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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她的名声不能再黑下去,虽然已经够黑了……
云昱风若有所思的看了少年一眼,又见云凤弦这奇怪的举止,他却也不愿再节外生枝,笑了笑道:“既然是这样,那——”
“什么都不用了。”少年见到云凤弦急切地澄清她们之间的关系后,打断了云昱风的话,扭头看了眼云凤弦,冷声道:“我会自己回家的。”说完,越过层层包围,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凤弦微敛着眸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一会儿,轻叹一声。这才回首对云昱风道:“皇叔,我们回宫吧。”她说着,顺势拉着云昱风的胳膊,往皇宫的方向走去。这样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无君无臣,全不顾礼法规矩的行为,看得吴辖等人猛皱眉头。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将士把自己的马牵过来,屈膝跪倒:“请陛下上马!”
云凤弦踮脚眺望着比自己高出好多的马背,目光闪过犹豫。
这时跪在地上的将士却已双手向前,伏下了背。
云凤弦一呆,却也立刻明白,这是要自己踩着她的背上马。这……她又不是真正的皇帝,这一脚怎么能踩得下去。
云昱风见云凤弦迟迟没有动作,思到她前不久才从马上坠下来,却什么也不说。堂堂风灵国的皇帝,怎么能害怕一只四脚畜生。思到此,他什么都没说,翻身越上了自己的坐骑。
云凤弦闪神中,身后传来马儿的抬蹄跃地之声,回头看到已经坐在马上的云昱风,天真中带着一丝娇憨,“小皇叔,你我共骑一马如何~”此时的她,哪是一个能睥睨天下的皇帝,分明是一个富贵人家娇生惯养长到十五六岁,完全不知人生愁苦滋味,只知和本家亲人撒娇的孩子。
马背上的云昱风一怔,恍惚间觉得时光倒转,眼前的云凤弦变成那个哇哇学语的孩子,那个什么事也不懂,整天就会摇摇摆摆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不断地扬着小胳膊,喊着小皇叔的孩子。
当年的云凤弦登基时不过九岁,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在他忙得不可开交在旁边胡闹。时不时爬到桌子底下去扯他的衣摆,拖他的裤角。他在百忙之中还在安慰着这个天真的孩子,叫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
时光回溯,往事种种跃然而出。云昱风在心中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伸出手。“陛下可否赐臣共马而行的荣幸?”
此举正中云凤弦之意,他拼命点头,握住了云昱风的手,在他半拉半扶之下爬上马背。
云凤弦以前驾风倒是行,这马嘛?她还真没有骑过,这破天荒第一回骑马的她,立即摇摇摆摆得要跌下来。
马儿似乎被她这么剧烈的动作惊吓到,嘶叫一声,前蹄一抬。云凤弦脑袋完全一片空白,下意识抱住了身后的云昱风。
云昱风显然也被她这一抱吓了一跳,连忙拉动双手的缰绳,安抚了燥动的马儿。
云昱风知道云凤弦从来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导,他不会吟诗、不会赏画,更别提什么治国之道。他会有今天会如此惊慌,全是自己的‘用心’栽培。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只怕云凤弦从他的马上摔下来。
云昱风瞬间心思百转千回,却依旧什么也没说。
云凤弦待马儿恢复平静之后,仍然紧紧地抱住云昱风的腰。扭头对云昱风灿烂一笑,情真意切地道:“果然还是小皇叔对我最好!”
云昱风心中微震,不由自主忆起多年前,眼前这孩子,也曾无数次在他怀中笑着说:“果然还是小皇叔对我最好。”想不到,事隔多年,云凤弦还会这样在自己双臂呵护之下,安心地享受着自己的保护和照料,说出这样的话。心头的悸动转眼即逝。催马前行,因为顾着怀里的云凤弦,没有放蹄疾奔,只让马儿缓缓而行。
其他将士也都上马随行。
巷口外,欲一睹摄政王风采的百姓,在街道两边跪地俯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云凤弦居高临下地暗暗叹气,权利,为什么永远都是令人争个血流成河的东西,今天的她的记忆又回溯到了千年前。
云昱风似见惯这样的场面,策马而行。他的表情仍旧淡淡,像是在与云凤弦闲话家常般,“陛下,侍卫们想求一道恩旨。”云凤弦还沉浸在这唯我独尊的气氛当中,闻言点头对云昱风回头一笑,道:“嗯,小皇叔,今天全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贪玩,更不该任性甩掉随行的侍卫们。待我回去自会向母后请罪,绝不会怪罪他人。”
她这么快的反应让云昱风感到惊奇不已,他不明白这一向以残暴任性出名的皇帝,何时变得这么聪慧,但她那天真无邪的笑言,却又让人无法生出防范之心。他心中好几个念头转动,最后却只淡淡道:“陛下,你应该自称为朕,不可用‘我’这个称呼。”
云凤弦怔了怔,随后撇撇嘴,“才不要。小皇叔是我的亲人,开口闭口的朕个不停,人也生分了。所以,我们在一起时,只论叔侄之谊,不行吗?”
“陛下,身为皇帝应无私情、无私谊。”
“皇帝也是人,为什么要这样。”云凤弦望着云昱风,满目期盼:“小皇叔,我不想你把我当皇帝来敬奉。”
云昱风生疏地微笑:“臣,不敢。”
云凤弦却没有被云昱风突然拉出的距离难倒,抓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小皇叔,凤弦从小就没了爹,是你举剑助我登上帝位,也是你一直在保护着我。所以,在我的心中,你是我最依赖的亲人,我们,不应该如此生分。”
云昱风心头陡然一颤。是啊,怀中的云凤弦没有爹,而他膝下也没有儿女。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对待自己,也许有些事,永远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在冰冷相对、心结甚深的现在,云凤弦这忽如其来的呼唤,满眼哀恳的真情,带给云昱风的只有那让他遍体生寒的绝念。
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大到可以假戏真情,大到可以对着她最想杀的人,说出如此真情流露之话。
恍然间,一抹黄光晃到云昱风的面前。他,又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黄衫惊鸿!诺米今天又晚更了,俗人俗事太多了,唉~~
卷一群魔乱舞 第十七章 床上出现的男子(二更)
云凤弦和云昱风二人一起入宫后,直往廷阳宫而去。
人还没到廷阳宫,远远便传来霹雳啪啦的板子声,清晰入耳。
云凤弦忆起同皇太后的约定,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一下。听这声音,被打的人真还能挺得住?此念一生,她加快步伐,小跑着冲向廷阳宫。
廷阳宫的门殿外,趴着二十多个人,每人身旁站了两个执棍的宫人,正在机械化地打板子。这些人裤子上已经打出了斑斑血迹,隔一会儿还在大喊一声:“谢,皇太后不杀之恩。”
云凤弦从小就有晕血的毛病,现在已经换了个不晕血的灵魂,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血,当下她脸色剧变,脚下无力,眼前闪过黑幕,人就要往后倒下。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云昱风,眼见她脚步虚晃,身形不稳。心下一惊,急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陛下,怎么了,是否不舒服?”
“嗯~”云凤弦迷呼呼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好又是一瘫鲜血,脸若死灰一般,恨不得就此晕过去了事。她怎么会同意皇太后这个主意,早知道会这样不如不来,眼不见为净!
她晃晃昏沉地脑袋,狠下心对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拧下去,预料中的剧痛使得她精神一振,猛然站直了身子,大喝道:“住手!”
在云凤弦的大喝之下,执棒的宫人们纷纷停手。眼见众人诚惶诚恐地望着她,云凤弦奋力挣开云昱风的搀扶,直冲进廷阳宫。
内殿焦急不已的皇太后听宫人禀报,云凤弦平静回来,欣喜地迎了出来。见到她安然无恙之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走过去伸手想把云凤弦拥抱入怀。越过云凤弦的肩,望到她身后的云昱风之后,她忙又把抬起的手臂放下,瞬间成为皇太后应有的威严,对云昱风颔首,淡雅万分地道:“多谢摄政王把凤弦找回来了。”
云凤弦到现在还感觉到殿外浓郁的血腥味,实在不愿再呆在这里,还不等云昱风和皇太后之间客套虚礼,先一步喊道:“母后,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私下乱走,儿臣不该使性子,你就饶了外头那些侍卫吧!”
皇太后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本宫知道你心地仁慈,不愿伤及人命。这些人虽犯大过,却也是摄政王亲自挑选的。本宫也不好斩杀,只杖责五十,再逐出宫去,永不续用罢了。”
云昱风听得心中冷哼一声。皇太后真是给自己天大的面子。宫中侍卫如此一事,转眼多了二十几个要缺,皇太后必是要用他私人心腹来填补。这样淡淡一语,实是辛辣到极点。
还没有打够吗?那意思是她还不能离开……云凤弦在外边玩得很开心,一回到这个冰冷的殿宇,人便格外的疲惫不堪,只想回宫好好休息。有什么方法能一次搞定,而不是同眼前这两个人虚情假意呢?
她瞥了眼殿外的那群人,突然意识到引起这场闹剧的源头不正是她自己吗?思到此,她转身走到殿外,当着所有宫人和宫门外被打的侍卫们的面,捡起一根木棒横在胸前,“儿臣恳求父后开恩,此事全是儿臣太过任性,平白害父后担忧。若是要打,也该打儿臣才是,怎么能怪她们。”
皇太后一怔,她曾叮咛过云凤弦要假做求情,卖一个大大的人情给别人,但也料不到她表现得这么激烈。
“母后常教儿臣要做个明君。为君者,怎可避讳自己的过错,让忠心耿耿的下属代为受罪。母后,儿臣自请杖责五十,不,是这里所有待卫的杖责,还望母后成全!”
云凤弦一边说,想到殿门外的那二十几个待卫,这要真算到她的头上,估计她的下场会是身香玉殒……不过,皇太后舍得让他的亲女心念明君之志,舍身取义吗?
早在提出这个要求前,云凤弦已经想到了结果。
云凤弦眼见皇太后半天没有动静,随手抓起一个宫女,不由分说地把手中木棒塞到他的怀中,背对着皇太后大声命令道:“开始吧。”
那个倒霉的宫女,看看手里结实的木棒,又瞧了瞧云凤弦单薄的后背,吓得面如土灰,脚下一软,整个人坐到地上。
云凤弦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转身看到神情呆滞的宫女,向前一步夺过她手里的木棒,抬手便要往自己的身上打去。
四周宫女个个吓得魂飞天外,想要扑过来拦住云凤弦却是太迟,声音陡然提高大喊道:“陛上不可——”
空中飞舞的木棒在离云凤弦不过半寸之时,一只皓腕横空截住。
云凤弦抬眸,没有意外的看到了摄政王云昱风的脸。
淡定如她,面对云凤弦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也不得慌了心神。
皇太后哪里料到云凤弦真举着棒子往身上挥去,吓得脸色剧色,又见云昱风出手拦住了云凤弦的动作,忙夺过她们手中相持的木棒扔到地上,“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皇儿这样爱惜属下,立当明君。本宫难道会不依?”说着她侧首淡淡扫了四周一眼,方道:“传陛上旨意,赦了他们吧!”话音一落,那些被打个半死的侍卫都挣扎着起身,跪下行礼谢恩。
云凤弦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头疼得更加厉害,挥手道:“别谢恩了,都回去歇着。传朕的旨意,叫太医拿了最好的药,给她们治伤去。”
皇太后摇头,只不过让她做做样子,凤弦倒真拿着木棒往自己身上挥,要不是,要不是……想到先前她那蛮不讲理的性子,暗叹一声。
“凤弦,你身份尊贵无比,要真有个万一,你,你让母后……”
云凤弦低头看着嫩嫩的手掌心被勒得有些发红,甩了甩手,扭头看看云昱风,忙笑说:“母后别担心,只是刚才用力过渡用手点疼,不是什么大事。小皇叔也来了,必有不少国事要对父后禀报,儿臣先行告退。”话未落音,笑着倒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脚底一溜烟跑了出去。
救命啊~终于从这血坑里爬回来了。要是云昱风迟疑那么一点点,今天必会挂彩……她一定会成为史无前例,自己打晕自己的皇帝。
皇太后本不放心,欲叫住她,可一抬头,就自然而然看到云昱风奇异的眼神,立时身心剧震,竟是再也无法转眸避开他的目光。
一心起想离开这里的云凤弦并没有看到这样奇怪的画面,她一门心思只是想快快回宫睡觉。等她养足了精力再去找那个半路扔下她,自己不知跑哪去的诺风,好好算这次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