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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与梅兰竹菊四人自是懂事的齐声道,“是。公子,小姐。”
微微笑着,余光却也是瞟到不远处一个海棠色的身影,君宛清又是唤道,“小彩,过来。”
几个人让出了道,小彩只是有些羞涩的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吗?”她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话,却是听见了梅兰竹菊她们刚刚的改口,自是乖巧的也改了口。
亲切的拉起小彩的手,君宛清继续说道,“小彩,虽然你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你的从前。但看你的样子,必定也是有身份人家的女眷。如今在君子山庄作个婢子,也是委屈了你。今日起,你便住在客房,只当是君子山庄来了个客人吧。”
小彩有些疑惑的看着君宛清,怯怯道,“小姐,这……”
“小彩,既是宛清如此说了,那便如此办吧。也是我当初没有思量好。明月,你还不快去收拾间客房出来。”君圣朝也是说道。
明月点点头,带着思菊走了去。小彩也是愣愣的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见她们离开之后,君宛清才又是问道,“哥哥,君子山庄处于何地呢?”
领着君宛清向大厅的方向走去,在大厅边上的走廊上停下,看着外面道,“都城名为秦,临城名为淮。这里是两城的交接处。山外环着河,无名也无称。只是当年父皇见这里风景独秀,才在河与山之间修了一座桥,又在这山间建了君子山庄。”
秦、淮。君宛清记得,在那一世,南京境内也有一条秦淮河,还有秦淮八艳的美名。如今这里也是依山傍水,又是临近秦、淮两市。是巧合,还是又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微微一笑,君宛清开口道,“既是濒临秦、淮,不如就取名秦淮河。这河中山脉也是浮云靠山,霞光照影,便就称为云影山吧。”
有些惊讶的看着君宛清,君圣朝不禁格外欢喜,“宛清,你倒真是伶俐的人儿。那便如你所言,取名秦淮,云影。”
置办
置此井时来相秦,办天下之大事者。
这日刚刚天明,君宛清便和君圣朝两人带着思梅一起下了云影山。
走在那条桥上,君宛清第一次细细打量起周边来。
秦淮河虽不是那一世的秦淮河,却也是别有一番的风味。
清澈的河水,在朝霞的影射下泛着点点的金光。偶尔有小鱼探出头来,又是惹出了圈圈清波。
几条船泊在岸边,岸上,还站着几个穿着布衣的青年人。
走到那几个青年人身边,君宛清不禁问道,“船家,请问这是渔船还是客船呢?”
几个人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君宛清,脸上皆是刚睡醒的倦意,但见到君宛清后又不禁是笑道,“小姐,这是要游湖吗?我们是这河边泊船的。若是小姐要租船或是出游,还请挪步去店中谈。”说着便指向了边上的一间房屋。
点点头,谢过几位泊船人后,君宛清便和君圣朝一起向房屋走去。
“宛清,你是想租船游湖吗?”君圣朝不禁问道。
摇了摇头,君宛清笑道,“哪有心思游湖呢。只是我们在君子山庄,虽是有了安居之地,总也还是需要经济收入才好。我见这河边景色极好,便想将这一带买下,做个秦淮经济区也好。”
君圣朝虽是不解这经济区是个何物,却也明白若是不找个活儿,那也定是不行的,但若说是要将这一带买下……“宛清,这想法固是不错,只是,这买的钱……”
淡淡一笑,君宛清看相君圣朝道,“哥哥莫是信不过宛清?”
君圣朝也只好是淡淡一笑,再不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君宛清一起走着。
说是店,其实只是一间很简陋的房屋。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上班的时候,但也不难看出这里的生意并不好。
“请问是要租船吗?”听到脚步声,屋内的男人并没有抬起头,只是出声问道。
君宛清和君圣朝只是走到了柜台前,君宛清轻声问道,“请问这里的老板是哪位?”
男人抬起头,看见君宛清的时候有过一瞬间的惊艳,“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姓雷。”
君宛清轻轻笑道,“雷老板你好。我和哥哥是这山上的人家。今日来这,是为了和你谈一笔生意。”
雷老板有些惊讶的看着君宛清,再不是因为她的相貌,只是惊讶她作为一名女子,却可以如此从容的同他谈话,“那请问这位小姐,你是要谈什么生意?”
君宛清又是淡淡一笑,继续从容道,“宛清和哥哥常年居住山中,现正是要在这世间寻一份能够扩建家业的产业。可巧这里离家又是近,又有秦淮临界,便想和雷老板商量着买下地契来。”
听得君宛清的话,雷老板的脸色稍稍一变,严肃道,“这一带的地是我的不错,只是我在这租船旅游,虽不是什么大买卖,却也做的平淡真实,何必非得卖给你那。”
见雷老板没有丝毫要卖的意思,君宛清又是说道,“雷老板说哪里话。宛清一早就说了,我和哥哥是来和雷老板谈生意的,生意不成情意在,何必要说得我们跟是来砸店抢劫般的呢。再者言,说句难听话,这里属城外,前段时间,有周军驻地,秦淮百姓自是不敢,更是没有游湖的兴趣,现在,刚是交战结束,百姓自是人心惶惶,更是没有闲情逸致来这游山划水。雷老板,您这生意做的可有点亏呢。”
雷老板听得君宛清的话,自是有些气恼,“这位小姐,我见你端庄得体,以为你是大家小姐,自是懂得礼节,谁知却是这般无礼!若是不租船,便请两位回吧!”
将妹妹向后一拉,君圣朝对着雷老板双手作揖,轻声说道,“雷老板切勿动怒。舍妹年幼,无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另外,若是雷老板愿意将地契卖出,我们定不会亏了您的。”
听得君圣朝的话,雷老板才算是平了一些怒气,但语气还是有些微微的生硬,“我不跟你们做这笔生意,不是在讹你们钱。我们雷家在城里也是生意人家,本来这城外的地是闲置着的,但现在改朝换代,城内混乱不堪,就是平常的人家也是给闹的不得安宁,这才会在这里做起生意。”说到这,雷老板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的伤感,很快,又是冷淡的说,“你们还是走吧。这事,我绝对不同意。”
君圣朝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话劝他,但君宛清却是抢先他一步,开口道,“那我们就不打扰雷老板了。”说罢话,拉着君圣朝离开了小店。
君圣朝很是不解,但也是等到出了店门才开口问道,“宛清,你怎么……”
转过头微微一笑,君宛清轻声道,“哥哥,你放心。这块地,三天之内,我一定会买下的。现在,我们就回山庄吧。”
君圣朝更是不解,他原以为离开了后宫,君宛清便能够找回12岁以前的无暇,但没想到,从前,她是为了地位斗,现在为了生存,也还是必须斗。
君子山庄。
不知是因为这个山庄有着这么一个君子的名字,才让人进了这里之后不由便会改变原来的习性,还是真的只是因为在外面她有着不得已的原因才会用那种冷漠和心计迷惑他人。
静静的看着品着茶水的君宛清,君圣朝不禁也是露出微微的笑。
“哥哥,笑什么呢?”君宛清放下茶杯,看向了君圣朝。
收起了笑容,却也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温柔,“我只是在想,这一大早就不见了思梅,莫不是昨晚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哦?”君宛清不禁莞尔,“真没想到,哥哥你还真是注意着周边的事呢。哥哥若真是想知道,便只和宛清一同在这等着思梅回来,不就什么都知晓了吗?”
苦涩一笑,君圣朝不去猜想君宛清的意思,只是又问道,“另外,关于秦淮河边的事情,你……”
“小姐,公子。”门外,思梅的声音刹时响起,不卑不亢,却又温柔得体。
君宛清只看了君圣朝一眼,说道,“思梅,进来吧。”
思梅福了福身,便走了进来,将怀中的几张纸放在君宛清身边的茶几之上,“小姐,思梅已经把雷建的的背景弄清楚了。果然如他说的那般,雷家在城里也是个生意人,家里虽不算富裕,却也是在犯不着死守着秦淮河边的那块地产,只是刚巧赶上雷家老太太生病,近日城内的状况又是生意难做,诊金颇高,他才会在城外临时搭了小屋,做起了租船的买卖。”
一边听着思梅的话,一边看着手中的那张纸,君宛清又是轻轻笑道,“哥哥,这下你知道思梅是去做什么了吧。”
君圣朝有些迷漫的看着君宛清,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宛婷,从在宫里我就劝你别把事做的太过了。如今,到了宫外,你还是不能消停吗?”说罢话,也不知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无奈,他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厅堂。
君宛清的眼里终是滑过了一丝伤感。那一声“宛婷”便表明,他刚刚的话,不只是对她这个君子山庄的小姐说的,更是对米朝的镇国公主说的。她不禁苦笑,她以为离开了公主的身份,她便能够远离那些扰人的事,却没想到,如今,为了生活,她更是要从头计划。也难怪哥哥会那般的无奈。
“小姐?”思梅见君宛清有些发楞,忙是出声唤道。
缓过神,见思梅担忧的样子,君宛清淡淡笑了笑,又是说道,“辛苦你了呢。早些回去休息吧。”
思梅虽还是有些担心,却也只是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地契
地中岁久青苔寒,契阔迍邅尽今日。
又是一天过去。
辰时已经过去,但山庄里却是安静的很。
梅兰竹菊已经等在了厅堂中,明月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亦是在厅堂中一脸的为难。
“几位姐姐好。君公子和君小姐呢?”说话的是小彩,在君宛清吩咐过之后,小彩便只是住在客房之中。虽是她每日都早早出门想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但梅兰竹菊以及明月也都拿她当了客人,自是对她万分客气,不会让她操劳那些杂事。
思菊看向小彩,淡淡一笑,“小彩姑娘好。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点点头,小彩走进厅堂,又是问道,“怎么不见公子小姐?”
几个人皆是一脸的不解,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彩的话。
厅堂外突是一阵轻微的声响,君圣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看上去却是有些颓废的味道,“醒了。”
不知他是对谁说的,梅兰竹菊轻一福身,小彩点头示好,明月则是走到了君圣朝的身边,脸上挂着担忧。
没有理会明月的担忧,君圣朝一反平日温柔的模样,反而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走进厅堂中。环视厅堂一圈后,冷目望向梅兰竹菊,开口道,“小姐呢?”
梅兰竹菊四人只是微微感到心慌。她们不知道君宛清今日怎么会到了这个点还没起来,更不知道一向温柔的君圣朝怎么会对人这般的冷漠。
走到四人面前,君圣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到了极点,“你们四个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从前,那些事若是没有你们,小姐也不会失了那份纯真。如今,又是你们在边上怂恿小姐吧?”踱步到了思梅的面前,君圣朝用手捏住了思梅的下巴,硬是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梅兰竹菊,可是花中四君子。思梅,你倒是一点都不失‘君子’的手段呢。”
“哥哥过奖了。思梅作为君子山庄的管家,自是要有这般的气节才好。”冷漠的女声,虽不比君圣朝的骇人,却也能够让人听出君宛清此时的压抑。
松开了手,君圣朝也是绅士一笑,看向了君宛清,“妹妹,昨夜睡的可好啊?”
“劳哥哥惦记着了。宛清,很好。”心里虽是难过,君宛清却是绝对不会在口头上弱人几分,即使这人是她一向最为尊敬的哥哥。
担忧的看着两人,小彩忍不住开口道,“两位,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吗?”
君宛清只是抬起头看了小彩一眼,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什么,只是说道,“小彩姑娘,让你担心了呢。”
小彩亦是笑道,“谈什么担心呢。只是你们既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在这时候说清楚,也省得边上人担心呢。”说罢话,也是给了梅兰竹菊及明月一个眼神,示意与她一同走出厅堂。
留下君宛清和君圣朝两人,也不对视,气氛瞬时有些尴尬起来。
君宛清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哥哥你一向温柔,怎么今日却对思梅她们这般的苛责。”
君圣朝也是一声叹气,“那你呢?你的变化又该怎么说?以前在宫中的心计和狠毒,我就不说了,且说这次,雷老板只不过不肯跟你做那笔买卖,你何必让思梅……”
“哥,你知道我让思梅去干嘛吗?”君宛清从袖中拿出了昨天思梅给她的几张纸,递给了君圣朝,“这是雷老太太的病方,我是想让思竹帮着把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