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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的迷离,脑海里走马观花的出现好多陌生的图片,都有夹带着一个更陌生的自己,不,那不是自己,不是了。
只要自己陷入昏睡就会受不住控制的看这些记不住的幻象,有点害怕一些神情,却没有人过来可以叫醒自己。
图族的人很快接赶上了故意放缓速度的古子麟,看着重伤过后还没有醒过来的牧歌将军。
“阿九呢?你们把阿九藏哪里去了,把他还给我们”,武阳被同来的两个身穿铁胄的将军拉着。
“这里没有叫阿九的人,只有一个我们南朝找到遗失很久的翔王爷是先帝的最痛爱的儿子”,负责接洽的花木临看着毛躁的草原王爷据实的说道。
“我这里还有一份需要交给图族族长的信件,里面是有一些给图族族长贴切的建议,请务必转达”,一个将军较为稳重的接过花木临手中的信件。
“这个里面是医谷神医为牧歌将军配制的药材,按照如此牧歌将军不日就会康复”。
千歌还是处于昏迷状态的被抬回图族的阵营里。
“还有阿九没有回来,还有阿九呢”,武阳大叫着看着低头的两位将军。
“阿九,阿九,你在哪里,你回答我一声”。
“武阳王爷请不要惊扰了我们王爷的仪驾”花木临公事公办的看着无论怎样胡闹都不会改变什么的草原王爷。
眼神清冷的看着被拖走的少年王爷。
浩荡的车队中间最为惹眼的一辆马车,明黄色的帷幔被风吹得四散飘摇。车内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古子绝眼神绝望看着把自己按压在睡榻上的古子麟。
听着外面熟悉的叫声,是武阳过来接自己和哥哥回去了。但是这个人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快放开我,放开……
武阳我就在这里,在这里。
古子绝在心里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但是虚软无力的身体却一点都不听话的只能弱弱的躺在这里,甚至别人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的把自己禁锢在这里。
直到外面的声音消息了很久,古子绝都回不过神,还在认真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许就是下一刻,武阳就找到自己了,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回到那个遍地美丽生灵的地方,回到那个可以木马放羊遥望天际的地方,回到那个有哥哥、有武阳还有很多其他人的地方。
古子麟低头看着渐渐不再挣扎的古子绝,其实这一点的反抗完全可以的忽略不计,白皙如玉的手掌按压在单薄的胸膛上。
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古子麟感觉到手掌下的温度,格外白皙的皮肤在朱色的衬托下隐约的带着妖异的苍白。
就像是月下精魅的蛊惑一般,古子麟放纵着自己的底下头,虔诚的吻在古子绝的额头。
“从今以后,小绝儿就可以永远呆在哥哥的身边了”,古子麟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露出一个简单而满足的笑容。
一只手捂住古子绝失神的双眼,一只手渐渐没入朱色的衣衫。
古子绝身子僵硬着不动,身上好像遗失了所有的温度。
“别怕,小绝儿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
古子麟呼吸粗重的扑在古子绝依然如同八年前一样的年少的脸上,覆上去的身子沉重。
车窗外,春风从遥远的南方开始吹来,已经被扶化的枝条摇摆着纤细的身姿。
春天到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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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摄政王返回帝都,从大夏国待会一位几位俊秀灵异的少年,几位宠爱的带回秦川城府,皇帝都漠然的没有说什么。
但是知道真相的人都知道这一位俊秀的少年就是南朝多年前遗失的太子,如今却是被摄政王当做一个娈童的养在府中。
可是知道归知道,多年的余威摆在那里,就连皇帝都没有说什么下面的这些成了精的人更是三骞其口什么都不会说。
再说了那位身份还这么的复杂,是先帝皇指下来的太子爷,如果真的出来上了朝堂估计就连皇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放他。
如此这样还是维护原状的好。于是南朝国君上下一心的朝堂就此没有了声音,反而对这一阵摄政王无比安稳的只呆在城主府表示很喜闻乐见。
千极山庄来人很多次也没有能见到古子绝的面,周文重伤带着两个属下逃走,如今下落不明。
江湖流传最为广泛的两个说法,一个是当时距离不远的医谷谷主念在当年情分救了他,二是曾经倾绝一时的千极庄主最后的结果不过是狼狈的了此余生。
而那个据说情分相当深厚的草原将军自从回到遥远的草原就再也没有了音讯,只是这几年图族对外扩张的速度很是迅猛,但是领头的确不再是原来的牧歌将军而是图族族长的亲生弟弟,向来的贪玩闯祸的武阳王爷。
为此南朝还特地派使者去到图族巡查了两次,并且有意无意的暗示着彼此要巩固邦交的可以进行联姻。
而秦川王府自从这一次的古子麟回来长久的安静了下来,摄政王似乎无意于南朝政事,明显对这个长大的皇帝放任了最大的自由,一直在**日夜担忧的太后似乎在这个时候看着自己日益掌权的儿子才微微的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第一百五十章
嘉庆二十年秋,南朝帝王及冠大礼,各朝群臣外使来贺。
摄政王古子麟亲自为已经张为承认的古方锦冠发,群臣朝拜,古子麟当着群臣的面前把南朝玉玺交予古方锦。
太后喜极而泣的在后方看着,在侍女的搀扶下才能保持着站立着的姿态。
古方锦一席正黄色的腾龙黄袍,至尊冠带着站在高高的皇位上,古子麟一身深紫衣袍的长袖迤逦的走下九阶阶梯。
屈膝跪地的在南朝朝殿当阶跪拜,群臣高呼万岁。
当晚,南朝金宫巍峨的群殿灯火璀璨,华丽异常。
朱色的纱灯下,侍女仪态委婉的手持着美味佳肴,流转于个个庭位之间。
古子麟的席位紧紧居于古方锦的下方,少数的南朝贵族也都聚集在前排,古子棋看看古玲珑变了脸色的看着静静的坐在古子麟身边的少年模样的男子。
“小绝儿,你怎么又不吃东西”,古子麟却是满眼的温柔之色,宠溺之情丝毫没有一点的掩饰,亲自举起手中的玉箸,挑起珍馐菜肴送进古子绝的嘴边。
“来,小绝儿,听话,张嘴”。
古子绝抬头,有点怯懦的看着古子麟,然后张开樱色的唇瓣,把东西含进嘴里。几乎没有咀嚼的就吞咽了下去。
“不是说过,东西要咬几下才能咽下去的”。古子麟没有见一点不耐的看着几乎没有反应的古子绝。
古方锦看着几乎像是玩偶一样的古子绝,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小皇叔。自己小时候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美人哥哥,几年时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
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宴席下的群臣百官。
“小绝儿,这个不能吃,快吐出来……”古子麟突然惊叫着看着已经被古子绝要紧嘴巴里的花荆棘。
本来只是瓷盘里一种装饰的物件,虽然颜色美艳,只是边缘都是小小的尖刺。
古子麟手指用力的掰开古子绝的嘴巴,鲜血顺着古子麟手指流下来。
“你就是想要这样和本王一直赌气……”几乎没有在众人面前发过脾气的古子麟,把从古子绝嘴里拿出来的花荆棘扔到一边的说道。
古子绝嘴边满着鲜红刺眼的颜色,映着苍白的肤色竟然有种妖异的鬼魅。
还不待古方锦说些什么,古子麟就站起身对着古方锦微微俯身道“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回去。”
说着就一把拉起古子绝,直接懒腰拔起来,带着怒气的离去。
想要起身的古玲珑被身边一身正一品官服的男子拉下,低头说了两句,古玲珑就看着古子麟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黑夜中快速行进的马车内,古子麟看着身下闭着双眼的古子绝“小绝儿,哥哥知道你怕痛的,你现在睁开眼睛回到王府我就不罚你”。
古子绝没有反应,古子麟见状气极一笑的直起身子“你就算现在不怕痛了,我就不信渊静那个小丫头也是个硬骨头,就算是她现在正受小皇帝的青睐,我也有办法让她再也出不了王府”。
幽幽亮亮的双眸,现在又多了一些古子麟说不出来的绝望凄清,还是那样平面无波的看着黑暗中的古子麟。
“小绝儿,过来哥哥这边”古子麟一看到古子绝的眼睛无论多大的怒气都一下全部消去的说道。
直起身子的做到一边,就等着古子绝主动的过来。
果然黑暗中的古子绝就只有一小会可以忽略不计的迟疑就向着古子麟的身边移了过去……
已经到达秦川王府的马车,却没有人下车,四面都是等候在侧的近侍。
好一会之后,古子麟才抱在披着自己衣袍的古子绝走下来。
古子绝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弱的颤动着弧度,露出衣袍外面的手腕,肩头上都有着紫青相间的於痕,还有几处冒出血丝的咬痕。
仅仅就是身上的冰山一角就已经如此惊心,但是几个近侍都低头的跟在古子麟的身后。
“阿九,阿九……”,古子麟刚刚把古子绝放在床榻上,渊静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古子麟转身看着从来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的渊静“我警告过你,不许叫他阿九,别以为你现在搭上几个王亲贵族我就不敢动你”。
“你又碰了阿九,我不是也警告过你,他身体一直很虚弱,你要把他生生折腾死才罢休吗?”。渊静一点都不相让的对上古子麟泛着杀意的眼睛。
最终还是古子麟带着一种近侍的摔袖而去。
“阿九,阿九”,渊静见古子麟离去就立刻跑到古子绝的床边叫道。
古子绝听到熟悉的声音,吃力的挣开眼睛,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痛,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被铺天盖地的痛意湮没,连昏过去的奢望都没有。
只有承受,每一次都是这样。
“静静……”,带着嘶哑的嗓音,以往睁开眼睛都会向着渊静喊痛,如今也只是安静的看着。
“哥哥……哥哥什么时候……你上次不是说,说哥哥快来接……接我吗?”。
古子绝气息微弱的,眼睛里一丝细小的光芒闪烁着不确定的看着渊静。
“是是,快了,你哥哥快来了,你不能贪睡知道吗,在等一阵子就好”,渊静看着听到自己肯定而出现满足笑意的古子绝。
只是满是伤口的嘴角,渊静眼圈红红的默默的守在古子绝的床边。
“哥哥,快来了,真好”。
古子绝轻笑着闭上疲累的双眼,听到古子绝轻喃着的渊静眼泪不止的低头。就算是自己和南朝的皇帝达成了协议,就算是武阳王爷真的会过来接阿九,可是那时候的阿九……那个时候的阿九……
渊静根本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的阿九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还不知道,他一心念着的哥哥,可能……可能……
第一百五十一章
嘉庆二十三年夏。
摄政王当朝面斥皇帝,惹得皇帝大怒称其妄视帝王,文相一众也其上谏弹劾睿王爷,私下聚党营私,私养家臣。
皇帝看着证据铮铮的信件,当即撤下一大群古子麟的党羽,睿王爷的实权也被顷刻取没,只留了一个空空的名号。
“无论皇帝拿走什么威胁臣,翔王爷我都不会交出去,只为了一个小小图族的威逼,就要交换遣派国使。我不认同……”。
静谧的小径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幽深的竹林,几乎遮掩住了外界的光线。
雅致的亭楼小阁,古子绝形销骨立的安躺在铺满毛皮的睡榻上。
已经是长长的墨发随着林间微风吹拂而动,浓密的睫毛如同枯叶蝶翼安静的覆盖着闭着的眼睛上。
挺立的鼻梁下,几乎再也不见樱色的唇瓣。眉宇间从来没有消失过的黯淡,白皙的额角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
轻缓的呼吸,有好几都让渊静高高的提起了担心。
已是妙龄少女的渊静,一身朱青色的衣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虽然已被皇太后钦点为静怡公主,但还是贴身的照顾着已经越来越久的陷入沉睡的古子绝。
渊静静静的看着古子绝安静的睡颜,一个生命渐渐流失生命力的感觉是怎样的煎熬,一点点的希望被捻落成尘。
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渊静脸色一变的走出门外。
“你又来做什么,你说过这段时间不……”渊静看着走进的古子麟,脸色铁青的说道,上一次自己几乎是把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古子绝拉回来,还没有安宁几天。
“你闭嘴,立刻给我滚出去”,古子麟暴怒的打断渊静的话“作为国使出使图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