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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等在楼下,问刘寓齐,「如何?」
「挺过去了。」
「是他的原因吗?」
刘寓齐点头,「抓着他的手,已经睡过去了。」
「算他还有点用处。」聂文说。
刘寓齐也是了解内幕的,他苦笑一声,「等他想起来就不会这样了。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子,真是惊悚。」
聂文冷笑一声,「等他想起来,会有更精彩的。发现没有?」
「什么?」
聂文脸上的笑意扩大,「他现在对主人不错。」
刘寓齐耸肩,「是你们编得不错,他把潜当情人,主动把手伸出去的。」说着,刘寓齐恍然大悟,「该不会……」
聂文看着他,表情凝重起来,「嘘,不要说出来。」
「还真是……」刘寓齐扯了一下领带,「算了算了,和我没关系,只是拜托让我清静些日子,自从凌越出现,我都老了几十岁了。」
聂文瞪着他。
「知道了,我走了。」
聂文抬头望向楼上,数秒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聂潜醒来时房间一片黑暗,他想要拧开台灯,却发现手上握着凌越的手,而凌越就趴在一边睡着了。
按下开关,房间立即亮了起来,聂潜下床走向浴室。下午他出了一身汗,当时并不觉得有多不适,现在却觉得衣服和身体粘在一起的感觉十分难以忍受。
当他淋浴完毕出来时,凌越也醒了,他坐在床边看着聂潜,「感觉好点没?」
聂潜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道,「好多了,还有,下午多谢了。」
凌越难为情的道,「小事情,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你的手给我看看。」聂潜扔掉毛巾。抓起凌越的手。
这一看,聂潜也是心中愕然,凌越的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且是青色瘀痕,「怎么没让寓齐处理一下?」说完,才记起自己一直将它握在手里,于是又补充道:「我去喊他。」
凌越赶紧道,「已经半夜了,我不要紧,不要喊了。」
聂潜看了一下表,夜里二点半,加上凌越的坚持,聂潜放下了通讯器,「药箱里有药,去喷一点。」
「嗯!」凌越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那我回房了,晚安。」
「晚安。」
之后每一次,凌越都会陪伴在聂潜身边,帮他度过艰难的苦痛,只是凌越却无法看见聂潜的内心。对聂潜来说,每一次疼痛就是一次折磨,不可避免的让聂潜想起那晚。
「不错。」刘寓齐微笑的说。
「谢谢。」凌越回以笑容。
「哪里,多亏了你在他身边。」
凌越有点害羞的看向聂潜。见状,刘寓齐默默叹了口气,这叫什么破事啊。苦痛的源头就在身边,对聂潜的恢复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想和聂潜谈谈,却总是被他推托。
聂潜扶上凌越的肩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辛苦了,去休息吧。」
凌越看了一眼刘寓齐,发现他正望着窗外,飞快的在聂潜脸边回吻了一下,「嗯,我先走了。」两个多月的相处,除了没有真正的做爱,两人已经亲密非常,本来很勉强的行为也变得如此自然。
刘寓齐碰上门,「恭喜,脱离心魔。」
在凌越不在的时候,聂潜就会恢复之前冷峻的面容,「恭喜?免了。还不走?等着加薪?」
「喂,表达一下关心不行吗?」
「可以。不过很多余。」
「我说,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够了吧。」刘寓齐靠在窗沿上,「拖到他想起来,岂不是白费了?」刘寓齐自然是向着聂潜的,凌越是颗炸弹,他保证,只要凌越想起来,肯定能不动声色的再补上一刀。
「我自有分寸。」
刘寓齐没办法,豁出去一般说,「偶尔也听听别人的意见吧,潜,不是每次都能有上次的好运气,再迟上五分钟,你就死了……你明白吗?」
「……」聂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刘寓齐继续道,「最后一句话,如果他想起来了,你说他会怎么做?」说完便干脆的离去,留下聂潜一人站在原地。
「……」刘寓齐刚下楼就被拉到了拐角处,「哇,你吓死人啊。」
聂文冷冰冰的开口,「怎么样?」
刘寓齐举手投降,「别这么看我,碜得人心慌。都按你说的,一句不差。喂喂,你就这么走了?」
聂文回头,「还要给你糖果吗?」
「——靠!」
第六章
「在想什么?」凌越靠近聂潜。
「咦!」聂潜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凌越有些奇怪的看着聂潜,「我看刘医生走了,你一直在发呆。」
「只是想些公事。我有话想问你。」聂潜说。
「……」凌越和聂潜的眼神接触,「嗯?」
「你想起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个,不要那么严肃的问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凌越笑着道,「没有。」
「你想记起来吗?」
凌越想了想,「当然想,但是这种事不可强求,医生也说过看开点,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了,也许明天就想起来了。」
聂潜看着他,忽然就摸上他的脸。这个身体里,是不是换了一个灵魂呢?
凌越没有退缩,只是抓着他的手,「别替我担心。」
聂潜想大笑,凌越这是入戏了吗?但是他只是用另一只手搂住凌越的腰,在他的耳边呼气,「现在能接受我了吗?」
「……」凌越也一直在为此事为难,但是,他想自己做好准备接受了,聂潜是个很温柔的情人,哪怕自己想不起从前,相信自己也会再次爱上他,「嗯……」
得到意料中的答复,聂潜当即咬上他的唇,双手胡乱的在衣服里摸索。
凌越紧张不已的小声说,「去床上。」
聂潜却解开凌越的裤子,将他推倒在书桌上,粗暴的抓起他的手置于头顶。
凌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随即惊恐喊道,「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聂潜已经拨开他的上衣,「听话,别动。」
凌越的背被桌子硌得生疼,而让他惶恐的是眼前在他身上啃咬并喘着粗气的男人。凌越的上半身躺在桌上,双腿分开,裤子褪到了脚踝。
聂潜站在他的双腿中间,压制着他就像肉食动物压着自己的猎物。而凌越惊惧的眼神彻底点燃了聂潜的兽性,爱恨一起涌起,欲望交杂其中。
凌越哆哆嗦嗦的说,「不要这样,你吓着我了……」
聂潜摸着凌越垂软的性器,声音低沉嘶哑,「不要怕,就像以前一样,会很舒服。」说着,手掌抚上了凌越的大腿内侧,在嫩薄的皮肤上滑动。
听聂潜这么说,凌越开始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自己只是不习惯这样……
聂潜见凌越没有刚才那么抗拒,松开了他的手,双手得到自由的凌越以为聂潜要放过他了,可是没高兴几秒,肩膀被聂潜捏住,身体被翻了过去,整个人趴在桌上,臀部高高翘起。凌越想要翻身,聂潜却按住他的腰,胸膛压在他的背上。
「啊!」凌越尖叫一声,一个坚硬的物体从双丘间插了进去。
痛得瘫软在桌上,凌越直抽气,「痛……出去……」
聂潜道,「还没进去,你摸。」一边说一边抓住凌越的手向他们连接的地方摸去。
果然只进了个顶端而已,凌越几乎要哭了,「真的很痛……」他居然直接捅进去。
聂潜咬了咬他的耳朵,「生气了?我不这么做,你一定又会退缩。后面的我慢慢来,马上就会让你舒服到主动要求的。」
凌越羞耻的闭上眼,可是后面实在是痛,只好说,「轻点……」
聂潜用指尖揉了揉被撑开的菊蕾边缘,敏感的肌肉受到刺激立刻收缩了几下,这一收缩,凌越痛得嘶嘶抽气,聂潜却爽得脊背发麻,险些泄出。
凌越的后面久没容纳男人,加上现在不复以前的「丰富经验」,紧窒的像处子,生涩得也像处子。聂潜很想狠狠用力将分身全部埋入,可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硬来的话只怕要血流成河。
「放松,下面不要咬这么紧。」这还是第一次聂潜这么教导床伴床技,「你这么缠着我,会更痛。」
可是这些话偏偏在凌越听来,不仅让他面红耳赤,而且会更紧张,下体放松一下又立刻缩紧。
这一放一缩,却又不让人整个进入,如此下来已快要折磨得聂潜失去控制,要不是他深知凌越还是失忆状态,他会以为那个妖精一样可恶的凌越又回来了。
手边没有润滑剂的聂潜抓起桌边的杯子,倒出些水在掌心,抹在留在外面的分身上,手指也探到前方去套弄凌越的分身。
「嗯……呜呜……」渐渐,凌越的声音起了变化,快感冲淡了后穴的疼痛,加上聂潜没有继续深入,肌肉开始放松下来。
「不要按那里。」凌越的手臂垂下,抓住聂潜的手,「啊……啊啊,不要揉那里。」分身顶部的小孔被聂潜的指甲刮搔,凌越的腰都软了,受不了的喊出来。
「别、别碰了,让我出来……」凌越想要把聂潜的手从自己的性器上挪开,可是快感连连的他根本没剩下多少力气。
「啊啊嗯嗯……求你,快放开……」已经到了高潮却不能泄出,凌越浑身要着了火一样,想要扭动身体,身体又被聂潜死死地压住。
聂潜见他声音抖得不成形,贴在桌上的半边脸满是春意,眼角溢出泪水,知道他到了极限了,于是骤然松开了堵在凌越分身顶部的手指。
「啊啊……」快感堆积太多,又来得太快,精液立刻射出,喷在桌下的地毯上……
凌越昏昏的,身体绵软,还没有从射精的舒爽中缓过劲来。聂潜抓着他的臀肉往两边分,腰身一挺——
「咦!」剧痛来临,凌越一口气堵在喉咙中,晕了过去。
当凌越转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周身酸软无力,聂潜竟然不在他身边,这让他有点失望……艰难的从床上坐起,低头一看,胸口腹部,到处都是暧昧的情欲痕迹。他一抬腿,脸上的神情怪异起来,有东西流了出来,从臀间……
「好痛……」凌越皱着脸,强迫自己伸手探向后面。
后穴的穴口肿了起来,摸起来凸凸的,像是外痔一样,凌越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到,收回的手指上还沾着一些精液……他想要爬下床去清理自己,可是脚一踩地,就软得跪倒。他晕过去后,聂潜到底在他身上做了多久?他身上的骨头都快要被拆掉了。
「你醒了?」
跪在地上的凌越抬头,惊喜的发现聂潜原来没离开,看上去他只是下楼拿水而已。
「来,喝一点。」聂潜将他抓回床上,将手上的杯子递给他。
「我不渴……」凌越一开口,却发现声音是哑的,于是喝了几口水。
聂潜一改几小时前的强硬粗暴,体贴的说,「你后面还没有清理,去浴室我帮你把东西弄出来。」
「咳咳……」凌越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咳……我自己来。」
聂潜没有听他的话,直接将他抱进浴室放到浴缸里。凌越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只能任他将自己放在蓄满热水的浴缸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凌越的心情好了些,虽然做的时候聂潜很让他害怕,但好在事后聂潜又变得熟悉起来。
聂潜解开睡袍,自己也坐了进去,抱着凌越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聂潜一手搂着他,一手在水下伸入凌越的后穴。
「唔!」凌越闷哼一声,肿起来的花蕾被碰触的时候十分难受,加上热水的刺激,他几乎依偎在了聂潜身上。聂潜被这么贴身挨着,下体诚实的起了反应。
凌越第一时间警觉起来,他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接受聂潜一次,害怕擦枪走火的凌越不敢妄动,想着赶紧洗完好好睡一觉。
聂潜看穿了凌越装糊涂的心理,于是插入凌越后穴的手指开始不止是为了将精液导出,而是一边搅动一边在温软的内壁上按压。
随着聂潜的动作越来越露骨,凌越的危机感终于到了顶点,「好了,我先起来,你慢慢洗……」
可是现在推开聂潜已经太迟了,聂潜用右手手臂环在凌越的肩胛,大掌扣在凌越的肩头上将他按住。
「啊……」凌越惊喘一声,双膝一软。
「是这里了。」聂潜刻意的刺激着凌越的敏感点,逼着凌越勃起。
「不能做了。」凌越摇着头讨饶,「我下面很难受。」
聂潜拨拨他淋湿的发,在他肩颈咬了咬,「别担心,你受得了。而且,你硬了。」
「你把手指拿出来。」凌越抓着他的手臂,哀求道。
聂潜的回答是指腹用力的一压。
「啊!」一阵酥麻从腰部向上窜去,凌越禁不住呻吟一声。
聂潜快速抽出手指,捧起凌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