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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看了君圣朝一眼,君宛清激动的站起身来,一把拉过他,便往房间走了去。
君圣朝满心的疑惑,但见君宛清一脸的认真,便也只随着她往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君宛清却只是扯弄着桌子上的花朵,什么也没有说。
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气氛,君圣朝试着说道,“宛清,听说你今日做了一盘好菜,让客人赞不绝口?这下,拾香阁的生意可算是又回来了!”
冷漠的目光,像是寒冰一般看向君圣朝,君宛清冷冷回道,“若是早知道这客人是谁。即使是关了拾香阁,我也绝对不给他做!”
君圣朝不解,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君宛清,仿佛那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般。从前,即使是与贵妃说开了的对立,也不曾见过她这样,“宛清,他是谁?怎么让你这么……”
冷笑一声,君宛清将花朵从纸条上折下,狠狠丢到地上,“哥哥,若你知道他是谁,你会比我更加恨他!他是文禄,周敬翎的卫国将军,是他逼死了父皇,是他占了我们的家。如今,我却在帮他准备寿宴,帮他布置酒桌,帮他布下酒菜。我居然……他是我们的仇人啊!”眼角没有一丝的泪痕,喉咙却有些干涸的感觉,心里像是被几个人同时扭转着一般疼痛。
耳朵里,就像是被针刺着般疼痛。周敬翎的卫国将军……逼死父皇……家……君圣朝冷冷看向地上那朵被折下的花,开口询问道,“宛清,你确定?他真的是……”
“你怀疑我?”君宛清反问道。
君圣朝忙是摇头,刚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被君宛清推到了门口,再是说不了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喵~”篮子里的小猫懒儿探出脑袋,呢喃了一声。
锁上了房间的门,走到篮边,抱起懒儿,只是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毛发,嘴角边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这夜,两人再不能睡个安稳觉。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了血光的宫廷之中。眼前,是被他们逼死父皇,是死在他们手中的李宛容,是因为丧女心痛而亡的皇贵妃……
叹了口气,君宛清随意拉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出了房间。走廊上,外边吹进的凉风,从山庄外传来的云影山上树叶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那些死伤的士兵家属的哭泣声。在深夜里,显得有些异常的诡异,也异常的凄凉。
“宛清,你也没睡?”君圣朝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表情也是有些沉重。
子时的光阴,风,是刮的有些凉。直刮的人皮肤上像是被刀划着道道口子般。
君宛清又叹了口气,看向君圣朝,轻声道,“哥,你怎么还没睡?”
君圣朝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亦是心痛的看着她,“从你那听了那些,我还能睡吗?”
苦苦的干笑了几声,也是说道,“哥,你有什么打算吗?当初父皇说,离宫之后,是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还是以太子储君的身份准备重新夺回皇位,这就是你的选择了。那你的选择呢?”
冷冷一笑,君圣朝的眼里有种悲伤之后的坚强,“你觉得呢?宛婷。”
唇角微微翘起,只听那一声“宛婷”君宛清自是明白了君圣朝的意思。
“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吗?”君圣朝又问道。
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笑笑,眼里有一种妩媚的味道。
翌日巳时。君圣朝和君宛清才打开将进的门,便发现乔生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乔公子,你怎么来了?”君宛清柔声问道。
乔生忙是作揖问好,回到,“乔某是特来谢过小姐的。”
听说文禄是乔生的世伯之后,君圣朝对乔生倒是没有好感,只是冷淡的说道,“大门开着是做生意的,杵那干嘛。”
疑惑的看了君圣朝一眼,君宛清将乔生请入店中,又是说道,“公子,您别这么客气。”眼镜,又是在不经意间瞟到了乔生手中的几张画,君宛清又是问道,“乔公子,这是……”
乔生将几张画平铺在了桌上,才恭敬说道,“小姐,实不相瞒。在下乔生,家父是米朝九品文官乔敏。但米朝败落之后,家父因为不愿追随新王,才会惨遭杀害,家中也被抄的清空。乔某虽苦读圣贤书,却不愿报效杀了父亲的涵王,才没有去考的功名,只在城中做一个画师,以求生路。昨日小姐这般帮助乔某,乔某自当不忘。如今先奉上浊画几幅,他日,若有发达日,定会再回报小姐。”
君宛清又绕到那些画前,细细看去,也不过均是一些风景小楼,比起上次的画,更是显得死板乖张。
没有在意那些画,君圣朝只是不解的看着乔生道,“你既是反对涵王,为何会和文禄将军在一起?”
乔生的眼里有些伤怀,却还是耐心道,“店家,小姐,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早年,周军归顺米朝,世伯自然也是米朝的臣子。家父与世伯虽是一文一武,却是多年的好友。世伯家中,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文秀,不仅相貌清秀,性格也是温柔娴熟。二女儿文欣,虽说是个女子,性子却比男子来得更加刚强,她能与世伯一齐上战场杀敌。家父与世伯,从小就立下婚约,说是长大后,定让我娶二位小姐中的一位。我与秀儿情投意合,正是青梅竹马,却谁料,周军叛变,世伯也跟着周军走了,我与秀儿便失去了联系。再见到世伯的时候,家父已经枉死,秀儿也已经嫁人。我本该与世伯划清界线,但……”后面乔生再没了言语,只是一副感伤的样子。
唇边突然浮现出一种暧昧的笑容,转向乔生的同时,却已经换上了安慰的浅笑,君宛清将那些画卷起,放在一边,才对乔生道,“乔公子,这些画,我们收下了,你也别太记挂了。只是,既然令尊与文将军有结儿女亲家的约定在先,公子不如娶了文家二小姐?也算是圆了令尊的遗愿。”
乔生疑惑的看向君宛清,忙是解释道,“小姐说哪里话。乔生……店家,小姐,乔生今日来此的目的也已经办了,那乔某便先行告退了,来日,定当上门重谢。”说罢话,又是无奈一笑,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将进,再不愿多说些什么。
仰慕
仰看明星当空大,慕贤入室交先定。
涵朝二年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日。
自那一日“佛闻弃禅跳墙来”的名声又传出之后,拾香阁又是如同从前一般的热火了起来。拾香阁亦是挂出了告示,每月只供应一次佛跳墙,并且只供给在拾香阁办酒席的客人。另外,每个月皆会推出一味特色菜肴,每个月皆会有一款菜处以半价优惠。
上元佳节夜,雷老板包下素宴一边,城内的另一卫姓人家也是包下了喜宴一边,作为上元节宴的宴请场所。三楼十二间雅间亦是全部被预定去了。就连一二两层也全是满座。思兰和思竹在未时关了绣庄和本草堂来拾香阁帮忙,思梅和小彩也下了山在拾香阁中帮忙。
“明月,今儿生意可真好呢。”看着满座的人,君宛清对好不容易才得闲的明月说道。
用绢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明月笑道,“还不是多亏了柳姑娘你呢。先不多说了,我先去招呼客人了。”说着话,明月又向店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的是两个女子,一个小巧玲珑,虽没有美丽的容貌,却也是清清楚楚,边上的女子,眉宇之间有一种似男子般的英气,笑起来亦是大气开朗。
“两位小姐。真是抱歉,现在拾香阁客满,不知……”明月走到门口,满是解释道。
“文小姐?”君宛清亦是随后走到了门口,看着那位英气的女子,微微笑道。
文欣自然也是认出了君宛清,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是你哦!本来我和爹说要来拾香阁过上元节的,可是爹给招进宫了,我一个人又无聊,就来找你了。”
文欣边上的女子有些警惕的看着文欣和君宛清握在一起的手,小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啦。老爷一会就回来了……”
文欣却完全没有在意那女子的话,亦是没有在意明月的话,只是在拾香阁中看了一圈,有些遗憾道,“怎么都没位子呢……真是可惜呢。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聊聊的……”
君宛清轻轻一笑,示意一旁疑惑着的明月先回店中,才反拉起了文欣的手,往店外走去,“文小姐,既然拾香阁客满,那我们便去个清静的地方吧。”
文欣自然也是应允的点点头,随着君宛清向门口走去,并不忘了对身边的女子交代道,“小翠,你便在这等着,不用跟来了。”
被唤作小翠的女子几丝的担忧,几丝的惊讶,几丝的哑言,复杂的望着文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向拾香阁内走去,寻着空落的位子。
上元佳节,城中是张灯结彩,无论是官宦人家还是普通百姓,皆是喜庆的样子。
秦淮也是在这日布置了起来。除了拾香阁的美味,藏娇屋的花船也是布置的喜庆,挂起了灯笼,也题上了灯谜。除了提早打烊的几家店,只属秋思最过于冷清。
“思菊,怎么一脸的失落呢?”君宛清拉着文欣走进,忍不住开口问道。
思菊倒还没说些什么,倒是才进门的颖儿接话道,“思菊姐是思念莛公子了吧?人家下午才走就想成这样,还不快让柳姑娘作主给你说媒去啊!”思菊一抿嘴,颊边倒是红了一片,“死丫头,让你瞎说!”
颖儿只是俏皮一笑,拐进了秋思的厨房里。
思菊这才看向了君宛清,满是笑道,“柳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文欣也不客气的大方一笑,“我叫文欣,是柳姑娘的朋友!”
君宛清心里一阵莫名的寒冷,脸上却仍是淡淡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别看现在秋思还冷清着,怕是预定的人也多了吧。思菊,可有空余的房间借来说说话?”
思菊只是淡淡一笑,走到柜台边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君宛清,“天字房第二间还空着,柳姑娘便请上去吧。”
接过钥匙,只是微微一笑,便与文欣一同向楼上走了去。
门上镶嵌着几颗色彩艳丽的宝石,屋子里也摆放着上好的瓷器等等中看却无实用的装饰品。
点亮了油灯之后,君宛清转头看着一脸诧异的文欣,浅笑道,“天地人,说白了,便是奢侈,平凡,富贵罢了。文小姐是将军府的小姐,稀罕物想必是见的多了,这些俗物倒是让文小姐见笑了呢。”
文欣摇了摇头,说道,“柳姑娘,别老小姐小姐的叫我,怪别扭的。既然我们是朋友,你便叫我欣儿吧,我也不姑娘姑娘的叫你了,我便唤你柳儿,你看可好?不过听你刚刚的意思,这秋思难不成是柳儿你的意思?”
君宛清亦是微微一笑,应道,“杨柳不才,这些正是小女的意思。”客气之后,君宛清又接着说道,“欣儿,既然是朋友,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直说,此番特意来找杨柳,只怕不只是因为家中无人吧。”
文欣眼里一丝的敬佩,也不扭捏,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荷包放在了桌面上,“柳儿,说实话,我们这也才是第二次见面,谈不上了解,也谈不上熟悉。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说这些事。”
拿起桌上的荷包,上面绣着的是一对鸳鸯鸟,略略看去,倒是可爱的很,只是从针脚处可以看出,这必定不是个久做女红的人绣的。君宛清打量着文欣,轻声问道,“欣儿你可是有了仰慕的人?”
文欣一向是个豪爽的人,此时却也是内敛得很,只是轻声应了句,“恩。”
眼底瞧瞧隐过一丝的阴霾,君宛清走到文欣身边拉过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才问道,“欣儿,那人,可是乔公子?”
文欣更是惊讶的看着君宛清,小声道,“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我……”
看着文欣诧异又有些羞涩的样子,君宛清不禁笑道,“放心吧。我是猜的,你爹定是看不出来的。欣儿,你这般爽直的人,既是喜欢乔公子,何不和他直说?”
摇了摇头,文欣站起身来,无奈道,“乔生他有喜欢的人。若不是他的心上人已经嫁了人,怕是我现在就该改叫他姐夫了。”
“这么说,乔公子的心上人便是欣儿你的姐姐了?但,既是令姐已经嫁了他人,乔公子纵是再喜欢她也是不可能了。你又担心些什么呢?”君宛清劝道,心里却是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文欣又是摇摇头,接着说道,“柳儿,你是不知道,乔生和我们姐妹自幼可谓是一同长大的。我喜欢舞刀弄枪的,姐姐却是针织女工,细心得体。连爹也说,我是错投了女儿胎的假小子,姐姐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乔生是个文人,喜欢姐姐也是自然的事。可我就是不服嘛!女工什么的我也能做,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不比姐姐少,但他……”
“欣儿。”君宛清打断了文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