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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越年轻的容颜在烛火明灭中显得不分明,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一抹冷笑。
千帐里,明月冷澈,他抬眼看着遥远的天空。“华姬,你想背叛自己的国家吗?”
一阵清脆的银铃,数名巫族人踏入辕门。领头的巫女看向他,对他遥遥示意。他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的风景。
瑶川的巫女已经不再出世,她们的族长巫澈甚至去帮助了鲛人的军队。巫澈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宗正关外的大风,徽越城的大火,全是她的杰作。
解决掉巫澈,迫在眉睫。
他低眉,眼里全是冷静。
“将军,又有新的指示发下来了。”
他不耐烦地回身取过白曳帝的旨意,然后赶快拆开。
怪异的笑突然浮现在他脸上。
“华姬啊华姬,你隐藏的可真好。”
他痛苦的闭眼,一种无力涌上心头。少年带兵,征战四海,一朝登台封将封侯。
白衣的女孩踩着冷冷的月光,就着宫门前的落花踏进来。那一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目光。她还是个孩子时,他就知道曜京有个早慧美丽的帝姬。可是,一直无缘得见。
“父皇。”
“华姬,这是君越,你不是一直很想见他吗?”
“嗯,将军果然如人所说英武。”
她没有笑,她的眉是淡淡的粉色,却没有动。
“君越,这是朕唯一的女儿,你就叫她华姬就好。”
你就叫她华姬就好。
华姬,华姬,那么多人从你生命里走过,可有谁温暖过你的心?
月轮
花之开谢,自有真理。一切苍生万物,均有其真名。得其真名,便以驱使。天生神于世,掌管万物之真名,驱使万物于大地。此之神悟,传于巫族。若与巫抗衡,唯有龙族!
——《龙鳞书,与巫篇》
“不是所有的巫族人都可以掌握巫力的。”巫澈向素朽解释。“在最开始的时候,龙王亵渎了巫族的先祖月椟,月椟向女神祈求神力与龙族抗衡。”
“神女告诉她,她的神力有限,能分给巫族的只有少少的一点。但是,这就足够巫族人生存下去了。可神女又告诉她,月椟如果生下孩子,她的神力又会转移到她孩子的身上。”
“月椟的孩子有十个,她的神力也就被分成十份。这样子传子,母传女,神力越来越弱。”
“可是你的神力为什么那么强大?”素朽奇怪地问。
“我的先祖和青瓷帝后的后人有血缘关系,青瓷帝后从禁忌之地得到了女神最后的神力,她只有一个后人,所以力量也被保持的很强大。”
“而且。”巫澈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如果要成为女巫,必须踏在前任女巫的尸骨上。孩子杀死母亲,徒弟除去老师,巫族的神力,就是这样保留下来的。”
这是来自神的诅咒,所有血脉相关的人,都无法逃脱。
素朽突然想到了什么。
“巫澈,照你这么说,白曳帝也是巫族人!那么帝姬也是巫女!”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撼了!有种说不出的阴谋似乎正在拉长它的阴影。
“嗯。”
“那么帝姬的咒术,是不是会比你还要强大?她是帝后的直系后人,而且我从没有听过白曳帝后的名字。”
巫澈说出更加让人震惊的话。
“在曜京的东南方还生活着另一支巫族后人,他们是青瓷帝后亲人的后人,被安排在祭台上生活。白曳帝的皇后是他们的族长,是守护星辰的巫女。”
族长的女儿,青瓷帝后的直系后人。
龙族,巫族,上千年的纠缠。本该最仇恨龙族的帝姬,为什么要帮助龙王原柘复国?为什么会下落不明?她在隐瞒什么?她在害怕什么?
“不过,我觉得帝姬一直都很可怕。她很小的时候就特别懂事,跟着我的师父学习巫术,然后在藏剑门下学习剑术。白曳帝对她特别宽容,好像他什么都听她的。”
“这样的人,就是自己当皇帝都是可以的。”原柘突然闯进来,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她到底,想要颠覆八荒的什么?”素朽思考着。
风穿在此时闯了进来,他看了原柘一眼,好像是在奇怪龙王怎么在巫女的帐内。“出事了。”
“君越把祭台的巫族全部请了过来。”
三人瞬间把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巫澈。
“祭台的巫族,主要是守护星辰,判别凶吉的那一支。我们很久都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她们的巫术如何。”巫澈皱着眉头说。
“她们,有没有什么咒术会伤害到你。”
巫澈想了想,叹息了一声。
“有。”
三人立刻脸色煞白。
“大咒术,月轮。这是所有巫族人都知道的咒术,只要有人敢用全身的鲜血献给月神,就可以得到月神之力十二个时辰。那十二个时辰里,巫族人是无敌状态。”巫澈低下头,她脸色苍白的说。
“祭台的巫族人,她们都是疯子!”
这种血涂之阵,从来只针对龙族外敌。现在,她们竟然用这种咒术针对自己!这种牺牲十二个人成全一个人的大咒术,分明是,分明是不要命了!
“你最近不要跑出去了,我会想办法。”素朽担忧地看着她。
原柘皱着眉,他内心涌起一丝顾虑。“只怕,君越会主动出击。他被压制的太久,现在,这头猛虎,要反击了。”
暴风雨欲来,山野一片萧瑟。君越看着山上的行军帐,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开始吧!”
变故
“下雪了。”
原柘惊讶地看着帐外的世界,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说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但是距离下雪,好像还很远吧。
“是那群巫女干的好事吧。”珊瑚夫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都是巫澈引来的!”
她的语气毫不掩饰对巫澈的厌恶,看来她真是恨透了巫澈。
“那又怎么样,鲛人是变温种族,天气冷暖并不影响我们的军队。”风穿看见巫澈冲出来,她看向他们然后突然愣住了。
“快躲起来!这是灼雪!”
什么?
巫澈抬起眼睛,血色的蝴蝶尽情地展开柔软的蝶翼。它们徐徐升入天空,然后化为一张结界盖了下来。
巫澈冲到他们面前。
“快安排下去,叫所有人走。这是灼雪,落到火里会燃烧的。看来,他们是要烧山。我的结界挡不了多久!快!”
“是巫族么?”原柘拉住她。
“是白曳帝!”巫澈皱着眉回答。“看到师兄了吗?”
“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原柘一面看着风穿珊瑚夫人跑去叫起其他人,一面问。
“我没有看到他。”
于是巫澈扭身就冲去找素朽。鲛人阵营,一片混乱。原柘抬头看向天空,厚厚的雪不断灼烧着巫澈设下的结界,呲啦声不绝。尽管看惯了巫澈施展咒术,但是也不得不惊叹巫族的力量。只是短短的三百年,他们就已经变得如此危险了。如果不能得以利用,只有毁掉!
“加大力量。”蒙住双眼的巫女冷声道。“把所有巫童全部带来。”
更强大的力量开始向结界碾压而下,灼热的雪已经将那结界腐蚀得千疮百孔。不时有鲛人被烫得扑倒在地,最后被腐蚀成白骨。而这不是最可怕的,君越带着一队士兵穿上了防护服正不断地摸上来。
“阿澈!”
“素朽!”
素朽终于看到焦急靠近的巫澈,他冲上去抱住她,低声安慰。“你没事吧?”
巫澈摇摇头,然后推开他上下打量着,终于确定他安然无恙才放心。“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
“突然看到下雪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正准备去试练一下机关兽,结果帐篷突然烧起来了。”
巫澈张开结界护住他们,然后解释:“这是巫族针对我的禁术,叫灼雪。灼雪之下,无一生还,她们想逼我现身。”
“你不可以去!”
素朽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们现在就去和原柘汇合,我……”
有种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最近总是感觉她忘记了什么?那种滋味特别难受,特别无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素朽担忧地问。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赶到原柘那边时,他已经和君越战在一起了。一个是铁衣门得意弟子,一个是夜煞门得意弟子。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如此精妙的剑术对决。但是,显然原柘不如君越对敌经验丰富。一见原柘处于下风,巫澈立刻拔出缠在腰间的缠龙。
帝姬的剑,天下皆知。
君越只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格挡住缠龙的来势。原柘认得这柄剑,它多次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也明白这是帝姬交给巫澈的信物。可是缠龙给了巫澈,那么她怎么办?她在哪里?
“琉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君越冷声道。
“我并不是你君家人,我是瑶川巫女巫澈。”缠龙灵活得像条蛇,就算君越拦住她的剑身,剑的前段也会灵活地刺向他的手腕,逼着他不得不撤剑回守。
原柘回身刺向君越,他立刻以护甲挡住,然后直视巫澈的眼睛。“你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巫彭!”
一个黑衣人立刻从雪堆里窜了出来,他的眼睛像冰雪一样刺骨。然后,强大的咒术压了下来!
是月轮!
巫澈心想糟了!原柘立刻回守护住她,但是,咒术不是兵器,它随着施展者的意愿而出。
血红的花盛开在白雪之上,巫澈被击飞出去。素朽睁大了眼睛,他心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十指戒指被扣上。他看了原柘一眼,示意他离开。
大杀器—无情!
由最锋利的丝和最灵巧的手结合使用,公子玄成名之作。无数的透明丝线向他们缠来,经过的地方全被截成两半。巫彭立刻将君越护在身后,丝线伤害不到无敌状态的他。然后,他趁机拉着君越跳下了山崖,估计从山崖离开了。
这一战,鲛人方损失惨重。
破镜
烛火摇曳,素朽担忧地看着陷在床铺深处的巫澈。那一击不重,巫澈自己也给自己设下了防护咒术,不会受太大的伤害。
可是,就是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连眼前的人,都保护不好。
“阿澈。”
他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这就像一个永恒的咒语,她醒来了。
“素朽。”
“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你怎么了?”她伸手抚摸他的侧脸。
“你,没事,太好了。”
阴影在他脸上拉长,他的面容看起来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好像懂了些什么,她说:“让我看看你,素朽。”
灯火照见相连的影子,他们亲吻在一起,仿佛要借着这样的吻来表示某些心意。
“我不想这个时候,我得娶你才行。”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不依不饶起来,好看的长发又黑又直,她抱着他的脖子,好闻的气息扑在他的鼻尖。“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拜不了天地。你父母,他们下落不明,也拜不了高堂。”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你说得对,我也不想等了。就当我疯了吧,我被吓坏了。”
烛火被一个咒术扑灭,满室都是衣袂的摩擦声,很快就传来了女子低低的求饶声。但这声音很快就被堵住,只剩轻微的摇晃声。夜很长,估计巫澈还要受得一会苦。但春宵苦短,估计,她还要被素朽多折腾一会。
虽然,昨夜动静不大。但是,一早上,一个个暧昧不明地看向他身后,不用说也猜得到这一群耳力过人的混蛋干了什么。
巫澈真的是累坏了,她一直睡着。素朽从机关室回来好一会了,也不见她醒过来。
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巫澈也算是自己的小妻子了。他弯下腰,然后细心地擦拭她睡得汗湿的发。然后,清理一下他们昨天巫山云雨后的一些痕迹。他但不在意什么落红之类的,他前世打过最多交道的就是医生。这种不小心自己就能干掉的一层膜,有什么好值得计较的。
他亲自来清理,省得她醒了又要爬去洗澡。就算被人抱来搬去的,乖巫澈都没有给弄醒。
“咦,好奇怪的胎记。”素朽看了一眼那颗蓝色的胎记,就像一滴眼泪。
在这里正意蜜情浓时,君越那里却是接到了更新的情报消息。
“鲛人们退到了长钧镇,它们驻扎在那里。我们明夜就去打它们个措手不及。”
巫澈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她一醒,就对上素朽焦急的眼神。
“怎么了?”
“你快急死我了。”
夕阳落在窗户上的剪影分外美好,她突然红了脸,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你知道你睡了两天吗?”素朽正准备数落她,突然发现她躲去被子里。于是一时恶趣味,想要捉弄她。“怎么还害羞了?”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