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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觉得很多东西是由家庭而起。说来可能有些盘根错节,不过这二、三章内应该是可以把轮廓描全。真的很慢……(恨恨地看着舒容……)还请各位看客见谅T_T
昨天给看客的回文,目前移到『关于本章还有话说』区,谢谢各位^^
第二日,少傅依然是让舒大公子给撵出了园子里,乖乖地上朝去。而在早朝后,虽然皇帝有意加恩,给假一日,但少傅只是苦笑了下,没有领受。
是以下了朝后,少傅便依然是要往宗学去。郡王大人则是前头正抬脚要往兵部去,后头凤仪宫便来旨,着郡王入宫见驾。扯了扯脸皮,郡王没说什么。但舒容知晓,这会子兵部怕也是人多事杂的,而内庭有旨,想来也与哥昨日犯病脱不了关系。
「好了,妳小舒有什么劳烦都免开尊口。晚间弄坛子生春来,其它妳给谢师傅瞧着办吧。」挥挥手,郡王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但此番话出口,那头少傅也是个啼笑皆非。
「谢师傅是做素菜的,能瞧着怎么办?我让人去三春楼领桌席面,就当是谢郡王吧。」
说完便是一揖。郡王一个闪身,避过少傅一礼。
「别、别,要给皇姊看到不得了。」一句话说得众人皆笑。内庭来的几个男官年纪小,脸蛋儿憋得通红。笑谈了几句,郡王才径随男官去了。
◎
入得凤仪宫,郡王才是察觉,皇帝原来也在。大阵仗,她对自己办了个鬼脸,看来这关头难过。
而后照例,虽是太医早已呈上奏章,也已入宫禀知。但皇太夫就是放心不下,非得要找来郡王问个详细才行。
──或许吧。年轻的郡王心里明白,生养自己的父亲,挂心那位舒大公子,这是不会错的。但要说仅仅为此?
收敛起眉眼,郡王安生坐在皇太夫刚才使人搬过的绣花敦子上,品着盛在玻璃杯子里的君山银针。皇太夫则是让人将太医写上的折子摊在桌上,一字一句地琢磨着。皇帝坐在一旁,瞧着刚才递上的军报。虽是谁也没说什么,但凡能踏入这凤仪宫的,哪个不是千筛万选出来的人精儿?是以一干男官此时也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秦晓。」
许久,皇太夫才开口唤道。名为秦晓的年轻男官踏前一步,瞧见皇太夫点了点头,便领着一干人等躬身退下。
「佛爷。」
只得搁下手上的军报。皇帝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父亲。脸上,竟是带上了些许凝重。
「兹事体大,兴许小玉儿不愿呢。」
「皇帝。」
没有看皇帝。皇太夫推开那份折子,甚至没让皇帝把话给说下去。
「男人与女人不同。」
闭上眼,皇太夫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千言万语、千头万绪。要从哪一头提起,哪一头又不是纠结?他年轻时不懂,只道该将一团乱丝解开才是。然而几十年过去,他也才堪堪地明白,有时,有那么把好剪子,也就将就着够用了。
「男人,在家从母、出嫁从妻。母家如何显赫,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断没有个回头的道理。要从另一头说,即便母家犯得十恶大罪,但凡不牵连,也没追到男子身上的道理。」
◎
郡王很清楚。父亲的这番话,虽然是说给她那姊姊听的。但父亲实际要告诉的人,是她。
「小十三,妳听哀家的。妳要是想看着小玉儿活,那便尽快给他个归宿。要照哀家说,就把他给妳当做个郡王君,也没什么不行。」
「佛爷!」
伸手捺下了皇帝言谈之间的不敬与焦躁。皇太夫伸出手,再度展平了三位太医所一同联名奏上的折子。
「同情也好、情爱也好。或者,妳只是看在哀家、皇帝,或者是任何人的情面上头都行。后头妳想纳夫纳郎,那也随妳。」
◎
「总之,您要我把小玉儿带出舒家。」
好半天没有答腔。郡王一开口,便直捷地道破了天机。皇帝转过头,眼中自是有些讶异。
皇太夫没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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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看客移驾作者有话说区^^
「佛爷,何必委屈十三妹?」
瞧着眼前,郡王沉吟许久。皇帝忖度着,只得开口缓颊。
「前头您也说了,小玉儿人好,又是个贞淑贤静的性子。外头多少世家姐儿求都求不来?回头朕给他捡一个好的,不也就是了?」
「皇帝,要从那些姐儿里挑人,哀家何必在这儿多费唇舌?」
摇头,皇太夫抹着折子上头的一字一句。
◎
「未嫁从母、嫁后从妻。谁家的男儿,出嫁时不泼那盆子水?」
顿了顿,皇太夫那苍老的话声,传到皇帝耳里,却是有如太息一般。皇帝看了妹妹一眼,郡王则是连头都没有抬起。
「舒家的大公子,若终身不嫁,也只能是舒、家的大公子。」
◎
──她知道、这是梦境……
她依然记得清爽:她的娘亲,一生除圣贤言谈著书外,其余的杂书异谈,她那娘亲是一盖不信不论的。但男子不同于女子,男人家讲求崇佛信道,吃斋行善。娘把这些个都当作是男人家的小玩意儿,只要不佞,娘向来都随着爹去。
所以她还记得,幼年时,爹常是一头哄着他睡,一头同其它的保父公公谈经说因缘。有时她睡睡醒醒的,多少也会听进些。所以虽是舒家少傅从来都绝口于缁黄之流,但她也并非对此全无所悉。
所以,对于眼前的种种,她没有迷惘,也没有惊慌。
──不过就是梦境……
她的念想,与那时的自己、交迭在一处……她跪在娘面前,哥也在她身边。
这是出奔的那一晚。
『容儿,妳是舒家的最后一脉骨血。』
娘的话声──听起来有些遥远。却又像是很近……她听着当年的自己点头称是、承诺会复兴家业,会让舒氏门庭重立。
那哥呢?这一头,她则是拼命地开口,想要发出声响。
那哥呢?他怎么办?
而后她拜别母亲、拜别父亲。兄长被母亲留在厅堂之上,她在跨出门外时,听见父亲终于挣脱出一声哭喊。
她回过头,却只能见得兄长跪得挺直的背影。
◎
「我说少傅。」
一下子清醒过来──舒容这才察觉,自己适才……似乎是瞌睡了会儿?几个跟在车外的伺候人赶紧递上浸得冰凉湿透的帕子。少傅一头抹着脸,一头只得先应付两句。
「呃、郡王所言甚是?」
「那好,过了年关,咱们便整装出发吧。」
把书本放回脸上。郡王大人舒适地伸了伸腿,看起来是对少傅的允诺相当满意──虽然少傅压根儿便不晓得自己是应承了什么。
「别说那边境苦寒之地,尽是些武女莽妇之流。其中可不乏文武兼治者。要是她们知晓本朝大名鼎鼎舒氏少傅愿往,给她们讲经论文,想必是乐意的紧哪。」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吗?只得苦笑了下,少傅也只得摇摇头。
「食君之碌,忠君之事。我去倒没什么,只是上回,皇上与太夫才驳了您不是?」
「就算再怎么天下太平,朝廷也不能养着个闲王爷吃老米饭吧。」
一把把书从脸上给抓了下,郡王眼下看起来可是挺乐。舒容没有丝毫意外。真要说起来,她所认识的定邦郡王,原本也就不是个做闲王爷的料子。
──只是、哥怎么办?
「怎么,少傅大人不愿?」
回神,瞧见了郡王一脸的促狭神情,舒容自然只得摇头苦笑。闭了闭眼,也就在这剎那之间,舒容错过了眼前,十三皇女眸中带过的一丝深沉。
「郡王也忒是小瞧了舒容。」
漫不经心地瞧着天边落霞、倦鸟归巢。实话说,这要落到其它教习讲习、甚至是少保太傅身上,怕不早就托门子走关系,非得把这苦差抖落不可。偏她就不。
「舒容何许人也?不过一介腐儒酸丁尔。如今有此幸进良机,得附骥尾,出北疆,立堂讲学,有何不愿?只是舒容尚不敢称通达,若有误圣贤之道,便真是学问罪过了。」
「也只有妳小舒会说这算劳什子幸进。」
摇摇头,郡王瞧着离舒园还远,便仍把书本盖回脸上。舒容也是笑,心里却仍是忧愁。
「只是,这回仍是得要劳烦郡王府。家兄……」
◎
「小舒。」
话声,从书本底下传来。听起来虽然有些模糊,但仍能让人听清。舒容没有转过头,也没有应声。
「哥子是妳的。妳给本王说说……这北疆,小玉儿会不会、愿不愿往?」
◎
舒容猛地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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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新年快乐!
原本红叶我是要拼在06年的最后一日贴新稿的,结果回头修啊修的,外头就突然开始喊新年快乐了……既然如此!就慢慢改吧(倒地不起)其中有多修入一段转折,希望各位能够喜欢^^
今天事忙,没办法给诸位看客一一写回文,真的很抱歉M(_)M不过要特别说明一下:是,我又黄牛了。奶娃娃又没出现Orz不过他下回、下回一定会出现的!(一开始就是他的戏份)这一回,各位应该会发现,转折的弧度有点点大。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真的很谢谢各位的支持,也希望得到各位的指教。老实说,我确实想在这个部分写一些东西。或者会很隐晦,但无论如何,我会继续努力的,也在这里祝各位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事事顺心如意^^
──一开始,她根本无意理会当年的舒家疑案。
她不喜欢京城。自然,也不怎么愿意待在京城。或许她曾经看惯这繁华世界的一切,但是在出北疆以后,她才明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不需要那些纸醉金迷。而对堂堂的皇十三女而言,荣华梦一场,功名纸半张,更不仅仅是外头歌郎的一句唱词。那是她看惯的风景,几乎是耳濡目染。
所以她去了北疆。宁愿跃马于彼处,杀敌于阵中,也不愿回京当个太平郡王。也只有她在北疆的部属知晓,为免上京,她推了多少功劳,揽了多少边疆女儿的不羁与狂气。
「还是这儿舒服哪,可免了我去计较个什么王啊什么王的。」
也曾调任北疆,与这定邦郡王一同戍边卫土几年的佑氏二姑娘,回京后是给自家娘亲这般学说的。那副乜着眼,声豪气粗,一头还尽着个缺口粗磁碗,同自家亲兵抢喝几口烧刀子的醉态,自是引来一旁爹亲给啐上几声。下兵喝的能有什么好酒?不过是最最等而下之的烧刀子。一个定邦郡王,搁着身分不管,去同人抢喝几口烧刀子?
姑娘笑,佑氏家主原先是绷了绷脸,后头也没掌住。男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佑氏家主叹道,这家主嫡君自是不服气,但瞧着女儿也在,自是不好让妻子下不得台来。
人从花丛过,哪能片叶不沾身?这佑氏家主,只给女儿点拨了两句。二姑娘是个伶俐人,自是能够懂得母亲的意思。
别说这定邦郡王、十三皇女,与当今同出一父。就算是下头的侍郎之女,哪个又是安分守己的?所以离开京城,便是离开是非之地。少沾些是非之人,是非之事也会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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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舒家疑案,最后会落到自己的手上。
明发诏谕前,她反反复覆地给她那皇姊讲,这是帝都,是京城。能办这事儿的能官干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排到哪儿才轮得到她小十三?
听见她的这般说词,皇帝不置可否,却也没有收回成命。待得她去给父亲请安时,才给父亲好说了一顿:
『妳啊,装呆卖傻也得看看那上头坐的是谁。妳当妳皇姊真信妳是个莽妇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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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与舒玉,才有鸣凤楼中的那回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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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殿下?郡王?」
一下子回过神来。定邦郡王瞧了瞧四周,是了……是已经到了舒园。一旁还是那么几个伶俐可人的伺候人环绕,只是总与她一同进厅堂的少傅大人,此时却是早已不见人影。
也是。这小舒,看来可气得不轻。
一脸无所谓地下了车马,依然是让人伺候着换上燕居时候的衣衫。察觉到身上似乎是有点什么熟悉的异样──郡王睁了睁眼,像是有些意外。
「大公子不是病着?」
「小郎君说是来探病,一会儿便回。」
几个少年笑着,隔着窗,指了指不远处的佑府车马。郡王这头嘴里还唔唔称是,转身便止住了脚步,眉心微不可见地轻皱了下。
「你们那少傅大人,莫不是还不知晓吧?」
几个少年,此时也只得面面相觑。一会儿,一个圆脸少年才被推举出来发话。字字斟酌,可说是十分小心。
「少傅大人看起来像是……气恼得很。」
何止气恼。车马还没停妥呢,少傅便跃了下来,险些是唬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