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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橦瞪了她一眼,还死鸭子嘴硬,“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卫小鱼和戚无归对看一眼,都在有点忍俊不禁,卫小鱼豪爽的拍了他一下,“放心,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还可以再回来啊。”到时候大把时间让他们发展感情,只不过希望到时候荆橦会诚实一点。
说完之后也不管荆橦的反驳,径自转向戚无归和秦笑天,“从这里去洛阳,不会再经过什么危险的地方了吧?”她可不想再来几次惊魂事件。
秦笑天只是看了她一眼,在他看来江湖上没有不危险的地方。
戚无归想了想答道:“此去的路上基本都没有什么险要之地,只要没有人来袭,那我们应该可以顺利抵达洛阳。”
卫小鱼放心一笑,豪气顿生,“好,那我们向着洛阳全速前进吧!”
八月十七,四人到达洛阳附近的一个小镇,一路上无风无浪,只是偶尔听说在哪里有什么人又被魔教杀害了,或者说什么门主什么掌门也赶去洛阳了,众说纷纭,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氛围笼罩着,倒也热闹非凡。
四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打算明天一早就继续赶路,预计会在八月底到达洛阳。
吃完晚饭后,卫小鱼就准备回房睡觉,走至门前时却被戚无归叫住,她转过身,“怎么了?”不会是刚才吃鱼被鱼刺哽到了吧?她明明已经帮他把鱼刺挑出来了。
月亮圆而亮,清亮如水的月光洒下来,映照出戚无归微微有点发红的脸,他伸出手掌,上面是一只碧绿脆亮的翡翠玉镯,在月光下仿佛会朦胧发光,“小鱼,送给你。”这是他逛了好多间玉铺才找到的,不知她喜不喜欢?
卫小鱼有点愕然,“为什么送我东西?”
戚无归看起来比她还错愕,反问:“今天不是小鱼你的生辰吗?”他应该没有记错吧?
卫小鱼一呆,才想起来今天确实是“司徒茹雪”的生辰,那天那个猪头陈源找到她的时候有说过,想不到戚无归这样就记住了。
她有点感动有点欣喜,眼波明媚的看着他,轻轻的道:“你帮我戴上吧。”她伸出右手,男左女右,听说结婚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个风俗习惯来戴婚戒的。
“好。”戚无归见她没有拒绝,眉眼一柔,温柔的执起她的手,缓缓的把玉镯套上去,玉镯平滑温润,大小刚好,碧绿清透的颜色映着白皙纤细的手腕,有一种出奇动人的诱惑。
戚无归伸出手为她戴镯子的时候,衣袖上扬,卫小鱼看到他左腕上那一圈碧绿的珠链,那种颜色跟这只玉镯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离的稍远一点看过来,肯定会以为他们戴的是一对的镯子。
这算不算定情信物?
卫小鱼红唇一弯,欢欣喜悦的笑容就露了出来,在戚无归收回手的瞬间,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飞快的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迅速的打开房门躲了进去。
戚无归怔怔的呆在原地,抚着依稀还留有她独特香气和温暖的薄唇,缓缓的,也扬起了一个无限温柔的微笑。
八月二十八,四人终于抵达洛阳。
“千娇百媚看不够,魂牵三月洛阳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洛阳,除了名满天下的牡丹花之外,其实还有许多的美景:金碧辉煌宛如宫殿的金谷园、杨柳成荫桃李夹岸的洛河、桃花点点蝴蝶翩翩的铜陀陌……
虽然现在不是阳春三月,不是欣赏风光的大好时候,但是如画的风物景色、熙熙攘攘的人流都让卫小鱼目不暇接,不停的驻步流连。
戚无归等三人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洛阳,所以没有她那么如痴如醉的样子,戚无归倒是很有耐心陪她一起慢慢观赏,但是荆橦和秦笑天却不耐烦,荆橦是想早点找地方坐下来歇歇,对他来说,坐着永远比站着舒服。
秦笑天是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他习惯了与寂静相处。
“卫小鱼,我们赶快走吧,以后多的是机会让你出来逛。”荆橦真想直接揪着她走。
卫小鱼想了想觉得也对,反正都已经来到洛阳了,而且武林大会九月初九才举行,还有一段时间让她玩。
“我们要去哪里?”大多数的客栈应该都已经住满人了吧,现在洛阳可是江湖人趋之如骛的地方。
“我们去找颜泽箫颜公子。”戚无归微笑着看了荆橦和秦笑天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回想起五年前那场武林大会结束后,四个男人捧着酒壶在屋顶上痛饮了一夜,明明之前都是素不相识的人,但是那夜之后,彼此虽然仍然陌生,但仿佛又是朋友——也许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如此奇怪。
颜泽箫?卫小鱼一愣,然后想起颜泽箫不就是武林四公子之一吗?不知道那个她还没有见过的颜公子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颜泽箫住的地方是一座叫“绝念居”的屋子,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巷子外人声喧闹,这里面却安静悠闲,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敲响了门,说明了来意,就有仆人跑进去请示,然后跑回来领着他们去了后院。
一穿过屋宇拐个弯就到了后院,一进后院,就有低低的箫声传进耳里。
有一个人正在幽静的院子里吹箫,红色的衣袍、紫色的长箫,执箫的手指白皙如玉,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人为之屏息凝望。
那个人不知是否有听到他们进来的脚步声,他只是继续吹着那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低沉而婉转,冷漠又暗藏柔情,像一阵泠泠的流水,流至深处便消退了声音。
终于,那个红衣人吹完了曲子,转过身来,卫小鱼微微一张眸,看见了一张面如桃花却淡漠如雪的脸,他的冷不同于红刹女的冷厉,而是一种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淡然,因为对谁都不在意,那种淡然就成了无情。
颜泽箫淡淡的看着他们,声音低沉而漠然,“有事?”
荆橦耸耸肩,许久不见,这家伙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来借地方住的。”
颜泽箫微微点头,淡淡吩咐那个领路的男仆,“羽音,帮他们安排房间。”说完之后便再回过身去,继续吹起了箫。
卫小鱼有点瞠目结舌,这个男人也太酷了吧,没见到他们这么多人杵在这里吗?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其他三人对此却似乎毫不惊讶,跟着男仆转出了后院,戚无归低声对她道:“颜公子为人比较淡漠,小鱼你别见怪。”
卫小鱼咧了一下嘴,她怎么会见怪?听说江湖奇人都有点怪癖的,那个颜公子说不定也是如此吧。
中午时分,卫小鱼四人出去吃午饭,因为那个男仆说了,他们公子吃饭是不定时的,可以一天不吃也可以一天只吃一顿,所以为了他们的五脏腑着想,他们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由荆橦带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七星楼,不是洛阳最大的酒楼却是洛阳酒楼中酒菜最令人回味的。
大概运气还不赖,二楼雅座上还有两三张空桌子,听小二说已经被人预定了,然后荆橦掏了锭大银子,小二哥非常热情的让了一桌给他们,而且还是临窗的好位子。
卫小鱼和荆橦兴冲冲的点了许多招牌菜,不可或少的当然就是鱼和鸡,戚无归和秦笑天是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任由他们拿主意。
突然一个白衣佩剑的年轻人从楼下走上来,嘴唇紧抿,神态倨傲,扫视了一眼,看到卫小鱼四人,忽然面露怒色,喝了一声:“小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终于到洛阳了,呼,挥汗
大家表霸王我哦,抱抱
武林前辈
从楼下走上来的白衣佩剑公子扫了卫小鱼等人一眼,面露怒色,“小二!”
听到他含着怒气的低喝,小二马上诚惶诚恐的跑过来,低头哈腰,“卢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卢远抬手直指着卫小鱼一桌,眼神凌厉,“为何让他们坐了那桌子?”
小二擦擦冷汗,“卢公子,虽然您昨天是订了座,可是并没有说明是订哪一桌,所以……”
卢远哼了一声,也没觉得自己理亏,推开小二就直接走到卫小鱼等人面前,昂着下巴双眼望天的道:“让开,这是本公子的位子。”
卫小鱼四人已经听到了他和小二的对话,知道了缘由,只觉得此人幼稚无聊,无理取闹。
卫小鱼吊起眼瞥了他一眼,“这位公子没听过先来先得的道理吗?”
卢远冷冷一撇唇,“没听过,总之我叫你们让开你们就要让开。”
哟,真狂,卫小鱼假假的笑着,“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看他这模样肯定是有什么后台靠山的吧?
卢远一手按在自己剑上,神态愈发倨傲,“我乃擎剑派掌门张延道长的门下弟子,卢远。”
这楼上的客人大半是江湖人,打卢远一出现就注意着他们这一边,听闻此话都一阵窃窃私语,带着神色各异的表情。
擎剑派,那是啥?卫小鱼一脸懵懂。
凡是江湖人都不会没听说过擎剑派,那是近三十年来武林中颇有分量的门派之一,以擎天剑法出名,张延道长更是近十年来的一个风云人物,剑法高明,仁义慈蔼,他也是今年的武林大会的主办人之一。
五年前的武林大会张延也出席了,不过当时并没有见到卢远,看他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五年前还是一个小少年吧。
不过无论卢远是否有名,只要扛着张延道长徒弟这个名号也足以让人敬他三分了,怪不得他如此倨傲无礼。
卢远见他们仍然沉默,对自己爱理不理,不由的怒气上涨,一掌拍在桌上,“既然知道了本公子的名号,还不让座?”
卫小鱼被桌子的震动吓了一跳,幸亏还没上菜,否则菜还不让他一掌震翻了?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戚无归看着卢远微微一笑,“我想小二哥已经说了,卢公子虽然定了位,但并没有说明要哪一桌,所以卢公子不妨另找个位子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坐。”
虽然他说的谦和有礼,但生性骄傲而易怒的卢远哪听的进耳,眼一瞪就想把桌子掀翻,手抬了几下桌子却纹丝不动,他不由得诧异又气恼。
戚无归一手看似随意按在桌面上,脸上还在微笑,只是眼神已微微沉下,“卢公子,如果再胡闹下去,休怪在下无礼了。”
卢远脸色涨红,这人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大几岁,凭什么一副前辈教训晚辈的样子?激动之下他就想拔剑,“休要啰嗦,看剑!”
“远儿,住手!”一道低沉淡定的声音阻止了卢远拔剑的动作,卢远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步上楼梯的一个玄袍飘逸一派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恭敬的低下头,“师父。”
“是张延道长!”周围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仰慕之情。
这就是什么张延道长?卫小鱼眨着眼,看起来很慈祥的样子嘛,跟卢远高傲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张延看也没看卢远一眼,反而向戚无归等人抱拳笑道:“戚公子、荆公子、秦公子,久违了。”并没把卫小鱼一介无名女流看进眼里。
戚无归等三人也都起身还礼,“道长好。”
张延这才转向卢远,面有厉色的喝道:“卢远,你乖张傲慢的性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竟敢对四公子如此无礼,还不道歉?”如果不是这个卢远对自己惟命是从又没什么脑子,他才不会带他来——简直丢自己的脸!
四公子?卢远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三个气质各异的男人,他们就是五年前在洛阳一现身就名扬江湖的男人?
他们当年也不过十八九岁而已,跟自己现在的年龄差不多,竟然已经有如此的名气和成就……
卢远不知心底的是妒是羡,在张延的逼视下,不情不愿的向他们弓了下腰,嘴唇还是紧抿着,一个字不说。
张延也拿这个徒弟没办法,略有些尴尬的笑着,“让各位见笑了,还望不要见怪。”
荆橦对这种虚以委蛇的对话没兴趣,秦笑天更只是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戚无归笑笑,“道长客气了,想来卢公子也不是存心的。”
“戚公子果然宽宏大量。”张延称赞一声,对这个年少有成的男人其实也心怀嫉恨:擎剑派钻研多年的剑法,怕也比不上这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