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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管朝着老鼠消失的地方骂道:“这该死的畜生,惊扰了娘娘,改天把你给煮了。”
本来心魂未定的沈素儿一听陈总管的话,顿时觉得好笑。
不过,这时的她实在笑不出来。
“娘娘,这地方不宜久待,时间长了对身子不好。”
地牢,会是什么好的地方?
通风不足,浊气浓烈,湿气也相当重。
“……”无语了。
天牢!刺杀的真相?6
“……”无语了。
沈素儿很想翻白眼。
幸好自制力非常强大,必要时忍了下来。
古典的美人需要优雅,现在好歹在外人面前她是堂堂的皇后。
绝对不能丢脸。
身为皇后,别以为可以任性胡为。
行为不端,举止不够贤良淑德,带来的麻烦是无法预知的。
不去做,只是她防患于未然。
再说陈总管,不用猜也晓得是慕容景安排过来的。
怎么会让她待很久呢?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还是慕容景放在身边当监视的。
这会儿,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敢保证不用多久就会传到慕容景的耳朵里了。
沈素儿装着不在意,恬静说道:“没事,开门。”
狱卒拿着钥匙犹豫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陈总管。
陈总管意外的,有些小坚持,再劝道:“娘娘,这地儿阴气重。若您千金之躯,稍不小心冷着,回去奴才没法儿向皇上交待。在来之前,皇上命令奴才要好生照顾娘娘。奴才斗胆,请您移驾外面的大堂,那儿干净的,空气也好,还有暖炉呢。咱们再把贵妃娘娘带去见您。怎么样?”
办法是周全的,这牢啊,实在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
沈素儿瞧着陈总管一时诚恳,一时又为难的,还搬出了皇帝的命令了。不能再为难人了,她点头应允。
沈素儿往回走。
她刻意看了一眼其余关押着人的牢房。
倏地,听到婴儿的哭声。
是再远一点牢房,到底关押了多少人?用了多少个牢房?
闻之牢中的人有点涌动,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有几个妇女的抽泣,有些细小的说话声,拼凑起来应该是说着孩子生病了。
可是,孩子生病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愁云笼罩。
沈素儿刚迈了几小步的脚顿了下来。
天牢!刺杀的真相?7
沈素儿刚迈了几小步的脚顿了下来。
心中在哀号,真不想多事啊!
不想管,说服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知道。
天啊,要命的!
平时没心没肺的女人,难道到古代变得悲天悯人了?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脚步有些沉重,抬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老妇人哭着喊了出来:“来人啊。大人,我孙子刚出生,还没满月呢,正发着高烧啊,求求您们,给找个大夫看看吧!老身给您们磕头了。”语气悲怯,令铁石心肠的人也动容。
而那一个铁石心肠,刚想下定决心无视,迈出一大步的人儿又给定在原处了。
陈总管摇头叹息。
因为离牢房有些距离,除了火光和声音,他们站的地方,那牢中的人看不见的。
而他们也看不到牢中的情况,仅是凭着声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去去!别乱喊。孩子反正也活不了多少天,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是正好?”有一个狱卒上去恶狠狠警告那老妇人。
“差大人,求您了!让孩子出去,他是没有罪的,有罪就让老身一个人承担吧,要我的命也没关系的。求求你们开恩吧……”老妇人泣不成声。
“姨娘,姨娘……发生什么事了?出什么事?……”突而沉默的肖贵妃喃喃着,有些惊慌,有些失魂。
沈素儿一怔,看了一眼肖贵妃,再往吵闹的根源望去。
肖贵妃口中的姨娘,难道就是刚才哭泣哀求的老妇人?
狱卒还想骂什么,让陈总管的目光一瞪,颤抖着闪一边去了,训斥道:“小兔崽子,眼睛长哪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你逞什么?是不是脑袋挂着太久嫌累了?”
狱卒一下子跪趴了下来,不断阖着头,和刚才的恶相完全不同,“娘娘饶命啊!娘娘……”嚷嚷着,没完了。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天牢!刺杀的真相?8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于是,稍挥了挥手,无形中露出几分威严,说道:“起来吧,平时待人好些,别到时自己落难了,没一个贴心的人说话,知道吗?”
“是是,谢谢娘娘教诲。”狱卒慌忙应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嗯。”沈素儿摆起款来还是蛮威严的,转身对陈总管道,“把孩子和一些体质差点的人带到干净些牢房吧,通风一点的最好……”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这牢在地下,能找到通风的牢房吗?
不太可能吧。
但话说出来了,也继续吩咐:“反正,换个好点的环境。皇上宅心仁厚,这点要求应该不会怪罪的。还有,找一个大夫给孩子看病。记着,要有人情味一些,好好的对待。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他们还是会有出去的机会的,你们啊……得多长点心眼。”
沈素儿的话有板有眼,貌似在提醒一些狱卒,肖贵妃一族很可能会平反,让他们平时别欺负那些可怜的人。
其实,她也仅是随便说说罢了。
算是放一个假情报,像开空头支票一样,至少有一点点威慑的效果。
有一个念头不好地在滋长着——
她想救他们!
可怜啊,好几千的人,惨案中的惨案。
想归想,现实和想象终归有着距离。
沈素儿重新回到了刚入牢时的大堂。
这里,实在是天牢中最干净,空气也最好的地方。
在一张长条案几旁,沈素儿坐在大堂的一张漆红的靠背椅。
这乃陈总管派人搬过来的,也算是地牢中最好的坐椅。
不用多久,狱卒们带出来了一个步履有些不稳的女人。
脖子上带着枷锁,双手也给锁上了,赤着玉足,脚裸上还带着铁链。
在这里,光线充足。
天牢!刺杀的真相?9
在这里,光线充足。
沈素儿更是瞧清了肖贵妃的可怜的模样。
衣衫单薄,神容憔悴不堪,咬破的红唇冻得发紫,落魄如魅。
两天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时此刻寻不到一丝踪影。
她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探望,不过想想,不太可能会有人来吧。
这时候,谁也不会想和她扯上关系。
若有,至少也会给她添件衣服。
沈素儿莫名的非常同情肖贵妃。
若她不是嫁在帝王之家,若她不执着于争宠,若她平时待人不那么清高孤傲,或者今天也不会沦为阶下囚。有些错,错了一次即永远也没有办法挽回的。
“陈公公,干嘛要……呃,在她身上戴这么多东西呢?再说,她一个女人会飞出天牢不成?”
陈总管恭然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肖贵妃出身武将之家,自幼习武,武艺一般的禁军侍卫皆不是对手。这样也是防患于未然,以免她再出邪念,对娘娘您不利。”
沈素儿轻嗯了一声,有点明白了过来。
难怪狱卒带着肖贵妃过来,按跪在冰冷的地上,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两旁还守着几个持剑的侍卫。
“是你?过来干嘛?是不是瞧我怎么凄惨?怎么可怜?告诉你,别得意!有一天,你也会这样!”肖贵妃沙哑的嗓音诅咒一样,目光带着恨意,盯着沈素儿。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不是因为肖贵妃歇斯底里的咒骂,而是想到曾经娇滴滴的声音怎么也难和今天的声音重叠。
“皇后娘娘今天是有心来看您的,别误解了她的好意。您不感恩便罢了,怎么还可以口出——”
“嗯,陈公公。这事儿……没事。她心里难过啊,本宫不会怪罪。”沈素儿目前对于肖贵妃是十二万分的同情,“赐坐,再备点吃的过来。弄点酒最好,暖暖身子。”她想了想,还让人给肖贵妃弄套保暖的衣服。
陈总管应了一声是,即吩咐了。
天牢!刺杀的真相?10
陈总管应了一声是,即吩咐。
一个狱卒搬来一张椅子,肖贵妃毫不客气坐了下来。
在见清前面的女人是沈素儿一刻,心底涌出了一丝傲气,不想让她看扁了一样。
沈素儿有点错愕,想不到肖贵妃有如此傲骨。
和刚才一个人卷缩在墙角的女人不同,刚才若不是她亲眼瞧见,还真想像不出来。不过,有些奇怪的,难道肖贵妃想事儿太入神了,刚才没有瞧到她立在牢房外,还是当时光线太阴暗了,瞧得不太真切?
不管是那一种原因,沈素儿对肖贵妃改观了一些,真不愧是练武的女人,够味也够倔强。仔细再观察一下肖贵妃,沈素儿很快即看出来了,也清楚——肖贵妃在强撑着,装出来的罢了。
可在这时候还能装了装,已经令她蛮佩服。
这思想大有巾帼女英雄的风采。
不用多久,东西即准备妥当了。
酒水和几个简单的小菜也送了过来,连同一个小桌子一起,抬放到肖贵妃的面前。
只是麻烦事又有了,要解开肖贵妃脖子上的枷锁。
不然,衣服难穿。
东西吃起来也不太方便。
“解开。”沈素儿自我感觉挺有威严的下着命令。
狱卒又犹豫了,询问的目光再看向陈总管。
沈素儿心里那种悲催啊,自己像不像是一个傀儡?
貌似什么事,还得经过陈总管嘴里说出来才能生效。
不爽!就是不爽!
“本宫说解开,你们听到没有?”
“娘娘,她是朝庭重犯……”陈总管守在一旁微鞠着身子恭敬解说,只是没说几句,即碰到沈素儿不悦的目光时——怔了怔。
想不到这奇怪的皇后会生气?
“陈公公,本宫让你脖子上也戴着枷锁试试,能不能穿衣服,和好好吃个东西。若你做得到,那就算了……不解开就不解开。”沈素儿说得不温也不火,只是目光没有瞧着陈总管说话。
天牢!刺杀的真相?11
陈总管是暗暗叫苦。
若肖贵妃鱼死网破的,在松开枷锁,寻得机会伤到皇后,那他有几条命也不够死。
思虑再三,陈总管还是点头,命人解开了锁,只是一丝纤细的玉腕还是给铐着,不过用餐已经没问题了,只是着衣不能。
衣服披在肖贵妃身上。
肖贵妃没有动,由着他们披着。
只是气焰不在,疑惑盯着沈素儿瞧。
沈素儿缓缓站了起来,步向肖贵妃。
距离太远,有些事情也证实不了。
陈总管是心紧张了些,鞠躬上前,阻止了沈素儿,说道:“娘娘,请您——”
“陈公公,是不是本宫做什么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沈素儿一双凤眸,淡扫之下,变得不怒而威。装模作样谁不会?在以前对着偷懒的员工时,她也会挺起胸“威严”地扫他们一眼。
“不是。娘娘别误会,只是皇上——”
“皇上让你来艰制本宫的活动吗?”
“没有。”
“皇上有说,本宫得听你的话吗?”
“……也没有。”
“那很好。本宫想单独和贵妃说几句贴心话。”
“这……”陈总管无比为难。
慌然似的跪了下来请罪。
“娘娘,请您别为难小人了。贵妃是重犯,若她伤着您——咱们怎么向皇上交代?在这小的们,也……娘娘,请您回想一下,那二十八名侍卫的事儿。”
说罢阖了个头,趴在沈素儿的脚下不起来了。
沈素儿本来难得强悍一下,结果还是夭折了!
悲催!
肖贵妃眸子中闪过一丝奇怪。
毕竟在宫中她很清楚沈素儿不受宠,但若真不受宠,陈总管这表现即太过恭敬,也太过奇怪了。宫里谁不知道,他的权利有时是可以遮天的,连她这贵妃都要给他三分薄面,逢年过节得给他送礼。
天牢!刺杀的真相?12
沈素儿抿了抿小嘴,想起了慕容初雪曾经的话,淡然说道:“陈公公,起来吧。贵妃不会伤害本宫的,嗯,初雪很怀疑事情的真假,他也说过贵妃平时直率了一些,本性很善良。怎么会随便伤害人呢?本宫相信初雪,难道公公在怀疑他吗?”
陈总管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久没有在女人面前出过冷汗。
皇后看似娇柔不管事,真管起来居然如此犀利,句句逼得人无言以对。
他都搬出皇上,还是对付不了。
沈素儿一瞧陈总管的神情,心中那个得意啊。
这是当然,好歹在她身上也凝聚了数千年的文化思想,在商场上也磨砺了N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