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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周敬翎,君宛清莫名有种失望的感觉,似乎她接触到的周敬翎总是严肃的,不象周敬莛,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但失望归失望,却还仍是要回屋的。
才刚刚看见那抹消瘦到等同于在飘的身影,周敬翎便忍不住心里的那种焦躁,走到门口,将她拉进怀中,“柳儿!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朕了!”突然记起她才是刚醒过来的人,又忙是松开她来,低下头仔细看着她,心中又是一阵疼痛,“这几天,你究竟怎么了?瘦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能让朕省些心吗!”最近他关是为李浮云的事便已经很是着急了,如今她又……
君宛清只得苦笑,她无法拒绝别人的关心,哪怕她很清楚这关心是她所吃消不起的。“皇上,臣妾只是觉得累了,才在宫中随便走走……”回避了现实,君宛清有意不提周敬莛和君子山庄的事。
周敬翎半信半疑,却也不多说什么,交待道,“今后无论远近,定要让这几个婢子陪着你,若是不够人,朕回宫便给你加派……”
“皇上,思梅她们好得很。是臣妾为了图个清静,特意不让她们跟着的。”君宛清忙是开口道。茗鸢宫本是她作为镇国公主时的住所,就算无法与养尊殿,储风宫相比,但无论在风水或是装置上都比其他宫好上许多。她如今以芳婕的身份住进,又有梅兰竹菊四个贴身婢子照顾,已经落同级后妃的口舌,若周敬再给她加人,那她的处境不是更加尴尬。于私了说,如今茗鸢宫可算全是她的人,若是加了别人,她反而会不放心。
周敬翎却仍是不放心,但看君宛清坚持,便也不再提此事,交待了她要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茗鸢宫。他是一国之君,自然明白不能大白天的便在一个后妃宫中逗留许久。
周敬翎离开不久后,萧翌便来到了茗鸢宫。他还不知道君宛清已经醒来,只是出于一个医者的责任过来看看。所以,当他看见君宛清时,只是对思竹十分的佩服,他相信,定是同样懂医理的思竹唤醒的她。
“臣太医院萧翌见过柳芳婕娘娘!”
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君宛清不记得自己何时与太医院有了关系。
“主子,萧院判便是主子昏迷时为主子医治的太医。”思竹向君宛清解释道。
君宛清点点头,轻声道,“萧院判快起来吧。这些天来,大人费心了。”
萧翌起身后,也不说些客套话,只是正色道,“娘娘,可否容卑职替娘娘把脉?”
点点头,示意思竹将萧翌领进偏厅。
进了偏厅后,君宛清便在圆桌边坐好,将右手放在桌上。
思竹取了一方素巾盖在了君宛清的手腕上,这才示意萧翌可以开始把脉。
“萧院判,不知本妃得的是什么病呢?”虽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病,但君宛清还是这么问着。她想知道的不是自己有没病,而是萧翌是不是可信的人。
依旧是再平稳不过的脉象,“回娘娘,按脉象看来,娘娘并没有任何的病。之前的昏迷,卑职觉得,是因为娘娘心中有事,但现在看来,娘娘似乎连心事也一并好了。”
君宛清没有言语,因为萧翌说得都是事实。只是她不知,她是该赞他是个聪明人,还是担心他的太过明白。
“娘娘,可是卑职说错了话?”虽说是医者,但萧翌更是在官场打混的人,自是明白言多必失的理,再看君宛清的表情,不由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摇摇头,君宛清微微笑道,“萧院判说的不错,如今本妃‘病’已全好,又何来错话呢!萧院判,今后若是本妃有个头疼脑热的,便只管让思竹去太医院寻你。你看可好?”
萧翌又是一愣,想着她这是何意。是当真要找他治病,还是另有意思。但没让君宛清多等,还是应道,“若是娘娘不嫌弃,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收了手,盯着桌上剩下的那方素巾,道,“那便多谢萧院判了。思竹,便由你代本妃送萧院判回去吧。”
思竹应了一声,萧翌也告了退,两人才一起退出了偏厅。
走出宫门,将一锭银子递给了萧翌,思竹未等萧翌开口便说道,“奴婢知道大人不是贪财之人。这银两只是多谢大人那日的坦诚,并且,今后若是主子有什么事,还请大人多上心。”
萧翌默不出声的收下银两,转身便离开了。只是无声思量着思竹刚刚话中的隐意。
接下去的几天,茗鸢宫恢复了从前平静的模样。
君宛清已经用借口将思菊送出了宫去,并约定了今后通信时的暗语。而她们的信使,自然是鸽子。
这些日子,君宛清已经将身体调了过来,只是因为那些天的昏睡,变得更加瘦弱。
这日,她正与思竹在宫中行走,突然听见了一片骚乱的声音。
抬头看去,品贤院三个字让她有种很难受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吗?”君宛清问道。
思竹走上前,向一位看起来慈善的宫女打听了下,才走了回来,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主子,云贤妃出事了。”那宫女的话语有些零散,但思竹总结之后明白,是说李浮云今日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请了太医来查过后却发现,怀中的胎儿早已经没了心跳。换言之,她怀的,乃一死胎。
听了这消息后,君宛清有些同情李浮云。同时又想着,这莫非又是阳修妤做的?
提到阳修妤,她倒是好些日子没来寻她了。可能是见懒儿的事情失败,担心事情败露。可现在李浮云腹中胎儿死去,她又不由担心,若这真是李浮云所为,她这次又会陷害何人?
思考间,已经走到了品贤院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宫人婢子,君宛清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思竹,我们进去看看吧。”虽然她不喜欢李浮云,但这却不影响她此时对她的同情。
“废物!你们真是一群废物!朕的爱妃,朕的皇子你们都看不好!朕养你们这群太医何用!来人啊!将这群废物通通拉下去斩了!”才进宫门便听见周敬翎不理智的吼着那群太医。
“皇上熄怒!若是斩了他们,贤妃妹妹怎么办呢!”文秀作为皇后自是阻止了周敬翎。
屋内没有了声音,想来是周敬翎已经气过了头。
或许因为品贤院出了事,连门口守门的奴才都不见了踪影,君宛清和思竹一路走到了卧房都没有人来问她们一句。
见到满地的血时,君宛清只有片刻的头晕,她想到了懒儿,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走到了周敬翎和文秀的身边,开口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君宛清,周敬翎道,“柳儿!你来这干嘛!你身体还虚着,快些回去!”
“臣妾路过这儿,听说贤妃姐姐……特来看看。”君宛清解释道,她说的确是实情。
“柳儿,莫非要朕亲自送你回去?”周敬翎却没有让步,他不会让她在虚弱的时候见太多血。若那时她真是因为受了刺激,他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
“皇上,让臣送柳芳婕娘娘吧。”开口的是李元谦,他的目光很是冰冷,尤其是当他看向君宛清时。
周敬翎有些奇怪的看了李元谦一眼,还是应了。
君宛清已经感到李元谦的敌意,但她如今知道了他对她敌意的原因,倒也希望有个机会能与他谈谈。如此想着,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过身,自然的走出了品贤院。
“又是你做的?”冷漠的声音,再没有一丝从前寄谦的影子,作为固山郡王的李元谦对君宛清,似乎只有冷漠。
正视着李元谦的双眼,君宛清的眼里有种悲悯的情绪,“我见过哥哥了。不管你信不信,花语不是我害死的,我从没往秦淮送过任何东西。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这是你的自由。包括李浮云,也不是我害的。你同样可以信,或是不信。我的话,是对寄谦说的,他有血有肉,重要的,是他懂得爱。而你,一个内心只有仇恨的固山郡王李元谦,你愿意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本妃没做过的事,谁都别想害到本妃这来!至于害了花姑娘和云贤妃的人,本妃自然也会查,但不是为了你,而是本妃想看看,是谁在陷害本妃。”她的己称,已经从我变作了本妃,既然他摆出的是固山郡王的身份,她便也不再当他是本草堂里的寄谦。
诧异的看着君宛清离开。那一刻,他相信了她的话,以寄谦的身份。同时,也又更陷入了迷惘。
李浮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李元谦是外臣,自然不能留得太晚。周敬翎和文秀也回了宫中。李浮云身边便只留有香菱一人。
“香菱……我的孩子呢……”虚弱的声音,丝毫不像从前的李浮云。
香菱只是流着泪,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李浮云只觉得心里一阵凄凉。她早就知道了这个孩子终将与她无缘,当周敬莛出现在品贤院时她便知道,只是,如今想来,她更觉得可笑,为了她不可能得到的爱,她放弃了孩子,成全了他对别人的私心……
转过身,将脸埋进了枕头中,紧紧咬住了唇,泪水不断流出,心里只不停念叨着,孩子,母妃对不住你……
废妃
废路塌平残瓦砾,妃子偷寻阿鸨汤。
事有两极,常是一边喜来一边忧。
李浮云失去了孩子还不是让她忧的,之后太医替她把脉时告诉她,她今后再没可能有孩子了。一个女人,一个妃子,无法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处境自是不好。
李玄征和李元谦倒算是因祸得福,各升了监国亲王和固伦郡王。只是,对于他们而言,若是可以,他们愿以现在的地位换回李浮云的孩子。
君宛清因此生了一场重病,这在宫中也不是秘密,只是她的病因,那只惨死的懒儿,却是鲜有人知的秘密。
周敬翎在升了李玄征父子的王位后,也晋升君宛清为淑婕。此后几日,茗鸢宫又来了许多人,但因为君宛清那副虚弱的面容,皆都没多作停留,只说了些恭喜,保重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倒是李元谦,送来了贺礼,让君宛清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
“妹妹可是好福气呢!进宫不到一年便连升数级,真让人羡慕的很!”文秀来茗鸢宫的时候,那些妃子已经全回去了。
因为之前文秀示意过,君宛清并没有跟她多礼,“皇后姐姐,柳儿得皇上错爱,也觉得受宠若惊,姐姐便别拿话笑柳儿了。”
文秀笑笑,也不再与她绕弯,“妹妹,身体可好些了?如今云贤妃身体不适,宸嫔也在养病中,彩贵嫔又刚有了身孕,若是妹妹方便,这些日子本宫便全都安排妹妹你伺寝了。近日皇上心情不好,妹妹你可多劝着点。”
又伺寝?这次她总不能再拿借口搪塞周敬翎了吧。但若不如此,她又该如何。想要借口身体不便回了文秀,但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便不忍开口,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又是惊道,“皇后姐姐,你说,贵嫔姐姐有孕了?”
文秀点点头,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样子,“此事切莫声张。除了彩贵嫔之外,便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连皇上也不知。出了云贤妃的事后,在这后宫中,更是要多加小心了。”在确保彩贵嫔腹中婴儿健康前,她不想周敬翎再一次失望,再来,也是不想李浮云受到刺激。
君宛清大约也能猜到文秀此举的原因,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想着,这回,她定要帮彩衣保住腹中的孩子。
是夜。
换好了衣服,也化好了妆。
等了多时,但却迟迟不见周敬翎来。
亥时。
成公公一路小跑着来了,见到君宛清时顾不上请安,便开口道,“柳淑婕,不用等了,皇上今晚在阳修妤那儿。皇上让奴才过来告诉娘娘一声,他答应娘娘的事,定会做到!”
君宛清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苦笑。应了成公公后,她依旧没有歇去。她总觉得,周敬翎今日除了因为答应她的事,去阳修妤那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至于那原因,她便无从得知了。
“主子,不去歇吗?”思菊去了秦淮外,思兰便替了她原先的工作。
摇摇头,君宛清的脸上有种落寞的神情,“你先去睡吧,思兰。”对这四个婢子,君宛清越是放心,便越是觉得亏欠她们。她进这宫中,抱了最坏的打算便是死,但她不想让她们四人陪着她一同去死。她只想着在还未交战前能找个机会替她们寻个好的归宿。
思兰也是个慧心的姑娘,知道君宛清现在想一个人清静,便顺从的离开,但却没有睡去。
这天夜里,君宛清想了许久,思兰也守了许久。直到屋中灯暗去,思兰才默默回了屋。
次日。
早早的醒过来,想着她也歇了好些日子了,现在也该继续去储凤宫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