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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极,没空去管他的去向,没多久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进入梦乡之前,我忽然想起了早上发的誓。这个翔成,怎么又进我的殿里了!不行,等我睡醒了,一定要把他赶走……
见机行事
午觉一醒,我便浑身发冷地裹着被子不想起身。唉,穿着衣服睡觉就是不好,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不说,还没了一点儿暖和劲儿——这午觉,睡了跟没睡一样。
携着从头到脚的疲惫爬了起来,我一步一步挪到了外间。外间屋没人,特别是没有名为“翔成”的人——正合我意。我向那软榻一歪,就瘫在了上面,又闭着眼靠了好半天,才平了平衣服上的褶子,唤了人进屋。
“娘娘,莫喜姑姑和尚忧姑姑现下在后面,奴婢这就去请她们过来。”一个面生的小宫女在外间屋门口站着,手足无措地低着头。
因为我所住的主殿里间只许小忧和小喜两人进出,所以能伺候我起床的也只有这两人,其他的宫人都一律不得入内的。故而如果小忧或者是小喜都有事不在近旁的时候,多半会留下其他宫人在外候着,随时等待着去寻了她们来。
这个宫女可能也没想到我正好就在她代替女官暂守之时醒来,回话也很拘谨。没得到我的回答,她又轻声问道:“娘娘?娘娘?可需要奴婢去请姑姑们?”
我扬了声音说道:“不用——你也下去吧!不必守着了。”
难得小忧和小喜同时有事不在附近,我也懒得去想她们会有什么事情要忙。只自己收拾了一番,懒懒地斜倚在榻边看起了书。
那书我才看了没几页,小喜就先回来了,一见我也没穿件厚点儿的外套就坐在外间看书,她大惊小怪地咋呼起来:“哎哟娘娘!最近可冷了,快穿上那大氅吧!”说着,她抓过被我置在一边的大氅,为我披上了。
我放下书,顺着她的手紧了紧大氅领子,方笑道:“没事,屋里暖和着呢!对了,你可知道御医院里哪位大夫医术更好一些?”
小喜想了想,回答道:“据说还是马大人的医术最好。先前各位太妃们都是马大人给请的脉,有什么大病小病的都能号出来。”
要是这位马大人真是这么厉害,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要再见识见识。其实一直给我诊脉的是另一位御医,虽然他的医术也相当高明,可毕竟只是专擅妇孺之症,我不好对他说明关于容可的事情。既然马御医是高手,请他一定没错了。
保成初五就会出宫回府。
我一个下午都提醒着自己,明天就要好好筹划一下哪位御医跟着保成回府最恰当。这事儿不能晚,因为御医一般当值的时候是不能出宫的,除非跟着某位皇族并得到手谕才算是出诊,方可出宫。我得确定下人选,然后给保成说一声,免得到时候他不清楚状况。
就这么一直念叨着,从中午就不知去向的翔成被我念叨来了。
“你身子不舒服了?怎么想起来问御医的事?”翔成挥退了所有人,趁我不备,在我脸上啃了一下,拉过我问道。
我正好想着容可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一时忘了翔成忌讳“容可”这两个字,一说就会冒火。我缺了心眼地顺着思绪张嘴就说:“不是我生病了,而是要给容可张罗的……他那病似乎越来越厉害的样子,我想着保成出宫的时候完全可以让马御医跟着一起去给他看看……”
翔成将我的脸扳向他,我看他眼中隐有火花闪烁,“你,有空关心别人的病情了,嗯?”
我吞下了后面那句“我很担心他”,心虚地想要扭头,却怎么都扭不动——翔成的手劲很大啊!不过好在并没有扳疼我。
权衡了一下,我换了个说辞:“保成很担心容可的。而且总不能一结了容家的案子,他们家最后留下的唯一一人就不在世间了吧?”
翔成冷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当我以为他要反对的时候,他最后竟说:“薛御医比较合适。”
我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告诉我哪位御医更擅长治心病吗?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不是一直很反感我过于关心容可的吗?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肯冷静下来了?
“怎么了?”翔成好像很别扭似的地松了手,坐在了我躺着的榻边,拿过我刚才看的书就翻起来。我略一伸头,见他也没个目标,就这么翻着,于是说道:“这个……是绣样图,陛下您什么时候也对刺绣感兴趣了?”
翔成攥紧了手,把书都攥出了一道握痕:“……这书,不错!嗯,说得很有道理……”
我心里忽然漾满了一股奇妙的让人浑身发酸的喜悦:这个男人在害羞呢!他是不是怕我看出他吃醋了?
从嫁给翔成之后,我总是无视他对我的好。可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当我能接受了他的时候,却越来越觉得翔成可亲可爱。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他对我做的那些可恶到极点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抽走了翔成手上的书,决定要任性一把。拉起他,然后把因为不知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而有些反应迟钝的他直接拉出了门外。接着,我当着他的面,甩开了他的爪子,关上了门板,“咔哒”一声落了锁。
翔成在门外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拍门:“婧女!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在门里面,先是微微地翘起嘴角,后来忍不住笑了个前仰后合。就这么笑啊笑的笑到岔了气,我连忙用手按住肚子揉着,边咳着喘着,边笑着说着:“陛下……您呀,您……呵呵……您今天还是、还是回您的暖阁去吧!哈……哈,今天恕妾身、妾身无礼,把您赶出去了,哈哈……”
“你快开门!”翔成拍门的声音更大,我都怕他把宫女太监们也给惊来了,“你还没吃东西呢!就这么睡下,晚上会饿的!乖,不要任性,开门,我今天不在你这里留宿了,开门吧!”
我靠在门板上,越想越觉得好笑,终是笑得没了劲:“不……我才不、听你的!你、你就会骗、骗人!呵呵……呵呵,我今天中午吃多了,不用、不饿……”
“开门!你再不开门,朕要生气了!”翔成的声音冷了下来,停止了拍门。
我被他冷冷的声音吓了一小跳,但仍然坚持:“不要!我今天不想再……呃,陛下您不能放过妾身一次吗?”
我这话才说出没多久,外面就没了动静。我小心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气凝神听了听。人真的走了?好奇心一时没收好,我悄悄地打开了门。
人根本就没有走!我只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外眯眼看向我的翔成。关门已经来不及了!但我更来不及惊喘,回头就往里跑,连门都忘记一并甩上。
“还想跑?”还没跑到桌子边,翔成就一下子抓住了我,把我扛在了肩上,“大胆了啊!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
最终我还是没逃出翔成的魔爪。被他这样又那样的吃干净了豆腐之后,就到了深夜。
我死鱼一般摊在床上,明白了一个道理: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急了翔成陛下啊!报复心重还在其次,最恐怖的是他使用的强硬手段以及狡诈政策——这些都会让人措手不及!
“下次还敢吗?”翔成翻了个身,压在我身上,边亲着我的脸,边阴沉着嗓子问道。
我一手推开他的嘴巴,决定不畏强权:“……不敢了。”
“很好。身为朕的皇后,就该有这个觉悟。”翔成雨过天晴地笑着,说得理所当然。可他的话却让我暗自怨恨不已。
我心里懊恼得不行。真不该招惹他的!被他这么一闹,到了深夜。白天虽然补眠不多,却也发挥了作用,我现在又睡不着了,而且肚子也开始翻腾起来。
简而言之,我饿了。
蒙上脑袋打算一睡了之,大不了明天早上饿醒。我这么打算着,刚想实行,就被翔成拎了起来。他说:“陪我一起用宵夜。”
我大喜过望,表面上却还是要声讨他的:“不吃,累死了……都怪你!”
翔成肯定是心满意足了,所以也有了闲情来安抚我:“一起吃,要不我自己一个人,没意思。你也该饿了吧?我让他们去把晚饭撤下去,咱们两个简单吃些就行,不会耽误你休息。”
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好吧。”
第二天是大年初四,我再次很晚才起床。经过这几次与翔成斗法的失败,我只得暂时刨除了反击的念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呃,虽然这词用得不是很贴切,可也差不多了。捋虎须这种事情,尽量少做为妙。
回想起翔成的建议,我还是把马御医和薛御医都请到了。询问过有关病情,果然是薛御医更胜一筹,马御医则老实地承认了自己专长乃是妇儿,在其他方面就逊色许多了。
想想我昨天问小喜的时候,好像小喜也是说马御医给“各位太妃们”请脉,看起来小喜并没有领会到我找御医究竟为何。不过也怪不得她,应该是我没说清楚才误导了她的。
留下了薛御医,我将容可的病对他描述了一番,这位年纪不大的御医胸有成竹地说道:“娘娘请放心,经您形容,微臣就能有九成把握治好这位大人了。这位大人的‘心病’实乃郁结于心,不得化解,本非疾病,唯情绪所致。若是能对症下药又开导得当,稍加调养便可拔除那心痛之症。”
我听了他这番解释,脑中顿时清明一片,高兴极了:“大人的意思是,这不是什么大病?”
薛御医肯定地说道:“只需排解便可治愈。然则常年伤神必有亏损,药物调理也不可少。但这治病过程许是会漫长些了。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常年累积之病,更是难以一朝一夕就能化去的了。”
我省去了这位神医啰啰嗦嗦的解释,只抓了那重点听,觉得满身清爽。容可的病原来也不是什么绝症!可以治好了呢!
我迫不及待地对薛御医说:“那就劳烦大人明日跟着社王殿下出诊了。若是需要慢慢治疗,大人也可每日前往王府,相信社王殿下不会亏待大人的——当然,我也是对您感激不尽的呐!”
薛御医温吞着性子,不急不缓地从容道:“回禀娘娘,这医治病人本是臣的职责所在,娘娘无须拔高微臣。”
我抚掌,含笑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夫。
接着我就派了小忧去对保成说了这件事情。小忧回来后说保成愣了好久才答了个“多谢”。我笑着心想,我俩关系如此不和睦,却能赢得他一句多谢,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小忧也透露了一些事情。原来保成本就有打算要从宫里“借”几位御医的。不过御医只有手执宫里皇上或是太后、皇后的旨意,才能随皇族某位成员出宫诊病。保成自己去和翔成说,未必管用,所以我算是无声地帮了他一回的,他不感谢才怪。
即使容可再怎么表示他对我已经置身事外的态度,也不会妨碍我去为他找大夫治病——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我会一直把他当成最好的哥哥,最好的朋友。
其实我的这种想法,于我于他,都是自私的。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回头就是路人。爱情会变化,曾经的相处相知却不会消逝。容可不再是住在我心底最柔软处的人,我还会忍不住要去关心他,这和我们之间逝去的感情没有很大的牵扯,我只是想单纯地关心他。
薛御医在初五的时候跟着保成出宫了。
而我,也终于松下了那闷在心里许久的担忧。
如果乐观一些的话,说不定容家一案圆满结束之后,容可的心病就能痊愈了呢!
西院闹鬼
因某人缘故,我这些天以来都晨昏颠倒,自然也省了各侍妾们的请安。
没过多久,小忧就给我提起了一件稀奇事。说是有西院侍妾找她帮忙,那意思竟是想请我“高抬贵手”,让她们那几个还住在东宫没人管的侍妾们换个地方,理由是……西院有鬼。
我正是晌午里刚起身的时候听到的这件事情。这种事情要是让别的女人听到了,少不得就是一阵尖叫,然后晕倒。可惜我天生不信这些,所以只是很平淡地“哦”了一声以示我的惊讶。
小忧边帮我梳洗穿衣,边轻皱着眉头不经心地说道:“娘娘,依我看呐,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那些吓人的事儿,多半都是人为。您也不要太放在心里了,当个笑话听过了也就罢了。”
我将用过的热巾子递给了她,笑道:“我是没放在心上。可人家都说请我‘劝劝陛下’了,我能不去处理么?这可是连陛下的名义都搬出来了呢!就算是人为,也要把那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呀!”
小忧微恼:“西院那几个主子们……不是我多嘴,她们打得什么谱,我也能看出来一些。”
我坐在妆台前,捋着披散的头发,回头感兴趣地问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