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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茜尔更有趣,但是她太不老实了,还是制作成傀儡,跟在他身边,任由他操纵吧,到那时,就会很乖了吧……
漫天的暗红色光斑从爱尔莱身边涌出来,如同锐利长长的箭矢,带着诡异的色彩,直接刺向茜尔的心脏——
茜尔如蝶翼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她闭上了眼。
唉,终于要死了?
真有点不甘心啊,明明来到了这么好玩的大陆,还没多呆一阵子,就要挂了,真没意思……
……
唔,好像不疼?
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儿……
……
她貌似还没死?
茜尔感受到一阵凉气扑面而来,心中暗暗猜测是爱尔莱?只有那个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家伙才能够带凉气的……可很快,茜尔又皱了皱眉头。
不对……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让人心旷神怡,又觉得熟悉。
她怔然了几秒,颤颤巍巍地抬起了眼帘,看到了那一抹亮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银蓝光芒,那背对着她的身影高大无比,宛如神谪,幽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泛着柔柔的光泽,显示着良好的触感,长发被一根白色的带子系住,简单而没有多余的装饰,偏偏是这样的人,不需要任何凡物的衬托,就能够将那份高贵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多看了那么一眼,都是玷污和亵渎。
心脏随着他的动作而开始剧烈的跳动。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抹背影随之消失在眼前,忽的带着锐利的光芒冲向爱尔莱,两个男人,一白一黑的色彩飞快跳动,带着滔天的战意和火药味,他们开始了厮杀!
几个回合下来,爱尔莱明显是体力不支,他早之前就跟茜尔交手过,浪费了不少魔力,如今又碰到变态一般的强大敌人,而且还是天生相克的光系魔法师,爱尔莱落败了。
他的衣袍被划破了许多口子,虽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但是明显精神不振,爱尔莱咬咬牙,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茜尔,最终不甘地消失在一团黑色团气之中。
毕竟没了命,一切都等于零。
裴迪月斯并没有追过去的打算,他缓缓走到了茜尔的面前,纤长的银色眼睫毛下,是深邃得如同大海般的璀璨盈蓝色。
他蹲下了身子,洁白如玉的手指抚上了她温热的脸颊,目光专注而深沉,仿佛盯着那挚爱的恋人,却又生怕唐突了她,不得不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悸动。
微凉微凉的触感驱散了茜尔大脑中的迷乱,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清楚了很多,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正常思考还是勉强能够做到。
相差了百年的时间,他们再次相遇,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思考,也不需要任何猜测。
只需要那么一个眼神,他便认了出来,是她。
眼前这个看起来顶多14岁的少女,黑发黑眸,裙裳凌乱,呼吸如丝。
她的容貌变了,但她依然是她,依然会带给他致命的诱惑,让他如同深陷泥沼,怎么也逃避不了,明知道面对自己的是死亡和痛苦,却又不得不放弃挣扎。
两人面面相窥。
茜尔看着眼前不染尘埃的男子,曾经是她后宫之一,如今竟然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愣了半响。
心中有千言万语要问,她想问,为什么他会来到奥比斯大陆?难道他也死了?众多疑问盘绕在心头,最终,她只问了一句。
“我死后,那些男妃怎样了?”
她对她后宫中的美人念念不忘。
……
“杀了。”
男子的美目中带着一丝鄙夷,他想象过两人的第一见面,想象过她会问的每一句话,却偏偏没有料到这个,他的眼眸中更多的是薄怒,“勾引亲王只纵欲过度而死,包括未参与的其他男妃,全部陪葬!”
“……”
茜尔无语。
她早该料到,裴迪月斯一向容不下那些男人,等她挂了,第一个要收拾的估计就是亚文,其他人不管是上过床还是没上过的,肯定不会留活口。
但是,她后宫至少有佳丽三千啊,个个实力非凡……
“你一个人,将他们全部收拾了?”茜尔挑挑眉,却发现身体里的异样再次涌了过来,她努力压抑,竭力不让自己露出来,毕竟她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是。”裴迪月斯的声音淡漠如水,“你所宠爱的人也不过如此,到了生死关头,各自逃命,那个亚文是逃的最快的那个。”
他不会告诉她,有大部分人都是自愿陪葬的,尤其是亚文,懊恼非常,央求着让他和茜尔合葬,裴迪月斯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如果告诉她了,她定然会对那些死去的人念念不忘。
他就是这样,自私得恨不得将她独占,不让任何人窥伺,当他看到爱尔莱的时候,别提心中多么愤怒了,他知道茜尔跟他还没发生什么,他还是人不糊
“这样啊。”
茜尔对于裴迪月斯的话不以为然,只是疲惫地垂下了眼帘。
那些个男人之中,有谁真心,有谁假意,是为了权位还是利用,她分不清,也没那个心思去分析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只要不会影响到她的利益,茜尔一向是很纵容并且随意的。
关于亚文,就算他负了自己,茜尔也只能够沉默地接受,毕竟她从来不专一哪个男人,死了还要让人家陪葬,这是多么过分的事情?她当然不会要求对方必须去做的。
“我被爱尔莱暗算了,他对我下了暗情蛊虫……能解决么?”茜尔面露绯红,意识越发模糊。
“……”裴迪月斯悄悄红了脸,微微摇头:“没办法,强行杀掉的话,反而会在你体内留下毒素,具体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清楚。”
他知道茜尔中了暗情蛊虫,他刚刚有心压制,只可惜是治标不治本,唯一最便捷并且伤害性最小的方法,他很清楚。
裴迪月斯伸出如水般微凉的手指,将她揽入怀中。
曾经习惯了她妖娆丰满的身体,现在拥着一个身材娇小甚至单薄的少女,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他加深了力道,生怕她再次消失在眼前。
茜尔的身子有些僵硬,现在正好需要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接受的。
刚刚暗情蛊虫被压制,明显是不爽了,开始疯狂地释放致人疯狂的情愫,茜尔的僵硬只是一闪而过的,很快,她就翻身扑倒了男人,青涩的身体贴着他的,她闭上眼啃咬他冰凉的唇,只为了减轻体内的难受。
“唔……”裴迪月斯双眸迷蒙地看着她,艳红如血的唇微启,发出轻微的呻吟,和之前宛如谪仙般高贵的男子相差极大,相信之前匍匐在他脚底下的大臣们如果知道威严的预言大祭司竟然也有这么诱人的媚态,估计会震惊地戳瞎自己的狗眼。
茜尔骑在他身上,看他这么积极地诱惑自己,欲火不但没有得到减轻,反而更甚,她樱唇微启,“闷骚。”
他被丝带系着的长发凌乱地散开在地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的五官是十分完美的,层层叠叠的圣洁的宫廷服被茜尔拆的乱七八糟,露出乳白色健硕的胸膛,和那嫣红的色彩对比鲜明,茜尔的小手抚上他的,轻轻捏住某一点,抿着唇道:“你来奥比斯大陆多久了?”
“恩……不清楚。”裴迪月斯伸出手勾住她的腰,见她总是煽风点火却不灭火,心中有些许不满,毕竟茜尔现在的状态可不好,需要尽快解决暗情蛊虫所带来的生理需求,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他自己的私心。
少女手下的动作重了些许,一副不得到确切信息就不罢休的样子,裴迪月斯只能够苦恼地蹙起眉头思考,才说:“大概一百年吧,我来的比你早。”
“噢?”茜尔有些意外,她知道裴迪月斯是光系魔法,并且会一种神秘的预言术,能够做到穿越到另一个位面,但她并不知道这种方法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伤害,但看他这么在自己身下求欢的模样,倒是很有活力,茜尔挑挑眉:“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没有。”
裴迪月斯有些急不可耐地翻身想要将她扑倒,前戏太长了,他洁身自好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放纵一下,自制力在碰到她的一瞬间就被瓦解了。
茜尔觉得这是第一次,所以她非要在上面,于是,茜尔伸出柔软的小手把他的两肩按住,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是光辉帝国的人?什么身份?”
她在圣都附近的城堡有看到她的雕像,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就是他弄的,裴迪月斯懂一些雕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
“……预言大祭司,你应该有听说过。”裴迪月斯无奈地放弃了反扑倒计划,观察她的反应。
茜尔的动作一僵,双眸之中的情欲立刻减淡了。
她表情有些阴冷:“你要娶了摩根家族的小姐?不要跟我扯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只要跟我说,是,不是?”
她在外面倒是没有听到风声,可在摩根家族里面,预言大祭司即将迎娶乔娜儿的消息可是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乔娜儿平常没少拿这个来跟她炫耀得瑟。
“是。”裴迪月斯的嗓音响起。
“……”
茜尔冷淡地扯扯嘴角,从他身上下来了,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不喜欢吃窝边草,茜尔生平最讨厌就是被挖墙角,同样也讨厌挖别人的墙角。
得到答案以后,她刚开始是有些生气,但很快就淡然了。
是啊,她凭什么要求裴迪月斯一生一世为她守身如玉?
她既然来到了这个大陆,换了身体,那么她不再是前世的那个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亲王了。
裴迪月斯得到了新的身份,他,是光辉帝国的预言大祭司,理所应当重新找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子,既然她死了,两人的羁绊也断了。
她不再是她,而他也不再是他。
“你走吧,我会自己找别人解决的。”茜尔的目光冷若冰霜。
裴迪月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不听我解释?”
“还要什么解释?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心思跟别的女人玩,很有趣么?”茜尔字字如刀,“噢,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反悔了,你不想娶乔娜儿了,是吗?”
茜尔自嘲地笑了笑:“很抱歉,既然你背叛了我,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管你有一万个理由还是一千个,或者你要告诉我乔娜儿和我长得像,所以你就动心呢了之类的无聊借口,说到最后,事实就是事实。所以,再见。”
茜尔转过身,没有再去看他。
她很理解,裴迪月斯也许是知道她挂了,挂着一个正宫娘娘的名号太无聊,所以跑到别的位面世界里呆着,然后找别的女人婚嫁谈情,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如此,他即将大婚,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
茜尔的步子决然,裴迪月斯蹙起了眉头,大手轻轻一挥。
强烈的眩晕感让茜尔踉跄几下,她沉沉地昏睡过去,就在脑袋快要接触到地板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她。
“我……该拿你怎么办?”
无奈而宠溺的语气,他将她拥入怀中。
周身散发着朦胧的白雾,将他们两个笼罩,仿佛融为了一体,怎么也分不开。
一只暗青色的小虫子从茜尔的耳朵里钻出来,肥肥滚滚的,它左顾右盼地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眨了眨眼,看到有个粗粗的手臂停在自己的眼前,它心中一喜,果断跳到了那个手臂上面去,身形如烟般消失在手臂上,进入了裴迪月斯的体内。
裴迪月斯吻了吻少女光洁的额头,身上的光芒加重了许多,他开始绞杀体内的蛊虫,因为虫子的死亡所带来的疼痛让他的眉毛微微一蹙,毒素开始四处蔓延,他如玉般毫无瑕疵的脸浮现丑陋的青色花纹,带着对比强烈的冲击感,他独自承受这份痛楚。
早就,习惯了吧。
眼前的场景变化,仿佛回到了当年最初的相遇。
她还是年幼的少女,稚嫩而美好,他早已成年,风华万丈,大她二十多岁,容貌却是永远不变的年轻和俊美。
在宫廷之中,他是她祖母的姐姐的儿子,按照辈分上来算,是她的表叔。
国王面前,他和众多举足轻重的人讨论政事,而她粘着国王撒娇,甜美而粉雕玉琢,尽管是那样的无礼并且公然扰乱宫廷秩序,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责怪她,反而会更加疼爱宠溺她。
那时候,裴迪月斯并不喜欢这个小丫头。
“表叔,我十三岁了,今年的生日宴你要不要来参加?”
“不要。”他冷冷撇过脸,在宫廷之中,他是出了名的冷傲。
小丫头并不气馁,照样一如既往的,有事没事出现在他面前。
“表叔啊,我姐又纳了一位男妃,好漂亮的,你觉得你比他好看多了呢。”
“……”
“表叔表叔,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国王新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