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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说:“哪里,上次在你家吃饭,你妈炒得挺好吃的。”
我说:“呵呵,上次我妈是不是教过你,有点像我妈炒的味道,又比我妈的香辣几分。”
小晴心里美滋滋地,说:“上次问过,不过没记全。”
杨昆拍拍我肩轻轻说:“有前途,夸人不说一个赞美的词,却让人听起来舒服,你是第二个让我佩服的家伙。”说着敬我酒。
我一口喝完,说:“没有哦,我说实话而已。”
叶老师咪笑着,说:“杨凡情商应该挺高的,女孩子都喜欢你。”
我说:“哪里,你问小晴,我在高中是大闷蛋一个。没有女孩子跟我说话的。”
小晴刚好端菜出来。听我说,应声道:“女孩子都想跟你说来着,只是你眼光太高,不把学校的女生放眼里,谁还那么没趣呀。”
我赶紧说:“这可冤枉人呢!我真不知怎么跟女生打交道。”
小晴问我:“那你现在是怎么做到游刃有余的?”
我哑口无言。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说:“唉,来我敬大家一杯。”
小晴笑着坐在杨昆身边,“没话说了吧?”
我点点头说:“没话说了。全在酒里啦!”
杨昆说:“别顾着说话,多吃菜呀!”
我拿起筷子说:“对,多吃菜。不吃可惜了。”
小晴拿起杨昆的杯子说:“来我敬叶老师和小凡一杯,谢谢你们的帮助。”
叶老师说:“都是一家人呢,别说见外的话。”说着端起杯子。我也拿起杯子三个人碰了一下杯。然后都一饮而尽,小晴连呛了两下。
杨昆慌忙接过杯子,说:“她没喝过酒,见谅,见谅,我来陪大家喝。”
我笑着说:“小晴这样子,像我小时候偷我爸的酒喝。还以为像喝水一样,一口下去呛得眼泪全出来了。”
叶老师和杨昆都笑着,他们都说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小晴也破涕为笑。
三人边喝酒边聊着各自小时候的趣事,小晴睁大着眼听着。
最后叶老师不胜酒力,说再喝要醉了。杨昆说知道要醉了的人,其实一点也没醉。
不过,真喝醉了也难受,便没再劝酒。大家都喝得微醉便罢手了。
酒足饭饱,小晴收拾着残局。
接着又聊天聊到很晚,叶老师说去我那睡,杨昆没再强留,把我们送到我住的单元门口才回去。我给叶老师倒水,叶老师夸这房子漂亮。我说这是我表姐的房子,女孩子住的是要精致些。叶老师便要我讲百合的情况。
我便把我所见,以及从高敏那里听来的百合的故事讲给叶老师听。
叶老师沉默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不禁掩面而哭。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伤心的男人的眼泪,原来比女孩子的哭更加让人难受。
我洗了块温水毛巾给叶老师擦脸。
叶老师说,他与百合其实在高中就相识了。本来他高中时的目标是清华北大,阴差阳错来到了F大。如今百合走到这一步,都是他害的。他对不起百合,说着又哽咽起来。
叶老师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跟我讲他与百合的故事。
“在高一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成绩比我好,家庭条件比我优越的女生。其实我爸是镇长,我妈是银行的,家里应该算可以的,不过人家是副县长,官职比我爸高。那女生本来也喜欢我。我们刚开始交往,她父母就反对。那女生很听家里的话,从此不跟我来往。我很伤心,她们家里人说我跟她交往是有目的的。”
“高二的时候,我认识了转校来的百合。百合刚开始成绩很差,是我帮她一点点提高的。百合喜欢上了我。其实那时候追她的人很多,不过她只喜欢我。而我的心却不在她身上。但是我还是接受了百合。目的就想气气我爱着的那位女生。”
“本来,她的成绩一直是第一,而我也稳居第二的。自从跟百合在一起,我成绩直线下降,而百合成绩直线上升。老师都说真是一怪,拍拖一般受影响的是女生成绩。我不服气,我想压过那女生,高三的时候拼了命读书,百合也一直陪着我。那女生的理想就是进北大,所以我想进清华。百合不知道我跟那女生较劲,只以为我有理想有目标。高三每次模拟考都没能超过她,总是相差那么一点点。我总找不出原因为什么考不过她。也许我每门都考满分才能胜她。我差点气馁了。最后,百合才看出来我是在斗气。”
“她安慰我,开导我,可是我当时听不进去。百合的成绩也跑进前十了,其实这也算是我的功劳,可是当时心没在百合身上。学校里都说我和百合是最佳拍档。百合跟我在一起觉得很幸福。我要是当时多留意百合,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叶老师叹息着。我递给他一杯水,他端起来,杯子在他手中发抖。叶老师接着说:
“高考的时候第一志愿报了清华,第二志愿报的北大,第三志愿才是F大。百合第一志愿便填了F大,她说清华北大是没戏的。成绩出来之后我伤心欲绝,那女生考上了北大,而我离北大本科线差2分。本来这次我成绩比她还好,可是人家是副县长,可以加30分。百合不知该祝贺我,还是该安慰我。虽然我成绩是全校第一,可是上不了清华北大。在毕业聚会那天,那女生没来。我喝了很多酒,喝醉了。百合带我在镇上的招待所开了房,我们发生了第一次。她用她的身体来补尝我,希望我能镇作。”
“我跟百合进了F大的校门。大一的时候,百合经常找我。我对她不冷不热。每当我喝了酒就会跟她发生关系。终于,她怀上了。很慌张地找我,而我真混蛋,居然不管她,让她去医院做掉。这件事,对百合打击很大。一个女人最无助的时候得不到她心爱的男人的关心。你想想,她会是怎样的伤心。从此之后她再不找我了。当我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发现自己其实也已深深地爱上了她的时候,已经晚了。百合跟另外一个男生在一起了。我恨过百合的水性杨花。不过我更恨自己。假若百合真遇到她的真命天子,我也就祝福她了。”
“当我从别人口中得知那男的品行不正时,我想拼命地挽回百合的心。然而,我越是这样,她越跟那男的亲密。我知道她在报复我。可是,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去报复呀。我很伤心,很无助。我求高敏帮忙,高敏说她也无能为力。”
“我跟踪她,想保护她,越找她,越逃避着。大三,她就跟那混蛋去了南方。从此再也没回来。我以为她还会回来继续读完大四的,毕业后就申请留校。我想等她回来。唉,原来一个女人心死之后是绝难挽回的。当初没珍惜,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我点头道:“套用周星弛的一句台词,曾经有一段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当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一定要给这份感情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一段真诚的感情恐怕一万年也不够。”
叶老师痛苦地双手掩着脸,“我现在不希望一万年,我就想见到她,让我好好看看她,跟她说说话。……”
第三十九章 男儿有泪(二)
我安慰着:“会见面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百合她心地还很善良,她是个好人。她还没有完全迷失,只是命运对她太不公了。”
叶老师突然抓住我的手,脸色很吓人地说:“这是我造成的,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唉,叶老师内心原来是如此的痛苦。看着他惶彷无助迷惘悲伤的脸,我内心也是一阵揪痛。谁能帮他,把百合带到他身边,谁又能救百合于水深火热中呢?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指向我,或许我有机会接触百合,向她解释这一切。我想起百合身上的纹身,那样的美丽,然而却又那样的悲伤,它在为她的主人而哭泣。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个这样的百合,但愿除了百合天底下其它女人都是幸福的;不,百合一样可以得到幸福,一样可以的!
我抓紧叶老师的手,他的手还在发抖。我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无法出口。
叶老师用布满血丝的眼瞳盯着我说:“百合要是再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点着头说:“我一定会通知你的,一定会带你找到她的。”
叶老师默默地站起身来,像木头人一样机械地往门外走。我拉住他说:“这么晚了,你就睡我这吧!”
叶老师说:“这是你表姐家,不方便。”
我说:“我表姐不住这,没事。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叶老师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我便带他到我房间。看着他和衣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内心的纠结,不是一下就能打开的。心病还需心药医,找到百合,才能治好他的心病。
我轻轻地掩上门,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心情很沉重,许多的影子在脑海转去转来,一时难以入眠。心想要找到百合,只有找那神秘女孩帮忙。可是那神秘女孩又去哪里找呀?恐怕比找到百合还难。突然想起,她们以我信箱来传递消息,肯定在大学校园有他们的眼线。在学校多留意或许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想通了这一节,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叶老师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把我叫醒说:“今天开学了,跟我一起去学校吧!”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红肿的双眼,点了点头。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便和叶老师坐车来到学校。叶老师去了校工处,我来到宿舍,只看到阿来和杨华九躺在床上,高柏飞还没到。我没有叫他们,收拾着我的床铺,清理着储物柜。尽管我轻手轻脚,还是把他们吵醒了。
杨华九迷糊着双眼说:“老班,你这大清早的搞什么?”
我便向他们问新年好。接着说:“大懒汉,现在都7:30了,还大清早!”
阿来说:“今天又没课,睡到中午都没事。”
我问阿来:“莫小生来了没有?”
阿来说:“我哪知道呀,他来又不通知我。”
我拍拍脑门说:“我忘了,你们同一个地方不同村。”
杨华九问我:“老班,寒假怎么过的?”
我说:“能怎么过?得过且过呗。”
杨华九叹息说:“唉,失恋的人,也只能这么过吧!”
我跳他床上掐着他脖子,“你说谁失恋啦?!”阿来在床上笑着说:“我们老班是啥人呀,哪轮到他失恋呀!”杨华九被我掐得喘不过气来,“再……再不放……放手,要出人……人命啦。”
我松开他,他弹起来使劲咳嗽着。老半天才说:“老班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说:“这也够狠呀,我打算找莫小生学几招,你们说说看,上体育课请莫小生教我们武术行不行?”
阿来说:“问题是班团不在了,没人说得动他。”
我想了想说:“他不公开教,我私下里请教去。”
杨华九问:“老班你啥时候起这念头了,你现在才学迟不迟了点?”阿来跟着说:“是呀,这要从小锻炼的,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要当大侠吧,以为得本武功秘集,就能老子天下第一呀!”
“呵呵,”我捎着头皮讪讪地说,“开玩笑,不过学几招实用的也不错哦。”
阿来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会武,从没见他使出来过。这人从不和人争执,也没见他和谁动过手。就他那几下打篮球的功夫也很难断定哦!”
我说:“那你还老吹他家是武林世家?你这不误导人嘛!”
阿来说:“我随便说说而已,鬼知道你还当真啦!”
我说:“那以后你说的话都权当放屁了!”
杨华九在床上幸灾乐祸地笑着。
阿来有点急:“你怎能一概而论呢,有时开玩笑的话能当真吗。”
我看他的囧样,笑笑说:“开玩笑呢,是吧!下次你可要事先声明,哪句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那句是不开玩笑的可以当真。要不然我信你哪一句呀。”
杨华九笑得直说肚子痛。阿来不说话了,看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跟你说话我脑细胞要死一半。”
杨华九接嘴说:“那你不成边摊了吗,跟老班说话可以锻炼你语句的严谨,不要老是给人家钻空子。小子,学着点吧!”
阿来好气地道:“学学,我不正在学吗?”
我说:“别费话了,都起来一会去拜访下任课老师去。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杨华九问:“有什么喜事呀?是不是把班团追回来啦?”
我说:“儒子可教也,不过还有件喜事,我写的书出了。”
阿来和杨华九都从床上蹦起来,“那今天要海搓一顿了。”
我跟他们说:“你们两个去张罗,今天到的有口福,明天来的不再请了。”
阿来问:“女生也叫吗?”我说:“那当然,都是同学嘛!”
两人急急忙忙起床穿衣,跑洗漱间去了。
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树枝开始冒嫩芽了,才想起初春到了。不知李艳瑕在A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