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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剔透亮,雕琢着凤凰于飞的玉石再一次猛地扎在了皇甫书景的心脏。“啪”的一声,树枝被折断。
近处的两人抬起头来,就看到树后的男子慌忙而出,苍白的脸色,滴血的指尖,还有折断的树枝,他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的玉佩。”
半越脸上荡漾着了然的笑意:“应该是代表皇甫书景皇子身份的玉佩。”
皇甫书景咬牙,恨道:“给我。”
半越从欧阳异手中拿过玉佩也端详着:“凭什么给你,这是皇女殿下的回礼。”再举起它,别有用心的道:“唔,让我想想这是什么意思?这算是将你送给我了么?”
皇甫书景大吼:“你做梦!”
半越摇晃着脑袋,丝毫不为所动:“唉,多好的玉佩啊,据说皇族子女中每人出生时就有鸳鸯佩。皇女或者皇子,会在新婚的当日将玉佩的一半赠与配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身边欧阳异一蹦一跳:“玉佩是真的,我一看就知道。”
拍拍少年的脸蛋:“猪仔真乖,皇子殿下说这玉佩是他的,那么代表他自己身上还有一块,唔,这是皇女殿下送给我的,呵呵,亲爱的皇子殿下,敢问,你是不是又被女皇给抛弃了?所以鸳鸯佩都给了你,让你自行择偶?这一块在皇女身上,一块在你的身上,啧啧啧,多稀奇。女皇陛下知道了该要如何的伤心啊!”皇族丑闻,听起来似乎很有八卦性。
皇甫书景胸腔起伏,好不容易阻止想要扑过去的冲动,手一伸:“给我。”
半越无辜:“给了你就代表我辜负了皇女的一片好意。我半越胆子小,可不敢违抗皇女殿下。”
皇甫书景厉色一闪,在宫廷中练就的霸气全然展开:“那么你就敢违抗我皇子了么?”
唉,为什么皇甫书景就不明白呢:“一个被女皇赶出皇宫的皇子,一个再也没有皇女和父亲庇佑的皇子,不就是于国于家都没有用的人么?唉,你该是历史上最没有地位的皇子了。”在她半越面前说什么皇族说什么阶级,这不是做白用工么?
皇甫书景脸色苍白,忍不住颤抖,咬牙切齿:“半越,我要诛你九族。”
半越双手一摊,痞笑道:“好啊,我没意见。只要你能使唤到人来诛杀我。对了,你的玉佩在我手中,是不是代表你也是我族之人?你可要一起殉葬呢。”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摇头:“唉,也不知道是谁在痴心妄想。”
欧阳异靠近半越,献宝的道:“当然是他!好笨,比我还笨。卷帘都比他聪明。”
半越一脑门的黑线,提醒:“猪仔,卷帘是我的丫头。”
“可是,这个皇子很笨啊!他都不知道女皇根本没有将他当作儿子。他的父亲是在他入宫之前就怀了他的。”眨眼再眨眼,他欧阳异很聪明哦。
半越身躯一振,斜眼注意到皇甫书景几乎摇晃了几下,都快要站不住:“猪仔,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刚刚算出来的,这玉佩上有皇子殿下的生辰。”他厉害吧,哈哈。果然成亲后就会能力大涨,他真是爱死妻主了。忍不住再补充:“这事情皇女知道哦,女皇也知道。”
皇甫书景眼角含泪,双手忍不住怀抱自己,想要克制那从无尽深渊里面涌出来的寒冷。他们知道了,女皇也知道,连一夜也知道。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的撕扯着喉咙大叫:“你含血喷人!”
半越眉头都不皱一下,凉凉的道:“这种事情真假与我们无关。喷就喷了,大不了你擦干净就是。”手中抛洒着那珍贵的玉佩,似乎那是一颗寻常的石头,转而无所谓的问少年:“猪仔,你喜不喜欢这位‘皇子殿下’?”
欧阳异一嘟嘴:“不喜欢,他的身上没有祥瑞之气,是不得人敬重与喜爱之人。”这样的人容易短命,他才要不要喜欢对方呢!
半越冷笑,手中的玉佩在空中划开一个弧线,落在皇甫书景的脚边草地上,瞬间肮脏而丑陋,女子的话更是最尖锐的冰刀,毫不迟疑的将对方劈成两半:“这玉佩还是给他好了,我要了也没有用。一个没有权势地位的皇子要了干吗?浪费粮食。”转身,再也不看对方,悠哉的拉着欧阳异逐渐远去。
少年的话语在空中飘来,似乎是替皇甫书景委屈,又似乎是在叙说一个事实:“你都不要他就没人要他了。”
“谁说的?”
“他的命格啊,皇女是不会要他的。”
女子嘿嘿奸笑:“那也不一定,如果他成为皇女的禁囚的话。嘿嘿,对了,猪仔,我们要不要去听听皇女的壁角啊?”
“听壁角?”
“对啊,他们在嘿咻嘿咻呢,一女二男哦!嘿嘿。”
“啊!”
“走吧走吧,我们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
声音越来越远,最终不再可听。
一只苍白而颤抖的手迟疑的捡起那泥尘中的玉佩,那手指的鲜血滴在上面,红的越红,翠的越翠,永远无法交融。玉佩被贴在心口反复摩擦,似乎这样它还将是男子的珍宝,等待下一次再郑重的送到他心爱的女子手中。
月色,越发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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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夜夜笙歌,形容的大概就是半越最近过地这段日子。
每日里不停地酒席。席间花样繁多,投壶、歌舞、杂技、戏曲每日里轮番上演,官妓或者家妓作陪,往往身边少不了第二日半越贡献的那两名男子。官员富绅与皇甫一夜熟悉之后更是行酒令、斗鸡、都蟋蟀等一一搬上了台面。
不在芙蓉城主的府里,就是外出避暑。因为已经到了夏季,这四季如春的城镇周边避暑山庄数不胜数。不是这个山庄游逛,就是那个花间趣赏,游湖泛舟更是无限乐趣。夜间烟花繁盛,绚丽灿烂。
没有人提及当日宴席中半路退出的皇子,更加没有人在意之后的日子中对方的去处。
只是偶尔回头之时,可以看到人群中一个孤寂的身影捂着胸口,神色凄迷,随着时日越久逐渐淡然,最后再见他时,已然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惊不喜,无动于衷。
欧阳异偶尔喃喃一句:“碎了。”
什么碎了,谁也不问,当作不知。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日日逍遥,半越俨然开始察觉自己也有往腐败靠拢的苗头。酒席过后她就总是搂住欧阳异的脖子,无限心痛:“我的银子啊,再这么玩下去你家妻主迟早把家底都败光了,到时候猪仔你要赚银子养家。”
欧阳异立马答道:“好。我明天就去摆摊。”
实际上,每日清晨他睡得比谁都沉,不打雷是唤不醒他的。
半越又怀恋白里絮在的时候,只要他往欧阳异的床边一站,不用任何人提醒,再大的猪仔也会高度警觉性的弹跳起来,开始劳作。
唉,这个皇女什么时候走?
她半越开始想念她家亲亲夫郎了。
“妻主,星空变了。”
半越撑着脑袋,依言往酒楼窗外望去,在她看来还是一样的星空嘛:“变成什么样了?”
“帝星殒落。”
半越手指一颤,差点端不住酒杯,脑袋深深的埋入欧阳异的颈脖,喃喃一句,突的抱住对方狠狠地大亲一口,大叫:“春宵啊春宵……”
周边众人大笑,只听到芙蓉城主道:“半楼主醉了?”
半越醉眼迷蒙:“你才醉了。”
皇甫一夜笑道:“时辰已晚,散了吧!”
半越咬着欧阳异的耳垂,呼呼喘着粗气:“猪仔我们春宵去……”
众人又是大笑,一时之间都让她先行,看着她被欧阳异扶上马车这才各自散去。
车轮滚滚,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半越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清明无垢,问:“是什么时候?”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欧阳异居然也听懂了,一反平日里的小呆神色正经地答道:“就刚刚。”
半越心里一激灵,爬到车门对驾车之人道:“回八卦楼,走僻静的地方。”
“有人。”欧阳异愣愣地在身后补充道。
半越竖起耳朵听了听:“甩了他们。”
车外,厚重的乌云缓慢的遮蔽了弦月,黑暗即将覆盖,没多久居然开始下起雨来,马车过处辙印深刻,雨水一浇灌又没了。
车内显得沉闷异常,两人的呼吸交叠,似乎连对方的心跳都听得清楚。
半越一把拉过欧阳异坐在自己怀中:“你是欧阳异还是猪仔?”
一个冷静一反少年特有的清越声调回道:“欧阳异。”
“很好。”半越紧了紧对方的手掌:“今日我们生死与共。这劫过了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没过不是你给我殉葬就是我陪葬,怎么样?”
“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车顶唰唰的声音,接着一个沉闷的响声落在车顶,“咻”的,一把长剑直接刺入了进来。
半越心里一紧,直接抱着欧阳异扑倒。
只听到车户大叫一声:“是谁?”噼里啪啦的金属武器相撞,尖锐得刺耳。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瞬间,那些扎耳的声音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风声呼呼吹着,把车窗的帘子都吹拂了起来。再是雨声中交杂的马蹄声,整齐划一,可见平时训练有素。
半越顿了顿,最终打开车门,雨帘之外,对方车灯上的“夜”字时明时暗,咋看下去居然鬼气森森。
她一把踏出车外,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地面上倒着几个熟悉的身体,这些都是她雇来的保镖,没想到居然抵挡不住对方一分钟就阵亡了,那血水经过雨的洗刷成了涓涓细流,让人心里发寒。
对方的车门也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
半越站在车檐下,拱手笑道:“皇女殿下居然也是这一路,怎得平日里没碰到,早知顺路我刚才就该与殿下一起出门了。”
皇甫一夜正坐马车中间,明明都是马车,一比之下对方的居然比半越的大了不止一倍,车门上的繁复花纹都深刻得让人惊诧。
“我一直走地这一路,是你今日改道了。”
半越笑道:“是我该死,那我让人退回去。”
“你身边已经没人了。”
半越咳嗽一声:“真是。我的车夫去了哪里,该不会还没从酒楼出来吧,改天我一定要扣她的月钱。”
“呵呵,我知道你眼神不好,你的车夫不就在地上不远处么。”躺着死去了的那一个就是。
半越一手挡在眼前,东张西望:“我怎么没看到。”
“你真的看不到?”
“啊,”半越大叫:“我想她应该睡着了。这下雨天干吗睡在街上啊,挡住了路可就不好了。”
对面的人低笑了两声:“你的仆从挡了我的路,你呢?”
半越甩甩袖子:“我当然是让路了。殿下等等,我就调转马车。”
“好。”话音一定,半越的心还没有落在实处又听到对方接着道:“将欧阳公子留下。”
一顿,半越的眼神在空中与欧阳异的交叠而过,嗤笑道:“殿下,我车里可没有欧阳公子,只有我家的笨猪仔侍郎。”
皇甫一夜嘴角一扬,无动于衷的低头看向手中紧握的信笺,虽然两辆马车之间有段距离,她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半越带点缓慢的呼吸,沉重而压抑:“半越,是不是女皇毙了。”她不是询问,她只是陈述。
眉头深锁,欧阳异是会测算所以知道女皇死了。这古代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皇甫一夜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那么她是怎么知晓的?
是试探?
“我刚刚得到消息,女皇病重,她都拖了几年了,这次应该是拖不下去了。”再加上刚刚半越的突然离席,这是这半月来的第一次,再改道走的路线,让她的人好找。如果不是欧阳异突然测算出了什么,她是不会如此的。
半越皮笑肉不笑的转头,一手还紧紧的握着欧阳异的手掌:“身为女儿,这话实在是……”
“半越,”对方打断她:“不要怀疑我的推算。”
“……是。”
“也不要高估你自己的能力。”特别是你的智力,武力和承受力。
“……是。”
叹息在雨夜中辗转一次:“把他交给我。”
半越低着头,握着欧阳异的手掌全都是汗水,可是她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隔着马车皇甫一夜和她这边两个人僵持着。不用想,半越都