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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血自他身上流出来,心神都快裂开了。
他一手扶着司马洛,一直往下杀。
这里还是在衙门的一角。
埋伏的兵力也众多!
他杀不尽,即便脚边堆满了尸体,也杀不出这个院子。
他只是从一个院子,杀到了另一个院子中!
挺拔的身上也同样的中了数剑。
不只是剑伤,也有箭伤。
时间越久,体力渐渐不支了,即便是这时,他也没有扔下自己的弟弟一个人逃走。
身体也渐渐的要失去知觉。
动作也缓了,而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因为很久时间,是他用身体替司马洛挡住了剑。
司马洛眼溢出了热泪……
哥哥的维护,他全看在心里……
“难道是天要亡我们兄弟吗?啊啊!!……”慕容景愤然大吼!
逃出去的机会,越来越无望。
他们拖的时间越久,肖仲之的人就越多。
“你一个人是逃不出去的……你在半刻钟之内,不要呼吸,逃出这里……越远越好,记着,千万不要呼吸……”司马洛喘着气,艰难得说完,突然,用仅剩余的一口气,奋力地将手中的二颗黑色的东西往空中一扔!
同时,他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黑色的丸子在空中弹开,蓦然,二团淡紫色的烟迅速扩散!
慕容景顿时明了,赶紧摒住呼吸,也捂住了司马洛的鼻子!
迅速往衙门外冲去,只是……他逃了出来,司马洛却没有再醒过来。
又经历过一些事情,两个人辗转地回到了南蛮。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年了。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1
慕容景凝视着沉睡中的弟弟,黯然失神……
“哟!那坏小子还没死。你这表情,我都以为他断气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了。这时,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神容和蔼的出现,一身简洁朴素的短衫长裤,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背上搭着一个箩筐,放着不少草药。
看来是刚去采药回来,正撞上慕容景悲恸的神情。
慕容景稍稍尴尬地起身相迎,举止恭谨,“药老前辈,您回来了。”
“嗯。”药老人轻嗯了一下。再目光扫了一眼司马洛,摇头谓叹,“真难为你这一个当哥哥的。”说起来这口吻似乎在替慕容景不值。
这老人正是司马洛口中的师傅,人称药老人,真实姓名不详,在江湖上也名不经传。。越牛B的人越低调,这话一点也不假。那些整天自吹自擂的人,就算真有点专长,那也是大脑某处发育还处于幼儿阶段。
慕容景在未见到真人时,会以为是什么难相处或者是脾气古怪的人物。真见到人时,他格外意外,眼前的老人一瞧平凡无奇,再相处就知其生活寻常低调,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多少人留意。谁又会知道他是醉心毒物、医学的世外高人?
“老前辈,阿洛会醒吗?”每见到药老人一次,他都会问一句。
“不醒也死不了的。安心去忙你应该忙的事去,你没瞧见他脸色红润,越长越俊俏不?”药老人还是在无奈摇头,放下了药箩,即进了屋子,好像是眼不瞧为净。
慕容景听药老人一说,细细打量起司马洛的脸颊,眼中渐渐露出了一丝喜悦。
他天天看,不容易看出来,今天经药老人一提,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心中虽有喜悦,却也不大。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2
他黯然说道:“阿洛一直都是这样,如今瞧起来也和健康的人一样了,只是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不报应在我身上,却报应在我的亲人上呢?”
“大殿下,你别想太多。那坏小子死不了的,你下一次来说不定他就醒着。”屋子里传出了药老人的话。寻常的一句,没有半点着急。
慕容景黯然神伤。
“阿洛有劳您照顾了。我尚有些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嗯,小心些。”药老人脱口就提醒着。
“会的。”慕容景应允。
他代替着司马洛活了这么久,方知道在南蛮的他有多么的危险。
三天两头就会有刺客上门,而且是那一种死士,经常用的都同归于尽的刺杀。
药老人刚才的一句关切的提醒,纯属个人的习惯,因为以前,他就是这样提醒阿洛,每一次都会说一句。特别是阿洛每一次到这里,总会有着大大小小的伤。
据说好几次,若非药老人的医术高明,恐怕他早已经见不到现在的阿洛了。最早的一次就是他和阿洛认识的时候,那时,阿洛才八岁。那一年他一个人给人拐走,遭遇暗算,差点死去……
慕容景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也越难过,越内疚越是恨自己。
放任着自己的弟弟在这里受苦,身为哥哥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如今,他毫不留情的手段,已经将这一份情绪转到了复仇之上。他将曾经欺负过阿洛的人全部弄得身败名裂,死得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
“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自己亲人的不忠。”慕容景牢记着这一句话。因为——最终受到伤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亲人。若当初不是他对肖家的一念不仁,会让阿洛变成今天这样吗?不会!
慕容景将阿洛身上的毡子拉上了一些,深深凝视了一眼,即转身下山。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3
药老人自屋子拿着二个平时晒药的小筛子出来,弄着自己刚采的药。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将药箩里的药给分开。
看着慕容景渐渐远去的背影叹息,如自语说道:“坏小子啊,以前我对你这一个哥哥没啥好印象的,那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就受着伤跑过来。如今看来是我错怪了他,你这小子比他坏多了。我的医术,绝学你一点也没学精,却把外面那套折磨人的工夫练得这么厉害?”
气氛有点古怪。
刚才安静的躺在椅子上的人动了动。
眼睫毛颤了颤。
“人走远了。天天这么折磨人。坏小子,心肠还真硬。”药老人有点拿这一个徒弟没办法。心结太深了,大半年过去,还是没能将他积在心底的那一口怨气消除?“为师的有点瞧不下去了。这多好的一个哥哥,这小子一定要往死里虐?”
“为师下山时听说了,那几个害你的爷已经死得死了,伤的伤了,流放的流放。活着的终身也不得进京都。话说回来……坏小子,你这个哥哥手段也比你强多了。半年的时间就搞定了你花十几年也搞不定的麻烦事。……”虽然这基础是他垫下来,但若没有一个好的操手,那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局面。
停顿了一下,药老人的声音又传来了,“坏小子,太子府现在是如日中天,没有人敢以之抗衡了。不过啊,现在瞧来哥哥再厉害还是不如弟弟。那坏弟弟稍动动脑袋,装装死的,麻烦的事儿就不用自己动手就可坐收渔人之利。”
这时,躺在椅子上的某人完美的嘴角浅浅轻扬,睫毛轻颤了一下,眼睑缓缓的睁开,潋滟凤眸微微波动着涟漪流光,柔和如夜晚的月色洒落平静的水面。
半晌,他淡淡望着慕容景离去的背影。
刚才昏迷的人说醒就醒来??若不知情的人,岂不吓得一跳!
药老人神色泰然,一点惊也没,显然早就知道会这样。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4
司马洛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大大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迷人的嗓音随着几分懒散地溢出来了,“师傅!您越来越罗嗦了!我天天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这种悠闲的日子多难得啊。”
“好好好!那过来帮为师把药分好,再将今晚的饭给准备了。”
“师傅!药可分,饭不做。”
“哟,你还讨价还价了?!现在你是吃我的住我的。”
“师傅,我哥没给你钱吗?”
“他给我敢要吗?”
“哈哈!……你是拉不下老脸要。”司马洛刚大笑,马上就由一道草药的根给砸过来。他大笑之下扣住了,红红的余辉之下,那一张清俊绝色的脸上更是光彩迫人。
药老人瞪了自己这个宝贝徒弟一眼。
心里是欣慰的,因祸得福了吧。
十几二十年了,药老人很久能见自己的徒儿活得这般自在无忧。
司马洛大步上前,笑眯眯地也蹲了下来。
纤白如玉的五指,拿起药真的说做就做。
这些活儿,他不是第一次做,动作做起来也一点不生疏。
“坏小子,你说话得算话。帮你这一回,你就乖乖学东西。”
“是!师傅,你这话怎么天天都要念上一次?我耳朵都长茧了。”这几个月,慕容景来时他就装死,没来时就是活蹦乱跳也没问题。他有师傅的配合,想骗过心生愧疚的慕容景并不难。只是当初,他费了不少工夫才说服自己的师傅帮忙。条件自然是答应将来会继承他的衣钵,当一个称职点的传人。
司马洛摘着药叶子,放到一块。
药老人叹息,“你还不能放下吗?”
“师傅,哪里有这么容易?他欠我那么多,二十年了,才几个月怎么还得完?”
“嗯,你这小子捡回来一条命,还不是靠这个哥哥?那时候你……啊,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这哥哥发过誓了,你一天没有好起来,他就会照顾你一天。是不是你听到了??”很有可能,可怜的哥哥给弟弟摆了一道尚不知。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5
药老人回忆着几个月前司马洛病重的日子。他这徒弟也不算是完全在装,至少在刚回来的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昏迷了大半个月;情况也很危急,是他动用了数十年的宝箱底和费尽了心血方救回来的。
闻言,司马洛怔了怔,疑惑问:“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你还在昏迷中,也对,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为师还在想,你小子是不是利用这一点牵着哥哥替你卖命……”摇头,有这种徒弟真没啥光荣的。
“哦……”他恍悟一样轻哦了一声,不过,嘴角浅笑的弧度在不断扩大。“师傅,有一件事得说明。不是你徒儿我牵着他卖命,而是他在还欠我的。让他体会一下,这么多年我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接下来……嘿,我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一句怨语。”
“瞧瞧,又胡说八道了。”药老人拿他没办法。
“嘻嘻,师傅,去做饭,我肚子饿了!”
“哎哟,别人收徒弟我收徒弟,别人是让徒弟侍候师傅,怎么到我这里就倒过来了呢?……”药老人一边摇头一边怨声载道。
说是骂骂咧咧,眼角的笑却始终没有散去。
落日的余辉渐渐消失在天边。
天色也越来越昏暗了。
司马洛加快了手中的事儿,也收拾着东西进屋子。
这么年了,真的很久没有过得这么平静。
和师傅在一起,他不会担心安全的问题。换句话说是不用防备刺客。师傅的武功比自己高出数倍,如果刺客来了师傅都对付不了,他这一个徒弟就算再怎么着也是死路一条。再说,心怀叵测的人想上山的人也不容易,慕容景派了很多人守着上山的道,除了他自己,任何人皆禁止进入后山。
只是这样逍遥的日子,他也知道不会太长了。
南蛮的政势基本已定。
而慕容景也说了,父王很快就会退位。
若到了那一天,他想再睡也是不可能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1
夜色,有点凄迷。
慕容景处理完了事儿回到太子的寝室。
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淡然从容,显然来了很久。
慕容景有些意外,小宝见到慕容景进来时,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
“意外,真是意外的收获。”小宝感叹了一声,“你果真没有死。只是奇了,你在这里那司马洛呢?”他本来只是想找司马洛问问,然而进来的居然是慕容景。
慕容景听到小宝说的,也心生诡异,“你又能一眼看出我的身份?”目前的他戴着面具,完全是司马洛的装扮,以前在灵云山庄……好像他也能认出来。
小宝嘲讽一样扬了扬嘴角,对于和自己交手过的人,他想不记得都难。
慕容景步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下来,开门见山:“你来有什么事?”
“找你。”回答得简单扼要。
“嗯?”慕容景询问的目光扫向他。
“本是找司马洛打听一下,现在不需要了。”人都在了,还要问什么?
“你找本王有何用意?”
“……”小宝沉默,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和素儿的事情,不需要和慕容景解释。
偏偏在这时,他冷眸邪笑,“找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