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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有了种缺氧的感觉,文欣迷茫的睁开眼,看着乔生眼底的温柔,之前的不快的委屈,便全部消失不见,“乔郎……”呢喃了一声,又是紧紧搂住了乔生。
“小……”小翠端着开水来的时候,刚想开口却很识相的闭上了嘴。空气中迷漫的醉人香气,还有男子的低喘,女子的呻吟……
小翠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小心的将热水放在了门口的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悄悄离去。
温存过后,乔生似乎还没有清醒的痕迹,只是闭着眼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一般。
文欣默默的坐在床边,穿戴整齐后,才站起身来。经过门口时,眼角瞟见了放在地上的脸盆,脸上又是一红。刚刚定是小翠来过了,也不知那羞人的事是否让小翠看了去。想着,又是羞涩了一把。
从里间传来了一阵小小骚动的声音,转头看去,乔生已经穿上了衣裳,缓慢向外走来,显然还是有些醉意。
“乔郎,你醒啦?”文欣笑笑的问道。
乔生却是暧昧的笑笑,掩住了她的唇,“娘子,叫我相公。乔郎是曾经秀儿的称呼,我不想你成为她的影子。你是我的娘子,好娘子。”
这一刻,她不再嫉妒文秀。文秀因为文家巩固权力的需要进了宫,她有了母仪天下的尊荣,却比不过她能够与心爱的人如此温馨甜蜜。走上前,紧紧抱住了乔生,小声念叨着,“相公……”
乔生一脸满足的笑容,同样是抱住了眼前的人儿,又是说道,“柳儿,我的好娘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柳儿……柳儿……
不是文秀,不是她,是柳儿……
她以为她比过了姐姐,却不知,她只是从文秀的替身,变作了杨柳的替身。
“柳儿,你怎么了?”见怀里的人并不说话,乔生担忧道。
泪水已经滑下,她以为的幸福又成了一种自嘲的理由。从乔生的怀里挣出,重重推开了乔生,“我不是杨柳!我是文欣啊!”文欣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害怕,若是再被乔生当作别人的替身,她会崩溃,会发疯。
她不明白,她应该相信对杨柳说他会休妻娶她的话,还是告诉她乔生的夫人只有她一个的承诺。她不明白,只是两天的时间,他怎么会变了这么多。
“欣儿……”乔生小声道。因为文欣的那一推,酒已醒了不少。记起刚刚的发生,不知是懊悔还是什么,突然有了种灰暗的情绪。
“乔郎,你只有在醒酒了以后才会认得我吗?”文欣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抹去了泪水,悲哀的看着乔生,“或许小翠说得对。为了你,我的确是变了太多,变得完全不像是自己。乔郎,之前我告诉过你,若你要娶的人是柳姑娘,就算是让出正房的位置也无凡。但现在,有我在,你就休想娶别人进门!”
乔生一愣,看着文欣的目光变得有些陌生,“这才是你的想法吧。所以你才会去找柳姑娘,所以她才会拒绝我,是吗?欣儿,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对于乔生的讽刺,文欣只是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姐姐,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
心里一闷,眼底沉了下来。现在,和之前,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媚笑着看着乔生,似一种挑衅的眼神,“相公,若是没有别的事,请恕奴家先退下了。”没有在意乔生的想法,文欣只是福身准备离去。
不是这样的!他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乔生突然有了种很烦躁的情绪,拉住了文欣的手,“那你以为,这种生活就是我要的吗?当初若不是那道圣旨,我们绝对不会涉及对方的生活,更不会过这种让两个人都痛苦的生活。”
泪水悄悄滑下,还是很快的抹去了,她并不想将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尊严再次丢失,只是冷言道,“那又怎样。”
直到秋后,乔生也想不通,他明明只是在和文欣吵架,怎么会突然那么激动,怎么会失手将她推倒,撞翻了桌上的烛台,怎么会如此意外的让她死于了意外中。
“主子,以你的身份真的要去欣儿小姐的葬礼吗?”思菊有些担忧的说道。
点点头,君宛清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由着思兰替她以素色的白花妆扮着。
思兰也有些担忧的看着君宛清,也是劝道,“主子,万一他们把欣儿小姐的死算在你的身上呢?”
微微一笑,君宛清站起身,“不会的。杀了欣儿的人是乔生,他们是不会怪到我这的。虽然,这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
思菊和思兰不再说些什么,只是跟在了君宛清的身后,走出了山庄。
主薄府。
几日不见,主薄府已经完全一副败落的样子。才一进门,便是一阵扬起的灰尘。
“没有人吗?”君宛清用绢子掩住了口鼻,皱着眉问道。
思菊思兰皆不说些什么,也是不禁感叹主薄府的改变。
“柳姑娘?”有些悲伤的声音,小翠从主薄府中走了出来。只是几天,小翠也是消瘦了下去,“柳姑娘你是来看小姐的吗?小姐的葬礼是办在将军府的。我今天是回来取些小姐生前的物品,不如就由小翠带姑娘你过去吧。”
点点头,应了声后,四人便一同向将军府走了去。
将军府。
才走到门口,便已经感觉到一股悲伤的气息。与淑妃的葬礼不同,没有虚伪的哭声,反而是这种静谧的悲伤更让人感觉到真的是一条生命的逝去。
听到微微的抽泣声,君宛清转过身去,只见小翠的眼眶有些发红,但就是没有泪水留出,只是那副样子却比哭出还要难受。
进了门,便能瞧见大厅里摆放着的木棺和牌位。
“柳姑娘,你也来了呢。”文禄看上去,也似乎是更加的苍老。眼角的皱纹馒头的白发,沧桑的样子再不见一个将军的英姿。
取了一注香,拜过文欣之后,君宛清才走到了文禄面前,“文将军,请节哀。”她的话是厨子真心,她是希望文欣死,但绝不会是这样的死法。对于这,她还是有些内疚和感伤。
文禄叹了口气,脸上一分无奈的笑容,“谁能无死。若欣儿是死在沙场上。老朽决不言悲,还会为欣儿而骄傲。但她……居然是悲乔生那个畜生给杀死的!我……”他纵横沙场,文欣也是自幼与他练武长大,却谁曾想,却……
“请问文将军,可否让杨柳见上乔公子一面?”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提这种要求是有些不近人情,但她的确有不解想要得到答案。
文禄一副惊讶的样子。倒是小翠接话道,“柳姑娘,你还不知道。乔生他早就逃了,现在朝廷也正在悬赏捉拿他呢!”
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君宛清依旧没有摆出悲伤的样子,她知道,对于文禄而言,悲伤反而是种嘲讽。
“主子,你现在打算做些什么吗?”思菊有些担忧的问道。刚刚在将军府里,她就感觉到君宛清的情绪有些低落,如今更是感觉到她的那种阴暗的气息。
君宛清并不言语,只觉得心里有些杂乱。若说起初和乔生文欣的接触是为了一种目的,那现在可以算达到目的后,她却开心不起来,反而是有些责怪乔生。从他的变心,到他的弑妻。
思兰有些担忧的看着君宛清,许久之后才小声开口,“主子,有件事,思兰不知当说不当说。”
没有抬头,只是懒懒的回道,“你且说吧。”
又是几秒的空白之后,思兰才开口说道,“主子,乔公子现在正在山庄中。”
诧异的回过头,君宛清的眼中没有责怪,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冷漠。
如同主薄府,如同小翠,如同文禄。乔生更是狼狈到了近乎于邋遢,只是几天的时间,他已经苍老了许多,原本一张还算是清秀的脸上也已经长满了胡子。
“乔公子,你的样子也不比欣儿好呢。”冷漠的语气,带着着冰冷的嘲讽,君宛清有些不屑的看着乔生。
乔生只能苦笑一下,将这些挖苦无声收下,“柳姑娘,你会恨我吗?”他的声音很是冷静,不知道是他对现实的逃避,还是已经很好的接受。
君宛清静静的看着乔生,一时间夜无法给出他问题的答案。一个杀了她想杀的人的人,她恨吗?
见君宛清一脸的沉思,乔生又是开口道,“柳姑娘,说实话,我并不后悔杀了欣儿,虽然,那只是无心的举动。只是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明明只是夫妻间争吵的我们,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那一瞬间,至少在那一瞬间。君宛清似乎是理解了乔生。谁说在古代只有女子才是无奈的群体。男子也同样有着他们的无可奈何。
离开了山庄以后,乔生很自觉的到了衙门自首。介于乔生原先的身份,又因为文欣的特殊身份,这个案子被延后,待上报后处理。
在八月初的时候,也终于有消息传出,这起案子由辅国王爷周敬莛主审。文禄,卫宏祥两位正一品大臣做监审。最终判决乔生秋后问斩。由于他生前也曾对百姓造过福,特许他可全尸下葬。
而在接到这消息后,君宛清也曾去牢中见过乔生一次,他显然是被狱卒刻意刁难过。虽说一身也算干净,但却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身上那些隐藏的伤痕。见面后,乔生什么也不说,只是淡淡的笑着。那种温柔的气息,如同初次在将进遇到的那个儒雅的书生。
若是再一次选择,她宁愿不计较那些仇恨。这是君宛清离开时想的。
而乔生,却依旧只是淡淡的表情,说着,不悔。
出庄
出门鸥鸟更相亲,庄叟虽生酌满巾。
日子一直是淡淡的过着。因为乔生和文欣的事,君宛清已经做了好些天的噩梦。
梦中,文欣哀怨的问她,为什么要利用她的爱来报复她,乔生亦是如此。而她,作为这个三角关系的中间,只能是心痛不语。若是可以,她也不像要这样的生活。
醒来之后,她总是会发现,思梅她们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和毛巾替她擦去泪水和额上的冷汗。
“主子,又做噩梦了?”思梅一边递上毛巾,一边问道。
点点头,眼里还是有些慌张,“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该死。若不是我,谢昭仪,淑妃,乔生,文欣,宛容她们便都不会死。若不是我,宝姑娘,蕊儿也还是可以安稳的在百花楼里做她们的红牌和丫头。”
思菊坐到了君宛清的身边,小声安慰道,“主子,但你该想到,若不是你,牡丹姑娘,霜姑娘又怎么会遇到贵人。花姑娘和寄谦公子,又怎么会走到一起。”
君宛清突然疑惑,她一直仗着自己的两世,以为可以在这里活的不一样。但突然觉得,自以为不玩阴谋,与她们不一样的她,却终究也还是把她身边的人,还有她自己降为了一个个冰冷的棋子。
看出君宛清眼里的阴暗,思竹也坐到了君宛清的另一边,也不顾主仆的关系,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轻笑道,“主子,妍姑姑的死并不怪你。宛容公主的死,也不能怪你。若不是你,妍姑姑又怎么能死的那么体面,宛容公主又怎么会走的那么安心。你还记得那玉笛吗?若你真的那么不堪,妍姑姑又怎么会愿意帮你?”
是这样的吗?……君宛清依旧疑惑,但眼里的阴暗已经渐渐散去。
见君宛清已经渐渐恢复,思兰及时送上了一杯清茶,“主子,这是花姑娘送来的百合花,说是喝了可以安神。主子要不要试试?”
花语。倒是有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呢。君宛清想着,接过了思兰手中的茶杯,随意问道,“花姑娘现在可好?”
思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话道,“听说是有喜了呢。虽然才两个月,但两个人也不知道有多开心。寄谦现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替花姑娘把脉,检查孩子的情况呢。”接着,又是会心一笑,小声道,“主子放心。花姑娘送过来的东西,思竹都查过了。每一个需要搭配的东西,我也全都看过了。”
君宛清这才点点头,将花茶一饮而尽。倒不是她不信人,只是对什么都溜了份心眼。想到花语有喜的事,君宛清又是说道,“既然是有喜了,我们也该给他们备份礼。顺便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们。”又是记起寄谦的假面,还有他知道她身份的事。君宛清不由又多了一分担心。
点点头,思梅应了一声,接过君宛清手中的茶杯,又是对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才又说道,“主子,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便先退下了。”
君宛清应了声,心里不由一暖,这四人对她可是真的好。十月份,正是天气转凉的时候,她们却是在发现她会在半夜梦醒之后每日都过来陪着她。
眼角已是瞟到了一道淡淡的光,转过头,赫然看见枕边那块奇怪的寒玉佩,她倒是差些忘了这块玉呢。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