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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儿下去了。
沈素儿瞧着小春儿的瘦弱的背影,摇了摇头,自嘲一下,同情心有点点泛滥了。
她也走到栏杆边,整个人趴了上去,双臂往另一边垂,感觉像在晾衣服——晾人恰当点。
凉风拂过,竹影摇曳,旋卷的竹叶子纷纷飘落。
丝丝竹音,幽幽清韵,如大自然的一曲绝唱,听着整个人也会觉得恬静安详。
“这里真美啊……”
“嗯!”小蓉重重的点了点首。
“以前,那个……皇上经常和皇后来的吗?”
小蓉拧了拧眉头,宫中的事听到也不多,但关于上任皇后的事情,多少还是听到一些的。于是,她以手指端庄的梳理一下垂在两边的头发,站得直直的说道:“据我听说了,上任的皇后长得很美的,美如天上的仙女,刚进宫时,几乎是独宠于后宫的,像书里唱的,三千粉黛无颜色的,万千宠爱在一身。”
沈素儿趴在栏杆上呵呵笑,难得小蓉也文皱皱起来,可瞧着有点不伦不类的,逗着她想笑。
侍寝!不去临香殿6
沈素儿趴在栏杆上呵呵笑,难得小蓉也文绉绉起来,可瞧着有点不伦不类的,逗着她想笑。
“您干嘛笑?”小蓉疑惑,刚才说的话很引人发笑吗?
平时她是没啥爱好,只是特别喜欢听人说书而已,无奈身上一介丫鬟,空闲的时间很有限。
若不是眼前的主子突然转了一个性子,她也不会活得这么悠闲了。
“没事,你继续说。”真的很逗。
小蓉有点神经兮兮的左右瞧了瞧,见四处无人才靠近沈素儿,怕别人听到似的小声道:
“后来,宫里又来了几个美人,像肖贵妃一样漂亮的。皇上渐渐就少来朝凤宫了,有一天,出了一件大事。肖贵妃怀了龙胎,而皇后忌妒,派人暗中下毒差点害死了肖贵妃。后来,肖贵妃救回来了,可是胎儿却没有了。皇上因为这件事大怒,过了一段时间,皇上念旧情没有赐死,只是废掉了皇后打入冷宫了,终身不得离开……”
“好可怜哦……”沈素儿感叹一下,不过听起来很虚假。
那懒洋洋的凤眸里,那一点有同情的味?
这个沈素儿也听说过,废后三天即立了她。当时倒没留意其中还有这内幕。
“什么可怜?小姐,那是她最有应得。皇上没有让她死,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小蓉替慕容景说话,只是这道理,换作其他人也会这么想。她也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对这些事情,好像变迟钝了?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这是什么论调?简直没有人权了!独裁,对!独裁者,怕怕地啜道:“皇宫真可怕。皇帝也可怕……”
她想了想肖贵妃,怎么说呢?直觉上一任皇后很可能是冤的,反正这戏码21世纪演得多了。若真这样用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来赌,未免太狠了一点?感叹,女人有时狠起来真不是盖的,想想当年武则天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一个典型示例。
不过,狠起来又有何用?
肖贵妃现在还不身败名裂?
侍寝!不去临香殿7
过了一会,小春儿除了拿了瓜果等,还找来了一张毛毯子,辅在地上。
沈素儿舒舒服服的躺着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入冬了,可这几天阳光充足,天气特别好。
徐徐的清风带着暖暖的气息,清清爽爽的,吹得人全身舒坦,犹如心灵在洗礼中。
“小姐,你每天躺着,难道不会躺烦啊?若让我天天这样,简直是活受累的。”小蓉想不明白。躺太久难道不乏味吗?还有,最令她不解的是大清早刚醒,明明就应该精神得不得了的,她家小姐怎又阖着眼躺着?
在小蓉的影响下,也在沈素儿的纵容之下,小春儿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小春儿也疑惑,“娘娘,奴婢也见您,天天除了躺着还是躺着,难道平时都不作其余的消遣吗?您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一个娘娘。那些妃子们一天到晚就在琢磨着怎么样讨皇上欢喜,放弃争宠的妃子,也是天天自怨自艾的,郁郁寡欢的。”像她这样的,什么都不做,笑得逍遥自在的,简直是异类。
“呵呵,兴趣,这叫兴趣,兴趣懂吗?就是爱好。我的爱好呢,就是每天像这样……每一天,每一天的,什么也不想,就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时光的流逝。”她嘿嘿笑着,半真半假的。那些长篇大论的道理,也不适合她讲出来一样。
有时人还是要活得潇洒一些,干嘛要那么辛苦的要求那么多?要求越多,欲望越大,压力越大,烦恼也多。活得多不自在!那短短几十年的光阴,就那么白白浪费掉了,当蓦然回首时,懂得享受了,却——已经时不再来。
“可是……天天这样也会乏啊!”小蓉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或者说,每天看着小姐这样,她已经乏了,想气也气不来。
沈素儿讪讪笑着,像认同,又像敷衍,说道:“嗯,的确会乏。呵呵,可我现在还没有乏……等乏了再找事儿消遣。”
“您就是这样!这脾气真不好。逃避!不想说,才会留到以后。”小蓉撇了撇小嘴,眼里完全看透了沈素儿一般。
侍寝!不去临香殿8
沈素儿在心里很窘,怎么谁都一副看透了她的模样?
她是不是来到这里,变得很容易懂了?
对了,是不是现代的人都没古代的人聪明了?
不过,她们说的好像又不完全是错,因为她是有敷衍的味道,或者说,她一直都在敷衍中活着,敷衍着别人,也敷衍着自己。
沈素儿怀疑着。
古代的人思绪没那么复杂,信息不发达,没有互联网,也没有电视,传媒等等,看得东西没有现代的人多,自然单纯一些,只在意到人性了?
或者说——感性?嗯,很有可能。
沈素儿按着自己有限的知识,在头头是道分析着,当然要令自己满意,说服着自己为止。
倏地,灵光一闪,笑了笑,调侃道:“两个小丫头,是不是你们跟着我觉得乏味了?汗,昨天不是经历了刺客的事情吗?搞不到明天就会碰到下毒了……日子怎么会乏味呢?”
小蓉听了不由嘟起小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可不太了解沈素儿的小春儿听了,很容易想偏,慌忙的赔礼请罪。
沈素儿呵呵大笑,小蓉也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结果——
小蓉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抱怨,沈素儿找的乐子,竟然要她们俩跳舞唱歌给她听。
天啊,两个人毕竟没经过训练的,唱的蹙脚,跳得很儿戏。
可也是正因为这样,逗得沈素儿乐得捧腹大笑,还非常不雅的在毯上打起滚儿来。如果是正经八百的歌舞,她更没啥兴趣了!
那种快乐,或者还不及现在的三分之一。
沈素儿在兴趣来时,也大笑的站起来拉着她们一起跳一起笑。
两个人一瞧这个像孩子似的皇后娘娘,不约而同的翻着白眼。那表情像在骂沈素儿幼稚的,只是不可否认的,她们都超级喜欢这样的娘娘,没压迫感,相处轻松,也很愉快。
三个人不晓得,在竹子后面,有两个身影伫立——
侍寝!不去临香殿9
三个人不晓得,在竹子后面,有两个身影伫立——
慕容景深邃的眸子中闪着异样。
经历刺杀的女人恢复得未免太快了?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刚踏入竹林,即远远就听到银铃一样的笑声,便决定悄悄来瞧瞧,不料,却碰到眼前有趣的一幕,真是一个奇怪又特别的女人……
陈总管也很讶异,有些不敢相信见到的,这就是刚来的一国之母?和早上见的不太一样,老总管就是老总管,很从容的隐藏了自己的想法,恭然低声询问道:“皇上,需要奴才通报一声吗?”
“不用。”慕容景嘴角轻扬,似有似无露出一丝笑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早上,她没问肖贵妃的事吗?”是女人,是不是都应该有一些好奇心呢?
“回皇上,娘娘没问。娘娘好像一直对宫中的事情漠不关心的。”当了这么多年总管,他也是头一回见到一个不努力争宠的女人。
慕容景深深凝视了台上的某人一眼,悠然转身。
悄悄而来,悄悄而去。
竹林,依然在一片笑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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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
很快又到了宫中的晚膳时间。
沈素儿用完餐。
还没起来,即有一个小太监来通传,说皇上口谕,让皇后今晚戌时去临香殿。
太监得了赏钱退下,小春儿和小蓉脸蛋上掩藏不住喜悦。两个人高兴地手拉着手,兴奋着嚷嚷着“临香殿”。
“娘娘,是临香殿啊,皇上让您今晚去临香殿。”小蓉太激动,揪起沈素儿一双小手,眼睛红红的,还吸了吸鼻子的,高兴得要掉眼泪似的。
“喂喂……太夸张了吧!”沈素儿可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个什么劲的。此时,她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早上从虎口出来,怎么晚上又要送入虎口啊?
小春儿喜道:“临香殿哟,娘娘,很多嫔妃梦寐以求的地方。”
“你说清楚一点。”沈素儿听得还糊里糊涂的。
侍寝!不去临香殿10
小春儿和小蓉两个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给沈素儿解说。
原来后宫中,嫔妃众多,美女如云的。
自古皇上只有一个,晚上想找一个嫔妃侍寝也一时难选择。不是没有女人的那种难选择,而是美人太多了,而一个皇上的精力又是有艰的,不能一下子全要,心里又想全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选择那一个美人好,基本上是这一个“难”选择。
于是,临香殿应运而生。
殿堂内有一个大房,据说挂了后宫中全部嫔妃的画像,环肥燕瘦,各中美人应有尽有。
珍藏了无数美人图的房间,除了皇帝任何人也不能进去的。而皇帝想点谁侍寝就点画像,吩咐下去,不用多久,被钦点的美人就会薰香沐浴,款款而来,等着他临幸。
“天啊,你们高兴个啥啊?什么临香殿的,说得通俗一点即是皇帝和女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沈素儿叹息,TMD怎么办好呢,说出来的话语气也有点冲的,“这皇上设了这个殿的,估计连自己有多少老婆,后宫有多少女人都不记得。想扯那一个女人上床,就挑挑画像的,再让太监去通传——”
说到这里,沈素儿咬到舌头了——惊愕!
传她去临香殿,什么意思?要去侍寝吗?汗汗汗……
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第一次可不能就这样没有了。两个人没有感情,躺在床上也会没啥激情啊!勉强来,若造成以后性心理障碍不是很麻烦?
“娘娘……”
“小姐!”
小春儿和小蓉惊愕不已。
这番言论,她们是想都不敢想。
沈素儿自是不会知道刚才这一番话听在她们耳边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良好的心情,因为这一个口谕给弄得兴趣全无,不过,这类型的消极情绪实在不适宜出现到她身上,没几分钟又恢复正常了——懒洋洋的像一只没睡醒的猫。
只是让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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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到了。
大内的统领——陈守?!
当沈素儿再瞧清楚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时,意外得迟点一口参茶差点喷了出来!
因为眼熟啊眼熟,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人,除了那个皇帝就是他了。瞧他剑眉深锁,刚毅的脸上一股愁云笼罩,想必是碰到麻烦的事情,正走投无路的时候。
见他跪在地上不起,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小蓉等人。
沈素儿即明白,轻咳了几声,让大厅内的人全退到屋子外。
她客气问道:“陈、陈大人吧,先起来再说话,不知道过来找本宫有何事呢?”装装严肃的,只是古代称谓等问题她还没完全弄懂。叫大人应该没问题吧?貌似他是宫内禁军的统领,皇帝身边的贴身红人,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不会是皇帝让他来的吧……
“娘娘,卑职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陈守没有起来。
沈素儿直觉他要“求”的事情非同一般的,只是奇怪啊,她这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得宠的人,他有什么好求的?心是这么想,表面还是蛮客气的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陈大人不妨直说吧,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啊。”说着说着,连本宫的自称也忘记说了。
宫中的规矩,还是不太习惯。
“求娘娘向皇上求情,饶过他们。二十八条人命,不能说杀便杀,其余的侍卫们嘴里不说,可也心寒啊……”说到这时,陈守眼中蓄泪。光从那布着血丝的眼中看到忧心忡忡,很可能由昨天开始即没有睡过。
听陈守将事情讲完,心寒寒的,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视性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