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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说话不算数!”挣扎着爬起来。
“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轻轻松松的踩下去。
“你没有把脚拿开!”继续锲而不舍的爬起来。
“你要我把脚拿开,没有说我不能放回原位啊。”继续踩下去。
“那我现在说你把脚拿开,而且不许再放上我的背上来。”继续努力爬起来。
“好啊。”答应的很爽快,但是脚踩的也同样爽快。
“你,”我爬。
“不好意思,一时习惯了,脚放错了位置。”我踩。
薛黎做完了面,端出来之后发现院子里怎么少了两个人。
“师弟?你在哪儿?吃饭了。”苏靖喊到,在角落里的甄子墨跟贾玉裴同时都听到了这声叫唤。
“苏大哥,”贾玉裴像见了救星般的呼喊到,但是话还没落音就觉得一直踩自己的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了自己,并且飞快地帮他拍去身上的草叶。
“你们怎么在这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苏靖很快的就循声找来,见两人都在,关切的问了一句。
“他,”贾玉裴正想告状,然后觉得背后一痛,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一直踩自己的恶人,很是亲热地伸出手来搭在自己肩膀上,以一幅哥俩好的状态笑着对老实忠厚的苏靖说道:
“没什么,我刚才搬桌子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孩儿有点喝多了,帮他过来醒醒酒。”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了。”苏靖点点头,很是信服,伸手摸了摸贾玉裴的脑袋,“你干姐姐做了面条,来吃点吧。热的东西吃下去会舒服一点。”
“就是就是。”甄子墨趁机也在他头上揉了几把,过了一把姐夫教训小舅子的瘾。
你们都给我等着看。被点了哑穴的贾玉裴很是不爽的瞪着这两个在自己头顶乱揉的人,别看现在比我高就欺负我,我总有一天要长的比树还高,到时候我要一个个把你们都揉成鸡窝头。
胡思乱想之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疑惑:为什么那个男人长的如此眼熟?他到底是谁?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遇
薛黎见了他们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怎么让这两个人碰面了。只是一时间他们的脸色也还正常,貌似没有认出彼此的身份,薛黎也不敢多说话,生怕自己弄巧成拙反而让大家不愉快,于是只有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招呼众人坐下。
“干姐姐,我今天不走了,住在你这儿行不行?”贾玉裴拨拉了几下碗里的面,他脑子不舒服,没什么胃口,想到要是这么晚回去又要被自己姐姐念就觉得一阵烦躁,想在这儿多逗留一天。
“不行。”薛黎见苏靖正要答应,一脚踢过去示意他别开口,转过去好声好气的说道“这几天你三天两头的跑过来就已经很不对了,今天晚上你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不回家,你难道不怕她紧张你?你想想要是她晚上一个招呼不打的就不回家,你在家会不会担心她?”
薛黎这几天跟贾玉裴关系处的不错,在很多机械方面两人都有共同的话题,于是一时间贾玉裴倒觉得她比自己的亲姐姐还贴心,索性就认了她做干姐姐,她说的话他也进去几分。他知道薛黎说的有理,便拨拉着碗里的面不做声了。
苏靖看到他这个样子,猜到他八成是害怕现在满身酒气的被他姐姐骂,便笑着说道“你别愁了,等一下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保证不会让你姐骂你的。“真的?”苏靖一向说话算数,贾玉裴听着这话才有了点笑意,于是饭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几人说了没几句就听到门外有马蹄响的声音,而后就是嗒嗒的敲门声。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甄子墨懒洋洋地抱怨道,他坐的位置离门口最近。自然由他去开门。抱怨着说了一声,还是认命的起身,只是刚走了几步薛黎忽然响起了什么地猛的跳起来拦住他。连声说道“我去开,我去开。”
“你发什么神经啊。”甄子墨想推开她地手。不明白她慌张个什么劲儿。
“不要去,不要去,你先进屋。”薛黎小声的说着,拼命的把甄子墨往屋里推,在心里骂自己真是个猪头。怎么忘了在这个时间唯一可能来的人就只有她一个而已,她怎么还敢让他去开门。她真不敢相信珍珠见了他会暴走成什么样。
“求求你,先躲一会儿,求求你。”薛黎已经慌的手足无措了,只能拼命地把他往屋里塞,小声的央求道,怕被门外的人听到,完全没注意到其它人都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了。
“苏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贾玉裴有些不明白薛黎的反应。正在这个时候,门口想起了叫门声,“阿黎。是我啊,怎么没人来开门?”
果然是贾珍珠。薛黎顿时吓的腿都酥了。甄子墨的脸一下变的刷白,苏靖的筷子也掉到了地上。唯一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地就是贾玉裴。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姐来了,怎么不去开门呢?”贾玉裴端着碗看着他们,薛黎这会儿正急急的把刚才欺负自己的那个人往屋里推,脸上一副快哭出来地表情,而苏靖傻坐在那儿筷子掉在地上也不觉的,他们好像都很紧张姐姐跟这个男人碰面。
“算了,你们不开我去开好了。”贾玉裴越看越心生疑窦,难不成这人是自己地仇家?对了,赶快喊姐姐一看不就知道了,要是仇家可别放过了,这会儿自己人多正好收拾他。想到这里就放下碗往门边溜。
“站住。”苏靖低喝了一声,止住他,快步走上前去拍拍薛黎“莫慌,你先去开门,这里有我。”说完转过头去对甄子墨说道“看来你还是要先躲一下了。”
甄子墨脸色苍白地苦笑一声,摆摆手“不用你们说我也会躲的,放心。”说完就走进了他们作为卧室地偏房。薛黎努力捏了捏自己的脸,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去开门。而苏靖拉着贾玉裴又重新坐回桌边,低声嘱咐道“如果不想你姐姐不高兴的话,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们在做什么啊,看着院子里亮堂堂的,敲了门却连个应声的人也没有。”贾珍珠进了院子看到几个人正坐在院中的方桌上吃饭,笑着抱怨道,却发现几个人的神情怪怪的。
“没什么,刚才我正在屋里,他们这几个人大爷般的坐在门边儿上,听见响儿也不知道搭把手开个门。”薛黎笑着抱怨道,但是眼神却有些闪躲。
“今天忙到死,本来听说你们搬家,我应该早点来的,没想到被事情绊住了现在才脱身,想想我那不成气的弟弟八成还在你这儿蹭着,得,我也不回去了,直接过来你这里抓人。”贾珍珠边解开披风边笑着说道。
“我们之间你还在乎这个?能来就来,不能来就拉倒,哪儿要那么多虚礼。”薛黎帮她接过披风放到屋里去,苏靖招呼她坐下“大晚上辛苦的跑过来,要不要吃碗面?”
贾珍珠也不客气,笑着应了声,惠云便逃难似的从桌子旁诡异的气氛里脱身,格外殷勤的去煮面。贾珍珠这个时候才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气氛怪怪的。
“怎么了,一个个都不对劲儿,见到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来,说说,是不是玉裴你又闯了什么祸要大家帮你兜着不成?”贾珍珠拉了条凳坐下,扫视了众人一眼,貌似开玩笑的说道。
“我哪儿有!”贾玉裴显然很不服气,向甄子墨躲的地方瞅了几眼,在心里说着,明明就是他们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现在怪到我头上。
贾珍珠也不笨,看着贾玉裴望过去,想到蹊跷可能就在那里,于是起身伸了个懒腰往那边走去。她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是看到所有人都这么紧张,不由的好奇起来,想去探个究竟。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薛黎出来,薛黎一见她果然如临大敌般的侧身站在了门口,结结巴巴的问道“珍珠你要做什么?要拿什么东西我帮你拿,都忙了一天了,赶快坐下来歇歇吧。”
“穿这一身穿了一天别扭死了,借你一件家常衣服穿穿,顺便也把头发放下来,这个你能帮我?”贾珍珠挑眉笑着反问道。
薛黎无言以对,可是仍然不死心的守在门口妄想螳臂当车。贾珍珠也不跟她硬掰,只是忽然指指她的背后,万分惊讶的说“啊,那里怎么有个人?”
“什么!”薛黎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他怎么跑出来了,完了、惨了、死定了、自己要怎么解释。
就在她脑里千转万转的时候,只听得自己背后一声响动,原来是贾珍珠趁她不备,一脚踢开了门,挤了进去。
原来她刚才是骗自己要自己分神,并没有看到人。薛黎这才明白过来,都怪自己笨,糟糕,她这么突然进去,甄子墨一定会没有防备的被她撞到的。薛黎想到这里,一阵后怕忙跟着她跑进屋子,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没敢抬头的说道“珍珠,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呵呵,怪不得你不敢让我进来,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没想到贾珍珠却笑了起来。
“啊,难道她不生气?”薛黎在心里想着,不解的抬头一看,才发现屋里根本没人,只是刚才还整整齐齐的卧室不知道何时已经变的一片混乱,衣服裤子丢的满地都是,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最最离谱的是,床上竟然还丢着她的小衣和苏靖的亵裤,被褥更是被搅成了麻花状,乍一看就像是做过某种运动而来不及收拾的现场。
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无声无息的造了这片现场,真是令人黑线。甄子墨,薛黎在心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下次我见到你有你好看的。我这么帮你,你竟然消遣我,这让我以后在姐妹面前怎么做人!
果然,薛黎心里还没想完,就听到贾珍珠取笑的声音“阿黎,你也太性急了吧。你看看这宾客还没走光呢,要恩爱也得先清了场吧。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泪
有了这一番意外的搅局,贾珍珠跟薛黎笑了几句就回了院中,苏靖也趁机收回了那只甄子墨落下的碗,好歹没有再出什么纰漏。
其实薛黎心里一直在疑惑,甄子墨到底到哪里去了?明明刚才自己进门的时候他还在门后藏着,怎么一转身几句闲话的时间他就不见了人影。使了个眼色问苏靖,却得出简简单单的结论,他走了。
是了,一定走了吧。这样尴尬的相遇,见面不如不见。薛黎心里为他叹息几声,但很快就忘记了。几个人在院中说说笑笑,也将刚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
但其实,甄子墨是没有走的。当薛黎和贾珍珠坐在院中说笑时,他正站在房后的树上远远的看着她,听着她的笑声,满足了叹了口气。
这竟是三年来他离她最近的距离。
他不知道怎么认识她的,只是往往追溯回忆时,便发现以往的岁月很少找的出没有她的影子,仿佛他的生命早在上辈子就跟她纠缠在一起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却并非一番风顺。
从小,他就喜欢惹着她,逗着她,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多过于其它。看着那个小小的,永远骄傲的小人被自己逗的两只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却仍然倔强的不肯流时,他只觉得由衷的快乐。喜欢这样的她,喜欢她这副除了自己之外谁也看不到的表情。
也许是报应,报应他以前欺负过她太多次,终于有一天,他真的被她的眼泪灼伤了手。
那是在她爹娘的灵堂上,她穿着孝衣。抱着幼弟,在父母地棺前,明明难过的要死。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坚持着一滴眼也不肯流。听着来来往往亲戚们地议论。说这小孩子如何克父克母,如何淡漠寡情,在父母的灵前连眼泪也不肯流一滴时,他真想怒吼,却被自己地父亲按住了肩膀。
“你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仇家。更何况。我是来落井下石的。”
父亲在他耳边的低语,暗含的恶意是他一个小孩子所不能理解的。他只知道,人太多,他挤不过去。
挤不过啊!
那咫尺地距离,却让他莫名的感到心慌。他够不到她。
他多想吼一声,你们通通给我滚开,她是我的人,除了我能欺负她之外谁也不能欺负她。但是嘴巴却被人捂住了。
于是他就像个傀儡一样,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睁着大眼睛。空洞机械的向着来宾行礼。一遍一遍,一边哄着哭泣的弟弟,一遍冷漠的应对着各方探究的视线。
等到葬礼结束。他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跟她说就被父亲拎上了马车,他没有反抗。毕竟他一个小孩儿是抗不过大人的。
他只是等。等他们放松警惕,等着一个可以离开地机会。
不知道等了多久。马车在一个拐弯处放慢了速度,他趁着大人们的松懈跳出了车厢。
会不会摔伤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也顾不上了,他只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