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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们两人不跟在公主身边伺候着,怎么到这来了?平时你们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丫头啊。”
“喜公公,你就别怪她们了。是宛婷想进去见见父皇,她们才去和侍卫说呢。”李宛婷自思梅的身后走出,微微一笑,带着些歉意的说道。
喜公公忙是一福身,惊声道,“哟!我的公主啊。现在可是早朝的时候呢。你怎么来这里了呢。宫里的规矩,后宫的娘娘主子们是不能来朝圣殿的……”
不容喜公公说完,殿内便已经传出了李玄荫的声音,“小喜子,殿外是什么人在喧哗啊?”
喜公公的脸色有些改变,为难的看着李宛婷,不知该如何回话。
“喜公公,一切后果,皆有宛婷自己承担。”说罢话,李宛婷便带着思梅和思菊向殿内走去,在众大臣诧异的目光中,走到赵焕和卢淅坤的中间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站在一边的李元明,李元卿,李元华不禁是皱起了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李玄荫的表情。
众大臣则是开始小声议论起,这位大胆闯入朝圣殿的公主。
李玄荫向来喜爱李宛婷,但对于这事,任他再喜爱,却也是不得不恼怒起来,“大胆!这是上早朝的地方。后宫的娘娘和主子们是不得踏入的!你身为镇国公主,难道不知道吗?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主子不知道规矩,你们也不知道吗!来人啊!将这主仆三人带出去,再打那两个丫头二十板子!”
也是李宛婷选的时间不对,本来后宫女眷擅闯朝圣殿便是坏了规矩的,偏还赶在了李玄荫正因为周氏军的事情心神烦乱的时候。
李宛婷却也不慌不乱,反而微笑抬头,轻声道,“父皇,儿臣知道这规矩,也知道米朝正面临外敌。周氏军一天不撤去,城内外百姓便一天得不到安宁。宛婷虽身为女子,却更是米朝的镇国公主,若是连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都不管不顾,宛婷不是有愧于父皇和母后的希望吗?”
刚刚踏进的侍卫,以及刚刚还在讨论着的大臣,听得李宛婷的一席话,也是停住了脚步和讨论,一同望向了李玄荫。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女人不得上朝廷,这是祖宗的规矩。但李宛婷虽是女子,却不卑不亢,有条有理,让他们不禁侧目。
李玄荫恼怒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事严肃道,“你身为女子,这等事情也不需要你来记挂。你能有这份心,朕便已经十分欣慰。你且退下吧。朕,不怪你便是,这两个丫头,也不罚了。”
李宛婷还想说些什么,但看李玄荫的脸色又开始有些不对,便也知趣的告退。
思梅和思菊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们倒是不怕挨板子,只是主子的做法实在是让她们有些放心不下。
经过李宛婷这么一闹,李玄荫是再没了上早朝的兴致,早早让众大臣跪安散去,只留下了三位皇子和文武大臣赵焕,卢淅坤。
“两位卿家也不必多礼了。你们是正一品的文大臣和武大臣。朕知道你们素来不合,但现在面临外敌,你们还是先收起你们私人的恩怨,咱们君臣几人好好讨论讨论到底该如何对策才好。”李玄荫从龙椅站起,倒是没了先前的恼怒。
赵焕和卢淅坤互看一眼,他们同朝为官,本该是相辅相成,共同辅助皇上。但偏偏他们又是一文一武,才使得他们在许多问题上,都有着差别的看待。
“皇上,微臣还是认为不应该出兵。自古以来,有德者得天下。更何况,若真的出兵,无论周军退兵与否,边城百姓都将会受到严重的伤害。”赵焕说道,他依旧坚持着求和。
下了朝,李玄荫的脾气也是缓了许多。走回龙椅上坐下,看着站在一边的三个皇子,问道,“你们三人有什么想法吗?”
见皇上点到了自己,三人皆是恭敬一礼。之后,李元明作为大皇子,先向前一步,“父皇,儿臣认为,我堂堂天朝,岂可向周军这等叛乱者求和。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天朝无人?”
“父皇。儿臣以为,赵大人所言有理。一旦战乱,无论成败,最先遭殃的必定是边城百姓。求和并不是示弱,反而是一种大体的行为。”李元卿接话道。
李元明轻撇过李元卿,没好气道,“那依着你,我们就该送上山珍佳品,任由他们谑夺吗?”
李元卿也是争辩道,“谑夺?尊皇子此言怕是有差。求和只是为了表示我朝愿与他和平共存,以修永世之好。哪来的谑夺?”
见他们二人又是要争论起来,李玄荫又说道,“元华,那你是怎么看的?”
李元华身穿一件青色长衫,长发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一条青色的丝带简单的束着。几分的书生气,又有着几分不羁的味道。“父皇,儿臣以为。凡事留个退路总是好的,把事做绝对双方都是没有好处的。既是赵大人提出要求和,我们不如就让赵大人做这个使节,看看能不能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事情。若是不能,再出兵也不迟。”
“皇上,臣愿意做这个使节!”赵焕听得李元华的话,立即是下跪请命。
李元明淡淡扫过李元华一眼,并不言语,但不喜的神情已经现在脸上。
李元卿则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他比李元华大1岁,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论感情,他们也更甚嫡亲兄弟。
李玄荫也点了点头,也是认可了李元华的说法,“卢卿家你的意思呢?”
“微臣也同意圣朝皇子的说法。在赵大人去见周军的时候,臣请命练兵,以作好完全准备。”卢淅坤虽还有些不满,但也只得应了。
“准奏。”说罢话,李玄荫也自龙椅上站起,招进了喜公公,才对殿中的五人说道,“既是已经商量出结果,你们便也散去吧。”
贤灵
贤名圣行甚辛苦,灵称巧意俏何难。
米朝二十四年;年底。
琴美人晋封为德妃。
一晋数级,引得后宫中从前对其莫不过问的主子们又是对她下足了讨好的工夫。
另外,也有圣旨下达到凝淑院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妍淑妃之女,贤灵公主李宛容,德贤聪慧,风姿卓越,晋封为誉歆公主。朕念其已到舞象之年,特此赐婚于周涵王。钦此!”
“臣妾(儿臣)领旨谢恩。”妍淑妃和李宛容规规矩矩的跪住。
宣读后,喜公公将圣旨递于妍淑妃的面前,笑道,“老奴给淑妃娘娘,誉歆公主道喜了!”
妍淑妃接过圣旨,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笑容,“喜公公,敢问,这周涵王是什么人?”虽说晋级是一件好事,但晋级的同时,女儿就要外嫁他人,她这做娘的心里,自是不太好受。
喜公公面露难色,看了看誉歆公主,说道,“娘娘这就有些为难老奴了。”
看了眼站在自己边上的誉歆公主,淑妃道,“容儿你先退下吧。”
李宛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入了内房。
这时,喜公公也是有些惋惜的说道,“娘娘您知道米朝正面临着周氏军这样一个外敌吧?赵大人提出要求和,而求和说白了是用礼品和和亲公主换取一时的太平罢了。皇上才会封了周氏军的领军人周敬翊为周涵王,并赐婚誉歆公主。”
这么说来……她的女儿是要嫁给敌军,换取一时的和平吗?“喜公公,你说,这是赵大人的意思?”妍淑妃的语气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
喜公公摇了摇头,福了福身,“这些事情老奴又怎会知晓呢?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老奴便回去复旨了。”
妍淑妃立即是退下了手腕上的玉手镯,放在了喜公公的手上,“还劳烦喜公公帮臣妾多谢皇上了。”话是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与之相反的悲伤。
喜公公也不矫情的收下了玉镯,转身离开。
喜公公离去后,李宛容才从内房中走出,在淑妃身边,看着她眼里的悲伤,轻声道,“母妃,既是父皇的恩典,我们又何须如此悲伤呢。”
妍淑妃只将李宛容搂入怀中,“女儿,这种恩典,若是不要才是最大的恩典。”说着话,泪水已经轻轻流下。
“娘娘。”门外,贴身丫鬟有些紧张的唤道。
妍淑妃抬起头,看向她,脸色并不是很好,“什么事不能迟些说吗?”
丫鬟忙是跪下,有些慌乱道,“奴婢该死!扰了淑妃娘娘!只是……只是,镇国公主来了。”
镇国公主。她来做甚?记得上一次她来的时候,死了一个谢昭仪,难不成,这次宛容的婚事,也是因为她吗?妍淑妃有些不安的想到。
正想着,李宛婷已经带着思菊走了进来,“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宛婷来得不是时候?”
转过身,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妍淑妃又换上了微微的笑容,“怎么会呢。公主肯来臣妾宫中,那可是臣妾的福分呢。谁不知道每日踏进公主茗鸢宫的妃子娘娘数不甚数,公主却是来到凝淑院,这真是……”
“好了。淑妃娘娘,何必如此客气呢。”打断了淑妃的话,一双丹凤眼看向了李宛容,“这位便是贤灵公主了吧?”
李宛容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宛婷的存在,早听下人说了这个镇国公主年岁虽小,但却有着整死谢昭仪的手段,甚至琴美人那样一晋数级的加封也是因为她。如今相见,她虽是没有浓妆艳抹,却也是粉妆玉琢,光艳逼人。心中对她,自是有着几分好感,微一福身,并没有因为自己年长,而忘记后宫中的规矩,“宛容见过镇国公主。”
“何须多礼呢?你我本就是姐妹,何须让这宫中的规矩给整的生疏了呢。”李宛婷倒是十分亲切的挽住了李宛容的手,“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姐姐呢。以后,我常来找你,你要是得空了,也多到妹妹宫中走走哦。”
见李宛婷的样子,妍淑妃不禁诧异,难道她还不知道皇上的旨意吗?还是说,包括她的示好,都只是她的演戏?“镇国公主,宛容,怕是不能常去您的宫中了。”
李宛婷转过身来,煞是疑惑的看着妍淑妃,“这是何意?”
叹了口气,李宛容本就对李宛婷有着几分好感,此时,更是因为她的那一声“姐姐”,对她更是有如嫡亲姐妹般,“宛婷妹妹,你怕是还不知吧。父皇已经下了旨,封我为誉歆公主,并指婚周涵王。”
李宛婷记起那日在朱雀宫中李元明说过的话,这才意识到,皇上是将这和亲的担子交给了李宛容。想到这,心里也为她这个刚刚见面的姐姐感到悲伤,隐约也透在了面上。
见李宛婷隐隐的悲伤,妍淑妃心里又是一酸。妍淑妃本就是江南女子,心地比起那些后妃要来得更软一些,若她之前对李宛婷还有些怀疑,此刻便也完全相信了李宛婷对她是没有敌意的,至少,现在是。“镇国公主,臣妾知道皇上向来宠你,若你能向皇上求情,撤了这婚旨……”两行冰凉的泪水淌过她的面庞,妍淑妃只是将希望系在了李宛婷的身上,尽管,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母妃。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这话传给了父皇,那不是……”李宛容虽是也不愿意作为一个求和的礼物嫁给敌军,但她也知道圣命难违。
见她们母女二人的样子,李宛婷也不禁动容。若和亲公主不是李宛容,便会是她自己。说是自私也好,她自知,她是不可能帮她们去向皇上求这个情。但这样的一个形势之下,她也是不得不婉约说道,“淑妃娘娘,宛容姐姐。你们不必过于悲伤了。这等朝堂上的事情,父皇怎么会听从于我呢。我虽是镇国公主,但却也只是一名女子呢。”这话,与她那日在朝堂之上说的意义完全相反,只是淑妃她们也挑不出理来。
听了李宛婷的话,妍淑妃这也才醒悟过来。无论皇上多么宠爱李宛婷,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公主。但心里却突然记起一个人来,又是说道,“这是臣妾没有想周到来,倒是让镇国公主你见笑了。只是臣妾另有一事相求,还请公主,定要帮这个忙。”说罢话,更是跪了下去,也顾不上是否符合她们的辈分。
李宛婷忙是扶起了妍淑妃,说道,“淑妃娘娘有什么事只管说,何必如此多礼。”
握住了李宛婷的手,淑妃显得有些激动,“公主,此事还得拜托你宫中的四个婢子。”
她宫中的四个婢子?莫不是在说思梅她们?李宛婷看过一眼思菊,继而说道,“她们怎么了吗?”
“公主。梅兰竹菊她们四人是皇后娘娘亲自选出伺候公主你的,地位自是比宫中其他丫头奴才都要高。臣妾是想让她们出宫,替我问赵大人一句话。”妍淑妃继而说道,也不怕她一个后妃认识外臣这件事被李宛婷知道。
“赵大人?淑妃娘娘说得可是正一品文大臣赵焕,赵大人?”李宛婷问道。她记得,就是此人提出的和亲。
妍淑妃娘娘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