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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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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黎这话一说,她没什么,李贤倒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一连声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因为李贤的身份,虽然大家都自认为明白他对赵道生的好是因为他长了一张跟薛丽娘相似的脸。但是绝对没有人敢有胆子当着他地面指出这点。毕竟太子殿下被女人甩了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找个安慰品也未尝不可,你指出来了不是当面扇他耳巴么。因此彪悍如太平。也只能借赶赵道生回来这一举动委婉的表达她对哥哥这种行为的鄙视。
  “我从来不知道我长了一张让人很容易忘记的大众脸。”看着李贤脸上不似作伪的表情,薛黎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都带着一股子郁闷。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人无视型的。你看看那张脸天天在她面前逛来逛去,他都没有发现。真是怀疑自己在他心中还留着几分印象。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他。你。”李贤张口欲辨,却发现无从辩起。
  他地确疏忽了。他当时只觉得赵道生的眼神跟薛丽娘相似,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人悲哀的时候都差不多。
  他救赵道生回来,就压根没有在他身上用过心,所以他无论长地是美是丑都无关紧要,他根本就没有正眼注视过那个他。
  丽娘在她心目中,永远是最美最好的存在,在他眼中她永远是独一无二地即使不能拥有,他也不会存在找代替品的心思。所以他不会将她与任何人比较,自然也不会发现谁跟她有相似地眉,谁跟她有相似的眼。
  有地时候,爱已经成了习惯,爱的人已经成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就像你自己的手,你自己的脸。你盲着眼都能知道她的存在,那又怎么会每来记住她的模样呢?
  爱到深处,那些容颜啊相貌啊,那些外在的东西已经变成了过眼云烟。因为爱的从来都只是她本身,而不是那张脸。


你不是她(4)
  有些事情,明白了还不如永远不要明白。
  只有一盏孤灯相伴,李贤与薛黎面对面坐在一起,看着她为自己担忧的眉眼,心头的百般滋味萦绕,最终只能变成一句笑语,“你放心,他不是你。我不会把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错认成你。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薛黎摇摇头,为他的不明真相而焦急,“我在你心中怎么样并不重要,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留下这个人,他会伤害到你。”
  “这怎么可能,他对我很是忠心且不说了,他只是个身份低下的小人物而已,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李贤哑然失笑。
  “我说的伤害,不是来自于他。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他不能对你做什么,可是他往往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工具,那种伤害,比来自于他本人的更为严重。至少你现在面临的窘境就说明了这点。”
  李贤愣了一分钟,明白过来。“这个,是我疏忽了。”
  “既然疏忽,那就该快纠正过来啊!如果把他送走了,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薛黎说的有些急切,“把他放在身边,那就如同枕着一个定时炸弹睡觉,太危险了。”
  “定时炸弹,那是什么?”李贤反问,思索片刻,便没有接受薛黎的建议,“我不能就这样把他送走。如同你说的,他已经被那些想对付我的人盯住了,那我送他走,只是更快的将他推倒死路上去。”
  “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救过他一次了!”急切的薛黎说话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你又不是神仙,哪里救的了那么多人。不管别人如何可怜,在我的心里,没有谁的安危能重要过你。”
  “我知道我不是神仙,我的能力有限,可是,我还是不能放手。”李贤固执起来可是固执的可怕。
  “为什么!所有的危害你都明白了,为什么不放手?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
  “可我不是君子。我是太子!”李贤淡淡地一张口。就堵住了她地所有话。“我是太子。所以。当我看到我地臣民需要保护地时候。我不能退让。不然地话。今天我为了自身地安危可以舍弃一个仆役。那么有天我为了自己地安危。说不定也会舍弃国家。”
  “那些无助地。绝望地。向我寻求帮助地人。我不能对着他们转过身去。我不能无视他们恳求地眼神。因为在他们地眼里。我代表着未来地整个国家。
  我不能让他们对整个国家失望。”
  “或许我过于温和。或许我优柔寡断。或许我并不够英明神武。可我不能放弃我作为一个国家继承人地自豪感与责任感。在某些事情上。我不会对任何人。任何势力。任何压力退缩。即使那份压力来自于我地亲人……”
  或许这番话在心里压抑了太久。太过激烈。太过急切。所以即使李贤以最平和地口吻说出来。仍隐隐有些喘气。
  薛黎坐在他地对面。有敬佩。但更多地是担忧。“可是有些人。他们想要地并不是一个可以担负起整个国家地太子。他们并不期望太子太过于刚强。太过于有主张。甚至。太有民心。太有威望。你这样。太天真。太理想。也太危险了……”
  “我知道。”李贤了然一笑,“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我,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而退缩。我不能为了使自己符合他们的期望而放弃自我。”
  “我,”薛黎抓了抓裙子,最后,只能一抹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再劝下去,连我自己都要鄙视我自己了。算了,你好自为之吧。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我希望着,下次回京城的时候,还能来你府里拜访你。”
  “我尽量。”李贤坐在她面前,像永远不会被打败一样的,挺直着脊梁回答。
  离京七八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除了走访旧友之外,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处理家里的琐事。田产佃户,铺面生意,这些年来铺
  ,收拾起来花费的时间也就多了,再加之薛讷在外面T7年的地方官,终于要调回京城了,要忙的事情一大堆,所以薛黎一连月余时间都没有再留意朝堂的消息。
  “大嫂,你看这处房产行不行?离皇城挺进的,大哥上朝的话不会太远。”薛黎拿了自己找的几处房子去问樊梨花。因为要回京城做官,所以她早一步回来料理家事。
  “会不会太大了点儿?”樊梨花看着图纸“我们一家就这几口人,住这么大房子会不会浪费?”
  “不浪费不浪费”薛黎比划,“孩子们大了,一人得有一个院子吧?我回来住,得有个院子吧?你们回京了,应酬也就多了,亲朋好友什么的来拜访,总不能连像样的客房都没有吧。除此之外,等爹爹回来了,也不可能跟你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吧,这不又得一个院落。还有佣人啊、马夫啊,来教孩子们诗文的西席啊,哪里少的了呢。”薛黎比划一番之后,笑着说,“我还嫌地方小了呢。”
  “你说公公能回来?”樊梨花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惊喜了一番。
  “嗯。我前些日子走动的时候听说圣上过年后有大赦的意思,所以估计爹爹那个时候也能回来了。谁都知道爹爹是被大哥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连累的,现在他都六十多岁了,应该没人再为难他这么一个老人家了吧。”薛黎说出了自己打听道的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樊梨花激动的有些哽咽,“他老人家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都不能亲随侍奉,我们实在是太不孝了。唉,如果不是有小妹你在,我真没有脸面在见她老人家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种话干嘛。何况,象郡也未必不如京城,至少爹在那里过的很开心。”想到京城里的尔虞我诈,薛黎笑着低了头,不想让嫂嫂看到自己眼中的担忧。她在打听消息时也察觉到上面的人对薛仁贵这员猛将还有心启用,不由得对父亲回京城的前途充满了担忧。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如意叫着“不好了!”,急冲冲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待她进来,薛黎没好气的训了一顿。如意早就结婚做了娘,在薛家内宅也是能管事的人,平常将一堆小丫头训的哆哆嗦嗦的,沉稳的很,早就没了当年说风就是雨的脾气,怎么今儿个老毛病又犯了。
  被她这么一训,如意站在了门口,抚着门捂着胸口,两眼无神的直喘气,话说的结结巴巴,“太,太子,太子被废了。”
  太子被废了,薛黎听到这消息,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
  虽然她隐隐约约觉得有这么一天,但是都没有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如意,去让人备马。大嫂,这些东西你先看看,我出去一下,回来再跟你商量。”薛黎没有惊呼也没有尖叫,反而冷静的出奇,吩咐下人准备马匹,还有心情安抚樊梨花。
  “小妹,你要到哪里去,你,”樊梨花握住薛黎的手,感觉到她在轻轻的颤抖,不由得有些担忧。
  “我没事。”薛黎挣脱了樊梨花的手,转头向门口,“如意,还不快去让人备马。”
  “是。”如意被人吓到了,连忙风风火火的跑了出门。
  “小妹,别担心,也许,”樊梨花正想安慰她,却没想到反而是薛黎扭头给了她一个笑容,“大嫂,我明白,没事的。我只是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薛黎虚弱的一笑,旋即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前就匆匆的走出了门外。
  唉,这世道怎么变的这么快。樊梨花目送着薛黎远去,对着京城上空未来将要上演的腥风血雨充满了担忧。


你不是她(5)
  “郡主,你怎么没带半个随从就来了?”公主府的守门对薛黎的出现,很是惊讶,有些手忙脚乱的要打开大门,被薛黎挥着马鞭止住了,“我从侧门进去就行,你告诉我你们家公主在哪里,我有急事。”
  “公主跟驸马都在花园里,你,”守门人的话还没说话,就见薛黎一拉马缰,直接骑马就进了公主府。
  薛黎对太平的府邸熟悉程度不下于太平公主本人,所以知道她在何处之后就直奔主题,果然在花园里看到一个人发呆的太平公主。
  “丽娘,”太平知道她会来,却没想到她速度会这么快。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薛黎跳下马,没有一句废话。她之所以第一时间赶到公主府,那是只有在太平这里,才能得到最接近事实的消息。
  “你,”薛黎一张口,太平就知道薛黎问的什么事了。张了张口,想劝说什么,但最后摇摇头,简明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正议大夫明崇俨被盗所杀,有人告密说是太子所为,母后因此诏令中书侍郎薛元超、黄门侍郎裴炎、御史大夫高智周与法官调查此事。他们在东宫马坊搜得皂甲数百领,太子因此被惯上了谋反的罪名,废为庶人。”
  “荒唐。告密的人是谁?难道那些大臣仅凭百于具盔甲就断定太子谋反?这也太荒谬了。”听到这个荒诞的理由,薛黎忍不住一鞭子抽到了旁边的树上。那明崇俨分明就是个妖道,李贤不喜他已久,但是以李贤的个性,再看不顺眼明崇俨他也决不至于买凶杀人。
  以此为借口调查太子已是荒谬,而那些人竟然还能从东宫马坊发现盔甲?这更是离奇!如果太子真想谋反,何必将盔甲等器具放在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听到薛黎的愤怒,太平苦笑了一声,“当初告密的人已经畏罪自杀了,还哪里去找人认证。至于太子造反,盔甲并不是最有利的证据,士兵们操练完毕偷懒忘记向府库还回盔甲也是常有的事,本来不足为惧,可是偏偏裴炎他们还找到了人证,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在,任谁都回天乏术了。”
  “这人证,呵,既然都做出物证,又怎么能做不出人证。”薛黎怒极反笑,伸手握住了太平的手,“你陪我进宫,我要去面圣。这摆明是有人蒙蔽圣上,陷害太子,我不能让贤就这么被人栽赃陷害!什么狗屁人证,肯定是假的。”
  “丽娘,你别冲动。”太平反抱住她,脸上有着不知所措的慌乱,“你知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认证是谁啊?没用的,这案子已经成了铁案!”
  “那证人是谁?难道他地口供就那么值得让人相信!”
  “因为那个证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道生。”
  太平公主地这句话。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了薛黎头上。砸地她眼冒金星。一脸惊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薛黎失声叫了出来。她记得李贤肯定地说。赵道生绝对是信地过地人。她也记得自己那晚出来。月光下怯生生但又无比坚定地用清澈地眼光看着自己地年轻男子。发誓说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太子。
  那样真诚地誓言。怎么可能是假地!
  薛黎一直以为。就算天底下所有地人都会背叛陷害李贤。赵道生也绝对不会是其中地一个。李贤是他地救命恩人。对他有再造之恩。他怎么可能无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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