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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莛见到君宛清,虽也是有些惊讶,但还是镇静回道,“在下也不曾想过会在这遇到君小姐。刚刚那对,可是小姐所出?只富哪得贵,倒是十分在理。”
君宛清没有听明白周敬莛的意思,只是接话道,“莛公子过奖了。拙句哪能比得上公子‘’的大气。”
周敬莛淡笑不语,只是轻轻看了眼富言,“富少爷,你怎么来这了呢。”
明明是轻柔的语调,富言却显得有些恐惧,小声道,“原来姑娘在等的人是二爷您呢。那富某就不打扰你们,先退下了。”不等周敬莛开口,富言便已经灰灰离去。
不禁轻笑,君宛清淡淡说道,“想不到莛公子你倒是很有威望呢。”
不去思考君宛清话里的意思,只是坐到了君宛清的对面,刚刚富言坐过的位置,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茶壶茶杯,“小二,替小姐换壶新的茶吧。茶凉了,味就变了。”说着话,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具,向窗外丢去。
小二应了声,向楼下跑去。对于那碎了的茶具并不提及。
向楼下看去,也不知是运气还是什么,原来还热闹着的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只有街中那几块茶具的碎片静静待着。
“莛公子你在生什么气吗?”忍不住开口道,君宛清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种担忧。
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君宛清,周敬莛突然笑起,“君小姐果然是慧心的人。刚刚那富言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占着家中富有,又不学无术,只是每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还常常调戏良家女子。今日倒是难得,听他那些雅令,倒是大不相同。”
好奇的一抬眼,君宛清自是明白那富言并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有些好奇周敬莛怎么会因为富言而生气,“那倒是多谢莛公子的解围了。”
直到小二又送上一壶新茶之前,两人之间再没有言语。
“四位姑娘请止步!今日醉仙楼被包下,请姑娘们换家店吧!”醉仙楼门口,小二一副生硬的口气说道。
思梅有些疑惑,但见店内空无一人,又是问道,“请问这位小哥,你可曾见过一位十四岁的姑娘,我们约好了在这见面的。可否请小哥行个方便?”
听见思梅的声音,君宛清有些激动的起身,诧异的发现,原本还热闹着的二楼,已经只剩她与周敬莛两人。
向楼下看了眼,周敬莛笑笑道,“是思菊姑娘她们。原来君小姐是在这等她们呢。那不如,我们一起下去吧。”
点点头,感谢的笑了笑,并不说什么,只是同周敬莛一起向下走去。
“不行不行。不是跟你说了本店被包了嘛……”小二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思梅,你们回来啦。”清淡的说着,君宛清一副优雅的姿态经过店小二身边。
周敬莛也慢慢跟在君宛清身后,淡淡对小二说道,“这四位姑娘是我和君小姐的朋友,你先下去吧。”
见到周敬莛,思菊脸边微微一红,轻声道,“莛公子。”
周敬莛冷淡一笑,柔声道,“思菊姑娘,很久不见了呢。”
思菊不再说些什么,那时的悸动,她早已经放下。只是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递出了手中的糖葫芦。
心中一喜,接过糖葫芦,君宛清满足的一笑,一口咬进半粒糖葫芦,又是满足的笑笑。
看着君宛清的样子,周敬莛忍不住想笑,但看她们五人一副新鲜好奇的模样,又是止住笑意,问道,“这个时候秦淮的生意应该很好吧。你们怎么……”
抬头看向周敬莛,君宛清小声道,“我们已经离开秦淮了,现在在客栈住着呢。”
在他的印象中,她们不应该是会离开秦淮的人,而那君子山庄难道不是她们的家吗?疑惑归疑惑,但周敬莛却没说什么,只是想到她们五个女子住在客栈中,忍不住有些担忧,开口道,“客栈那种地方未免人太杂乱,你们几个姑娘家住着总是不好。莛某家中尚有几间空房,若君小姐不嫌弃,不如和四位姑娘搬来舍下?”
抬眼望向周敬莛,很快扫过他的眼。但眼中那一丝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质,虽然她依旧有种担忧的情绪,但却还是应道,“也好。如此,也能和彩姑娘做个伴。思梅,你们四人意下如何?”
四人自然无异,她们只是要守在君宛清身边罢了。
周敬莛倒是没想到君宛清会应得如此之快,也只是点点头,回道,“那几位姑娘便同我一起回府吧。至于你们的东西,我迟些自会找人去取。”
政莛苑
门口的守卫见到周敬莛,立刻是一副恭敬的样子,“王爷,您回来了!”
王爷……几分诧异的看着周敬莛,君宛清很快的在脑子里将关于他的事串了起来,“莫非,你便是莛王?”
梅兰竹菊皆是一惊,但表面却都是一副镇静么样子。
周敬莛很快打量过四个人,不知是怀疑还是敬佩,对于她们的淡定,只是应道,“一直没有明说,还请几位姑娘见谅。”
淡淡一笑,并不多说些什么。眼底却是悄悄绽开了波澜。莛王,那个在涵朝甚至能与周敬翎同起同坐的人,若是能从他这下手,倒也不失为复朝的路线。
底细
底须三五映金盘,细落粗和忽复繁。
住进政莛苑的当日,周敬莛便派人去客栈取来了她们的行李。
“主子,我去打听过了,听下人们说,彩姑娘已经进宫了。”思菊从走廊拐进房间,在确认了没有外人以后,才开口说道。
进宫了……君宛清忍不住有些感伤,以彩衣的身份进了宫,就算是不受宠也定会成为那些女人或是拉拢或是为难的对象。
思梅在外面晃了一圈后,也回到了房中,“主子,我刚刚去查了这里的情况。周敬莛住的是东院,我们这儿算是西院,北院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而南院似乎是准备给王妃准备的。”
住进之后她一直没有四处转转,如今听思梅说来,才大约在心里绘出了一张大概的草图,但想到南院,又是问道,“莛王妃是谁?”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从没听人提起过莛王妃这个人。
“莛王还尚未娶婚,听说周敬翎曾多次提过要从秀女中挑选体态端庄者赐于他为妃,但都被周敬莛严辞拒绝。只说是不愿太早成亲。”思梅又是说道。
思菊有些愣愣的听完这些话,心中不忍有些悲伤。若他不是涵朝的王爷,她或许还能与他平淡的生活。但现在,她唯一庆幸的事情只有她已经放下了那种暧昧。
突然,从门外传来了扣门的声音,接着,是男人温柔磁性的声音,“君小姐,不知小王可否进来?”
“莛公子,你怎么来了?”是出于刻意,也是出于一种逃避。虽说是知道周敬莛的身份,君宛清还是依旧管他叫莛公子。
走进屋子,将思菊的哀怨,思梅的不屑,静静接收。又是看着君宛清,“一直没过来看望小姐,是小王疏忽了。不知小姐可还住的惯?”
点点头,君宛清也是浅笑道,“对此,宛清还一直没有谢过公子呢。只是……公子尚未娶妻,我们五人在这,未免不好吧。”
思梅思菊对了个眼神,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正遇上了门口的思兰和思竹,四人默契的向院子走去。
周敬莛只是淡淡看了眼四人,又看向君宛清,“清者自清,小王并不担心那些闲言闲语。不过还是多谢小姐的好意。”
两人又是寒暄了几句,直到有家丁来寻他,周敬莛才离去。
四人进屋后,皆有些担忧的看着君宛清,但她却是一副自然的笑容,似乎还带些微微的笑意。
“主子,你怎么了?”思菊开口道。
摇摇头,笑意已经转为了一种悲伤,“我只是在想,若是米朝也能有像莛公子这样的人,便也无需我们几个女子为复朝的事费神,他与哥哥,定能够成功的。”虽说刚刚他们并没有谈论些太过于高深的事情,但却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细心且思维清晰到位的人。加上之前的那句“是君也成王”,无论他只是随口说说,还是真有这心,都是一种豪迈的情绪。
思梅不禁有些担忧,她之所以会和思菊避开,是以为君宛清会趁这时候做些什么。一则也是为她望风,二来也是替她遮掩。谁知……“主子,你看不出来,莛公子的笑容有些假吗?”就像是君宛清用微笑掩藏了她的心思,周敬莛亦是如此。至少,思梅是这么看的。
假?那么个绅士温柔的人,也会假吗?君宛清没有太过于在意思梅的话,只是又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自然明白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敌不是友。既然他是涵朝的辅国王爷,我想,若是可以从他这里下手,岂不是……”
思菊不忍再听,虽说已经放下了那段暧昧,但还是有些不忍介入其中。只是打断了君宛清的话,小声道,“主子,思菊有些不适,可否先退下?”
君宛清自是明白思菊想要离开的原因,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多问些什么。当思菊离开之后,她的眼中,才现出了几分的担忧,“你们莫要怪我狠心。但若真的要从周敬莛这里下手,就先得断了思菊的心。”
三个人皆是有些茫然,虽然她们也知道这是必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离开了屋子,思菊只觉得一片茫然。虽然说是出来了,却还是感觉心里闷闷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在宫中,她只是君宛清的婢子,在秦淮,她虽是秋思的老板,却也只是君宛清的婢子。如今,君宛清的目标是她心中牵挂的那人,她却不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思菊姑娘,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见思菊一个人忧郁的样子,周敬莛忍不住问道。轻笑间,又是一股温柔的自然流露。
抬起头来,望见周敬莛那种淡淡温柔的笑容,那份被隐藏,比收起的心动,又慢慢挣扎着,“莛公子,我……”四处看了看,她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出了西院,“这里是……”
“这里是本王的东院,若是再往下走一些,就是本完的寝室了。思菊姑娘莫非寻小王有什么事吗?”周敬莛不禁问道。
思菊脸上一红,她一个姑娘家的,就算再怎么出神,到了人家的院子里,也总是有些无礼。忙是低下头,小声说道,“莛公子,真是打扰了,我现在就离开。”
有些好笑的看着脸颊红成一片的思菊,周敬莛又是说道,“思菊姑娘倒别忙着走。既然来了,不如陪小王在这院中走走。姑娘也莫要担心,院里家丁婢子也不是少数,只要姑娘一出声,必定会有人来。”
思菊又是一愣,停下了脚步,不知到底该走该留。她并不担心周敬莛会趁着这个时候欺负她,她知道周敬莛并不是这么一个小人。虽然,她和他的关系应该事处于一个敌对的立场上。
见思菊并没有回答,周敬莛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声说道,“院中的菊花还剩有一些没有败落的。恰巧,姑娘的名字里也有个菊字。姑娘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思菊不禁有些后悔,与其在君宛清和思梅,思兰,思竹面前尴尬,也好过现在在周敬莛面前尴尬。不过还是点点头,应道,“既然莛公子并不嫌弃思菊的身份,思菊便随公子在院中走走。”
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思菊,心里突然是划过一丝的狠意。也又是觉得,自己将君宛清她们接来府中,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东院与西院相比,不仅是地方大了很多,所有的装饰,装扮也更为大气。
西院只是很雅致的种了些花草,并没有品种讲究,只是图个眼前的清净与舒适。而东院,每一棵树,每一丛花,丛种类,到摆放,都是按着一种说不出的规律进行着的。色彩艳丽而又不晃眼,清雅而又不单调。香味迷茫在一起,似是醉人的酒,让人不禁沉在其中。
“思菊姑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城中呢?”看思菊一副沉醉的样子,周敬莛随手摘了一束白色的小花,递到了思菊的面前,同时问道。
接过花,瞬间逼近的香气,有一种能让人失控的感觉。警惕的用指尖狠狠的陷入了肉中,思菊没有让周敬莛看出她的疼痛,只是笑道,“莛公子不是已经去过君子山庄了吗?又怎么还会问我们是什么人呢?来城中,只是因为少爷希望小姐能够得道一些历练罢了。而我们姐妹四人,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自然也会随着小姐一同来。”
周敬莛点点头,只是盯着思菊手中的那簇白花,突然是笑了笑。
两人又是向前走了几步。一座清澈的人工湖伴着假山在穿过了绿林之后,出现在了眼前。湖边,开着颜色各不相同的菊花。
“我管这里叫四季湖,每年到了不同的季节,便有人会将湖边的花换上各个季节应该对应的花。一年四季,季季如春。”周敬莛解释道,一脸的浅笑,似乎是很满足于这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