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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这里吓唬我爷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把红瓷碗卖给你。”
张雪含人不大,脾气倒是挺大,怒瞪着那孙商户一点也不畏惧。
林初因见势不妙,急忙走上前去拉住张雪含,生怕她这时候吃了什么亏。
“哎!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还敢在这里瞪我。我告诉你,若不是我收购你们家的瓷器,你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吗?今天我还就非得买走那红瓷碗不可。”
“你少在这里耍无赖!赶紧给我滚!”张雪含指着他又怒喊一声。
孙商户终是被她激怒了,也不顾的男子形象,伸手就像张雪含推了一把,嘴里喊道:“你个死丫头,敢在我面前嚣张,我今天就无赖了,怎么样?”
张雪含被他这么一推,险些倒在地上。林初因紧紧地扶住她,然后伸臂挡在她的前面,以免那孙商户再出手伤人。
可是张雪含这丫头却是发了疯地向孙商户身上扑去,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孙商户也没有什么风度,竟然跟小女子动起手来。林初因眼看不妙,只好与张雪含一起向那孙商户身上挠去,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就打吧!
三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张老伯见这阵仗,终于是蹲不住了,起身抽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向孙商户身上砸去。
孙商户带来的那四名伙计眼看老板就要吃亏,也急忙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帮忙。
此时,满院子里都是张雪含和林初因的叫喊声。
林初因眼看那四名大汉就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终是停下手来,大喊一声:“别打了,红瓷卖给你。”
林初因的这声叫喊简直是震耳欲聋,还在扭打的三人被惊得停下手来。
那孙商户好似听到了关键词,急忙冲到林初因面前,问道:“真的愿意把红瓷卖给我?”
“不行,不卖!”张老伯惊喊一声。
“张老伯你别担心。”林初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危他,“我们不把你家里的那件红瓷碗卖给他。”
一旁的孙商户听上去有些糊涂,“这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卖!谁说要把这件卖给你了?”林初因整理了一下被他抓乱的秀发轻声回道。
一旁的张雪含白他一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对待女生怎么那么粗鲁?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诅咒你娶不上媳妇。”
孙商户一见似乎有缓和的余地,也顾不得张雪含那句诅咒了,急声问道:“听你这话还有别的红瓷?在哪里?”
林初因上前帮着张雪含整理了一下蓬乱的秀发。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有,当然还有。并且还是你意想不到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修瓷(上)
“哦?真的?我什么时候可以买到?”孙商户闻言一阵惊喜。
“初因姐!你们家也有这种红瓷吗?”张雪含拉住她低声的问道,怕她临时解围再惹下麻烦。
林初因趴在她耳朵旁小声道:“我家里没有,但是我可以做出来。这个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好!”张雪含拍着胸脯点了点头,她真怕为此给林初因带来什么麻烦。
“若是你相信我的话,我肯定能帮你制作出你想要的红瓷碗。况且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林初因在心中计量一下,若是能够制作出红釉,自然可以想做多少红瓷就能做多少红瓷。并且这是她接下的第一批生意,若是这次生意做好了,那么日后他们在农村的小作坊定然就没问题了。
“好好!我相信,我买。”爱瓷心切的孙商户急忙点头,“只要你能做出与张师傅家的红瓷差不多的瓷器,你有多少我就买多少。并且价格好商量,只要不讹诈我就行。”
林初因望了一眼他脖子上被张雪含挠出的伤痕,看来也不只是雪含吃了亏。虽然此人做事没有什么风度,但是从他多次与张师傅家合作来看,定然也不是什么奸商,只是喜欢上一种东西有点固执罢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讹诈你,价格的问题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谈。你把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等红瓷做出来以后,我会找人去你府上通知你。”林初因回道。
“行!就这么定了。”孙商户很果断地答应,也不怕林初因在耍他,毕竟张老伯家就在此地,家里的瓷器还要继续销售。就算他们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如此商讨好以后,那孙商户给林初因留下了地址就又很热情地让张老伯带着他去窑厂拉瓷器。前一秒还与人争执,下一秒就阿谀奉承地继续做生意,这样的人不亏是做经商行业的,着实让林初因佩服。
院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林初因琢摸着刚才许给孙商户的事情。她拉着张雪含交代道:“雪含,关于方才我许诺孙商户红瓷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诉爹,也跟爷爷说一声别让他说去。”
“怎么了?”张雪含瞪着大眼不解问道。
“我准备自己做红瓷卖给他们,这事先不能让父亲知道。”
“为何?难道你不准备在你们林家做吗?”
“对,我找别处做。况且红瓷做出来做不出来还是个未知数,不能给家里惹下麻烦。这件事情我一时也讲不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
“那好!我答应你。”张雪含点了点头。
说到父亲,林初因这才想起,自从醒来以后她还没有见到父亲,也没有见到张婆婆。
林初因在心里思索着,莫不是爹爹去了苟师傅家?如此想着,她便向院外走去。
张雪含急忙跟上她,“初因姐这是要去哪里?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做。”
“谢谢雪含,等下问问爷爷和奶奶,他们想吃什么,我帮你一起做。”林初因边说边走,“我去苟师傅家里看看,怕是爹爹一早就去他家求他修瓷了吧!”
“苟师傅很固执,他应该不会帮你们修。”张雪含耸了耸肩说道,“来他们家求他修白瓷壶的人不计其数,他连一件都不修。我看这次也很难请动他。”
“到底为什么?”林初因停下脚步,“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雪含点了点头,“以前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导致苟师傅不肯修瓷。以前苟师傅修瓷器的技术可是相当的厉害。只要他修过的瓷器,那绝对是滴水不漏,并且连修过的痕迹都很难找出。”
看来苟师傅真的如父亲说的那般厉害。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修白瓷的呢?雪含可是知道?”林初因忙问道。
张雪含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况且苟师傅很少与外人接触,他的许多事情连我们这些做邻居的都不知道。若是有人找上门来修瓷他就修,若是没有,就到田里干农活。关于他的来历,我们也就知道他是从外地讨生过来的,后来寻了一位好师傅,修得了一手好瓷,家里还有个哑吧媳妇。”
“哦?”林初因闻言一惊,“还有个哑巴媳妇?”
“对,他媳妇叫银花,听说以前还会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哑了。他们二人都是年过半百之人,至今也没有个一男半女。他们家的田地就与我们家挨着,每次去地里干活,我都会见到银花大娘顶着一个灰头巾,蹲在地理埋头苦干。有时候我们给她打招呼,她不是不理我们,就是淡淡一笑。”
听到银花这个名字之后,林初因便可以断定她之前的猜测确实没错。以前看过的那段《瓷器郎中》的典故里也有一名叫银花的女子曾经找过苟师傅修瓷器,并且后来二人还共结连理。
从时代背景到人物事迹,基本上可以断定,那段典故里的主人公正是瓷器郎中苟盛。
想到这里,林初因的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一个法子。银花是突然间才变成哑巴的,而苟师傅也是突然间不修白瓷的,或许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若是解开银花哑巴之谜,说不定就能找出苟师傅不修白瓷的原因。那么此事就还有一些希望。
如此琢摸着,林初因这便继续出院向苟师傅家里走去,张雪含也急忙跟上。
林初因没走多远,就看到林固成与张大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还没有进展吗?”林初因急忙跑上前问道。
林固成叹了口气,摇头道:“家里的房门上的死死的,我和张婆婆在他家门前求了一个多时辰,苟师傅硬是不开门。所以我们回来再想想法子。”
见父亲如此忧愁,林初因心里也跟着难过,毕竟是家里祖传的瓷壶,这对父亲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我方才听雪含说,苟师傅的妻子银花大娘经常到田里干农活。不如我和雪含就去田里找找她,说不定在她那里能得到一些进展。”林初因提议道。
林固成闻言忙道:“既然如此,那就赶快到田里瞧瞧。”
“那好,就让我和雪含两个人去吧!人太多怕是会吓到她。”
几人商量好以后,林初因就与张雪含匆匆地吃了些早饭,然后便去了张家田里。在走之前,张雪含还特意交代张老伯不要把林初因答应卖红瓷的事情告诉林固成,虽然老伯有些疑惑,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张家的田地在村子的最南头,穿过南边的几户人家,从一条崎岖的石阶路蜿蜒而上。石阶两旁挺立着松柏,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形成一条天然的绿色通道。
林初因头上戴着草帽,肩上扛着锄头,迈着大步跟在张雪含的后头。
二人下了石阶之后,一条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映入眼帘,让人忽然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林初因是头一次下地干农活,关于老百姓那些种田的门道她一窍不通。张雪含却是不同,一双小手甚是利索,蹲在田里不一会就拔了一堆青草。
眼下是七月份,田里的玉米杆子已经齐腰高了,若是钻进玉米田里拔草,连人的头顶都看不到。
张雪含丢下手里的稻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着林初因笑道:“想必初因姐还没有干过农活,方才我给你演示了一下,等下你就在田头把这样的稻草随便拔一下就行,咱们的最终目的是找银花大娘,田里的事你不用上心。”
种庄稼的人确实不容易,林初因拿出手帕帮张雪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眼睛不时地看向旁边的田地里。
“雪含,银花大娘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过来呀?”林初因伸着脖子又像苟家田里张望。
“初因姐不急,银花大娘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张雪含拉着林初因在田头坐下,“咱们先坐在这里歇一会。”
“既然她还要等一会再来,不如我们现在先到田里干一会活。既然都下地了,不能什么都不干。”林初因挽起袖子,然后又嘿嘿笑道:“我确实还没有做过农活,雪含不要笑话我。这样,咱们一起把地里草拔了,你日后还能减轻一些。两个人干的快。”
林初因说完就向玉米地里钻去,张雪含却一把拉住她,“初因姐,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能钻进这玉米地里干活。”
“没事,我没有那么娇贵。”林初因回头给她一个笑容,然后继续向玉米地里钻去。
如此,林初因与张雪含二人就开始在田里一阵忙活。林初因今天总算体验了一把做农民的滋味,还真的是应了那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
即便又累又热林初因依然埋头苦干着,然后还时不时地站起来向四周打量一下,看看银花大娘有没有来。
但是她与张雪含在玉米地里拔了一行又一行的青草,却迟迟不见银花大娘过来。
眼看就要到吃中午饭的时间,晌午的阳光也越来越烈。张雪含提议到旁边的赵老伯的田里寻个西瓜吃。
赵老伯一大把年纪,胡子都有些发白了。他为人很是和善,在西瓜田里寻了一个个头很大的西瓜给她们吃。
林初因还是头一次吃在田间现摘的西瓜,鲜红的西瓜瓤吃进嘴里又甜又凉,几块西瓜进肚以后可真是甜到了她的心里头。
张雪含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西瓜,盯着苟师父家的玉米田,轻声问赵老伯:“赵大爷,今天我怎么没有见到银花大娘下地干活?平时这个时候她不是都在田里锄草的吗?我看她家的草都快跟玉米杆一样高了,若是再不锄,怕是今年的玉米不会有什么好收成。”
赵老伯闻言却蹙起了眉头,指着苟家的玉米地道:“来了啊!那苟盛媳妇早就来了。你们没有见到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修瓷(中)
“来了?”林初因闻言蓦地站起身来,手里的西瓜都险些掉在地上。
“是来了!路过我这里还给我打了招呼。是不是蹲在玉米地里拔草呢?”赵老伯很热情地提醒道。
张雪含与林初因互望一眼,然后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