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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装模作样。
暗暗后悔的同时,南宫羽看着那个门栓,更加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门打开了。
不过,他的犹豫没有多久,夜月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考虑。
门栓,很快的就被夜月从外面用暗力震断了。
就像是他刚才震断夜月的门栓一样。
就连手法也是一样的。
两扇猛地往里面打开的门,让南宫羽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夜月。
夜月身上已经换下了原来的血衣,一袭白色的长袍将那些伤口都掩盖着,脸上的神情在经过一番梳理后,刚才那憔悴的神情荡然无存。
和南宫羽想象中的不一样,夜月的脸上并没有语气中的怒意。
而是说不出的嘲弄和戏谑,在门打开的同时,勾唇一笑,笑容里,无比妖孽:“南宫世子是不是有什么心虚的事情,将门掩得那么严严实实的。”
那样的笑容,让南宫羽心里猛地一跳,那种不应该有但也属于一个正常男子的悸动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
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脸上在瞬间堆起笑容:“是你啊?刚才我去你房间,看到你出去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才说完,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扔掉算了。
夜月刚才说得出那样的话,根本就是明白他已经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他这样说,就像是刻意提醒夜月一样。
果然,如南宫羽所料,在他说完那样一句之后,夜月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讥讽,将一直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举到南宫羽前面,随意的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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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随着夜月手臂晃动的,正是他刚刚震断的一截门栓。
夜月本来似笑非笑的脸也骤然一沉,冷眼看着南宫羽:“你确定我刚才真的出去了?”
南宫羽当然能确定。
只不过他确定的是相反的事实。
咽了一下喉咙,他突然发现向来口才都不错的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夜月随手将自己手里的门栓往院子里一扔,直视着南宫羽,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不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或者没有看到什么,都立即给我忘记,从此以后也不许再提起。”
语气,是不容置喙。
南宫羽当然同意,现在不管夜月说什么,他都只剩下点头的份额。
看到南宫羽点头确定之后,夜月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只穿了一条中裤裸露着胸膛的南宫羽一眼。
嘴角,突然往上提了提,戏谑无比:“南宫世子,你的身材还真的不错。”
南宫羽顺着夜月的视线往下看,脸上,突然变得涨红无比,快步走到自己的行囊边,将药膏随手放下,从里面随意的抓起胡乱套上。
动作只是到了一半,就被夜月的话直接打断,伸到袖子里的手臂也僵在半空中。
“你不是要上药。”
方才一瞥之间,夜月已经看到南宫羽背上全部被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已然明了南宫羽去自己房间的目的。
走过去拿着南宫羽放下的药膏,挑开瓷瓶的盖子,看到南宫羽还是保持着刚才穿衣服的姿势,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南宫世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背上的那个刀伤已经迸裂了。”
……
“该死的!”
感觉到夜月的手指在自己背上轻柔移动带来的麻痒,盯着昏迷中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怒气渐盛,完全忘记了夜月之前的警告,怒喝出声:“那个该死的宇文极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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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夜月的手指在自己背上轻柔移动带来的麻痒,盯着昏迷中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怒气渐盛,完全忘记了夜月之前的警告,怒喝出声:“那个该死的宇文极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在南宫羽吼声刚响起的同时,夜月眼里就闪过一丝笑意。
不动声色地等着南宫羽将心里的怒意吼完之后,勾唇一笑,悠悠笑道:“你问完了?”
南宫羽微微一怔,背上逐渐升起一阵寒意,夜月这样的口吻,实在是不对。
寒意还来不及爬到背上,就被一阵剧痛取代。
夜月那本来灵敏轻柔的手指变了了手掌,重重的按在南宫羽的伤口上,随即收手,满意的看着南宫羽整个人弹跳起来。
“夜月!你什么意思!”
等南宫羽比刚才更大声的吼声嚷完之后,夜月提了提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羽:“南宫世子,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没看到什么,都不许再说!”
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纱布,将自己手掌上的血迹抹去,含笑看着突然哑口无言的南宫羽:“你忘记了?”
……
夜色如水。
南宫羽有些心烦意乱的走到推开窗叶,让如银泻地般的月光进入房间。
看到夜月静静坐在院子里的身影,下意识的,还搭在窗叶上的手直接‘砰’的一声将窗叶又重重的扣上。
心也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院子外面那个身影,就是刚才在他脑海里不断涌现让他心烦意乱的人。
“你做什么?”
一声虚弱的,但是绝对带着戏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是什么把堂堂南宫世子吓成这样?”
听到宇文极嘲弄的声音,黑暗中,南宫羽的脸顿时涨红起来。
心,更是比刚才跳动的更加猛烈。
一种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半响之后,才突然想起,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心虚的,看着宇文极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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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响之后,才突然想起,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心虚的,看着宇文极的依旧还有一些迷蒙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怒意。
盯着宇文极看了半响,南宫羽一个箭步窜到床边:“七殿下!你什么时候知道夜月是女人的。。。。。。”
还不等他说完,宇文极眼里的迷蒙顿时就不见了。
虚弱的眼里全是诧异:“夜月是女的?我怎么不知道?”
“宇文极!”
南宫羽的手,紧紧地攥成拳,若不是现在的宇文极伤势过重,他敢保证自己的拳头现在绝对已经到了宇文极脸上。
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凑到离宇文极不到半尺的地方,看着宇文极因自己这个举动微微流露出诧异的眼眸,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眼里,却是怒意盎然。
这样的南宫羽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脸上的笑容和眼里的怒意,更是让重伤动弹不得的宇文极颇感压力,对欺骗南宫羽的事情更是死不认账:“本王的确不知道夜月是女的。”
南宫羽却仿佛对宇文极心思完全不知,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你既然不知道夜月是女子,那就一定是你有问题。”
说着,脸又往宇文极的方向凑近了一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和我一样的问题,我们都不正常,只喜欢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
门外,听到里面有响声的夜月倒吸气的声音传来过来,狐疑的看着南宫羽和宇文极,视线,最后停留在南宫羽的侧脸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然说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在她这个角度上看,那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暧昧了。
暧昧到让只听清楚南宫羽最后一句话的她,看着南宫羽的眼眸顿时变得冷峻无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僵硬在原地不动的南宫羽,斩钉截铁的说道:“南宫世子,我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但你最好给我记住,宇文极是我的,你不要对他动任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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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离他远一点。”
夜月冷峻的声音,让正倾身和宇文极商量着如何进入前面那山庄的南宫羽顿时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大步朝他们走过来的夜月。
看到夜月微微皱起的眉头,南宫羽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该死的,这一年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笑得无限妖孽的宇文极直接打断,伸手拍了一下南宫羽的背部,悠悠然的落井下石:“羽,你还是认了吧,那天的话,夜月都听到了。”
全然不顾南宫羽满脸的怒意,走到夜月身边,那张帅脸顿时变得正经无比。
伸手,拉起夜月的手,情深款款:“小夜月,你放心,就算是他怎么样勾引,我都不会变心的,我对你。。。。。。”
夜月将南宫羽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勾唇一笑,凑到宇文极耳边,悄声笑道:“宇文极,你确定南宫羽喜欢的是你?”
她直接点破的事实,让宇文极连绵不断的情话顿时就说不出嘴了。
脸上笑容却更是妖魅,亦在夜月耳边低语:“小夜月果然明察秋毫,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夜月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宇文极,径直转身往不远处的河畔走去。
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在一年前那个夜里她就心知肚明,只是因为隐约感觉到南宫羽藏在心里的心思,才会刻意装出那样误会。
为的,只是避免尴尬出现。
却想不到宇文极还真的是打蛇随棍上,直接落井下石,让她不得不点明警告。
走到河畔,将手放入清冷的河水中,微眯着眼看着被明媚阳光照耀下,发出一层层刺眼波澜的河面,夜月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她对现在这样的生活感觉满意极了。
一年离开京城,将北烈玉安置好,他们就一直过着这样的逍遥生活,而她,则为自己找了一个刺激的事情玩……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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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离开京城,将北烈玉安置好,他们就一直过着这样的逍遥生活,而她,则为自己找了一个刺激的事情玩……黑吃黑!
说白了,就是抢劫。
只不过他们抢劫的对象,就是那些专门抢劫别人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大盗。
交生死与共的朋友,玩世界最顶级的武器,杀最危险的人,本来就是夜月最喜欢的做的事情。
现在,在她身边,不仅仅有了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还有一个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了对方心意的情人,更多了一匹让她满意到了极点的千里马。
马,是她从一个大盗手里夺过来的,那个大盗将这匹千里马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
所以,他死了,千里马也到了夜月手里。
在这个时空里,拥有一匹差不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马,的确是一件好事情。
让夜月最满意的就是一切都按照她预料中的往下进行。
对外,宇文极已死。
世界上,再没有七殿下宇文极此人。
他们和皇宫中所有的纷争都毫无关系。
原来那个为自己生身父母消极颓然了三年的宇文极更是不复存在。
皇上下的诛杀令,姜皇后射出来的那一箭,就像一把斩情断爱的剑,将他们赋予宇文极的血缘关系毫不留情的一剑斩断。
在夜月身边的,是她那个再无心结,身份也只是一个普通到了极点的情人。
站直身,转头看着犹自和宇文极怒目相向的南宫羽,勾唇一笑,眼里,全身戏谑:“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
骏马急驰中,夜月勒紧手里的缰绳,端坐在扬起前蹄仰天嘶叫马背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已经到眼前的山庄。
山庄,是那种草莽中人特有的建筑。
整个山庄的院墙都没有任何一点花俏的装饰,所有的地方都用巨石倚山建成,一路连绵到山脚。
山庄的大门上,更是龙飞凤舞的提着三个字……卧虎庄。
简单中,带着霸气。
在山庄周围,站立着无数彪形大汉,看着他们三人的到来,皆侧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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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庄周围,站立着无数彪形大汉,看着他们三人的到来,皆侧目相视。
原因无它,只因为夜月三人和他们看惯的那些大盗截然不同。
不仅仅的是相貌,还有一种让他们说不出来的感觉。
却无一人上前盘查,今日,本就是一个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日子,只要想进入山庄的人,他们都不能拦截。
夜月将这些大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