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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未好全,也让亲家太太回京医治呢。我就在这恭喜大嫂了。”
三奶奶说是个人精儿,上回王夫人借侯府这方宝地算计温氏,她虽未完全知晓,却也猜了个大概,知道郁心兰与王夫人的关系肯定不好,这才想起这话儿给她添堵。
郁心兰的睫毛颤了颤,郁玫怀孕了?上回在庄郡王府见面时,只说可能有了,这回倒是确定了。一般女子怀头胎,都不大稳定,所以头胎的前三个月,一般不会向外发喜报,喜报只会送到亲戚的手中。
郁玫的婆家是皇上皇后,送喜报入宫倒是有的。
不过最近,关于王夫人会回京这个话题,她已经分别从几个人的口中得知了,却没听郁玫说过一句,实在是不象郁玫的风格,莫非是在故弄玄虚?
王夫人回来,又能怎样?
郁心兰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王夫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于是,彻底无视三奶奶,只含笑问她们要不要尝一尝桂花糕。
今年的桂花开得早,现在的侯府,走到哪里都是一阵浓郁的芬芳,令人精神一振。
四妯娌说了会子闲话,便各自散了,郁心兰见时辰不早,便回屋等候相公下衙回家。
刚回到屋内,赫云连城便挑了帘进来。见到她便眉毛一抬,显然是有话要说。
郁心兰忙打发了丫头们退出去,亲自帮他宽了腰带,再多的事也没法干了,她肚子太大,有些碍事。赫云连城自己动手擦洗一下,更了衣,拉着她到内室,轻声道:“有了点线索。老三总喜欢在从醉乡楼出来后,去一家叫钱记的澡堂子更衣梳洗,应当是在那里被人下的毒。”
原来是说这事儿有线索了,郁心兰只哦了一声。
赫云连城挑眉看着她,含笑亲了她一口,“真是没耐心!我话没说完。还有一个人,也喜欢去这家澡堂,就是王丞相府的外院管家王安。”
郁心兰微微一怔,“这么说,跟王丞相有关了?”想到朝中能派出杀手,在贺尘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人,应当也不多,王丞相就绝对是一个。
只不过,他要给赫云家的少爷们下毒作什么?
现下朝堂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定远侯作代表的权贵人士,一派是以王丞相为首的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一般手握重权,但这些权利,是皇上给的,等他们年纪大了之后,总是要乞骸骨回家乡的;而权贵人士中,象定远侯这样有权的,却极少,可他们的爵位却是世袭的,不论有没有权,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是很动人心的。
郁心兰垂眸想了想,与赫云连城分析道:“其实,王丞相就算杀光了你们几个兄弟也没用,皇上若是不给他封爵,这定远侯的爵位,他也抢不到。”
“况且,历代皇上都会在世家与贵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让他们相互融合,也不会让他们其中一方过于强大。若王丞相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打破这个平衡,将手伸到贵族这一边来,那就只能说明,他已经在赫云家族中,找到了愿与其合作的人。”
赫云连城定定地看着小妻子,轻叹道:“难怪子恒总说,你若是男子,定能封侯拜相。”
郁心兰小脸一红,“我哪有这么厉害,庄郡王也太夸张了些。”她不过是看多了电视剧,大约能知道这里头的古怪而已。
赫云连城笑看着她道:“子恒只听了你的几件事,就说你很聪明呢。”
郁心兰嗔了他一眼,“你不是为这个吃干醋吧?”
赫云连城轻笑,“不是,我只是觉得,旁观者清。若要有我来看,我只能看到你的温柔、甜美、可人。”
郁心兰顿时觉得两颊生烟,直往外冒热气,“嘴越来越滑了。”
赫云连城轻轻吻住她的唇,“我说实话。”
两人温馨了一会儿,郁心兰才又问道:“那父亲觉得,会是谁与王丞相勾结了呢?”
赫云连城蹙了蹙眉道:“应当是西府那边的吧。”
其他的旁支,虽说也有继承权,但到底隔得远了,要除去的对手又太多,没这个指望,一般也生不出异心来。
郁心兰想了想,问道:“怎么就不怀疑是老三?”
赫云连城微微惊讶,“为什么你怀疑他?”
郁心兰赶紧摇头,“我不是怀疑他,我只是觉得……有句话叫贼喊捉贼,会中毒的人,不一定就是无辜。如此而已。”
没提老二赫云策,是因为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是侯府的继承人的不二人选,自然会将侯府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不屑于与王丞相合作。可是赫云杰就不一样,即使是在几年前,赫云连城落魄的时候,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这爵位多半是轮不到他,可他却又是能接触到这个爵位的人。
至于西府的那两位爷,也的确是又可疑,但他们要除去的对手也多啊,家里还有四爷五爷呢。反正现在皇上没有逼侯爷立即选出继承人来,而古代男子又早熟,待到五爷十三四岁,也就有了继承的资格了。
这两人要想成事,还得有更大的动作才行。
赫云连城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却只淡淡地道:“先暗中观察着,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露馅的。咱们更不能比他们急。”
回头又说起了秋山一案,“找到了林轩,子恒将自己的一名亲卫调去了御林军,让他与林轩结交。只不过,子恒说,这种方法太慢,最好是皇上能明确表示出有意立谁为太子,或许,那些人等不及,便会再次动手。”
郁心兰蹙眉道:“这样不是挺冒险?”将那位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呀,成了旁人要暗杀的目标。
赫云连城道:“只是建议皇上,最后还是要由皇上来定夺。人选的确为难。”
要选换上最信任的,貌似就数明子期了,可皇上哪会舍得上这个唯一的嫡子冒险?
郁心兰也觉得这事儿为难,只得安慰他,“或许能从林轩那里得到些线索。”
“林轩此人循规蹈矩,家中有一妻一子,平日里从军营出来后,就是回家陪家人。”
郁心兰暗暗心惊,那边的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可见是谋划已久的。
轮完了这些事,饭点也到了,用过饭,小两口又坐到暖阁。赫云连城就着灯光看书,郁心兰则雕香木珠子,做手串送人。
两天后,郁心兰接到郁府递来的帖子,告知她王夫人已经回京了。
这一次王夫人回京后,立即就入宫向皇后娘娘请罪,认错态度极其良好。皇后也缓和了神色,教训了些家和万事兴的道理,王夫人恭顺地受教。
再回到郁府,只是为了时常能照顾一下已经怀孕的三女儿,王夫人一副贤惠容让的模样,并没要求温氏交出中馈权,还每日去梅院给老太太请安。因着王夫人的改变,郁老爷也似乎渐渐放下了心防,开始与她渐弃前嫌……
郁心兰听了弟弟的话后,沉思了片刻,便道:“她要如何,只管随她去,反正她是回京照顾你三姐的。”
说起来,也是宫里的婆婆无法教导初怀孕的媳妇,才会有这么一出,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小心观察就是了。反正她怀了身孕,可以不回府去拜见嫡母,只派人送了些礼品回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下半月,京里渐渐传开,皇上令南平王携世子入京,主持今年秋季的武举。而郁心兰从连城的口中得知,这是淑妃娘娘提出的人选,皇上竟也允了,朝中得知此事的大臣,都心生不满,觉得皇上宠淑妃宠得有些没边了。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郁心兰烦恼,烦的是荣琳郡主连着给她递了几张帖子求见,她不得不应上回。
荣琳一见到郁心兰就眼眶一红,娇怯怯地道:“姐姐,你答应过帮我的呀,可现在……南平王世子就要入京了。”
郁心兰看不得美人垂泪,忙递上帕子,轻叹道:“来来来,擦一擦,这不是还没入京吗?你就哭什么呢?”
荣琳哽咽道:“也就是九月初的事儿了。从驺州道京城,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路程。”
不想嫁,就说一个月的路远,不想让人家来,却说路近。
郁心兰重眸暗笑了一下,颇为无奈地道:“你也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哪里还能动?但凡是轻松一点,我也会递折子请旨入宫,到太后和皇后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荣琳赶忙道:“没用的,我递了几次请折,太后娘娘都不见我。”
郁心兰叹息得更重了,“你看,太后曾经答应过你,让你自行选婿的,却也不愿见你,可见皇上是铁了心的。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荣琳顿时就抽泣了起来,“郁姐姐,我……我真想……一死了之了。”说着扑到桌面上,哇地一声哭泣开了,“人人都道我是金枝玉叶,却不知从小为了讨好太后和皇上,我……”
郁心兰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泪,顺势堵住她的嘴,这些皇家的恩怨,可千万别在她的屋里说!
随即又感觉颇为无奈,“我纵使想帮,也帮不了你的。”
荣琳忽地抬头,:“能的,只要姐姐愿帮我,就一定能的!过些日子郁府不是要办寿宴吗?我也接到了帖子,”说到这,脸红了红,“只要姐姐能安排我见个人,哪怕是不要声誉,我也愿意!若是能成,我一定会尽力回报姐姐。”
“怎么回报?”
“我……我那回在太后宫中,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了,我知道姐姐不喜欢嫡母,我可以求太后,再将其送回庄子上去。太后还是很疼我的。”
意思是,只要不与皇上的意思相悖,太后都答应荣琳的肯求是吧?
郁心兰垂了眸,显出几分犹豫,心中却在冷笑,还真是一环一环套得好。
先是请回王夫人,让她胡思乱想,担心娘亲的地位不保;接着又是仁王替老祖宗办寿,请来众多朝中亲贵;再是荣琳苦苦哀求,还允她事后会帮她将王夫人送回庄子去。
若她真在自家助荣琳私通,以这时代严苛的礼教,只怪会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若是到时荣琳再反口不认,她就成了诽谤郡主名节,那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只怕连赫云少夫人的头衔都保不住。
这一番算计的确是步步为营,可惜得很,她根本没将一个王夫人放在眼中,所以也不会为了将王夫人赶回庄子,就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到最后,不知郁玫想要的是什么结果,不过她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搬出来当道具,总得让王夫人知道一下。
郁心兰抬起头,神情真挚地看向荣琳,“我试一试。”
荣琳终于破泣为笑,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施施然走了,连强行留下来看一看连城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很有诚意另嫁他人。
入了夜,紫菱连着累了几日,有些支撑不住,可大爷和大奶奶还在暖阁闲聊,她又不能休息。
锦儿便劝她去跟大奶奶请个假,大奶奶不会怪罪。紫菱便进去禀报了一声,得了应允,先回屋了。锦儿守在暖阁外,没多时,觉得内急,正遇上千夏从门口经过,忙唤她进来,“你守在门口,别让人进去打搅大爷和大奶奶。”
千夏忙点头,坐到小杌子上。
正房平素只有一等丫头才能进出,这会子入夜了,更是无人。千夏便将耳朵贴到了门帘上,正听到郁心兰和赫云连城在商量着荣琳郡主的事儿。
“仁王爷要出面为老祖宗做寿,请的宾客自然就会更多,到时的门禁定不会有这么严。我想着,先问下荣琳的意思,看她中意谁,再让小厮将其引到后院来,与荣琳郡主见上一面。或是学郁琳坠入水中,这事儿多半就成了。选在荷院最后,那里不容易被人发觉,而且有一道小门通外院。”
赫云连城便叮嘱,“虽是在你家办寿,可也别落人口实,协助指使他人私会,是会受重罚的。”
郁心兰轻笑道:“郁府里都是自己的人,我才敢这样行事。”
千夏听得清清楚楚,用心记下,待锦儿回来,神色自若地与她换了差事,回屋去了。
次日一早,紫菱就进来想郁心兰禀报,“千夏的老子娘病了,想向大奶奶请个恩典,回去看一眼老子娘,今日就会回府。”
郁心兰点了点头道:“虽说她是卖的死契,可到底骨肉连心,这也是应该的。拿二两银子给她,给她老子娘买些补品。”
千夏果然不到晌午就回来了,进屋代她老子娘给郁心兰磕头,“娘说多谢大奶奶挂念。”又送上她老子娘亲手做的腌菜,聊表心意。
郁心兰和气地道:“你娘也太客气了些。”说着让人收下,却是不会吃的。
转眼便到了郁老太太的寿辰,赫云连城与郁心兰一早就起来妆扮,乘马车去了郁府。因这宴席是仁王出银子,所以朝中不少于郁老爷不熟的官员,以前勋贵们,都前来道贺。
郁心兰只去给老祖宗请了安,便到槐院休息。郁玫因是初孕,前三个月最是不稳,没有前来,只差了红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