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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那些个船只是用来做什么的?”站在走廊上,君圣朝忍不住问道。
微微一笑,君宛清也望向那些船只,说道,“那些做为花船,可以给那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哥作为另一个谈笑世间的场所。藏娇屋,金屋藏娇。故此,既是废上大手笔,也要将藏娇屋装扮的金贵一些,才能够引来那些娇粉脂人,留住那些花花公子。这花船,边也是一个手段。”
点点头,君圣朝又是说道,“也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东西。那些个店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
“拾香阁,拾可通食,意喻来了我们拾香阁,定然他能食香。三楼十二雅间,正月茶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蔷蔽花,五月石榴花,六月荷花,七月凤仙花,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花,十一月荔枝花,十二月腊梅花。月月皆有娇花,拾香阁亦是月月都能食比花香。‘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赏月思人,对家的思念,对家人的思念,必定是住宿家外的人们的心思。故此,客栈定要让人倍感亲切,宛若归到家中。还有‘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首《将进酒》里的名句,不是大气又有道理。来当铺的人,定是身有不便,才当物换钱,刺般一说,不是将他们的无奈,升华为了一种希冀吗?”君宛清娓娓道来,却是忽略了君圣朝根本就不知这唐朝的王建和李白这两位诗人。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君圣朝重复道,话中尽是疑问。
淡淡一笑,也不解释些什么,君宛清只是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了去,再不想说些什么。
生辰
生处岂容依玉砌,辰阳太守念王孙。
这日卯时,君宛清起了床之后,随意将长发绑了个马尾,便坐在桌边翻看杂书,突然听到门口有些声响,便起身开门。
门外,梅兰竹菊四人早已等住,见到君宛清皆是微微一笑,“主子。”
君宛清只是淡淡笑过,“怎么又叫主子呢。你们四人一起来,可是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四人也不推托,只是跟着君宛清一同进了房间。
今日她们四人的装扮稍显正式,四人均是将半头长发绑做梅花髻,额上也是贴着一朵鹅黄色的梅花贴。四色的抹胸,依旧是她们四人一向的色彩,薄薄的纱衣披在外边,色彩是略比抹胸要深一些的四色。自从出了宫,便甚少见到她们这样装扮。君宛清悠然一笑,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装扮的这般美,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找我替你们说亲去呢。”
四人微一福身,思菊向前走了一步,“主子,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们姐妹四人,自幼与主子相伴成长,主子不拿我们当下人看,我们也只把主子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且不说皇后娘娘对我们四人有恩,只我们五人这十几年的交情,我们便已经愿意永远跟随着主子。”
思梅、思兰、思竹亦是点头。思梅也是向前一步,接着说道,“主子,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今天?”君宛清不解,自出了宫,她对日子什么的便甚少在意。
思兰和思竹走到君宛清身边,一左一右扶起了她,将她扶到了梳妆台边。
思兰微微一笑,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梳子,才开口道,“主子,今日是十二月十三。是主子您的生辰呢。”
“出宫已经快要一年了。还记得一年前的今天,皇上赏了主子好多的珍玩,还封了主子镇国公主的名号。这一年过去了,却是物是人非。我们四人才想今日好好帮主子办一个生辰,也算是出了宫之后的另一个开始。”思竹也接话道。
君宛清这才一愣,看着镜中,思兰小心的将她的马尾拆开,用梳子将青丝梳顺。心里不由的是一阵的感叹,一年了,去年的今日,她一觉起来后,开始回忆着不是从前的从前,那一世的变化,去年的今日,父皇给了她封号,她自此与从前单纯的人儿再是不同,开始为了生存,为了地位,为了安全而徘徊在她并不喜欢的后宫之中。一年了,米朝却成了过去,镇国公主亦成了过去。到了如今,却还有梅兰竹菊四人记着她的生辰,她又怎能不为之动容。
思兰为君宛清扎的是一个凤头髻,余下约三分之一的青丝披于肩头。扎好之后,思梅又是将镶着几个蓝色的珠子的发饰插在髻上,珠子前,几根银丝垂下。思菊也是上前一步,说道,“主子,思菊选了套海蓝色的衣裳,倒是与这发饰相配。”点点头,依旧有着由着她们四人帮她装扮着。思竹替君宛清化的妆也是用淡色的脂粉,看上去并不浓,只是显得面色更加红润。
装扮齐全后,君宛清在梅兰竹菊四人的相伴下,离开了闺房。
大厅里,君圣朝,明月,甚至于小彩,都已早早等好。见到君宛清,小彩脸上一惊,忍不住说道,“宛清,你可真是个美人。”
君圣朝亦是惊艳的看着君宛清,没有言语,却已经满是赞叹。
君宛清只是轻笑着,也不言语,只是随着大家一起坐到了桌边。
桌上摆着七副碗筷,及两个盛满了粥的瓷碗。一碗粥白米清香,粒粒饱满,鱼肉褪去了刺骨,雕成龙凤,摆于正中,相辅相伴,龙凤呈祥。另一碗依旧是白米粥,只是其中不知是用什么勾出了一朵牡丹的样子。
“明月,又劳你费心了。”君宛清客气道。
明月却是摇摇头,说道,“小姐,今日这早膳,是思梅她们一早起来准备的。这费心的人,倒不是我。”
君宛清又是看向梅兰竹菊,微微笑道,“你们四人对我的好,宛清自是记着了。辛苦了一早上,也快些坐下一起用膳吧。”
小彩已经是装了一碗粥,摆在了君宛清的面前,“宛清,你就别说她们啦。你要是不好好吃,那可才对不住她们的费心呢。”
君宛清忙是点头,但还是等到大家坐齐后才开始动手。
到了未时,君宛清走到了君圣朝的房门口,“哥哥,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说……”
君圣朝却是将君宛清拉进房中,笑道,“思梅她们特别‘嘱咐’今日是你的生辰,大家不谈其他,只管庆生。”
君宛清只得笑笑,也不说些什么。
明月身为君圣朝的贴身婢子,自是也在君圣朝的房中,见到君宛清,她走上前来,微一福身,“小主子,今日是您的生辰。明月自幼入宫为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边。只有这条链子,是明月入宫前,家中人给的。现在,就将这作为礼物送给主子。”说着,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链子,放于手中,递到了君宛清的面前。
君宛清笑笑,接过链子,又是说道,“明月,只是这链子是你家人给的,如今给我,怕是不好吧。”
摇摇头,明月只是笑道,“如今明月的家人早不知是否还在世间。倒是主子和小主子,一向待明月如同家人一般。有了你们,又何须这链子来记挂家人呢?”
君宛清也不再客气,只收下了链子。
君圣朝也是从里间拿出了个小篮子,递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宛清,我也不知该送你些什么。这……”
只听见弱弱的呢喃声自篮中发出,君宛清忙是接过了篮子,翻开了篮上的布料。一个小脑袋从篮子中露出,白色的毛发,宝蓝色的眼珠,竟是一只小猫。
将篮子放在递上,从中抱出小猫,轻轻抚摸着,君宛清忍不住轻笑,“真是只可爱的小猫。该给你取了名字,叫什么好呢……”小猫在君宛清的怀中倒是乖巧,只打了个哈欠,便半眯起眼来。君宛清又是微微一笑,“竟是这般懒呢。不如,就叫你懒儿吧。”
君圣朝笑笑,倒是没有料到君宛清能够这样喜爱这只猫儿。
谢过了君圣朝和明月后,君宛清只将懒儿放入篮中,便往自己的房中走去。小彩却是久久等在了门口。
“小彩,怎么不进去呢?”君宛清只笑笑,推开门,将篮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彩走到君宛清身边,直接道,“宛清,我与你相处也接近一年。你待我如何,我心里也明白。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这一根发簪,是我唯一带在身边的,便当作礼物送给你。”
君宛清又是说道,“这怎么成呢。既是你身边的唯一带着的,可能会是你与家人相认的事物,这给了我……”
小彩只是把发簪放在了君宛清的手中,“你就只管收着吧。若真有和家人相认的一天,哪怕没有这根簪子也定能够相认的。”
君宛清也不再推托,只谢了声,便收下了簪子。
小彩见君宛清收下了簪子,便也不作多留,又是客气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又是从篮子里抱出了懒儿,君宛清不禁是微微笑着。今日的生辰虽是不比过去,但却也是最让她动容的一次。
亥时。处处灯火皆以灭去,城外一片漆黑。只有秦淮河上,还有着一盏淡淡的灯光。
“你们四人,今日倒是费心了。早膳的龙凤呈祥,富贵平安,晚餐也是别出心意,丰富佳肴。怎么还不早些去休息呢?”在花船之上,君宛清感受着河面上阵阵清风,心中一阵的惬意。
梅兰竹菊四人,齐身走到了君宛清面前,齐齐跪下。思梅道,“只要主子能得开心,我们四人便也足矣。今日公子,明月,还有彩姑娘都送了礼物。我们四人,也有礼物要呈给主子。”
君宛清忙是说道,“有什么礼也先起身再说。既是要我开心,又何必跪着呢。”
四人没说些什么,亦没有起身。思兰递出几叠装订成集的本子,递到了君宛清的面前。
接过一看,竟是当初她在茗鸢宫书房中写下的诗经及红楼,“你竟是将这些给带出来了?”
思兰只道,“主子,思兰只是不想主子的这些心血流落贼人之手。现今,便借花献佛,将此归还主子。”
思梅站起身,走至船坞中,不一会,竟是拿了架古琴出来,又是跪在了君宛清的面前,“主子,这是思梅要送的礼物。”
君宛清自是认得那把七弦琴,这是去年父皇赏与她的,“思梅,你们……”
思菊递出一丝纱巾,素净如雪,“主子,这个想必你也是记着的。”
接过纱巾,君宛清又是淡淡的笑容,“这是我十二岁前一直用的纱巾,以冰蚕之丝织成,沁凉渗肤,且自带一股清香。我又怎么会忘呢。”
从腰间取出一件玉器,形似笛子,却又比笛子小上许多,思菊说道,“主子,思菊的礼虽亦是从宫中带出,却不是主子的旧物。这是妍姑姑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妍姑姑说,她娘家有门堂亲,是世代武家,人称玉家军。这玉器,虽不能调兵遣将,却也能保得平安。妍姑姑让我在危难时交予主子,希望能够有些帮助。”
君宛清接过玉器,又是一阵的感动,“快起来吧。你们这般对我,将宛清看作是自家妹妹,我又怎么能不把你们当姐姐看呢。”
四人忙是起身,也不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君宛清。
将古琴放在了船一头的桌子上,君宛清在边上做好,抚了遍琴弦,也开始细细弹唱。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 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 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 凭此情相记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 佳人帐前暗描眉 谁在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 爱别离酒浇千杯 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 此去经年人独悲 只道此生应不悔
姗姗雁字去又回 荼蘼花开无由醉 只是欠了谁 一滴朱砂泪……”
女儿声,古琴弦,悠然相伴,沁人心府。
马蹄声轻了下来,男子端坐于马上,闭着眼,只听那缠绵声响。
“主子,夜深了,不回府吗?”身后,一名身穿家丁衣的人出声问道。
男子冷冷撇去一眼,却不开口,只是拉了拉马背上的缰绳,又向城中驰去。
宣传
宣城太守加样织,传是昔朝僧种著。
又一日,正午时分。
君圣朝找到了君宛清。“宛清,秦淮是已经建起来,可是,这跑堂、厨子、伙计,还有青楼的姑娘,你又要去何处寻来。秦淮处于两城交界,即便是招来了人,也甚少会有生意啊。”
君宛清微微笑道,“如今,十二月也已经过半,秦淮边在春节时候开业吧。至于找人嘛……哥哥,这事还得麻烦你和思梅她们呢。”
“我?和思梅她们?”君圣朝不解,他若是有法子,也不会在这大中午的来找她吖。
君宛清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梅兰竹菊,及明月应声而入。她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