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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两个人都明白。
“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如果有什么不满让他到朕这里来申诉好了,你尽管去办。”李治淡淡的说道,但是连朕字都搬了出来,自然看的出是动了真格的。
“是。”武媚娘笑的眉眼弯弯,自然是万分柔顺,一副以他的旨意为旨意的模样。
夫妻两人说了好一串闲话,等到夜深了李治批注完重要的奏章,被人扶着下去先休息了,而武媚娘则仍然在那里处理剩下的奏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里面更漏一点一点的滴漏声,忽然听到内殿里传来当场皇后清冷的声音“婉儿在外面候着?有事进来说话。”
“是。”上官婉儿应了一声,轻微的活动了一下已经站的发麻的手脚,尽量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娘娘叫婉儿有什么吩咐。”恭敬的低着头站在台阶下面。
“走上来吧。”武后发令着,一份探开的文书摆在上官婉儿的面前,“这个是你整理的?”
“是。”匆匆的浏览过上面,是自己的字迹,却不知她为何发问。
武后轻轻一笑,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十分清晰,“你倒是对他的事上心。贤寄来的文书固然不错,可是他讲事没什么条理,每次想说的事情太多太杂反而不能很好的表达他的主旨。你倒尽心,竟然把他那么多封文书一一过目,整理归纳总结,写出一份如果精悍完美的折子来,真是有心了。”
“婉儿是为娘娘尽心,娘娘每天要看那么多文书,替娘娘尽力筛选不必要的信息是奴婢的本分,并不是为了其他。”上官婉儿低着头说道,言语中表达着对主上的忠诚。
武后翻翻精致的小楷书,这么多东西,岂是一晚两晚上能做的出的?若是没有其它心思,谁又会费力将那些无用东西再一一抄写一遍?她并不认为上官婉儿一天的工作有那么轻松,闲到可以抄几十分文书。想到归档的文书明显被人换过的痕迹,一抹了然的微笑浮上唇角,小孩子的把戏又怎么能蒙的过她。
“很好。”武后点点头,“既然婉儿这么尽心,我肯定要赏你些东西。赏什么好呢?胭脂水粉,金银珠宝都赏厌了,那这次换个花样怎么样?恩,我特许你不用将私藏的那些书信还回来,做个念想如何?”
“娘娘,婉儿知罪。”上官婉儿一听到这话,普通一声跪下,难道她私藏书信的事被发现了?难道自己的心事被洞察到了。
“起来吧,不过是一些废纸,你想收集说一声就好,何必偷偷摸摸。”武后淡淡的应道,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就这摊看的奏折问道“这个是你写的,你可说说这些条例是否可在全国内大规模实行?”
“可行。”说起正事两人便都严肃了起来,上官婉儿点点头很中肯的评论“沛王上来的奏折已经有比较完整的规划了也提到因地因时制宜的变通之法,再加上在郑州的实行也提供了很多实践经验,依照这个实行的话,灾年荒民的死亡人数会大大减少,当然当年朝廷花费会大一些,可是从长远来看流民安顿好之后三四年之内创造的赋税便能补足这一漏洞,所以还是很划算的。除此之外其中很多点子,例如以工代赈等点子都十分新颖,奴婢从来都没有想到可以这样。”
武后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赞同,“这次贤的很多办法都是连我也没有想到过的奇思妙想,往往作用也十分显著。不过,你知道这些想法是谁想出来的?”
第六十八章
果然,武敏之的声音又在房中想起,“我们算是相识一场,我做个好人,给你一笔钱,等你病好了送你回乡下去吧。只要有钱,你在本地再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就行了,反正女人也就那回事,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随着屋内长时间的沉默,躲在外面偷听的甄子墨也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渐渐的往下坠,滑到看不见的深渊里去了。
苏靖的反应并不奇怪,换作任何一个跟他地位人相当的人都会被这番打击到的吧。武敏之的话虽然刻薄,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该死的正确。如果苏靖的脑子没有被烧坏的话,他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接受武敏之的建议。
但是甄子墨在墙外还是觉得一阵失望,失望的几乎站不住脚。他总觉得,苏靖跟薛黎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对夫妻给他的感觉,但是当他们夫妻两人十指相握的站在一起时,自己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简单的相爱,简单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了有人疼倦了有人靠,没有那种疯狂偏执到不可救药的激烈,没有冰冷阴森勾心斗角伤人伤己的阴郁,单纯轻松而又温暖,是他们教会了自己什么才是一个家应有的样子。现在就这样看着他们被活生生的拆散,甄子墨有种看到美好的东西被毁灭时的心痛感。
时间空间上的分离都不是问题,一切外在的破坏都可以克服,但是唯有对从来自内心的破坏无计可施。一旦心生出了嫌隙,一点点地怀疑胆怯都会在心里种上分裂的种子,然后再在某一天成长爆发将两个人的心裂成千万片碎片,等到那个时候就算两个人脸挨着脸肩并着肩,他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说话啊。说话啊。开口,让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的被他策反,不会这么简单地就灰心丧气。你连生死都能越过,还有什么人为地鸿沟可以阻拦的了你。甄子墨在外面无声的呐喊着,终于,像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房间里传来苏靖那干涩的声音“她要成亲了?
“是。”
“和谁?”
“李贤,沛王李贤。不过我想很快就要改称呼了吧,过几天圣旨下来他就会被晋封为雍王。我想你是不能体会这些称呼的变化的,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他比你英俊的多,比你有能力地多就行了,他会带给薛丽娘幸福的。”
“哦。”低低的一声应答,便没了回音。
在甄子墨的耐心消失之前,显然武敏之已经等不及了。甄子墨在外面只听得他带着怒气问道“难道你这个呆货就没有别的问题问了么?你难道除了哦啊之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你还是不是男人!”
“别的反应?什么反应?”苏靖的声音有些呆地说。
“你老婆要改嫁了。你竟然没有半点感觉?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你不止是呆,还蠢,还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武敏之忍不住骂了出来。虽然他在做着摧毁的事情,可是看到这种平静无波的接受,他反而比任何人都生气吧。
苏靖的声音倦极而又懒散。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那你现在要我有什么反应,大哭一场?出去找人拼命?或者骂你?对不起,我现在很痛,没有力气为你表演这些反应。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阿黎都不知道,都不能干扰她的决定,那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份无用功?如果阿黎要改嫁,什么都拦不住她。如果她从来没有想过改嫁。那我的这些反应只能说明我对他地不信任。这些事,只是你说说而已。我何必在意。除非我亲眼看到,不,就算我亲眼看到也不能作数,除非阿黎亲口告诉我才算是真的。”
“你在自欺欺人?”武敏之讽刺着问道。
“不,没有。”苏靖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甚至近乎于从容,“我现在既不能动,也不能跑,所以无论什么反应都是累赘,都是无用功。与其生气伤身,不如好好养伤去找阿黎,不管有什么误会误解,只要两个人见面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你倒是有自信,只可惜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好,我就让你治好伤,亲眼让你看到她嫁给别人的样子。所有人都会变的,就算她也不例外。我就让你看着她是怎么样抛弃你的。”
“我比你更知道我的老婆是什么样地人,就算她不要我了,我也不会随便放弃她地。不过我想怎么处理我们之前的感情是我跟阿黎之间地事,应该用不着你操心吧!所以,现在我累了,我想休息,请你出去。对了,别忘记带上门。”
甄子墨听到屋里传来武敏之气的咬牙的声音,他低低的吼着“苏靖,你不要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刚才不要我把你当作救命恩人的。所以,现在,请出去。”苏靖冷冷的说。接着是武敏之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甄子墨赶忙闪到一旁,看着他气势汹汹的出来,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这就是老实人发怒的威力么?甄子墨偷偷的想着,不得不说,看到武敏之吃鳖的样子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丽娘,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乌丽雅兴冲冲的走进屋子,毫不意外的看到樊梨花也在一旁坐着。
“丽娘呢?怎么喊了我来自己却不见了?”乌丽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好奇的问道,樊梨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有要紧的事喊我来,我来了之后却说自己东西还没有整理完,让我在这里等等。小娘你也先坐会儿吧,应该很快就来了。”
乌丽雅听言也只有无奈的跟樊梨花坐在一起聊天了。这个丫头,自从回来之后就变的奇奇怪怪的,虽然说长大了不少,变得懂事体贴了,但是这古灵精怪的个性还是一样,动不动就弄点新鲜花样出来。
“唉,你们几个小心,这些东西可不能弄掉了。”正抱怨着,就看到薛黎领着惠云进来,后面跟着一溜的侍女,惠云手上抱的东西非常眼熟,这不就是家里的那些账簿么,而薛黎手上那一大串东西也正是各处库房的钥匙。
“啊,嫂子跟小娘都来了啊,那正好,陪我去检查库房,盘点盘点这府里各处的库存。”薛黎看着她们笑的很开心的邀请着。
“这又不是年底,妹妹想盘点库房做什么?”樊梨花心中有些不舒服,这钥匙是她才交给薛丽娘的,没才几天薛黎就嚷嚷着要去盘点,难道是不信任她,怀疑她作假账么?
薛黎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话中别扭的意思,仍然笑的很灿烂“我想要把家里的账给嫂嫂和小娘管,在这之前自然要去盘点盘点了。”
“什么,要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我们?”樊梨花和乌丽雅都是一片吃惊,尤其以樊梨花为最甚。她嫁进来几年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却还是小姑子说了算,如果说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小姑深受宠爱,而且本事又高,在家里管了多年威望也高,平时对自己也还客气,处处圆滑到让她抓不到错处,只得把这份不甘愿埋在心里不让人知道。这下子薛丽娘忽然说要放权,她倒是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做了白日梦。
“这家里一向都是你说了算的,又没有出岔子,干嘛要换人?这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乌丽雅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她一向看到那些数字就眼花,宁愿去放羊也不愿意揽这差事,所以当下就发问。
“小娘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世上有母亲跟儿子当家的,妻子给丈夫当家的,可哪有妹妹给哥哥当家的!妹妹始终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死别家的人,哪儿还能替娘家算计。”薛黎笑着说出自己的理由“以前是我年纪小不妨事,哥哥也没成亲,所以这错也就错了,可是现在我都这么大,嫂嫂又这么能干,我可不能再死抓着权力不放。”薛黎的一番理由很圆满,有情有据的,让两人也无话可说。可是樊梨花还是觉得怪怪的,自己若是这么接了,不说别人,自家相公肯定就第一个不答应。所以她尽管心里想着,但仍推辞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从来都把你当作外人,你这么一来不是让大家生分了。而且除了这个,我也并不擅长管家,你这突然放手不是让我为难。”。
“哎呀,好嫂嫂,你就接了过去。其他人那里有我说项,绝对没问题的。嫂嫂在过去的一年中做的那么出色,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你的能力,就别这么推辞了。我已经这么久不管事,忽然拿到那些账簿连字都不认得了,你让我们怎管?”
“可是,这……”
“不管了不管了,好嫂嫂,你就接了吧。”薛黎不由分说地将钥匙塞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果然,武敏之的声音又在房中想起,“我们算是相识一场,我做个好人,给你一笔钱,等你病好了送你回乡下去吧。只要有钱,你在本地再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就行了,反正女人也就那回事,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随着屋内长时间的沉默,躲在外面偷听的甄子墨也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渐渐的往下坠,滑到看不见的深渊里去了。
苏靖的反应并不奇怪,换作任何一个跟他地位人相当的人都会被这番打击到的吧。武敏之的话虽然刻薄,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该死的正确。如果苏靖的脑子没有被烧坏的话,他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接受武敏之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