伤呀!不用包了。”荷衣连忙道,说罢就要溜走。
  “听话。”他一把拉住她,她便老老实实地转过身来,扶着他坐回轮椅。
  走至屋内,他捋开她的衣袖,那烫红之处早已起了几个大水泡。他用银针一一挑破,涂上生肌的膏药,便用白绫细细地替她包好,道:“好了,去罢。”
  她撒腿就跑得没了影。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驼铃声,荷衣敲了敲窗子,道:“无风,我去山上玩儿,你去不去?”
  “怎么还没走?我不去,我……我有些累。”他轻轻地道。
  他的身子远未复原,自然极易疲惫。荷衣道:“那我去了啦!”
  说罢铃声渐远。
  他关上门,觉得身子渐冷,便将熏炉中的炭火拨了拨,将上面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