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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雪妃不了解,这不是一点点,这是她的全部的坚持,如果她真的怀抱着牺牲的想法嫁给他,可以断定,他与她谁都不会幸福。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这是她从一开始就强调的事情,她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也没有隐瞒过任何人,为什么现在就变成她的自私了呢?
阿杏的心中充满无奈与凄楚,可是这份无奈与凄楚雪妃是不会了解的。
雪妃见阿杏一脸凄然的表情,又放软了声音道:“阿杏,我很喜欢你,我也希望你能跟元丰在一起,将来你入了府我也会护着你的,你就不要再坚持那无谓的事情,也让元丰能够安心一点,好吗?”
阿杏捂住脸,摇摇头,再摇摇头。
雪妃知道阿杏的性格顽固,一时间也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于是便站起来说:“今天你也累了,又受了惊,我也不逼你,我叫人送你回去,你回去后好好考虑,等你考虑好了,我再禀告王爷接你入府。”
阿杏也知道自己如果一味的强硬回绝,今天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不如先拖上一段时间。或许过段时间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阿杏点点头。
雪妃拉着她的手将她送出门外,临出门时,雪妃忽然握紧她的手,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阿杏的眼睛,目光非常的严肃认真,她缓缓地说:“阿杏,想要跟元丰在一起,这真的真的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
她的话让阿杏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她轻轻抽回了手,垂下眼说:“是。”然后转过身。跟着丫鬟离开了会客厅。
雪妃叫人用马车送阿杏回了家。
阿杏回去后就直接回了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旁人虽然心急想知道她去见王爷的结果,但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不佳,都识趣地没在此时去打扰她,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与此同时,胡府
胡夫人和胡雅晴胡陵轩正一起在正院里用晚餐。
三人正静静地用着晚餐,忽然听到西边新建的玉兰轩那处飘来的隐隐丝竹声,声音靡靡,似有无尽的缠绵之意。
胡雅晴将筷子重重地放下,娇美的面孔上满是怒气,“这骚狐狸,又变着法子勾引爹了,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真是个yn…贱的荡…妇!”
胡陵轩要镇定许多,他抬眼看了妹妹一眼,说:“小声点,要是传到了她耳里,爹又会责怪你了,你因为她受的罚还少吗?”
提起这件事,胡雅晴就红了眼圈,满脸的委屈,她忽地一下将面前的碗筷都拨到地上,气愤地说:“我有说错吗?青楼里出来的娼—妇,就爹爹将她当成宝贝,我不过是骂了她几句,爹爹竟然叫我罚跪,爹爹从来就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竟然为了这个婊…子就责罚我!”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一定是爹爹见我没有和三公子定成亲,就不在乎我了!说来说去都怪阿杏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已经和三公子定亲了!”
胡陵轩皱眉,不悦道:“不许你这么说阿杏,你和三公子的事情,怎么能完全怪她,说到底都是因为你没有抓住三公子的心!”
胡雅晴见哥哥不但为阿杏说话,还毫不留情地揭她的伤疤。心中气极,她狠狠地打了哥哥一拳,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被那贱人迷住了,跟着她一起来欺负我,你不是人!”
胡陵轩见妹妹说破自己的心事,惊怒之下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低喝道:“住口,不要乱说话!”
“你放开我,你抓的我好疼!”胡雅晴叫起来
旁边胡夫人忍无可忍,手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筷子纷纷落地,发出几声脆响。
“你们都给我住口,嫌我最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是不是!你们还要来给我添乱!雅晴,以后不许你去招惹五姨娘,免得你父亲以为是我唆使,你父亲现在整颗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你要懂得避其锋芒!”
胡雅晴满脸的恨恨之色,说:“可是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洋洋得意地嘴脸,成天霸者爹爹,连我见爹的面还要经过她的同意,她还不将你放在眼里,装病不来给你请安!哼,娘,你什么时候像收拾三姨娘一般地收拾她,以泄我心头之恨!”
“她可不像三姨娘那么好对付,你有没有见过你爹对一个女子痴缠到这种程度?为了和她在一起,连生意都没心思做,很多事都交给你哥去做。整天都和她呆在一起,其他各房都没有踏足过了,连银娘刚产下的女儿都没看过一眼,如此的手段,还真是不得不让我佩服。”
胡雅晴一脸的鄙夷:“什么手段?还不是青楼里迷惑男人的手段!真恶心!”
三人正说着,翠红却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到胡夫人的手上,“夫人,王妃的信。”
王妃的来信胡夫人一点也不敢怠慢,她接过一旁的丫鬟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信,这种对王妃的恭敬与卑微早已深入她的骨髓里,只要是面对有关王妃的一切,她就会自然而然地露出这种神情。
胡夫人拆开信,刚看看几眼,忽然“嚯”的一下站起来,怒道:“小娼…妇,竟然敢跟我玩阴的!”
第156章 棋子
第156章棋子
胡陵轩很少见母亲如此沉不住气。不由地好奇那封信的内容:“娘,王妃在信上说了什么?”
如果这封信不是王妃的,胡夫人只怕早已经撕得粉碎,此时,她的手牢牢抓紧那张纸,脸色阵青阵红,她咬牙切齿地说:“王妃在信上说,阿杏那个小贱人不知是用什么办法取的了王爷的认同,如今,王爷已经同意阿杏给三公子作妾,不日就要进府了!”
胡夫人的这一番话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震得胡氏兄妹两人目瞪口呆,两人失声叫道:“什么?”
胡雅晴的反应更为激烈,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出声来:“贱人,阿杏这个小贱人!表面上装出姐妹情深于我们做好约定,暗地里却继续勾引三公子,好手段!好不要脸!如今她称心如意了!她终于可以嫁给三公子了!”
胡陵轩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两眼发直看着地面,半天都没有恢复过来。此时他的心中来来去去只有一件事,阿杏要嫁人了!阿杏要属于别的男人了!他该怎么办?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吗?
胡夫人也是怒不可谒。汹涌而出的怒气涨红了她的脸,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手紧紧地抓住桌子的一角,手背上青筋浮现。这段时间她的威严,她的自尊因为新进府的五姨娘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偏生这个五姨娘手段了得,让老爷全心全意地护着她,一时让她毫无办法,她的心中悲愤,憋屈,恨不得要剥其皮食其肉,可是又不得不强自忍耐,她心中积聚了满满的怨愤,就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如今阿杏的毁约就像是一个引子,让她心中所有的愤怒都爆发了出来!
“这个阿杏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挑战我的威严!她以为她找到沈元丰这个靠山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她以为她嫁进王府就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会让她后悔!我一定会让她后悔!”阿杏的毁约让她残留的最后一丝威信似乎也在一瞬间当然无存,这对于霸道了一辈子的她来说,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情!
胡雅晴扑到母亲的怀里,哭道:“娘,你一定不能让阿杏嫁给三公子!她毁了我的亲事,自己却可以嫁到王府去享福,我恨,我恨!”她最近收到的打击颇多,和三公子的亲事虽然没有对外声张,但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人知晓,那些在平日里被胡雅晴的盛气凌人压在底下的商家小姐。都在暗地里偷偷笑话她,让胡雅晴都不敢出门见人,再加上父亲对她的宠爱也突然减少,不止一次地因为她辱骂五姨娘而责罚她,让她一时间在府中奴婢的心中威信大跌,这一切地一切,她都算在了阿杏的头上,对阿杏的怨恨让她的性格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极端。
她抬起头,看着母亲,目光中充满了恶毒:“我们弄死银娘!让她后悔!让她伤心!看她还能不能心安理得地嫁给三公子!”
胡夫人冷笑一声:“傻孩子,你以为阿杏真的在乎银娘吗?我们都被她骗了!她如果真的在乎银娘就不敢毁约!就算我们弄死银娘,她最多也只是假情假意地哭几声,然后就会收拾心情去王府享福!”
胡雅晴叫起来:“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让她嫁给三公子!不行!我不答应!我不甘心!”
胡陵轩震惊过后,头脑也逐渐清晰了起来,他仔细地将此事分析了一遍,阿杏的身份低微,王爷就算是肯答应阿杏进府为妾,一定也是沈元丰的坚持,王爷逼于无奈下的让步,王爷那么尊贵的人。心中对阿杏一定是不屑的。只要让阿杏发生一件让王爷和沈元丰都无法接受的事情,那阿杏与沈元丰之间就再无可能!
胡陵轩心念电转,没多久便有一条计策浮上心头。
胡夫人本来就气愤难当,被女儿这一闹更加觉得头昏脑胀,烦躁不已,她一把将女儿推开,怒道:“好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也恨不得阿杏死,可是现在她和三公子这么好,我们不能轻易动手,否则王爷怪罪下来,对我们胡家也不利!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胡雅晴受到母亲的责备,心中万分委屈,她捂住脸,哭道:“我冷静不下来!我因为阿杏而变得如此凄惨,现在她却可以留在三公子的身边,你要我如何冷静!娘,如果她真的嫁给了三公子,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陵轩走到妹妹的身边,把痛哭中的妹妹搂在怀里,小声地哄着:“好了,别哭了,哥哥有办法让阿杏谁也嫁不成!”
胡雅晴一下就止住了哭声,惊喜交加地抬起头来,“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胡夫人也半信半疑地看着儿子:“陵轩,你有什么办法?”
胡陵轩一手轻拍着妹妹的背,转过头去,看着母亲。俊朗无匹的面孔呈现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静,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非常缓慢,非常清楚,非常平静地说:“只要是毁了阿杏的清白不就可以了?一个姑娘没有了清白,她还能入王府吗?沈元丰还会再将她当成宝贝吗?”
上次的功败垂成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一切他会有最周全的计划,让阿杏再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胡夫人皱眉,露出沉思的表情:“这固然是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可是有那么容易吗?而且如果被三公子知道此事与我们有关,我们就麻烦了。”
胡雅晴也已经恢复了冷静,她轻轻摇头:“上次在花灯会我见到有两个女子形影不离地跟在阿杏的身后,后来出事时,我看到她们都是本事很高的样子,就算我们派人对付阿杏,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一点胡陵轩也考虑到了,那两个女子比起他身边的高手一点都不会弱,而且上次的事情让阿杏有了很大的戒心,真要像上次那般将阿杏掳劫过来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胡陵轩冷冷地一笑,“娘,我们不需要来硬的,我们手上有颗最好的棋子,只要这颗棋子能好好地配合我们。此计一定能成!而且谁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胡夫人即刻心领神会,她轻轻一笑,笑容阴冷,“这颗棋子我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配合我们!”
李银晚上刚和奶妈一起哄着孩子睡了觉。她和奶妈一起坐在摇篮边看着粉团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奶妈在一旁叹息一声说:“多可爱的娃娃啊,老爷怎么就忍心不来看一眼呢?”
一提到这件事,李银心中就涌起一股酸楚,老爷上次从北方做生意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丰艳妖娆的五姨娘。自从那天起,什么都变了,老爷的眼里只有五姨娘,除了五姨娘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不但回来后没有看过她一眼,连粉团生病也没来看过。虽然妹妹说过老爷的宠爱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她是个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得到夫君的关爱呢?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微笑,一句问候,她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老爷回来几个月,从来没有看过她,估计他早已忘了府中还有一个李银了……
她还只有17岁,难道就要这么过一辈子吗?她的心中很伤心,很苦闷,可是她的苦闷可以对谁说?院里的丫鬟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就是身边看着很和气的奶妈也是夫人那里过来的,她谁也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闷着。她不能回家,只能盼着妹妹来看她,可是妹妹也不能经常来见她,就算见到,她又怎能说这些让妹妹为她担心呢?
她好想家,想那个贫穷可是却温暖无比的家,想那个断了一条手臂可是却无比疼爱她的爹爹,想那个关心她的妹妹。可是她知道,她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她的一生都只能困在这里,孤寂而冷清地活着。
这是,粉团突然哭了一声,李银反应过来,连忙摇动摇篮,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