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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爱。”太平索性坐下来,无视着他的哀求,脸上带着浅笑,“我身边的许多人,许多夫妻,当面说的甜甜蜜蜜,伉俪情深,可一转身,照样可以抱着其她女人。我见到的每一个男人都有无数个女人,而每个女人也有许多男人,你这样专一的爱,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都有点羡慕起你的妻子来了。忍的很痛苦吧?没想到你为了自己的妻子,可以忍到这般地步。”
说到这里,太平的语气中有些钦佩,而后看着他,语气里又带了几分怜悯“可惜你的努力注定了白费,你早晚都忍不住,又何必挣扎呢。”
“解药,解药。”甄子墨在药力的作用下,眼前已经变的一片模糊,只是本能的拽着太平的裙裾央求着。
太平朝他的手上狠狠地踩去,看着他低喘了一声松了手,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还不下来扶他上去!”吼了一句缩在床角的宫女,看着宫女战战兢兢的拖着男子上了床,而后的便是在床上纠缠的人影,间或的呻吟,除了快乐,更多的像是被压抑的哭泣。
太平坐在椅子上,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的上翘“既本公主都不能获得的东西,凭什么你们这些贱民可以拥有。”
第一百二十章 救
“啪,”一拳狠狠的捶在树干上,十指连心,痛彻心扉,却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不再沉溺于往事中。
那一个多月的日子,远远的像一场荒诞的噩梦,想起来都汗透衣背,可当时,他就是从那样黑暗的日子挣扎着过来的。
那高大幽深的宫殿,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太阳的光像是永远都照不进来。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顺从,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选择。一旦反抗,就会有更意想不到的惩罚随之而来,而自己最初受到的,竟然只是最轻微的。那微笑的小女孩,比故事里所有的妖魔都可怕,他不明白她小小的脑袋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阴暗想法。
“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有时候也会很温和的坐在他的旁边,抚着他的发,略带惆怅的说,像一个平常的邻家小妹妹,“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我”。
如果不是躺在他身边的自己早就是伤痕累累,如果不是自己早就被她千奇百怪的想法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他或许会相信她是无心的。只是现在,当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像被蛇爬过。但是不敢躲,也躲不了,于是只能无力的闭上眼,竭尽全力让自己的颤抖不那么明显。
比起她的心血来潮,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呆着。呆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睁着眼,看着来来往往无声无息走动的人,像是在看一出哑剧。自己也是这剧的一部分,一个玩物,一个龙套,或者。一个丑角。
或许,自己说不定会死在这里。身体好的时候,他勉强着挣扎坐在门庭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湛蓝地天,不止一次的冒出这种想法。
这里的墙并不高。他轻轻一纵就能跳上去,但是,却不敢跳。
“听说你会武功?”太平笑吟吟地笑脸仿佛就在眼前,“那你不妨试试,跳出我的这道宫墙会怎么样。你那么讨厌你爹,说不定你跳出去,明天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了。”
甄子墨听着这话,心里那一点点雀跃欲试地小火焰渐渐被浇熄。自己的父亲,把自己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父亲,即使这样绝情,可是还没有办法对他狠心。想到他一辈子为之努力的家族轰然崩塌的样子,甄子墨地手静静的放下,笑着说“公主严重了。能伴驾左右,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可能想逃走。”
死在这里?甄子墨嘴角轻轻的勾起。如果真的能死,第一天就会死了。何必还要挣扎到今天?苟延残喘。曲意逢迎,不过是等着她玩腻了放过自己那一天来临。等到可以回家的那一天。只是希望这个速度可以快过自己身体坏下去的速度。
“咯吱,”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光线一拥而入,在阴暗地环境中呆了太久的人,猛然见到如此耀眼的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因为是躺着地关系,光晕中男子的身材格外地高大,看不清他地脸,只看到那黑色的长袍上娇娆地金线,华丽而嚣张。
“表哥!”太平的呼唤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以及几分忐忑,“你怎么过来看我了。”
“呵呵,”男子的笑声很好听,磁性中带着几分魅惑“我的小公主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我,我只有自己来了。你找到了什么好的玩具,竟然连表哥都忘记到一边儿了。”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榻上的人,仿佛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纠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要不是你去洛阳了,我才不会在这里无聊的打发时间呢。”太平话里的亲昵清晰可见,只是心虚的瞅了旁边一眼,有点不知所措。
“怕了?”男子的眼光顺着看了过去,一笑,蹲下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神涣散的甄子墨“这就是你的新玩具?”
“嗯。”太平扭捏的点点头,揪住了裙角,她只是好奇的听人家说龙阳之好,便找了人来试,没想到碰到他回来。
“你这样,”甄子墨只觉得男子粗糙的手捏住了自己的下颚,笑着对太平说,话语中略带着点责备“你这样玩下去会出人命的。”
“什么?”太平的回应里显然带着点惊讶。
“你有些是不懂得,你这样玩下去,他迟早会死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死人毕竟晦气。”甄子墨觉得那只手松开了,在心底发出一声冷哼。晦气?一条人命在你们心里,也只不过是怕你们的房子被粘上晦气了而已。
“那怎么办?”太平的声音有点慌乱,她也还是一个孩子而已,再怎么胆大妄为,却没自己杀过人。
“嗯,”男子沉吟片刻,语调仍是一派轻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把他交给我,我帮你处理了就是。你只要把这件事忘记了就好。不过,”语调一转,带着宠溺的警告“下不为例,再玩出人命我看谁帮你收拾烂摊子。”
“知道啦。”太平的声音拖的长长的撒娇道,只是在那个人身边追问“人家下次不会了。对了,你在洛阳玩的怎么样,又看上了哪家的花儿啊?”
“小丫头,跟谁学的。没大没小”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便是太平银铃般的笑声。
甄子墨听着他们的笑声,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即使是被当作死人处理出去,只要能离开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等他醒来,他见到的是另一间布置的无比豪华的房屋,一样的雕梁画柱,金碧辉煌。
“这是哪里?”甄子墨心里一阵惊恐,撑起了身子张望,才看到一个男子正背着自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满斯条理的沏着茶。一身紫色便服,跟在太平宫殿里的男子一般绣满了金线,华丽万分。
那人听到他的问话,转过身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想不想报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报复的序曲
甄子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谁,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那男子见他吃惊状,端着茶杯起身,遥遥相敬,轻轻淡笑,好一派俊雅公子的气派:“幸会,在下武敏之。”
武敏之,怪不得。甄子墨看轻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不愧为名满京城的贵公子。只是,说起他来,让人想的更多的是他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倍受武后宠爱的侄子,年少得志,仕途顺畅,累官至兰台太史令、左散骑常侍,袭周国公。这样一个与太平关系人,怎么会问他想不想找太平报仇?是试探?抑或者只是一个玩笑?
“周国公见笑了,在下与人无怨无仇,又何来报仇之说。”甄子墨平静的垂下了眉,规规矩矩的答道。
“哦,难道是我看错了?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武敏之笑嘻嘻的问道,被他拒绝了也没什么不悦。
眼神,甄子墨心里一凛,难道自己的恨意有那么明显。
“你不用紧张,你隐藏的很好,除了我之外,我确定没有人看到过。”武敏之仿佛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面对他好奇的眼神,只是淡然的举起了茶杯凑到嘴角,状似无心的说“我之所以可以看出来,是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甄子墨不解的低语道,不明白自己跟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怎么算是同类人。他深受武氏厚恩,又怎么想着去报复自己的表妹呢。
“你不必想太多,也不必问我为什么说这些话。我只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只有我能给帮你。所以,我只问一次。你想不想报仇?”武敏之放下茶杯,背对着他走到了窗前。“砰”的一声推开了紧闭的窗门,一阵小鸟愉悦地叫声传来进来。
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报仇?这句话在甄子墨的脑里盘旋着,说不想那是假的,只是他知道以自己地能力根本不可能对罪魁祸首造成半分损害,所以才一直把这个念头压抑下去。现在。忽然有人把这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能拒绝吗?
赌,还是不赌?万一,是一个骗局,一个玩笑呢?
甄子墨踌躇良久,而武敏之也只是背对着他站着,并没有逼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答案。
终于。甄子墨开了口,轻轻地吐出两个重逾千斤地词:“我想。”
是的。我想。豁出去了,知道自己这样太过于轻率。可是还是忍不住让报复的念头在自己心里狂长。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想错过。我想报仇。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明明都是人。她却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别人?肉体上地伤痕能医好,那心上的呢?在那里的时候想逃脱。可是真的出来了,却发现自己茫然的不知所措,天下之大,哪儿有得我的容身之处?这样的我,还有何面目回到往日里温馨的小家!
“好。”武敏之回过身来看他,脸上满是赞赏之意“我找一个像你这般的人已经找了很久。”
“你帮我,想到得到什么好处?”甄子墨问道,他并不笨,知道没有无缘无故地好人。
“只要你能真的伤了她,我便收到了最大的好处。”武敏之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靠在椅背上说道,唇带笑意,眼里却是深深的疯狂,“至于我真地想要什么,你无须知道。”
“你怎么笃定,我是你找地人?你就不怕我是其他人派来刺探你的,你就不怕我背叛你?”甄子墨出言试探。
“呵呵,我会做那么没把握地事?”武敏之轻轻挑眉,眉目间尽是自信的神采,与传说中那个无所事事的贵族纨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可以帮到我?”甄子墨好奇他的自负,竟较起真来。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武敏之若有若无的啜着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情,“而我,有没有你并不太重要。甄子墨语塞,的确是这样。他现在所能仰仗,竟是一份虚无缥缈的信任。
最后,他只能点点头,“我相信你。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武敏之并没有马上告诉他怎么做,只是让他安心养伤,一直等到伤养的差不多了,才重提起这件事来。
“想要一个人幸福,很难。但是要一个人不幸就容易的多了。你所看到的太平强大到另你无法动摇,那是因为你看到的是一个公主罢了。其实上拨开那层金灿灿的外衣,她也是个普通的人,也有喜怒哀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能被狠狠的伤到。”
“在我看来,她比世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可怕。”
“呵呵,”武敏之轻笑道“那你可记得她身边有一个经常出现的女孩子?”
“是,”甄子墨点点头。
“那个,就是她的手帕交,平阳郡公薛仁贵薛将军的女儿,薛丽娘。她跟太平形影不离,太平做的事,几乎事事都参照过她的意见。所以说,想要对太平做点什么,事先得除去她。”
甄子墨没来得及对那句除去表示异意,就被那句事事参与她的意见吸引了注意力,“那这次我的事?”
“哦,这个,你不问我都忘了。太平跟我说过,如果不是当初薛丽娘夸你一句好看,她也许不会注意到你。而后如果不是薛丽娘说了蛇打七寸的话,她也许不会想起拿你们家来要挟你的法子。呵呵,这么说来我们今天能遇到,这位薛小姐真是功不可没啊。”
功不可没?这四个字在甄子墨耳中如晴天霹雳般,他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那个变态的公主看中,原来是有这么个缘由。
“那我,还真要好好谢谢她了。”甄子墨恨不得将其扒皮吃肉,于是愤懑的说出了这句话,一时倒没有注意到武敏之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那得逞的笑容。
“好说,要想谢,有的是机会,不过你得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