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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李宛婷半倚在贵妃椅上,有些无奈道,“日后周敬翎送来的东西,思梅你就看着处理吧。这个孩子,我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我不能要这个孩子,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能抛弃他……至于萧太医,你还是替我回了吧。”
思梅知道李宛婷心里定是不好受的,但也无法应她些什么,只能请了安,退了下去。但刚刚走到门口,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思菊?你怎么和莛……莛王一起来了?”
思菊?周敬莛?她听到的是这两个名字吗?李宛婷从贵妃椅上站起,看着门口走进的两人,也是十分的诧异,“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思梅他们都不知道周敬莛已经知道了他们与米朝的关系,但若是周敬莛因此而蒙骗了他们……
“皇后娘娘别担心。今日一早,思菊姑娘便到了臣妾府上说是想要进宫看娘娘,臣弟知道娘娘有了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便自做主张带了思菊姑娘来,娘娘可别生气呢。”周敬莛微微笑着,依旧是一副暧昧的口气,引了思菊走进储凤宫,也不顾李宛婷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思菊惊讶的神情。
“既是这样,该是本宫多谢王爷才是呢!思菊,还不快谢过王爷。”李宛婷直视着周敬莛,也是一字一句道。
周敬莛倒也不和她客气,“皇后娘娘客气了。既然思菊姑娘已安全到了娘娘身边,那小王也就不打扰娘娘与思菊姑娘叙旧,先告退了。”
李宛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周敬莛离开之后,才走到了思菊的身边,“思菊,你怎么来了?秦淮那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与李宛婷的惊讶一样,思菊也是对刚刚听见的消息感到了十分的惊讶,“主子,莛公子那是什么意思?主子,你有身孕了?”
李宛婷苦苦一笑,也不隐瞒,“是的。思菊,这事你别与哥哥说。他若是知道了……”
“主子!”思菊打断了李宛婷的话语,“主子,思菊打小便跟着你。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但你……”
李宛婷只能苦笑,答不出任何话来。对于这件事,她自己也是头疼的很。转过头,只觉得门口似乎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影。李宛婷微微皱起了眉,突然快步向门口走去,“谁在门口?”
“娘……娘娘。”在门口的,正是李宛婷那是唯一留下的一个婢子,云雀。云雀请了个安,小声应道,“娘娘,奴婢正好路过,打扰了娘娘,实在……”
“主子,她是你的婢子吗?”思菊看清了云雀的面貌,疑惑道。
看了眼思菊,又看了眼云雀,李宛婷亦是疑惑道,“是我宫中的。怎么了吗?思菊。”
思菊走到云雀面前,突然妩媚一笑,“姑娘可是唤作云凌?”
云雀眼中闪过一丝的慌张,但还是淡定应道,“姑娘认错人了吧。奴婢云雀,并不是什么云凌,也不认得名叫云凌的人。”
“是吗?”思菊反问道。又转过身,看着李宛婷,道,“主子,思菊今早去找莛公子时,在政莛苑中看见这位丫头在与政莛苑的夷管家鬼鬼祟祟的说着话,而且那时,思菊明明听夷管家喊她作云凌。”
周夷?李宛婷知道,自她进了政莛苑之后,周夷便一直在她身边作着手脚,如今,又是他将人安排进了储凤宫吗?再次看向云雀时,李宛婷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当初对她的友好,“你到底是谁?若你说得是谎话,本宫自有本事查出,若你真的是周夷的人,到那时候,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听了李宛婷的话,云雀依旧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宛婷。许久之后,才跪下身,道,“皇后娘娘,奴婢确是云凌。云雀是奴婢的亲生妹子,数月前被周夷擒了去,奴婢想救出妹子,便只能听从于他。便是周夷让奴婢进了储凤宫,本就是想着能有个眼线,却不料奴婢有幸被娘娘收在身边。周夷知道后,便让奴婢做了线人,不管诗诗贵姬,云贤妃,或是玉贵妃来宫中的事情,奴婢……”
这么说,是她自己给周夷留了个眼线呢!李宛婷苦苦一笑,又看向了云凌,“云凌,你作这些,都是为了救出你的妹子?”
云凌点点头,“娘娘,若不是这样,云凌何苦做个背叛主子的人呢!”
叹了口气,李宛婷又接着说道,“云凌,你今后依旧跟在我身边,不要让周夷知道了这些。什么事能让周夷知道,什么事不能,我自会吩咐你。若是你听话,我保证周夷伤不了你的妹子,若是不然,既是他不伤你妹子,本宫也不会让她好过。”
云凌应了一声,不再说些什么。
李宛婷又转过身,看向思菊,“思菊,你还没说今日进宫是为了什么呢。”
思菊有些担忧的看了云凌一眼,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不碍事的。你只管说吧。”李宛婷淡淡应了句。
思菊应了一声,接着回道,“周敬翎今日突然下令退兵,少爷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才让思菊来探听。另外,思菊也有些想念主子了,故才去找了莛公子。不过……主子,为何周夷他一个管家要对主子不利?莫非,是莛公子……”
摇了摇头,李宛婷并没有将周夷的身份告诉她,只是说道,“思菊,如今并不太平,你便先留在我身边。秦淮那儿,我自会派人去说的。”
瓦…是…勤…劳…的…分…割…线
圣朝殿。
周敬翎几分烦躁的看着群臣,没好气道,“你们又有什么事吗?”
“皇上!臣等想问皇上,为何要退兵?”卫宏祥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卫卿家,你这是在质问朕吗?”周敬翎也有几分的不悦,“朕的决定,自有朕的思虑。岂是尔等随意过问的?”
“皇上!”卫宏祥又接着说道,“国家并非皇上一人的!若是皇上不能起到一个明君的作用,这样皇上,又有何用!”
“放肆!卫宏祥!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周敬翎几乎是吼道。
卫宏祥抬起头来,阴阴一笑,又转过头看向朝内的群臣,“各位同僚,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涵朝的皇上!他连文将军这样的开国功臣都能杀,何况是我等呢?既是这样,我们又何必为他效力?倒不如另立新君!”语落时,卫宏祥的目光落在了周敬莛的身上,“莛王被百姓称为善王。对社稷,对江山,对百姓,对我等,哪件事莛王处理的不如皇上?只是他周敬翎虚长了莛王几岁,便要对他称臣吗?”
周敬莛见箭头移到了自己身上,不禁有些诧异,但还是微微笑道,“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谋反可是大罪啊!”
脸色越来越沉,目光自卫宏祥身上掠过,又扫过了群臣,最后落在了周敬莛的身上,周敬翎阴沉道,“皇弟,同样的话,朕得送给你呢。谋反,可是大罪。”
周敬莛看向周敬翎,更是诧异,“听皇兄这意思,是认为今日卫大人所言,皆是出自臣弟之意了?”
朝内,一时再没有话语。
“皇上!王爷!可否容微臣一言?”打破宁静的,是兵部侍郎叶脉,亦是莛王那位未过门妻子叶心的兄长。“皇上,臣等得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很是理解皇上想为娘娘积福而不愿屠杀生灵的心情。但是皇上,兵变在即,若是此时讲妇人之仁,只会让百姓更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哥哥,我刚刚听玉贵妃说,当朝的皇后,根本不是什么莛王的义妹,而是米朝的公主……”
“叶兄,皇上荒废朝政,我们真的担心涵朝会就此亡朝啊!好在皇后娘娘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只可惜,女子不能当道……”
“叶兄,小弟我甚少佩服别人,更别说是个女人,可皇后娘娘当真另小弟佩服!只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嫁给皇上,可是委屈了她啊!”
突然记起叶心,杨立,温携的话语。如今,联系在一起,叶脉不禁有些疑惑。若皇后真的是米朝公主,便是此次发兵的李元华的妹妹。那这次的发兵,莫非,是因为皇后?但当今皇帝的确是掌政无能,而当看那米朝公主都那般另人敬佩,若真让李元华做了皇帝……
叶脉的思绪没有继续下去,周敬翎没有任何余地的冷冷说道,“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朕是天子,朕的话就是天意!卫宏祥,朕劝你还是老实做你的丞相,别让你的女儿也跟着你不幸。还有你,周敬莛!你是朕的亲弟弟啊!如今你却来谋反?”
卫宏祥又是阴阴一笑,“皇上!既然你执意如此,便休怪臣得罪了!”
话音刚落,无数的黑衣侍卫自上方跳落,其中两人先是擒住了成公公,全公公两人。又有两人手持着刀,向周敬翎逼去。
“卫大人你……”周敬莛诧异的看着卫宏祥。其他大臣也是一时落入了混乱之中。
卫宏祥冷冷看向周敬莛,道,“莛王,臣愿辅佐莛王殿下登基!但若是王爷不允,便休怪这改朝换代才是‘天意’了!”
杀戮
储凤宫。
自从思菊来了之后,储凤宫似乎变得更加热闹了一些,又似乎是更加的冷清了。
“主子,”那日将话说开了之后,云凌便也不再象之前那般见外,倒是与李宛婷亲近了起来,“主子,刚刚得到的消息。卫宏祥谋反,如今在养尊殿,皇上已被他们的人擒住了!”虽然知道了李宛婷的身份,也知道李宛婷对周敬翎的仇恨,但毕竟她的身份只是个宫女,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叫他的名讳。
卫宏祥?李宛婷早知道他有造反的心思,但却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造反,“那他是要自己做皇帝吗?”
“听说,是要立莛王。”云凌接着应道。
周敬莛?难道,卫宏祥之所以会造反,便是为了周敬莛吗?周敬翎昏庸,但周敬莛不是。何况,如今李元卿还在他的手上,若是皇帝改作了周敬莛,他们还怎么逼宫?
想到这,李宛婷便向门口走去,只对云凌说道,“云凌,你去告诉思梅,让她立刻赶去养尊殿!”
“是。”虽然不知道李宛婷要做些什么,但云凌还是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寻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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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尊殿。
赶到养尊殿门口时,却发现这里异常的没有守卫。想到刚刚云凌的话,又忙是加快了脚步。
“皇上,臣只问你一句话,这皇位,你是让,还是不让?”卫宏祥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此时的养尊殿上,群臣站在了一边,面前是三个拿着刀的黑衣侍卫。周敬莛另外被两个侍卫押在一边。而周敬翎仍是坐在龙椅上,被一个黑衣侍卫用刀架住了脖子。
“不让。”李宛婷冷冷开口,自然的扫过群臣,走到了养尊殿的中央。“卫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若是诗姐姐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做这等谋反的事,会作何感想?另外,大人在进宫之前,可否安顿好了你的夫人?”说着话,李宛婷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对耳环,“大人可认得这个?”
“这是……”卫宏祥快步走到了李宛婷的面前,盯着她手中的耳环,突然失声笑道,“好啊!好一个皇后!你抓了我的夫人?”
李宛婷淡淡一笑,“卫大人何必动怒呢。大人手中的可是当今皇上,王爷还有满朝的文武,而在本宫那儿的只有另夫人一人。如此的身价,可真是托了大人的福呢!”
卫宏祥冷冷一笑,道,“皇后娘娘可真会谈买卖,你以为一人,就能换来一个朝代吗?”
没有回答卫宏祥的话,李宛婷只是向周敬翎走去,“各位大人,可否容本宫问一句,在你们眼中,一个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文武双全?治国安邦?不以一人之事为大,全以百姓,以社稷为重吗?”转过身,直视着卫宏祥,李宛婷接着说道,“皇帝。天子。那么,天下都是他的?放眼四方,我们能到达的地方真正又有多少?还有,皇帝也是个人,他自然有他的七情六欲。杀戮的时候,你们觉得他残忍,说他是个暴君,不杀的时候,你们又说是妇人之仁?那么请问,在你们看来,皇帝究竟是什么?是江山的傀儡?是社稷的傀儡?还是你们的傀儡!”
没有人回答李宛婷的话。他们不敢,更回答不上。
卫宏祥盯着李宛婷,亦是迟迟没有话语。
李宛婷又转头看向了周敬翎,轻声问道,“皇上,卫大人一时糊涂,今日之事,便全当是个闹局吧。”
褐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李宛婷许久,周敬翎才应道,“朕,不怪他。”
转过头来,看着卫宏祥,李宛婷又开口道,“卫大人,你还不让他们退下吗?”
又是安静了许久,卫宏祥才慢慢开口,“退吧……”
又是齐齐的一声,那些黑衣侍卫皆收了剑,似是木偶一般,齐齐向外走了去。同样也是齐齐的,才刚出门,便一个个倒地,再没了心跳。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