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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下吻,亦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周敬翎只是温柔问道,“柳儿,怎么了吗?”另一只手握住了君宛清有些发汗的手,又是轻声安慰道,“怎么了?你在怕什么?我会温柔的……”
用牙狠狠咬住了下唇,硬是忍住了全身的燥热,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君宛清无力道,“皇上……别……碰我。”
吻在锁骨处停住,手与君宛清之间只隔了一件心衣,感觉的到她的体温和紧张。周敬翎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了身下的人儿,“你,说什么。”
冷冽的感觉,君宛清在那一刻感到了一种恐惧和压抑,但还是重复道,“皇上,别碰我。”
别碰她?可笑!她是妃子,他是皇上。她居然让他别碰她?周敬翎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是吻向了身下的人儿。左手紧紧握住了女子的手,右手已经挑开了两人间最后的阻隔,感觉着女子火一般的体温。
一声苦笑,君宛清不再言语。若这是夺回米朝的代价,她可以付出。只是到了那日,她所受的,她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想是这么想着,但君宛清毕竟只是隔未嫁的女子,又怎么会对贞洁不在乎?泪水缓缓流过脸颊,让她的笑,看起来更显可笑。
体温在瞬间降低,低得不似一个人该有得。
周敬翎突然有了种莫名的空虚感。叹了一口气,将君宛清有些凌乱的衣裳整好,这才坐起身来,背对着床上的人,“为什么?”可笑!不止是她这个荒唐的女子,还有他这个荒唐的皇上!
默默撑着身子坐起,将腰带重新束好。看着周敬翎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为什么,亦是她想要问的。
“因为,我不爱你。”
许久之后,君宛清才冷漠开口。
不爱……
冷笑一声,接着又是无奈的叹气,“柳儿,我等你。”眼里,纠缠着无奈,伤感,还有一种温柔,“我答应你,在你爱上我之前,我不碰你。”
他妥协了。不是作为一个皇帝对妃子妥协,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对他心里的女人妥协了。
次日,他在君宛清还未醒的时候便离开了茗鸢宫。
昨夜,他们和衣而眠。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空了下来,君宛清才坐起了身。翻开了被褥,看着梅花般的血迹,忍不住一声苦笑。
他没有碰她,但为了避免她被人怀疑,竟是割破了自己的小指,留下了血滴。
又是一声苦笑。下了床之后,随意将被褥盖上,走出了书房。
初见
初生入世空牵挂,见惯红尘守天涯。
什么叫担忧?如同思梅她们四人因为侍寝而一晚上无眠。
什么叫悲愤?如同思梅她们四人看见书房床上那朵红花。
什么叫惊喜?如同思梅她们从君宛清那听说了事情大概。
一夜的安稳,她们却不能放下心来。周敬翎是男人,可也是皇上。他能将誉歆公主肢解了送回米朝,又怎么会变得这般绅士?难不成,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帝王是不能也不该存在真爱的。这是君宛清悟出的,所以她并不相信周敬翎真会爱上她。毕竟,绅士只不过是耐心的狼。在她看来,周敬翎便只是耐心的狼。她躲过了昨晚,却不能保证下一次周敬翎还会有这种耐心。
“奴才见过柳芳婕!”正想着,思绪已被一阵声音打断。没有其他奴才那般的恭敬,路公公的那种优越感宛若天生,并没有因为他公公的身份而消失。
路公公的身后跟着两个婢子,云舒,还有那时见过的云情,云舒的手上捧着一个茶杯,云情的手上则捧着沾了周敬翎血迹的被褥。
见君宛清看向了那两个婢子,路公公使了个眼神,两个人忙是跪下,“奴婢云情,云舒见过芳婕娘娘。愿娘娘福体安康。”
语罢,云舒先站起身来,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将茶杯递给了她,“芳婕主子,这是药枣茶。愿主子早日怀上龙种。”
有些疑惑的看了云舒一眼,她并非怀疑云舒,只是本能的对陌生的药枣茶有一种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为了不让路公公起疑,君宛清还是微微一笑,将茶一饮而尽。
“愿芳婕主子早孕龙种,更获荣恩!”见君宛清已经喝下了茶,路公公才又开口道。接着,便带着云舒和云情离开了。
默默的看着手中只剩了残渣的茶杯,君宛清冷漠道,“思竹,你应该能查出这茶中放了什么药吧。”
思竹应了声,接过了君宛清手中的茶杯,向里间走了去。
卯时。储凤宫。
在后宫中,凡是侍寝过的后妃都需每日来储凤宫中向皇后行早安礼,这是后宫中妃子小主都所熟知的潜规则。在这潜规则外,还有一条人性化的规则,前一日侍寝的妃子可以不必来早安,至于原因,说是体谅她的“辛苦”。
当皇上留宿柳芳婕的茗鸢宫的消息传出时,没有人表示太大的惊讶。在后宫中,柳芳婕无疑是一个独特的美人,加上皇上从一开始便表现出了对她的喜爱,她们自然没有太多的闲言。
但但君宛清出现在储凤宫时,那些后妃们却是惊讶了。
没有见过她的,惊讶于她的从容,和优美。见过她的,惊讶与她的自如,和淡定。
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让她玲珑的身段显得更加的有致。淡蓝色的云纹霞帔,将她瘦弱的肩掩住,却又是隐约可见,丰姿尽展。长发,被绾作了涵烟芙蓉髻,一根金色的彩蝶簪,让她显得更是富态万千,却又清雅脱俗。笑容轻展,本就自然上扬的丹凤眼更是有着一种妩媚的光彩,“臣妾杨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姐姐。”
文秀是见过她的,她知道这个女子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美貌,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美貌以外,她还有着太多让人感到惊艳的地方。“芳婕妹妹起身吧。”文秀从椅上站起,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亲切的牵起她的手,引着她向座位走去,“妹妹的身体怎样了?本宫听说妹妹升了芳婕,还没来得及跟妹妹道喜呢!”
道喜?一个在所有后妃之上的后宫之主,需要向一个小小的芳婕道喜?君宛清不由觉得可笑,但还是谦虚道,“皇后姐姐过奖了,全是皇上的错爱,和各位姐姐的礼让。杨柳又怎敢向姐姐讨喜呢!”
“芳婕妹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皇上对你宠爱有佳,这是姐妹们都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谦虚呢!”这次,开口的人是李浮云。或许是因为有了身孕的关系,与之前相比,她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的温柔。
看向了李浮云,只觉得她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惹人厌。君宛清也是笑笑道,“贤妃姐姐,要说宠爱,那妹妹我更是比不过姐姐呢!如今姐姐有了孩儿,身子不便,要不,皇上怎么会舍得贤妃姐姐这个佳人呢!”很单纯的示好,但君宛清却一时忽略了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李浮云能留住皇上,并不是因为她的佳,而是因为她的蛮。
眼里,又是起了一分的凌厉。李浮云幽幽一笑,也从位子上站起,走到了文秀身边,拦住了君宛清的路,“妹妹这是第一次来早安吧。皇后姐姐,姐妹们都还不是很熟悉这位芳婕妹妹,不如便由臣妾来引见吧!”
文秀瞥了李浮云一眼,明白她是对于君宛清刚刚的话语不悦,但介于她的身份,和现在的场合,她便只能应了一声,独自向位子上走去。
冷漠的看向君宛清,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伸手拉住了君宛清,转过身去。
今日来早安的后妃并不多。风格各异,各有风味。同时,君宛清也见到了几个熟人,以卫家二小姐的名义进宫的牡丹,和当初代替牡丹上台的霜儿。
“原来,这位就是最近时常能从别人口中听见的柳芳婕呢!果然,是个佳人呢!”开口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只是眼中透出的,是一种过于聪明的灵气,让她看起来,有些邪恶的味道。
李浮云微微一笑,打趣道,“诗贵姬姐姐,皇上曾说姐姐是后宫第一才女,但臣妾听说芳婕妹妹,也是十分的有才华。臣妾猜想,你们两人一定会很投缘吧!”
卫诗若听闻此言,冷漠的看了君宛清一眼,只是淡淡笑了笑。卫诗若有才华不假,却也善妒,好拼。这一点,这些后妃也都明白。
李浮云幽幽一笑,明白她已经成功的让卫诗若对君宛清有了一种攀比的心理。
接着,又是因为李浮云有意或是无意的“引见”,君宛清也大约认清了几个后妃,以及她们的身份。这里除了文秀外品级最高的便是卫诗若。此后,便是贤妃李浮云。宸嫔牡丹。至于霜儿,如今的身份是昭容。
“妹妹是秦淮人氏?我自幼没怎么出门,但也听说过秦淮的藏娇屋,可真正是个藏娇的地方。难怪会养出妹妹这样的人儿呢!”开口的是阳修妤,据说是正三品通政使苏易的女儿。
秦淮……藏娇屋……另外几个她并不熟悉的后妃听了这个词,立即是有些嫌弃的目光看着君宛清。原来是出身秦淮,难怪自带一股勾引男人的狐媚劲呢!
君宛清又是一阵无奈。是藏娇屋的名气太大?还是秦淮的名气太小?怎么提到秦淮,立马便会往那方面想呢!再说了,藏娇屋也不比其他的青楼吖……
“妹妹,你这可就不对了呢!”又是李浮云借口道,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是关心,说着的却是挑衅的话语,“要知道昭容妹妹可也是出身秦淮的呢。你这样说,不是连着昭容妹妹一起说了嘛!”
霜昭容冷淡的看了李浮云一眼,有些不解的目光,又冷淡的看向阳修妤,并没有说什么。
阳修妤似乎还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文秀却是不愿再听着她们这些半带着讽刺的话语,“罢了,都别再说了。本宫也累了,你们便各自回去吧。”
几个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福身离开。
回到茗鸢宫后,君宛清便回了书房。
“思梅,一会儿牡丹姑娘来了,便带她来书房吧。”在书房门口。君宛清对思梅交代道。
思梅虽是有些疑惑,但见君宛清面带不悦,便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应了一声离去。
挑衅
挑落杏花落后亭,衅旗膏剑指乌云。
君宛清猜得没有错,她的确是等到了人。只是,来得人并不是牡丹,而是霜儿。
霜儿原本长得就很是俏丽,如今装扮的更是如同盛开的睡莲,透着一股妖娆。“柳姑娘,你可还记得奴家?”
白色,本该是最纯净的颜色,但在霜儿的身上,却显得那么妖媚。君宛清忍不住一阵感叹,有这般妖媚的女子,难怪那些后妃对秦淮的印象会那样特别。“霜姑娘,我只知你是被人赎了身,却没想到会在宫中见到你呢!”如此说来,那日赎走她的人,定是和皇宫有着莫大的联系。
霜儿幽幽一笑,似是要表达一种哀怨,但在君宛清眼中,却又成了一种鬼魅。
“柳姑娘,你说奴家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当初成公公会替奴家赎身,是错以为奴家是牡丹姑娘。那些宠爱都不是给奴家的,包括这个昭容,也都只是托了牡丹姑娘的福。”霜儿哀怨的说着,眼里不时闪过无奈和阴狠。
冷漠的看着霜儿,君宛清有些不明白她今日来这的目的。但还是淡淡一笑,安慰道,“霜姑娘,你这么想不是有些怨天尤人了嘛。就算你能进宫是因为牡丹,但获不获宠,可就是因为你呢!”
诧异的看了眼君宛清,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许久之后,霜儿才小声开口道,“柳姑娘,有些话,奴家不知当说不当说……”
疑惑的看着她,君宛清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许久之后,霜儿似乎是思考了许久,还是淡漠的笑了笑,无奈道,“柳姑娘,你只当是奴家说了糊话吧。昨夜想必累着姑娘了吧,还是早些休息,奴家改日再来看望小姐。”
依旧是一脸莫名的看着霜儿,但君宛清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重新整理了情绪,看向了门口的牡丹,“牡丹,你来了。”
微微一笑,笑中含着一丝不解,“她怎么会来?”牡丹口中的她,指着刚刚离开的霜儿。
只是未等君宛清说些什么,牡丹又接着开口道,“霜儿不是个简单的人,你,最好小心她。”
“霜儿?”君宛清疑惑道,“牡丹,你怎么这么说”虽说她并不了解霜儿,但毕竟,当初是她选中她来代替牡丹。这么说来,是她看错了人?
牡丹的眼中有丝为难,思量了许久后,才开口说道,“柳姑娘,当初便是霜儿送来的那杯花茶,我以为她是喜儿的姐妹,才会对她全无戒心。如今在宫中,她更是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纵使是号称第一才女的卫诗若,也自认比不过她的心计。”
心计……一个很不讨好的词呢……
想起刚刚霜儿的欲言又止,君宛清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