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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我的。谁知道我今天见到她,发现她跟我的死对头在一起说说笑笑,拿我只对她说的那些秘密来取笑我,当众羞辱我。我问她为什么背叛我,她就说傻瓜才会要我这种朋友。”
贾珍珠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薛黎转过身去抱住她,被好朋友背叛,这种在男人眼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一个女孩儿心中,打击程度甚至跟老公出轨是同一个级别的。薛黎自己也遇到这种事情,所以这才理解到她今天反常行为的缘由,大方的伸出手来,“给你一个拥抱吧,别难过了。想哭就哭出吧!”
“我才不哭呢。”贾珍珠没好气地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有些难过,觉得累而已。成天跟外人勾心斗角,闲暇下来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说话的人。我知道她是被人收买了,我只是不明白,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如果钱可以买来的话,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贾珍珠愤世嫉俗的说。
“如果觉得累的话,给你一个抱抱,分一半力气给你。朋友不是用来钱买来的,是用爱换回来的。她背叛你是她的错,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像当年自己也是如她这般愤慨,把她揽进怀里拍拍,这个时候肢体的安慰远比言语要有说服力的多。
贾珍珠这次没有挣脱她的怀抱,沉默了很久,慢慢的,声音有了一丝哭意,在她怀里小声啜泣着“阿黎,不要生我的气了。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我怕你也会跟她一样离开我,这样我就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钱我还能给你什么。”
薛黎拍拍她的背,“你已经给了我一个朋友,这还不够多吗?”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怎么办?看到她站在那个贱人身边,我比做生意亏了五千贯钱还难过。”
这是什么比喻啊,薛黎一头黑线,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决定了”贾珍珠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薛黎拍着她别让她哭噎着,等着看她发什么豪言壮语。
“既然我这么难过,我下个月要做一笔一万贯的生意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还有那个该死的甄家,敢撬我墙角,我今年不挖她十笔生意我就就把我的姓倒过来写。”
砰!薛黎彻底华丽丽的摔倒,这个人,果然是不需要安慰的。
第四十九章 扣子
中午还艳阳高照的天气到下午就下起了雨,贾珍珠本是开玩笑说在这里住,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法子走了。碍手碍脚的帮薛黎把种子搬进屋子,点了油灯大有跟她秉烛夜谈的架势。
“我的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薛黎边给她找衣服边笑着讨饶。
“这是这气氛多好,多适合说话。我不想睡那么早!”贾珍珠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央求着,一双眼水汪汪的眨巴眨巴,只可惜薛黎一直在找衣服,连头都没转一下,让她生出一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纯属白浪费精力。
“好了,终于找到了。这个给你晚上睡觉穿吧。”薛黎提着一件白色素衣过来,这是她从以前薛丽娘带来的包裹中翻出来的,以她有限的认识看不出是什么布,滑不溜秋,拿到手上手感很好,看样子也是晚上当睡衣穿的。她不知道唐代把这衣服叫什么,索性就不叫名字直接递了过来,想来贾珍珠应该合穿。
贾珍珠笑吟吟的接过“你不必这么费心,我也是走南闯北惯了,风餐露宿惯了的,你穿什么随便给我一件就是。”
“给你穿就穿,别那么多话。”薛黎完下腰继续给她找合脚的鞋子,她今天是穿胡服来的,那身衣服好看是好看,只是在室内穿着睡觉什么,恐多有不便。
贾珍珠抱着衣服看她忙活,手无意识的捏了捏衣料,脸上闪过疑惑的颜色,拿到油灯下一看,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贾珍珠举起衣服领口的东西问道。
“这个啊,是扣子。”薛黎看着整齐的衣服上自己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果然很引人注目啊,不禁有点脸红。
她做的其实是简单的盘扣,就是后代旗袍上的那种扣子,把布条缝成棍状,然后截成两段,一段合起来打个结,一个两条并拢缝起来,就成了最简单样式的盘扣。
唐代的衣服多数都是带子系的,又常又麻烦不说,最重要的是薛黎打的结很丑,经常不小心打成死结,穿的时候穿半天,脱的时候又急的跳脚,所以一去二来的就被那衣带搞烦了,自己索性剪了带子把布做成简单的扣子。只是她的手艺不好,皱皱巴巴的很有碍观瞻,所以她只敢在里面穿的衣服上钉上这种扣子。
贾珍珠拿在手里摩挲了很久,眼睛看着灯花若有所思,一幅魂有天外的样子。
薛黎到门口去栓门,窗外的雨声正大,她倚在门口看了半天。春雨贵如油,马上要春播了,这场雨可是帮了大忙。只是苏靖他们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想起来倒是有点担心。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薛黎心有所动,想起了李商隐的这首诗。念过那么多遍,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么受触动,苏靖他们一出去这都十多天了,还没个音信,真让人心里挂记。
薛黎发了会儿呆,拴了门进屋,看贾珍珠还是抱着衣服在发呆。
“喂,回魂了。”薛黎把手伸出去摇了摇,“怎么看出朵花来了,抱了这么久。”
贾珍珠回过神来笑的眉飞色舞,“花是没看出来,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赚万贯的法子。”
“什么?”听到赚钱的法子,薛黎自然也是好奇的不得了。
“这个!”贾珍珠举起了那件衣服。
“你说是扣子?”薛黎有些失望,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是唐朝人的穿衣习惯、审美习惯什么就不用说了,单是一样,这东西容易仿冒,技术含量低,就算是打开市场赚了钱,那也只一时的风头,没什么意思。
“是,也不是。”贾珍珠伸出指头摇了摇,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怎么说?”薛黎越发的感兴趣了。
贾珍珠拿出今天穿的胡服来,“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带子都在后面,要丫环帮忙才能穿着。如果是把这里,这里,换成这种扣子的话,自己穿上去就方便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会美观很多。”
薛黎看着贾珍珠在衣服上比划了几下,很显然比自己要高明许多。贾珍珠说的这些扣子的好处,她相信没有人会比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更清楚,只是这个技术含量低,行业门槛低的问题,不知道贾珍珠想到没有。
薛黎说了出来,贾珍珠一笑“天下的钱又不能让你一家赚去,别人仿冒又能怎么样。这种法子传开了,一般老百姓自然会仿照。可是他们多是做自己穿,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小老百姓的手艺自然比不上我们专业做这个的手艺,遇到重大的场合要穿的衣服还是要到我们那里去买,他们买衣服的时间不多,这个自然忽略。我们要卖自然是卖给那些经常做衣服的有钱人,把那些太太小姐们伺候好了,自然是财源滚滚。”
“可是那些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裁缝,她们不会自己做?”薛黎追问。
“那些裁缝一般只是照上面的指示做,哪比得上我们的款式新颖。不瞒你说,我在长安城有家铺子,一个月就是卖胡服也有上万贯的收入。”
“这么多!”薛黎咂舌,真不愧为大唐盛世,经济不是一般的发达。
贾珍珠的眼光不止于此“其实这扣子除了代替衣带以外,它还能有其他的用处。例如它固定衣物比衣带方便很多,那在衣物的款式设计方面受到的限制就小多了。”
这个薛黎倒是知道,只是说到这生意,除了考虑消费者、市场前景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竞争者。薛黎看这贾珍珠把握满满的样子问,“那怎么对付其它跟你们做一样生意的铺子呢?”
贾珍珠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个问题。那些小门小户的我不放在眼里,可是甄家的的确不好对付?”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甄家?”薛黎想起贾珍珠上次给她的商户普及教育。
“是啊。本来爷爷那辈的时候,我们一北一南,涉足的领域也不同,还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什么对手。可是到我们这一代,两家都比以前发达,不免有些捞过界的事情,渐渐也都把对方视为自己的最大对手。例如我那成衣铺子,甄家在我的百步之外就有一家,同样也是生意兴隆,看着别提多碍眼了。我就怕我们一推出,他们立马学了过去,那才真让人生气呢。”贾珍珠一想起甄家就皱起了眉头。
竞争对手,竞争对手,薛黎敲着自己的脑袋想着,贾珍珠遇到的这种情况在后世很常见,她记得自己有看到过,应该有解决办法的。
敲着敲着,忽然灵光一闪,薛黎一敲桌子,“我有办法解决。”
第五十章 苏靖回家了
薛黎一敲桌子,笑的胸有成竹“我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贾珍珠有些好奇,“这些生意上的事,你怎么会懂得。”
“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走路呢,我倒是想出一个法子,即使甄家学去了,对你也是有益无害。”薛黎在心里暗想,我怎么也是穿过来的,再不济也比你多两千年的见识呢。
“哦?那说说看。”贾珍珠推了他一把催促着。
这种情况在后世很常见,那就是做出自己的品牌。只要有了自己的品牌,就能把自己的产品与其它的产品区分开来面。这点尤其在服装等行业最为显著,同样一件衣服,说不好听点都是一个身子两个胳膊的造型,普通的不过几十块钱,可是名牌的卖上几万甚至上十几万页不稀奇,因为它除了是衣服之外,还带了很多其他的附加价值,例如它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品味,社会地位,审美眼光等很复杂的额外价值,这种价值很多时候远远比商品本身更重要。可是这种现象是后世商业极度发达的情况下才产生出来的,她要怎么解释给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听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出自己的招牌,让人们一看到这种东西,想到的就是我们的商号。要买的时候,同种情况下也先考虑我们的东西。同样一件东西,偏偏的我们的产品就让人们想起有品味,高贵之类的东西,让人们以拥有我们的产品为荣。这样下来,即使其它家仿制,也只能说明我们的产品受欢迎,等于免费的为了我们做宣传。”薛黎一边斟酌着自语,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明。
她不是专业的,所以说的断断续续,可是贾珍珠是有经验的人,一听就听出这个关键,“你的意思是做出自己的特色。”
“嗯,差不多。如果是别家我不敢保证,但你们家我想做到不难。一是实力雄厚,少有对手,二来根基深厚,口碑本来就不错。我想如果找到一个适合的机会让新式衣服亮相,给人造成先如为主的观念,后面的事应该就好办了。”薛黎一点点地分析。
“这个法子听起来倒新鲜,不过还有些细节值得商榷。恩,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找人商量。”贾珍珠毕竟慎重一些,这笔买卖不做罢了,一做就是大事,得从长计议。说完笑着拍拍薛黎,“事情成了我可要好好谢你。”
薛黎一拍她“少贫了,赶快睡,要说事儿也是要等到明天呢。等真的赚了,你抬十箱八箱我也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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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贾珍珠就起身了,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便要急急赶回家去。薛黎知道她一忙边准没空吃饭,便起身做了些早餐留她吃完了才送人走。
贾珍珠走了之后她自己也睡不着了,看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索性起来打扫庭院,放鸡鸭出笼,收拾完一切刚坐下来,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想到莫不是珍珠又忘记什么东西了?看她早上急急忙忙的离开,不由边嘟囔着“看这毛毛糙糙的性子像个什么,”边去开门。
“靖哥!”薛黎一开门就惊喜地见到苏靖牵着牛背着犁站在门口,看起来是连夜冒雨赶路的,身上湿嗒嗒的,满腿溅的泥水。
十多天没见,苏靖累受了一圈儿,人也变黑多了,不过精神头还好,脸上也是熟悉的笑容。薛黎看着不由的心疼,扑上去抱着他“怎么这么多天连个信儿也不捎,我在家等的急死了。”
“你当心地上滑,我身上又是水又是泥的,仔细脏了你的衣服。”苏靖本来想闪开她,但又怕她摔倒,所以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她“我这儿不是回来了,那地方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