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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没村后没店。
奔了一小段,他在一处三丫路口上,瞧到有一个小茶摊,摆着二三张旧桌子。有一两个路人正吃着东西,瞧那蒸炉上尚有热乎乎的包子。
陈守只是看了几眼,就算目前肚子没有填着东西,也没有停下来。
因为这时候他不相信任何人。
到了每一处都可能是一个陷阱在等着他,越是这种路边的小摊越是危险。
宁愿空腹往前赶。。
突然,跨下的马儿受惊长啸,前蹄一曲往前扑了下去。
而他若不是有武功在身,也肯定会摔个半死。
回首一瞧,原来是路上突然升起了一根粗绳绊住了马脚。再转眼时,在路边的灌木、草丛中闪出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见到陈守即砍过来。
危急之际,陈守抽剑阻挡,还是失了先机,肩膀中了一剑。
在刚才平和的丫道上,一下子刀光剑影,身影重重。
陈守视线有些模糊了,“混蛋……”居然在剑中涂了药。
难道今天会死在这里吗?
不要!他的心愿还达成,皇上的仇还没有报!
不能死!然而,再怎么想也抵不过眼前的绝望……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2
眼看陈守就要命送于此,世事总是意外的——
刚才他防备的茶摊,那些人却突然间抽出剑和黑衣人奋战,并救下了他。
陈守在晕倒时,心里是相当的意外,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吗?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官府中的人……只是他没办法证实就晕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
映入自己眼中的,乃一个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不相衬的是眼底一片冷漠。
陈守一惊,坐了起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在一处床上。
打量了一下,很可能身处客栈之中。
“皇甫少爷。多谢出手相救。”
陈守心一急,刚想下床,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跃倒,幸亏本能地扶着床沿,才不至于特别狼狈。双脚发软无力,站立不稳。他一窘,“我……”
小宝就是小宝,见他跌了也能淡定到不伸手扶一把。
那个……瞧起来某宝是挺没良心的……
“迷魂药还没散去,再歇息一会儿。”
“多谢。”陈守谨慎地坐好。心里也不能说完全安着,眼前的小主可不是好惹的,是敌是友还没明朗。
小宝步到了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热茶。说道:“过来喝杯茶,提提神儿。”
陈守有点想哭了!他分明知道自己刚才连站都站不了,还叫过去喝茶?少说也三四步的路。“茶先放着,我一会就喝……”
这时,小宝好像才注意到什么,拿起茶往陈守这边过来,递给他道:“喝。”
“多谢!”有点受宠若惊了。小宝亲自倒的茶,就算是毒药陈守也没得拒绝。
陈守喝了茶,居然发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小宝也直说,“我在找慕容景。”
陈守怔了怔。
“这是我答应一个人的,帮她找二个月。现在也过了大半的时间。”小宝清秀的小眉轻轻蹙着。“寻人的消息,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散布下去了,现在就等着收网。”很显然收了他这一条小鱼。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3
陈守道:“您……答应了谁?”隐约的,也似乎猜到了一个人。
小宝瞥了陈守一眼,那神情就像君王,只有他问人没有人能问他。
他不说,陈守自然也不会继续问。
半晌,小宝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说,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朝中记载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也亲自去邯城查过一次,只是线索真的很少。那么大面积的死亡,在那么短的时间,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陈守一惊,“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受了重伤,肖仲之把我带走了。当时还在混战当中,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并没有亲眼看到。醒来时,已经在地牢之中。”
陈守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一遍。
“至于皇上……”陈守的目光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还隐藏掉了一部分,那就是司马洛和慕容景的关系。
“嗯,很可能另有隐情,只是有些地方还挺奇怪的。你说对吗?”小宝目光审视着,也凌厉着。“你必须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不然我怎么查?少一丝线索就少一分机会……”
“皇甫少爷,有些事情……不能说。当时,皇上是听到司马殿下出事才知赶过去的,不料却是一个陷阱。”陈守心中隐痛,很可能是秘密的通迅方式泄露了才会让肖仲之利用,若他再细心确认一下。或者他不将这事通知皇上就不会发生。
“司马洛?”
“对,我们进城的时候,听到回报说司马殿下死了。我们才会出现在停尸房前。”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手下查到了,在那前些天的确是有过一场血战。双方都死了很多人,身份不明,原来那些人是南蛮的。”
“你的意思是……司马殿下真在哪里出事了?”陈守吃了一惊。原本怀疑司马洛遇袭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只是肖仲之为了引皇上出京而设的局。
真的有这种事情?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4
小宝说道:“嗯,两边的人基本都死得差不多了。尸体也由官府去收的。估计就停在你们……去的那一个停尸房中。”
陈守神容免不了一阵悲恸,眸子泛出了一丝水雾,哽咽了一会儿,沙哑着声音说道:“那司马殿下……是不是也……真去了?”皇上若活着肯定会很难过,也很痛苦。
“你很难过?为什么?”小宝疑惑。
陈守目光一闪,避开了主要的原因,“司马殿下一死。那北宛……令人堪忧。”他难过,只是在替慕容景难过。有时心中隐藏的一些情绪,没有必要和别人分享。
“司马洛没死,现在正在南蛮忙着呢。”
“啊?……”
“我前天收到消息了。事情就这样吧,我派人直接送你回京城。”
“……”
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小宝迈出了客栈,让陈守好生歇息一会。
陈守坚持要马上回京。
小宝也不坚持,就派人护送他,也同样以飞鸽传书送去京城。
****************
数日后。
艳阳高照。枯燥的天气,沉闷的令人压抑。
在京城,皇宫的巍峨的宫门前。
今天,帝王的銮驾停在了这里。
阵仗肃穆庄严,整齐划一,鸦雀无声。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远远的,青石道上有一匹快马奔来!
到了初雪和素儿的跟前时,马上跪了下来,宣道:“禀报皇上,陈大人已经进京了。正在往这儿赶来,再有一刻钟会到。”
“有劳了,你先退下。”初雪敛眸,悄悄地注视着一旁静候的沈素儿。
她一身素妆婷婷而立,如今清瘦的小脸,出奇般平静。
自听到陈守要回来的消息,她的神情愣了一阵后,即像现在这般了。
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5
应该做的事,沈素儿依然在做,而且做的很好。
隐藏着自己心中的悲伤,淡然之间把母后照顾得很好,也把朝中的事情处理妥当。
初雪也正因为有她的帮忙,做这一个皇帝做得比预想中的轻松。
过了一会儿。
蓦然,前面人影涌动。
骑着马儿跑在最前的人,无疑就是陈守。
沈素儿的身子往前稍稍趋了一下,眼里浮动。
或者,心中的着急再也无法隐藏,当瞧到陈守身后并没有人时,眼中的失望是空前的……
陈守到了。
瞧到初雪时怔了怔。
当他沉默的跪在初雪跟前时,那神情是何等的悲恸,眼前穿着龙袍的人,对他来讲就是天大的讽刺。因为他保护不了皇上,保护不了自己的主,罪该万死!只是那一句“皇上”,他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陈守失礼了!
然而,初雪却没有责罚。
宫门前闲杂人太多了,有些话也不方便在这时候讲。
一班人等,浩荡进宫。
御书房。
仅剩下三个人,初雪,沈素儿和跪在地上的陈守。
初雪叫他起来,他还是执意的跪着。
“陈大人,你能回来也属不易。别太拘于礼节,也不需要把我当皇帝。我还是那个三王爷。”初雪诚然说着,希望可以减轻一下陈守的心理负担。
沈素儿自始之终没有开口。
目光一直随着陈守的神情起伏,有些东西,他不需要说出来,而她好像就能从他的神情中猜出一些重要的事,也是她最关心的——慕容景到底有没有活着?只是陈守的神情令她的心一沉再沉。颤抖着嗓音,咬牙直问了:“陈守,皇……他还活着吗?”
陈守在进宫时已经听说了,说慕容景的遗体是在停尸房中找到的,而且身上有帝王的玉佩。想起了那些箭雨!心中就悸颤,当时的心情涌上来,面容也僵硬了,脸色微微发青。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6
陈守在进宫时已经听说了,说慕容景的遗体是在停尸房中找到的,而且身上有帝王的玉佩。想起了那些箭雨!心中就悸颤,当时的心情涌上来,面容也僵硬了,脸色微微发青。
沈素儿一瞧他的神情,期望的心就跌落了谷底。
身子轻轻颤抖着,软软的,无力靠在案桌旁,落寞而失魂。
“皇嫂!”初雪轻扶着她,潋滟的眸子中溢满了关切。“听陈大人把话说说,别乱想。事情还有转机的。”
“嗯。我知道。”沈素儿虚弱的给了初雪一个笑容。只是淡淡的笑,却那么般的无力,心酸,凄楚,又有着丝丝的绝望。她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再撑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想他了!真的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想!
“陈大人,请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初雪表现出来的气度很有君王的风范,沉着,也冷静。现在他个人的肩膀很重,挑起来了,才对得起皇兄一直的保护和心意。
陈守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开始说了。
当听到这一切的主因,居然是由前宰相和肖仲之做的时,初雪错愕了一下。
他一直很信任肖家的,知道他们对朝庭忠心耿耿,没想到他们会忠心到这种程度?若非由陈守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肖家做出这等傻事!这一刻,他心里的悲伤无法形容。
半晌,他说了:“老相爷是三朝元老。父王未即位便是朝庭的栋梁。听父王说过,他当太子时的安全是由他负责着……他知道皇兄并非父王亲生的,并不奇怪……”
邯城衙门血案,死了上千将士,朝庭也查过肖家。
只是苦于无证据,而肖仲之的亲人一口咬定他是接到风声派人去保护皇上的,结果皇上没有保护好人也生死不明。
初雪无从查起了。
身为一国之君,就算是怀疑也需要证据来说话!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7
那么现在呢?陈守回来了。
有他的指证,情况就会不同。
初雪想下令捉拿肖家一族归案时,偏偏在这时候沈素儿阻止了。
她缓缓的回过神来,紧张的,又小心翼翼地轻问:“陈守,你刚才好像说,在地牢的时候……那老头对肖仲之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守怔了怔,疑惑说道:“他说,皇上是生不死已经不重要了。新皇已经登基……”
“停!就是这一句。”沈素儿笑了!
轻轻的笑了,数月来第一抹笑容!一下子,开起来去那么灿烂!
凤眸含着泪,压抑不住的往下掉。
在笑中的眼泪……
初雪错愕,也细细琢磨着那一句。
同样的,眼中也露出了惊喜!
他忘情地拥抱住了素儿,含泪的喊着,“皇嫂!皇嫂!……真的?会不会是真的?”
“是的!是的,他不会死的!至于那尸体不是他的,不是他的!肯定是肖家人动了什么手脚。”沈素儿和初雪紧紧的抱在一起,那是激动的心情没有办法压抑。
纯洁的,互相慰藉的,不带一丝杂念的拥抱。
那是亲人之间再也正常不过的举动。
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他们心中的激动……
陈守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的话。
神情间一怔再怔!
“原来是这样……是的,原来是这样。在现场,找不到皇上的遗体。对啊,肖仲之和那老匹夫肯定是第一个发现那里的人全死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做手脚!”
沈素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是的,一开始的现场如何,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是看不到皇上的遗体,才会说出他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因为皇上是生是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初雪,我说得对不对?!”
“对!很对!”初雪眼睛也红红的,泪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