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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淡笑着点了点叮铛的猫鼻子,“这次彻底还清了!不欠了!”夜溪双眸射出一股狠戾的眸光。
夜降临,赤伯府灯火通明,费家老老少少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连带着婢女都露出轻松之色——费家已经许久没有笑声了!
然而,这里却唯独缺了一人!唯有一人被排除在外,竟然无人提起。
夜溪鬼魅似的从门前走过,怀中抱着叮铛,耳旁还萦绕着那欢笑声音。夜溪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隐隐有血腥味,在一个破旧的长凳上,兰夏狼狈的趴在上面,喘着粗气,屁股上满是血迹。
兰夏费力的撑开自己的眼皮,见到夜溪完好无损,扯动嘴角笑了,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夜溪抚摸着叮铛,望着兰夏,脸色冷漠至极,“没有自保之力,莽撞行事,兰夏,你让我很失望!”夜溪转身离开,丢下兰夏孤零零的怔在原地。
第十九章
夜溪走进昏暗的屋子,看着床上正趴着的兰夏,听着她那痛苦的呻吟声,依旧面无表情,将手里的一瓷瓶放到了兰夏的床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兰夏怔怔的望着夜溪的背影,迷茫的心竟渐渐清晰开来,兰夏颤抖着握着瓷瓶,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夜溪直视了一眼太阳,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抱过跃上身的叮铛,朝着一角走去,在院子僻静的一角,竟有一个扇不起眼的门,年代久远锁已经锈住,只需轻轻一碰就可以打开,而门外,就是永江城!
夜溪抱着叮铛出了门,朝着闹市走去,避免麻烦,夜溪将自己的右手用绷带绑起来,掩饰掉断掌。每到岔路口,叮铛就喵呜一声提醒夜溪,三拐两拐,就来到了一条别样热闹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摆摊的人都面露凶色,目光警戒的盯着每一个踏入这片土地的陌生人,而街道上穿梭的行人或拿大刀,或提铁链,或凶神恶煞,或笑里藏刀,而每个人身上释放出来的都是混杂着生人勿进的冷气和凛凛杀气,在这一条街上,哪怕只是一个路旁的小乞丐,都不能小觑。
夜溪站在街道中央,抱着小黑猫叮铛,冷漠的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没有胆颤,没有心惊,有的只是阔别已久的熟悉。夜溪踏入其中,无视掉周围的数道冰冷的视线,缓慢的朝着目的地走去。
与街道上众多奇装异服不同,夜溪那一身僧袍色的衣衫异常刺眼,娇小的身子在一处店铺前停了下来,飘扬的旗子上写着一个硕大的‘赌’字。夜溪顺了顺叮铛的脑袋,好像在表扬叮铛找对了地方。叮铛懒洋洋的眯了眯猫眼,似乎很享受夜溪的抚摸。
夜溪毫不迟疑的抱着叮铛踏入这个地方,迈过门槛,放眼望去,里面竟然异常开阔,没有丝毫遮蔽物,一览无余,而二楼则是一间间被隔断的房间,这间赌场很简单,却也很特别。夜溪勾唇一笑,未踏进门就已经察觉到,这间赌场竟无人看守!除了端茶倒水的小厮,再无其他的护卫!
赌坊的老板竟然这么放心吗?夜溪挑眉,一桌一桌的扫视着,人们喊叫声和筛子清脆的碰撞声夹杂在一起,声音越演越烈,站在其中,好似要被这股杂音吞噬掉一般。冷漠的视线一扫而过,双眸慢慢闭起,又缓缓睁开,这一瞬间,那一双略显朦胧的双眼骤然清明,周围的嘈杂也渐渐远去。
夜溪走到一张赌桌前,桌子对面正坐着一位闭眼养神的黑袍男子,男子正悠闲的品着茶,另一只手中流利的把玩着三颗骰子。
夜溪将怀中的叮铛一把放在了赌桌上,冷淡的看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这才睁开眼,犀利的目光射向夜溪,冰冷扫过赌桌上正舔爪子的叮铛,眉头微挑,目光之中的质疑尽显。
叮铛似乎察觉到黑袍男子的鄙视,抬头朝着黑袍男子翻了个白眼,蔑视之色尽显无疑。
察觉被猫鄙视的黑袍男子骤然全睁双目,而后又危险眯起,骰子脱手而出,抛弧线落入盅边缘,擦着盅壁,转了三圈,停了下来,加之里面另外的三颗,六颗骰子都是清一色六点,而盅停落的地点却是“大”字的位置!
夜溪淡笑,她就怕无人陪玩!夜溪双手将盅拿起,倒扣起,左右慢慢摇晃,上下摇摆,而后平稳的放到桌子上,打开盅盖,一柱擎天,六颗骰子整齐排列在一起,顶头一点!
黑袍男子手指一动,骰子平稳落在桌面上,六颗骰子都是一点!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黑袍男子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夜溪来。
夜溪动了动僵硬的手腕,那个盅不轻!
“赌什么?”黑袍男子开口讲话。
“钱!”夜溪也不罗嗦,她现在最需要却又最缺的就是钱!要钱最快,又不费功夫的地方,莫过于空手套白狼的赌场!
黑袍男子目光冷的扫过小黑猫,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伸手将一旁罗列的砝码一股脑掷了出去,一局定输赢!
夜溪点头,走上前,将叮铛如货物一般扔到了砝码堆里。叮铛不悦的叫了一声,气呼呼的趴在砝码上装死,猫屁股正好冲着黑袍男子,猫尾巴却洋洋洒洒的左摇右晃,好像在示威。
黑袍男子手掌一抓,盅和骰子一齐落入手中,盖上盅盖,骰子稀里哗啦的响起来,叮叮当当杂乱的碰撞在一起,而此刻,周围的叫喊声和骰子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夜溪抿着嘴,盯着黑袍男子的手里的盅,聚精会神,双目一眨不眨,黑袍男子玩了个花样,盅砰——的一声落座!
黑袍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等待着夜溪的答案。
盅里的骰子却没有因为盅的停止而减速,反而越发迅速凌乱起来,眨眼的功夫,杂乱之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整齐划一的步伐。
叮——
骰子静了!
与此同时,夜溪的双眸之中也迸射出一股异光,她走到赌桌中见,看着硕大的“大、小”二字,手慢慢抬起,在黑袍男子讥讽的笑意中落下!
笑彻底僵在黑袍男子嘴边,黑袍男子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死死的盯住夜溪那一根手指所指的地方,不是大,也不是小!
叮铛倒是速度的,爪子一把拍飞盅盖,里面六颗骰子排列整齐,而上面竟无一点,轻轻一碰,骰子都化成粉末。
叮铛朝着黑袍男子摆了摆自己的猫屁股,而后回到夜溪那温暖的怀抱中,舔着自己的毛,猫眼眯起,显示自己的高兴。
夜溪朝黑袍男子伸出手——给钱!
黑袍男子嘴角抽搐的盯住眼前这一只小手,显然没有想到娇小的夜溪竟然会如此出人意料。黑袍男子扔出一沓银票,递给夜溪。
夜溪看也不看,收起来就转身离开。
吵闹声远去,无人知道在赌坊一角发生的震撼的一幕,夜溪抱着叮铛,没入人群中,直到在这一条街的尽头消失。
然而在暗处,却有一双冷酷的瞳孔,无情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第二十章 赠佩
几天过去,兰夏已经可以下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是人的精神却好了很多,能够下地第一时间,兰夏第一时间给夜溪请安。
“奴婢谢过小姐出手相救!”兰夏恭敬的朝着夜溪磕了三个头。
夜溪逗弄着桌子上的叮铛,目光散漫的扫过兰夏,“是你自己的造化!”夜溪轻轻的捏了捏叮铛的猫鼻子,惹得叮铛不时地用爪子拨弄自己瘙痒的鼻子,夜溪转过身来,低头瞧着兰夏,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看来你是想通了!”
“多亏小姐提点!”兰夏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再次磕头,“是奴婢之前愚昧,奴婢一直以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将主子放在第一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莽撞冲锋陷阵,都是衷心的表现。”兰夏望着夜溪的眸光中迸射出一股奇异色彩,“是奴婢狭隘了,在没有足够能力自保的时候,莽撞只能给主子带来无尽的麻烦,就算是衷心也变成了挡路石!”兰夏将自己这几日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夜溪点头,打量着兰夏,“是个聪明人。”夜溪从袖子中抽出三张银票,递给兰夏,“以后的饮食,自己想办法,费家的东西,我不想再用,我的衣服,不用多准备,僧袍修改一下就好!”
兰夏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银票,呆愣愣的盯着夜溪,脑袋嗡嗡作响,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兰夏机械的接过银票,愣愣的瞧着,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小姐,这是承认奴婢了?
“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一旦有一天,你成为废子,下场,不要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夜溪揪着叮铛的猫脖子,出了门。
等兰夏回过神来,夜溪已经不见了踪影,兰夏低头查看银票,每一张都是一万两,好多的银子!兰夏震惊的看着,小姐竟然将这么多的钱交给她?兰夏突然傻傻的笑了起来。
而此刻的赤伯府,正在为迎接贵客的到来而做着准备。
费老夫人一脸轻松欢喜的看着外面,“吴嬷嬷,事情办的如何了?”费老夫人询问着身旁的老者。
吴嬷嬷依旧一副恭谨的样子候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道,“老夫人忘记了,您已经将事情尽数交代给二夫人和郑嬷嬷了,郑嬷嬷做事一向稳妥的。”
“郑嬷嬷做事我从不担心,只是老二家的——”费老夫人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结果一样就好!”费老夫人坐起身,迫不及待的朝外瞧着,“希望稀丫头不要错过良机!”
吴嬷嬷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异光,没有回应。
“老夫人,三皇子已经进府,大老爷、二老爷在陪着,稍后就会来给看望老夫人!”一名小厮匆忙跑来,传达了话,又转身离开。
费老夫人飘忽的心慢慢平稳下来,人镇定的倚在靠背上,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我还是不放心,吴嬷嬷,你去看看稀丫头准备的如何,多叮嘱几遍,不要出岔子的好!”费老夫人突然朝着吴嬷嬷说道。
吴嬷嬷刚踏出门口,就遇到走近的一行人,大老爷和二老爷中间簇拥着的正是威仪的三皇子!远远的望着三皇子,吴嬷嬷双眼微眯,而后又匆匆离开。
“三皇子莅临寒舍,老身有失远迎,请三皇子见谅!”费老夫人起身给三皇子见礼。
三皇子轻抚一下,略显冷淡的说道,“老夫人身子欠安,免礼!”随后上座,目光犀利的扫过费老夫人那一张布满沧桑的脸,端起婢女上的茶,轻啄一口,“听闻二——”
“祖母,祖母!”正在这时候,远处飘来一声声甜美的嗓音,随后,就见到一抹粉色扑进了屋子。
定睛一瞧,原来是个俏丽女孩,被牡丹点缀的粉色长裙悄悄坠地,左肩的一朵娇艳的牡丹正悄然绽放,秀气的小脸被艳妆遮盖,柔里透着一股张扬。
“祖母,瞧瞧稀儿的新衣裳!”女孩似是没有见到屋子里的陌生男子,抓着裙子就地转了一圈,笑声妖娆而撩拨,裙衫上的牡丹受到风的鼓舞,竟然悄然绽放开来!
卓瑞龙一手紧握着茶杯,手指有些发僵,那一双眼眸中迸射出一股灼热的光彩。
“稀儿!成何体统,贵客还在!”费老夫人呵斥着费稀,眼里却不见丝毫的责备,“快,快些叩谢三皇子,若不是三皇子及时赐药,你这丫头还不知道会成什么鬼样子!”费老夫人激动的对着费稀招手。
费稀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卓瑞龙,牡丹裙还在微微抖动着,身子发烫,脸颊微红,费稀提裙碎步上前,对着卓瑞龙行了个福礼,“费稀谢过三皇子赐药。”这时候,才察觉,费稀右手还在被绷带捆绑着。
一股浓郁的牡丹香飘来,卓瑞龙的双眸更加的朦胧,“你就是赤伯府的二小姐?”卓瑞龙找到自己的声音,收敛起惊讶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
费稀微微低头,睫毛微颤,眼底闪过厉光,“三皇子是来瞧姐姐的吗?”费稀抬头问道,只是天真的目光配合妖娆的浓妆,着实别有一番滋味,“大家都说,三皇子是稀儿的姐夫,那姐夫是不是要给稀儿见面礼?”费稀俏皮的伸出手,期待的望着卓瑞龙。
“稀儿,不得对三皇子无礼!”费老夫人赶紧呵斥,连忙给卓瑞龙道歉,解说费稀年幼不懂事。
卓瑞龙笑了,“你想要见面礼?”卓瑞龙伸手将腰间的一块刺有龙的玉佩抽出来放到了费稀的掌心中,“如此,送给你如何?”
“三皇子,万万使不得!”费老夫人震惊的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急忙说着,“稀儿,快些将玉佩还给三皇子!”
费稀不解的看了一眼费老夫人暗沉的脸色,而后走上前,将玉佩重新递到卓瑞龙眼前,“稀儿不能要!”费稀满是委屈的摇头。
“本皇子已经给你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