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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二奶奶和三奶奶都极自愿地拿出了贺仪和昨日的欠据。三奶奶歉意地道:“实在是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银,还请大嫂谅解,待日后银子凑足了,一定会还的。”
欠据上,只写了某某欠银多少两,却没写哪日归还,再加上三奶奶这句话“银子凑足”,怕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还了。
郁心兰笑了笑,轻声道:“二位弟妹记得就好,我也是听外面的人说道,欠什么都别欠赌债,欠赌债的人,可是要用儿命来还的。”
二奶奶和三奶奶立即变了脸色,三奶奶倒是随即镇定了,笑嗔道:“偏就大嫂你懂得这么多。”然后问起了郁心兰的饮食起居,眼神儿不住地飘向二奶奶,似乎两人有什么话要说。
肯定不是好话!
郁心兰笑了笑,拿帕子掩了嘴,神情恹恹的,显得精神很不好。紫菱棒了一杯黑乎乎的药汁过来,劝她喝下。
两位奶奶见此情景,也不好多留,只得问候几句,先行回去了。两人出了静思园,径直去了松鹤园。甘老夫人和甘夫人都坐在暖阁里,听她二人说起郁心兰的情况。
甘老夫人疑惑道:“昨日还好好的,不知有多精神,今日怎么就病了?
让你们打听的事儿打听到了没?”
二奶奶道:“没还得及说话。”
甘夫人一听,脸上便涌上怒容,呵斥道:“一点子小事都办不好,待她生个嫡长孙出来,我看你们拿什么同她争!”
两人被斥得满面通红,却不敢出声辩驳。
甘老夫人抚了抚额上的头巾,慢条斯理地道:“若是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也许是被压下了,也许是她们还没发觉,总要先准备好万全之策,才好过了这一关。”抬眸又瞥了两位外孙媳妇一眼,郑重地道:“我老婆子可都是为了你们。”
二奶奶和三奶奶喏喏地应了,心里却道:你为的是自己的孙儿,可别说是为了我们。
甘老夫人又教训了二人一通,逼着二人想法子将事情办好,然后才放她二人各自回去。
二奶奶回到自己的寝房,气得直摔枕头,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什么长辈了,外祖母算个葱!”
妩月和弯月忙给主子顺背,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好一会子,二奶奶才算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妩月忙问道:“不知老夫人让奶奶办什么事儿,若是不重要,交给婢子们去办就成了,何必劳动奶奶您的玉体呢。”
二奶奶笑着白了她一眼,“就你是个机灵的。老太婆要我唆动大嫂帮大爷纳妾,哼,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妩月的小脸僵了一僵,“这事儿可真难办呢。”
二奶奶立即来了精神,“可不是吗?若是由母亲送人过去,人家肯定不会要,凭什么要你大娘赐的妾啊?要大嫂自己抬妾上来,换了我是她,我也不肯呐。这事儿我一早就说,只有母亲能办成,在父亲的耳边的吹吹风,让父亲开口去提,大嫂不得不从命,不是一样可以给她添堵?”
说着又迟疑了一下,“可是老夫人许的好处却不错。”
妩月看向二奶奶,二奶奶却住了口,关于好处的事只字不提。她便懂事的没问,心里计较了一下,忽地扬眉一笑,“对了,弯月不是同静思园的小茜说得来吗?依婢子看,那个小茜是心思重的,只要帮她出个主意,让她自己爬上大爷的床,不是一样也成么?”
弯月也笑弯了眉,“可不是么,就算大奶奶死咬着不给小茜名份,心里也必定堵得慌,心情不好的话……”后面的话便不用提了。头三个月最是易滑胎,若是思虑重了,腹中的胎儿保不保得住就成问题了。二奶奶一听这话儿,立即拍板道:“这事儿你们两给我上心些,办成了,奶奶我重重有赏。”
此时已近掌灯时分,赫云连城也从军营回来了,直奔入屋,换了衣裳便将小妻子搂入怀中,一叠声地问,“娘子今日可好?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还是让吴为住到侯府来吧,这样你有事儿他来得快些。”郁心兰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顺口提起了温氏来的事,自然也提到了通房丫头。
“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郁心兰一眨不眨地盯着连城。“一切听娘子的安排。”赫云连城勾唇一笑,竟有几分侯爷的邪魅。可郁心兰此时无心欣赏,心想着怎么达成自己的愿望……自要是要来软的,于是飞了他一记媚眼,灵秀剔透之中,又带着少妇独有的成熟风情。赫云连城看得喉头一紧,俯首便吻了下去。
两人正吻得如胶似漆,忽听门外紫菱轻喝道:“小茜,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郁心兰一惊,挣了挣,赫云连城不满地咬了她丰润的嘴唇一口,痛斥她不专心。也对,这家伙是习武之人,不可能有人站得这么近了,还不知道,想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
直到吻得赫云连城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他才放开她的唇,恨恨地在她的山峰上揉了几揉,“只会逗我。”
郁心兰噗嗤一笑,故意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引得赫云连城嘶嘶地抽凉气,她却一旋身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趿了鞋便往外走。到门帘处才回头笑道:“大爷快些,已经摆饭了。”
用过饭,小夫妻又回到暖阁,丫头们收拾好桌面,沏上香茗。郁心兰便让四个大丫头都过来,一字儿排开,轻笑道:“大爷,您瞧她们四人中,哪个合您心意?”
赫云连城俊眉一挑,眸带威胁地看向小妻子。郁心兰却依旧笑吟吟的,直冲他眨眼睛,附耳轻声道:“妾身只问这一次哦,要把握机会,不然没有下一次了。”
赫云连城暗暗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若不是怕她扭动过大,真想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上一把。
小夫妻两自顾自地打情骂俏,四个丫头都不禁红了脸。郁心兰暗暗瞧过去,锦儿和芜儿垂眸看地,无动于衷,她俩一个是有了意中人,一个是誓不为妾。巧儿却有些紧张,还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郁心兰也颇为满意,这丫头总算是知道怕了,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能想的了;而小茜却站得更直了,眼睛虽然看着地,可精小的下巴却抬得高高的,饱满的胸脯还往上挺了挺,生恐大爷发觉不到自己的美。
郁心兰眸光一暗,这个丫头,真的是留不得了。
赫云连城的目光也在四人脸上转了一圈,再看向小妻子,眼中便多了几分戏谑,冲她挑了挑眉,我就是不回答,看你怎么收场。郁心兰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娇声道:“若是大爷您暂时没看上,不如今日先好生休息休息,改日再说吧。”挥手让四婢退下。待清了场后,她立即一个饿虎扑食,朝赫云连城扑过去。赫云连城骇得忙双手接住她,用巧劲卸了她的冲力,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嗔怪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起来的,怎么还怪上我了。”
郁心兰气得咬了他的鼻子一口,“都看不上的话,直接给句话不就得了?”
赫云连城嘿嘿一笑,跟明子期一样纯真里透着几分邪恶,“娘子的人,我怎么敢说看不上呢!”
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关心则乱,郁心兰心中不免有几分紧张,揪着他的衣襟问,“是吗?那你看上谁了?”
赫云连城见她真的紧张了,怕影响到腹中胎儿,也就不再逗她,老实回答道:“谁也没看中,她们加起来都不及娘子的一根脚趾头。”
“哼,满嘴甜言蜜语。”郁心兰哼了一声,心里却是喜滋滋的。随即又耷拉下小脑袋,“可是……按惯例,我是不是应该贤惠地为你准备通房丫头?若是我不准备,母亲那边也会催问的吧?”
赫云连城先摸了摸下巴,做思索状,而后才道:“其实,憋久了,对身体是不好,不知娘子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郁心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哈着,“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东西?”
赫云连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要求提得有什么错,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画册,塞到郁心兰手中,“你仔细学一学。”
说罢自己先脸红了,松开小妻子,忙跟鞋下炕,连披衣边道:“我去书房看书。”
郁心兰被他这一串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手中的小画册,差点没笑岔气,原来是本房中术。这家伙!怎么拿本这书我看?
郁心兰好奇地翻了几页,发觉有几页上有标注,都是女子如何用手和嘴帮助男子解决的……囧了,原来是要她学这个。
郁心兰的脸也红了,不敢等他回房了,忙忙地梳洗睡了,而赫云连城也是捱到快子时,才溜达回房间,钻进被子里,抱着小妻子睡了。第二天休沐,赫云连城陪着小妻子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饭,两人独处时,他便先表态道:“也有世家子弟终身只娶一妻的。”
郁心兰听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生感激,喃喃地道:“可那都是凤毛麟角。”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我本就是人中龙凤。”噗!一口茶水就这么喷了满桌,郁心兰被呛得直咳嗽,赫云连城唬得忙帮她顺背,还大声唤贺尘去请吴为过来看诊。
“别,别笑死人了。”郁心兰好不容易止了笑,拍了连城一巴掌,“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说着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半晌不语,忽地在他唇上一吻,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谢谢。”
赫云连城的眸光瞬间亮过天空的冬阳,这还是小妻子第一主动吻他呢。
他右手虚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很镇定地道:“真要谢我,就把昨日给你的册子,好生学好。”话未说完,自己的脸就先红了。郁心兰啐了他一口,不过到底是现代人,这方便倒是放得开得多,在他的注视下,羞答答地点了头。
赫云连城见小妻子羞成这样,还点了头,心中欢喜,又是怜惜,忙将她抱在怀里,好生亲昵。
两人正粘成一团,紫菱忽地掀了帘子进来,神色间十分慌张,“奶奶,不好了,管婆子死了。”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都怔住了,“什么!”
紫菱咽了口口水,细细再禀一遍,“管婆子死了,身上没有伤口,昨晚派了三人在房外看守,三个婆子都说没人进去过,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房门也是锁上的,只有送吃食时才会打开。”
郁心兰便想下炕,赫云连城伸手压住她的肩,“我去,你休息。”也好,他的经验丰富得多。
一盏茶后,赫云连城回来了,告诉郁心兰,“没有内外伤。我已经让贺尘去请吴为了,让他看一看再确定死因。”
没了这个管婆子,便不好指认甘老夫人了,都怪她,昨晚小心眼地想着通房丫头的事,将这大事给抛到一边了。
赫云连城安抚她道:“不急,你怀孕了,给我下药的人,肯定会找运来的秽气,我已经让黄奇盯牢他,必定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不多时,吴为过来了,给管婆子诊视一番,淡淡地道:“心悸而亡,应是自幼便有这种毛病,或者,服用过让心动加速的药物,她年纪这么大,必定受不住。”
郁心兰立即想到,“饭食。”
紫菱摇了摇头,“下人们的饭菜都是大碗装的,昨天是千荷和千叶帮管婆子盛了饭菜送过去的,若是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应该满院子的人都会吃下。”
吴为无可不无可的道:“真服了这种药,发作过后就查不出了。若是饭菜是一起盛过来的,旁人无事,那就是她天生有心房病。”
郁心兰不由得蹙眉,有心脏病不奇怪,怪的是发作得这么巧,正要押她去长公主那儿时,偏偏死了。
可没有证据说明她是被人谋杀的,郁心兰只得让人通知管婆子的家人来收睑,打发紫菱给了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一百零五章
长公主从小佛堂抄写完经文回来,柯嬷嬷便上前来耳语一番,长公主绝美的玉容陡然变色,厉声问,“竟有这等事!”
柯嬷嬷用力点头,“老奴刚刚才从静思园回来。”
长公主立即吩咐,“去请大爷和大奶奶过来。”
柯嬷嬷福了福,正要退下,门外便传来丫头的唱名声,“禀殿下,大爷、大奶奶求见。”
“快,快请。”
长公主的话音刚落,纪嬷嬷便快步走至门边挑起了厚重的帘子,赫云连城携着郁心兰的手走了进来。
小夫妻给母亲请了安,长公主拉着郁心兰在炕上坐下,丫头们奉上热腾腾的新茶,在纪嬷嬷的示意下,垂手退出了暖阁。赫云连城将管婆子的事回禀给母亲,只称是自己想今早再来向母亲禀报,未知管婆子却在昨晚死了。
证人都已经死了,长公主再着急也没用了,只得恨声道:“日后你们得加倍小心些,兰儿现在有了身子,与平常不同了,哪怕一点儿小惊吓,都有可能滑胎,万万大意不得。这事儿虽说没有凭证,可府中夜夜有亲卫巡逻,竟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